第25章：养蛊堂

    方缘从蛊师的头骨上取下了这只史诗级的灵眸蛊，将它放入自己的元窍中，借助仙蛊春秋蝉的气势轻松炼化了灵眸蛊。

    方缘再次将灵眸蛊从元窍中取出，然后便直接用左手插入自己左眼的眼眶，将自己的左眼球生生挖了出来，他要用灵眸蛊去替代自己的左眼！

    “方缘哥哥，你在干嘛呀！”方小柔惊叫一声，连忙去拉方缘的手。

    “别动我，我是在使用蛊虫。”方缘摆手，阻止了方小柔。

    在这片蛊虫世界中，有一种蛊虫极为特殊，称之为肉身蛊，使用它们时需要舍弃身体的某个部分，再用炼化后的蛊虫去代替身体的那个部分，以此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灵眸蛊便是肉身蛊的一种。

    方缘此时挖去了自己的左眼，来用这只灵眸蛊充当自己的左眼，当方缘将灵眸蛊放入左眼的眼眶后，这只灵眸蛊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自动钻进了方缘的眼眶中，逐渐变成了正常的眼球模样。

    方缘感觉体内的元气很快就被吸干了，但自己的视力却比之前强大了不知多少倍，一切似乎都像是放慢了一样，自己对外界环境的观察力也大大提高了不少。

    “父精母血，不可弃之！”陈曦将挖出的眼球放进嘴中直接咽下，吓得方小柔又是一阵惊叫。

    “方缘哥哥，你没事了吧？”方小柔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想要去擦擦方缘左眼处的血迹。

    “不用了，我自己来。”方缘没有去用方小柔的手帕，而是直接用自己的衣袖随便擦了擦，然后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这具蛊师的骷髅来。

    方缘和方小柔发现在这具深红色的蛊师遗骨下，铺着一块兽皮，兽皮上写着一些上古时期的文字，方小柔看不懂，便好奇地向方缘询问。

    “方缘哥哥，这块兽皮上面写的什么呀？”

    “写了一段关于人生的对话。”方缘前世历经千年时光荏苒，当然是认识这上古时期的文字，便向方小柔解释起来。

    对话内容如下：

    弟子问老师：“您能谈谈人类的奇怪之处吗？”

    老师答道：“他们急于成长，然后又哀叹失去的童年。他们以健康换取力量，不久后又想用力量恢复健康。他们对未来焦虑不已，却又无视现在的幸福。因此，他们既不活在当下，也不活在未来，他们活着仿佛从来不会死亡；临死前，又仿佛从未活过。”

    弟子问老师：“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老师答道：“我曾以为变强就能幸福快乐了，所以我拼命修炼，变强，直至成为八阶蛊师，足以傲视整片南疆。但修炼蛊道，让我失去了一切，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当初何必如此拼命，我失去了爱人、家人和无数的朋友，在这蛊道修炼上蹉跎了上千年的时光。”

    弟子问老师：“老师。修炼怎能说是蹉跎时光呢？”

    老师答道：“那些无法让你快乐的日子，都是在蹉跎时光，八阶又如何，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在未能成为蛊仙之前，八阶与一阶没有区别，我快要死亡，但我不想死后被人打扰，就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留下我的传承，然后安息。”

    老师最后说道：“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那就将这块兽皮翻开，兽皮的另外一面有相关的说明，但我的传承凶险无比，九死一生。如果你不想冒险，那就拿上我的灵眸蛊走吧，算是我给有缘人的一件礼物。”

    方缘将兽皮上的文字说了出来，听得方小柔微微有些愣神，过了片刻，方小柔看向方缘，等待着他的回答。

    “方缘哥哥，你会接受传承的，对吗？”方小柔心思活络，轻声道：“哪怕传承再怎么危险，方缘哥哥也一定会去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方缘确实会接受这个传承，即便九死一生。

    “方家内部有人敌视方缘哥哥，而方家之外，各大家族的年轻一辈都将方缘哥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以后怕是得想着法子对付方缘哥哥，若是不早日变强的话，方缘哥哥会有性命之忧。”方小柔说道。

    “确实如此，昔日我的光芒太盛，引得青竹国无数大家族的子弟嫉妒，现在我成了丁等资质的废材，他们恨不得人人都踩我一脚，我确实也没有退路了。”

    方缘催动元窍内的储物蛊，将这具蛊师的遗骨都收了起来，八阶蛊师的遗骨富含大量的元气，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需元石修炼了，只需要吸收这具遗骨内的元气修炼便可。

    “方缘哥哥，小柔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小柔向方缘看去，温柔中带着一丝凌厉与坚决。

    “你除了这具好看的皮囊，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方缘平静地回答道，似乎是勾起了前世记忆，他渐渐发现或许当年的情况并不是自己看上去这么简单。

    方小柔也没生气，只是淡淡一笑，当初方缘救了她一命，又好生照料她十年，哪怕现在方缘都自身难保了，依旧将她带在身边，自己欠方缘哥哥的确实是太多太多了，迟早有一天，自己能够帮上方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