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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自请入狱,求彻查

    “是。”

    立刻有皇后宫里的内侍跑了出去,执行了这一系烈命令。

    半个时辰后,凉帝也来了。

    他已经了解清楚情况,并把刑部尚书沈兴南喊了过来。

    虽然晋阳侯已因兴兵作乱而亡,作为大舅子的沈兴南,其官职并没有受到影响。

    这就是凉帝的能耐。

    他用人,只要这个人于国家有用,且无犯上作乱之心,他就愿意委以重任,造福国民。不会因为旁人的罪孽,而埋没有才华的人。

    呃,好吧,这仅限于他对其他臣子的态度——萧祁御除外,凉帝对这个儿子绝对是凉薄的。

    此刻,凉帝一进来,宁德殿内就跪了一大片。

    他坐到高位上,四下一张望,目光似锋利的刀,沉声吩咐道:“沈兴南,马上对全宫所有人进行询问,看一看,到底是谁在加害德妃娘娘……”

    “喏。”

    沈兴南领命,着人将德妃宫里所有人带出去,一个一个单独进行询问。

    殿内,凉帝看向跪于地上的三儿新妇,德妃是宫中除皇后之外,身份最尊贵的人,德妃被人下毒,这表明后宫有人在兴风作浪。

    “朕问你,德妃娘娘的毒,除了用刘御医所说的那个法子解毒,可还有什么其他法子?”

    凉帝不信沐云姜是凶手。

    她并没有杀人的动机。

    萧祁御也不可能为了儿时那点事,在自己成亲后指使自己的新妇杀人——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这事,明显是栽赃。

    沐云姜是何等的机敏,一听就知道凉帝并不相信自己杀人,暗暗松下一口气,忙道:

    “还有一个法子,很是凶险,儿臣怕德妃娘娘的身子承受不住。就是以毒攻毒。以另一种剧毒下到娘娘身上。但是娘娘以后可能会不便于行走。想要解毒机会还是有的。就是需要长期的治疗,但这对于娘娘来说,那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凉帝听着拧眉,“说来听听。”

    沐云姜当即回道:“以‘半身僵’攻克半日红。那‘半日红’的毒会被逼入下肢。‘半身僵’能化掉‘半日红’的毒,可是娘娘的下肢会失去知觉。未来半年之内,肯定是动弹不得的,而且每月月半午夜都要承受挖心之痛,很是折磨人……”

    “御医,可有这种解法?”

    凉帝转身问御医。他从来不会偏听偏信。

    刘臣御医忙回复道:“回皇上,的确有这种解法,但是,此法对于贵人身体是极为损伤的。从此会生不如死。如果‘半身僵’解不开,最终后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德妃娘娘是如此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肯受这种苦?”

    凉帝沉默,忙去看了一眼卧床的德妃,的确如此。他的德妃,出身名门,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

    皇后一直跟在凉帝身侧,陪在其身边,默默看了一圈,才轻声道:“皇上信小王妃的话吗?她说她没伤害德妃,皇上以为可信吗?”

    夫妻那么多年,皇后对凉帝还是有所了解的:皇帝不信。

    这很神奇。

    若换作以前,皇帝一定会逮住这个机会,把这对夫妻尽数罚了,首先丢掉小命的会是沐云姜,萧祁御也得连带。

    但最后,皇帝对萧祁御的态度变得很奇怪,这让皇后有点不安。

    无他,太子最近陷入军械案,皇帝对太子很不满意。

    虽然自己的儿子当了太子,可是其他皇子太过优秀,太子之位不稳,她这个作母后的,一颗心总悬在半空。

    凉帝目光沉沉:“真相如何,沈兴南自会调查清楚。”

    *

    一个时辰后。

    沈兴南带着一个宫婢过来回复凉帝了:“回皇上,查出来了,宁德宫内有一宫婢名叫谢小蛮,臣调查时发现她前言不搭后语,而后在其房内的床底下查到了好几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一些药丸。

    “那药丸,经御医查验,是一些慢性毒药,每日一颗,吃不死人。吃多了,积毒于体内慢慢沉淀,而后呢,再配以一杯特制茶汤,就能令那毒爆发出来。形成了致命的半日红。

    “这个女子就是谢小蛮。她只说是有人指使她做的,却说不清楚那人是谁。”

    凉帝看着颤颤微微跪于地上的那个小宫婢,一拍桌案,冷冷叫道:“说,那些毒药,是谁交给你的?”

