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边关异变
“报，天水关守将俨生携5万守军投羯。”
燕隆庆看着下面的传令兵久久没回过神来，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西北阳关，疏忽了东北的黑峰关，其实也不怪他，两关的差距在于阳关若破羯国的骑兵就能马踏平川，直奔伊天府，所以朝廷常年都放了15万人在那守着，那儿一直是所有人的关注的焦点，而黑峰关后面地势错综复杂，骑兵不能立马杀进来，但也不排除他们偷偷的把马先放进来，不行得赶紧召集大臣商量一番。
在大殿上，下面的朝臣都听说了这个消息，早就吵翻了天。
“肃静！”魏黎恩用他的大嗓门说道，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喊话还是管用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德，你来给大伙说说黑峰关的情况吧。”
赵德走上前说道：“据前线战报黑峰关守将俨生携5万守军投羯，现在黑锋关已经落入敌军之手，请皇上速速决策，以免日久生变。”
“诸位爱卿你们的意思呢？”燕隆庆问道。
钱增和上前：“皇上，这等叛徒其罪够诛九族的了，我建议先诛了他九族，再派大军歼灭。”
“呵呵，这黑峰关易守难攻，况且还有5万守军，哪怕是30万人强攻也未必能攻下，敢问钱大人这仗该如何打啊？”黄锦忠冷笑道。
“你。”钱增和说了个你就没词了，他也是血一上脑，根本没想清对敌良策。
“万昭你怎么看？”燕隆庆问道他的这个宰相。
万昭也没有什么破敌良策，只是审时度势的发了一番言论：“皇上，老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先组织黑锋关周边军队把那一圈围住，防止羯国士兵从那里进去晋国内。”
燕隆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那里的缺口围起来，自己再带上伊天府的8人，只留2万人守城。
不少朝臣知道燕隆庆要御驾亲征之后，纷纷谏言不可，担心他出个什么幺蛾子事，晋国顷刻间陷入亡国的境地，最后还是燕隆庆力排众议才把这事定了下来。
他一边下令黑锋关附近省份组织士兵围住，一边命王顺达挂帅，带着那8万拱位皇城的禁军，务必在今晚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出发。
等燕隆庆乘着轿子出宫门的时候，老谷、燕兴野、善戴等人早已在门口等候，燕隆庆让他们一起前往，为了方便和老谷讨论破敌对策，他特邀老谷一同乘坐马车。
“老谷，在大殿讨论的时候，你也在场，说说你的看法，如果才能破敌？”
老谷摸了摸山羊胡，沉思道：“臣琢磨着硬攻战损过大，不如软的。”
“软的？”燕隆庆念道，没明白怎么个软法。
“黑峰关将士都是附近两省的，如果我们把他们亲人召集过去，他们见到必将失去死守的心思，我们反攻就会简单的多。”
“妙哉。”
燕隆庆借着外面的月光看了看外面的环境，他们此刻已经出了伊天府走在宽敞的官道上，一路上只听车轱辘和士兵行军的声音，单一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等燕隆庆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道晴天霹雳把毫无准备的燕隆庆吓了个机灵，他拉过窗帘往外看了看，刚才还是一片祥和的天，此刻就像女人的脸上一样说变就变，漫天的乌云就把天给遮了下来。
“报，皇上，王帅请示皇上现在是否安营扎寨？”一名士兵来到燕隆庆侧面窗子报告道。
“准。”
燕隆庆明白对于正在行军的军人意味着什么，可怕的不是行军受阻，而是军队在大雨中行走，体温会逐渐变低，最重失去体温，也就是死亡，后世的一个新闻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说的是某地搞马拉松比赛，由于中途设点过少，中途天气突变，下了好大的雨，几人还在跑着，最终体温终于坚持不住他的活动，倒在了山上。
趁着下雨前的那一小会，士兵们把帐篷都搭好了，燕隆庆几人来到了他专属的大帐，刚进去，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并伴随着大风。
“好险，还好我们动作快，再慢点就成落汤鸡了。”燕兴野拍拍胸口庆幸道。
站在帐篷口里面看着突变的天气，燕隆庆总觉得此番军事行动会遇见些阻碍，也不知道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皇上莫非在忧愁前方战局？”老谷走上前说道。
“是啊。”燕隆庆望着外面的大雨邹起眉头。
“等雨停我们再加速行军，现在多想也无益。”老谷劝慰道。
燕隆庆点了点头，就叫火头军上吃的，和几人在营帐吃了起来，不过他没什么食欲，倒是李通这个货吃的津津有味，这到让他想起那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虽然语义放在这里有些重，但也有这么一丝味道，不过话说话来像李通这样整天傻乎乎乐呵呵的也是一种幸福，哪像燕隆庆，不是为这烦恼就是为那担忧。
“庆哥，你怎么不吃？今天厨房做的卤猪蹄还挺好吃的，大黑熊，吃慢点，给我留两个。”燕兴野喊道，生怕再啰嗦两句这等美食就要被李通吃完了。
大伙都笑起来，为这战前的阴霾带来了一丝轻松。
这场大雨把他们耽搁一天半，雨稍小些，燕隆庆立马下达命令启程，大军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起来，又朝着黑峰关开去。
一路上他们看见不少衣不遮体的老百姓，燕隆庆看到这番情景暗道不好肯定出事了，他让一名士兵叫到两个逃跑的百姓来到他的车前。
燕隆庆打量两人，两个男子一高一矮，脸如菜色，肯定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他问道：“回答我问题，回答完了我给你们吃的。”
两人听到有吃的都乖乖的点点头。
“你们从哪来？”
“三里省蔡溪。”
“三里省龙管。”
“那里发生什么了？”
高的那个人抢先说道：“那里发生了兵祸，我们是从那逃跑过来的，我们的房子都毁了，就剩小命了。”
“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两人没有回答，反而是看了看燕隆庆，他哪能不明白两人的心思，立马叫人给两人一人一张大饼，这个时候的大饼对两人来说简直是神仙吃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就把大饼塞进了嘴里。
“你们也吃饱了，回答我问题。”
这次轮到矮子说道：“本来朝廷已经集结了数万人把黑峰关附近的出口围得水泄不通，可怪就怪前些天突然下大雨，俨生带着羯国兵冲破了右边通道的重围，收到消息前来支援的官军也大败，他们打败官军后就在附近的村落和县城洗劫了一番，还把老百姓的房子烧了。”
燕隆庆一拳打在了马车上，还是来晚了一步，事态比他想得还严重，他叫人给这两人每人拿了20两逃难去。
燕隆庆坐不住了，他带着几个随从前往前面和王顺达一起加速前进，一路上还看见了不少晋国官兵的尸体，越看他越生气，好几次没忍住要亲自带兵踏平他们黑峰关，还是被人拦了下来，冲动之下太容易被对手抓住把柄了，这可是兵家大忌。
他们来到一个县城，路过的时候，看见好多穿着晋国兵服的士兵在里面洗劫，燕隆庆立马命令燕兴野带兵1万前往，把那些作乱的士兵抓起来。
“庆哥，作乱的士兵已经被我抓了起来，正在城里被我的兵看守着，据他们交代，他们是黑峰关防线的溃兵，因为和队伍失去了联系他们路过这里的时候就起了坏心，把这个县城洗劫了一番，他们这些人大约在3000人左右。”燕兴野来到燕隆庆处如实报告道。
燕隆庆也不想废什么脑子，直接就下达命令，把他们拖出城外就地活埋，天子不发威当他是病猫，这要是以后继续出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军纪还要不要了，没有军纪的军队有个屁的战斗力，死亡只是个早晚的事，所以他根本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他去怜悯这些逃兵，谁去怜悯那些被他们霍霍的老百姓。
身边的将领虽然也有些认为这么惩罚他们刑罚过重，也劝道燕隆庆，不过都被他打了回去，都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他只是在做他该做的事。
埋溃兵的大坑已被挖好，溃兵喊着不想死，但还是绑着扔了进去，他们从没想过他们只是洗劫了一个县城就有这么严重的惩罚，不少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惜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吃，燕隆庆冷眼看着那些泥土掩过溃兵的头顶，他们的喊声也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走。”燕隆庆发号施令道。
“报，皇上、王帅，前方发现敌情，有一支大约两万的敌军正在围攻一座县城，看样子马上就要攻破了。”斥候来报。
“加快行军，做好战斗准备。”燕隆庆喊道，立马就有传令兵把他的命令传到后面的每一个地方，士兵们都紧紧握住自己手里的兵器，随时准备着战斗。
一座孤城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城头的人不停的砍杀着试图爬城的敌军，并没有因为自己人少而怂，燕隆庆感叹道：“气节可嘉。”
“给我杀。”王顺达喊道。
他们带来的8万人抄起家伙疯狂的向敌人冲去，突然冒出这么多，把敌军弄得猝不及防，城里的人看见自己的人来了，干脆也打开城门从里面杀了出来，来了一个里应外合。
8万养军蓄锐的晋军如猛虎下山，把敌军砍得哭爹喊娘，他们还想有序的掩杀撤退，现在成了痴人说梦了，后面负责退后的敌军不断有人倒下，那速度简直博尔特还快，基本一回合都没挺住就去见佛主了。
因为没有一个坚实的后军，中军乱作一团，这股情绪还传到了前军，结果就变成了全军乱成一团，大伙都命运渐渐殊途同归，都先后成为晋军的刀下亡魂，鲜血染红了大地，敌军的尸体堆成了山，毕竟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大部分敌军都挂掉了，只有几百人被俘虏。
“启禀皇上、王帅，俘虏如何处理？”
王顺达看了看燕隆庆，燕隆庆说道：“先关押起来。”
“诺。”
一位青年将军带着几个士兵前往燕隆庆这边，应该是顺着龙旗找过来的。
燕隆庆旁边的士兵把他们拦住，担心他们有所不轨企图，燕隆庆示意放他们过来。
青年将军满身是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挺瘆人的，他大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便带着后面几个兵跪在了地上。
“将军平身，敢问将军叫什么名字？”
“末将韩成。”
“隶属哪只部队？”
“隶属赵汗将军部下。”
“为何被陷于此？”
“赵汗不懂兵法，因防备松懈前些日子被敌军偷了大营，我军大败，我带着残部3000人来到此城，据城御敌，今天已是守城第15日，幸得王师救援，不然我们顶多能受到20日。”
“忠臣良将也，我封你为四品昭武将军，在王帅账下听后差遣。”
“诺。”
按燕隆庆的意思他们先进城修整一番，再作商议，特别是现在有一个知情的将领。
“我们边吃边谈，韩将军很多天没吃个好饭了吧。”燕隆庆说道。
“谢皇上。”
“韩将军可知道现在我军可还有人在坚守抵抗？”
“据我所知，西边还有一个叫王博的将军正在收拢残军在沙丘城，先已有3万人。”韩成说道。
“那我们修整好后，可前去与他回事，再朝黑峰关杀去，王帅，你认为如何？”燕隆庆说道。
王顺达摸了摸他的白胡子说道：“甚好，不过可以用些计策，把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的意思是？”
“我们不是抓了些俘虏，不如让他们将功补过，去给我们当奸细，趁晚上一把火把他们营帐给点了，我们再杀进去，定能大败敌军。”王顺达解释道。
“好计策，老谷你认为呢？”
“妙哉，王帅不愧久经沙场，真是老谋深算。”
燕隆庆看着下面的传令兵久久没回过神来，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西北阳关，疏忽了东北的黑峰关，其实也不怪他，两关的差距在于阳关若破羯国的骑兵就能马踏平川，直奔伊天府，所以朝廷常年都放了15万人在那守着，那儿一直是所有人的关注的焦点，而黑峰关后面地势错综复杂，骑兵不能立马杀进来，但也不排除他们偷偷的把马先放进来，不行得赶紧召集大臣商量一番。
在大殿上，下面的朝臣都听说了这个消息，早就吵翻了天。
“肃静！”魏黎恩用他的大嗓门说道，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喊话还是管用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德，你来给大伙说说黑峰关的情况吧。”
赵德走上前说道：“据前线战报黑峰关守将俨生携5万守军投羯，现在黑锋关已经落入敌军之手，请皇上速速决策，以免日久生变。”
“诸位爱卿你们的意思呢？”燕隆庆问道。
钱增和上前：“皇上，这等叛徒其罪够诛九族的了，我建议先诛了他九族，再派大军歼灭。”
“呵呵，这黑峰关易守难攻，况且还有5万守军，哪怕是30万人强攻也未必能攻下，敢问钱大人这仗该如何打啊？”黄锦忠冷笑道。
“你。”钱增和说了个你就没词了，他也是血一上脑，根本没想清对敌良策。
“万昭你怎么看？”燕隆庆问道他的这个宰相。
万昭也没有什么破敌良策，只是审时度势的发了一番言论：“皇上，老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先组织黑锋关周边军队把那一圈围住，防止羯国士兵从那里进去晋国内。”
燕隆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那里的缺口围起来，自己再带上伊天府的8人，只留2万人守城。
不少朝臣知道燕隆庆要御驾亲征之后，纷纷谏言不可，担心他出个什么幺蛾子事，晋国顷刻间陷入亡国的境地，最后还是燕隆庆力排众议才把这事定了下来。
他一边下令黑锋关附近省份组织士兵围住，一边命王顺达挂帅，带着那8万拱位皇城的禁军，务必在今晚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出发。
等燕隆庆乘着轿子出宫门的时候，老谷、燕兴野、善戴等人早已在门口等候，燕隆庆让他们一起前往，为了方便和老谷讨论破敌对策，他特邀老谷一同乘坐马车。
“老谷，在大殿讨论的时候，你也在场，说说你的看法，如果才能破敌？”
老谷摸了摸山羊胡，沉思道：“臣琢磨着硬攻战损过大，不如软的。”
“软的？”燕隆庆念道，没明白怎么个软法。
“黑峰关将士都是附近两省的，如果我们把他们亲人召集过去，他们见到必将失去死守的心思，我们反攻就会简单的多。”
“妙哉。”
燕隆庆借着外面的月光看了看外面的环境，他们此刻已经出了伊天府走在宽敞的官道上，一路上只听车轱辘和士兵行军的声音，单一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等燕隆庆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道晴天霹雳把毫无准备的燕隆庆吓了个机灵，他拉过窗帘往外看了看，刚才还是一片祥和的天，此刻就像女人的脸上一样说变就变，漫天的乌云就把天给遮了下来。
“报，皇上，王帅请示皇上现在是否安营扎寨？”一名士兵来到燕隆庆侧面窗子报告道。
“准。”
燕隆庆明白对于正在行军的军人意味着什么，可怕的不是行军受阻，而是军队在大雨中行走，体温会逐渐变低，最重失去体温，也就是死亡，后世的一个新闻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说的是某地搞马拉松比赛，由于中途设点过少，中途天气突变，下了好大的雨，几人还在跑着，最终体温终于坚持不住他的活动，倒在了山上。
趁着下雨前的那一小会，士兵们把帐篷都搭好了，燕隆庆几人来到了他专属的大帐，刚进去，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并伴随着大风。
“好险，还好我们动作快，再慢点就成落汤鸡了。”燕兴野拍拍胸口庆幸道。
站在帐篷口里面看着突变的天气，燕隆庆总觉得此番军事行动会遇见些阻碍，也不知道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皇上莫非在忧愁前方战局？”老谷走上前说道。
“是啊。”燕隆庆望着外面的大雨邹起眉头。
“等雨停我们再加速行军，现在多想也无益。”老谷劝慰道。
燕隆庆点了点头，就叫火头军上吃的，和几人在营帐吃了起来，不过他没什么食欲，倒是李通这个货吃的津津有味，这到让他想起那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虽然语义放在这里有些重，但也有这么一丝味道，不过话说话来像李通这样整天傻乎乎乐呵呵的也是一种幸福，哪像燕隆庆，不是为这烦恼就是为那担忧。
“庆哥，你怎么不吃？今天厨房做的卤猪蹄还挺好吃的，大黑熊，吃慢点，给我留两个。”燕兴野喊道，生怕再啰嗦两句这等美食就要被李通吃完了。
大伙都笑起来，为这战前的阴霾带来了一丝轻松。
这场大雨把他们耽搁一天半，雨稍小些，燕隆庆立马下达命令启程，大军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起来，又朝着黑峰关开去。
一路上他们看见不少衣不遮体的老百姓，燕隆庆看到这番情景暗道不好肯定出事了，他让一名士兵叫到两个逃跑的百姓来到他的车前。
燕隆庆打量两人，两个男子一高一矮，脸如菜色，肯定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他问道：“回答我问题，回答完了我给你们吃的。”
两人听到有吃的都乖乖的点点头。
“你们从哪来？”
“三里省蔡溪。”
“三里省龙管。”
“那里发生什么了？”
高的那个人抢先说道：“那里发生了兵祸，我们是从那逃跑过来的，我们的房子都毁了，就剩小命了。”
“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两人没有回答，反而是看了看燕隆庆，他哪能不明白两人的心思，立马叫人给两人一人一张大饼，这个时候的大饼对两人来说简直是神仙吃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就把大饼塞进了嘴里。
“你们也吃饱了，回答我问题。”
这次轮到矮子说道：“本来朝廷已经集结了数万人把黑峰关附近的出口围得水泄不通，可怪就怪前些天突然下大雨，俨生带着羯国兵冲破了右边通道的重围，收到消息前来支援的官军也大败，他们打败官军后就在附近的村落和县城洗劫了一番，还把老百姓的房子烧了。”
燕隆庆一拳打在了马车上，还是来晚了一步，事态比他想得还严重，他叫人给这两人每人拿了20两逃难去。
燕隆庆坐不住了，他带着几个随从前往前面和王顺达一起加速前进，一路上还看见了不少晋国官兵的尸体，越看他越生气，好几次没忍住要亲自带兵踏平他们黑峰关，还是被人拦了下来，冲动之下太容易被对手抓住把柄了，这可是兵家大忌。
他们来到一个县城，路过的时候，看见好多穿着晋国兵服的士兵在里面洗劫，燕隆庆立马命令燕兴野带兵1万前往，把那些作乱的士兵抓起来。
“庆哥，作乱的士兵已经被我抓了起来，正在城里被我的兵看守着，据他们交代，他们是黑峰关防线的溃兵，因为和队伍失去了联系他们路过这里的时候就起了坏心，把这个县城洗劫了一番，他们这些人大约在3000人左右。”燕兴野来到燕隆庆处如实报告道。
燕隆庆也不想废什么脑子，直接就下达命令，把他们拖出城外就地活埋，天子不发威当他是病猫，这要是以后继续出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军纪还要不要了，没有军纪的军队有个屁的战斗力，死亡只是个早晚的事，所以他根本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他去怜悯这些逃兵，谁去怜悯那些被他们霍霍的老百姓。
身边的将领虽然也有些认为这么惩罚他们刑罚过重，也劝道燕隆庆，不过都被他打了回去，都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他只是在做他该做的事。
埋溃兵的大坑已被挖好，溃兵喊着不想死，但还是绑着扔了进去，他们从没想过他们只是洗劫了一个县城就有这么严重的惩罚，不少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惜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吃，燕隆庆冷眼看着那些泥土掩过溃兵的头顶，他们的喊声也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走。”燕隆庆发号施令道。
“报，皇上、王帅，前方发现敌情，有一支大约两万的敌军正在围攻一座县城，看样子马上就要攻破了。”斥候来报。
“加快行军，做好战斗准备。”燕隆庆喊道，立马就有传令兵把他的命令传到后面的每一个地方，士兵们都紧紧握住自己手里的兵器，随时准备着战斗。
一座孤城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城头的人不停的砍杀着试图爬城的敌军，并没有因为自己人少而怂，燕隆庆感叹道：“气节可嘉。”
“给我杀。”王顺达喊道。
他们带来的8万人抄起家伙疯狂的向敌人冲去，突然冒出这么多，把敌军弄得猝不及防，城里的人看见自己的人来了，干脆也打开城门从里面杀了出来，来了一个里应外合。
8万养军蓄锐的晋军如猛虎下山，把敌军砍得哭爹喊娘，他们还想有序的掩杀撤退，现在成了痴人说梦了，后面负责退后的敌军不断有人倒下，那速度简直博尔特还快，基本一回合都没挺住就去见佛主了。
因为没有一个坚实的后军，中军乱作一团，这股情绪还传到了前军，结果就变成了全军乱成一团，大伙都命运渐渐殊途同归，都先后成为晋军的刀下亡魂，鲜血染红了大地，敌军的尸体堆成了山，毕竟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大部分敌军都挂掉了，只有几百人被俘虏。
“启禀皇上、王帅，俘虏如何处理？”
王顺达看了看燕隆庆，燕隆庆说道：“先关押起来。”
“诺。”
一位青年将军带着几个士兵前往燕隆庆这边，应该是顺着龙旗找过来的。
燕隆庆旁边的士兵把他们拦住，担心他们有所不轨企图，燕隆庆示意放他们过来。
青年将军满身是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挺瘆人的，他大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便带着后面几个兵跪在了地上。
“将军平身，敢问将军叫什么名字？”
“末将韩成。”
“隶属哪只部队？”
“隶属赵汗将军部下。”
“为何被陷于此？”
“赵汗不懂兵法，因防备松懈前些日子被敌军偷了大营，我军大败，我带着残部3000人来到此城，据城御敌，今天已是守城第15日，幸得王师救援，不然我们顶多能受到20日。”
“忠臣良将也，我封你为四品昭武将军，在王帅账下听后差遣。”
“诺。”
按燕隆庆的意思他们先进城修整一番，再作商议，特别是现在有一个知情的将领。
“我们边吃边谈，韩将军很多天没吃个好饭了吧。”燕隆庆说道。
“谢皇上。”
“韩将军可知道现在我军可还有人在坚守抵抗？”
“据我所知，西边还有一个叫王博的将军正在收拢残军在沙丘城，先已有3万人。”韩成说道。
“那我们修整好后，可前去与他回事，再朝黑峰关杀去，王帅，你认为如何？”燕隆庆说道。
王顺达摸了摸他的白胡子说道：“甚好，不过可以用些计策，把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的意思是？”
“我们不是抓了些俘虏，不如让他们将功补过，去给我们当奸细，趁晚上一把火把他们营帐给点了，我们再杀进去，定能大败敌军。”王顺达解释道。
“好计策，老谷你认为呢？”
“妙哉，王帅不愧久经沙场，真是老谋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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