    “奴婢不知道那人是谁。每次都是那人主动过过奴婢。每次他都披着带帽子的蓬斗,每次他给奴婢一个小瓶,里头装了30日的量,化作水是甜甜的味道,德妃喜欢甜食,奴婢每次在甜食里加上一颗。德妃就越发喜欢午后那顿甜食……”

    谢小蛮如实以告。

    凉帝再问:“今日茶水里的毒也是你下的?”

    谢小蛮忙道:“这不是奴婢下的。”

    “那是谁下的?”

    “奴婢不知。”

    看来宁殿宫里头还有吃里扒外的东西啊!

    凉帝一挥袖子:“把人带下去。”

    谢小蛮被带了下去。

    苏罗扑了上来,急切地叫道:“皇上,今天茶水里的毒,就是靖北王妃下的。”

    “证据。”

    凉帝断案,从来是讲究证据的。

    “那个茶盏上有毒。不对,应该说沐云姜手上有毒,奴婢也曾是江湖中人,知道一个极巧妙的下毒手法。施毒之人可以在自己手上沾上毒液,手接触物体表面后就会留下毒素,有人正好接触那个物体表面,就会中毒。请皇上彻查那茶盏……”

    这倒不是在危言悚听,还真有这样一种下毒法子。

    但是,这种毒,单一种,对人体不会产生致命的影响,但是,当它和其他毒混合到一起,就会产生致命的毒。

    凉帝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忙让人把那茶盏拿过来,着人用清水洗涤那盏身,再用银针一测。

    我滴娘啊,还真的发黑了。

    “皇上,您看到没,现在再请小王妃也洗一洗手,如果她手上有毒,银针也会发黑的……”

    苏罗激动得不行,凶手就要浮出水面了。

    凉帝沉下脸孔:“沐云姜,去,你也去净一下手。马上……”

    沐云姜面色很是凝重,但还是听其吩咐,过去把自己的手探到刚刚送来的清水当中,在洗之前,她出于谨慎,还让人先测了测清水有无问题,确定没问题,才伸了下去。

    然后呢,情况果然很糟。

    银针发黑了。

    但这种毒不是致命的。

    所以,与她没有任何伤害。

    “再请靖北王净手。”

    苏罗又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萧祁御净了一下,发现他手上竟也沾着毒,那银针也变成黑色的了,他的脸上跟着浮现震惊之色:刚刚他和沐云姜牵手了,毒应该是那个时候沾上了。

    看到这个光景,沐云姜目光幽幽,心下明白了一件事情。

    她被算计了。

    是娴妃娘娘。

    这个人把自己的衣裙泼湿了,为的就是把她引过去,实现她错刀杀人的计划。

    可问题是:这中间,她并没有沾过什么东西啊,整个换衣过程,也没有和其他婢女接触,自己怎么可能中了招都不知道呢!

    事到如今,她已经变得有理说不清了:“皇上,儿臣是冤枉的,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

    凉帝目光幽幽,“那你倒是跟朕说一说,谁冤枉你了?”

    现在她没有任何证据,根本没法指认谁,恶意攀咬,只会让凉帝越发厌恶:

    “儿臣不知,儿臣于这宫中之人,一个都不认得,但肯定是有人故意在借儿臣之手欲铲除德妃。父皇,德妃有什么特别交恶的人吗?”

    “住嘴,这里是皇宫,都是皇上的女人,所有嫔妃都是相亲相爱的。谁和谁结仇。沐云姜,你这是觉得是本宫管理后宫不利,才引发了这场祸事么?”

    皇后突然厉声喝叱。

    沐云姜抿了抿嘴。

    相亲相爱?

    屁个相亲相爱。

    表面的相亲相爱,那全是假相罢了。

    后宫也曾夭折过好些个皇子皇女,虽有因病过世的,也有被人暗害过世的。

    等一下,娴妃曾经失过一个儿子,难不成那个孩子是德妃弄掉的?

    可这只是猜想,她不能乱说的,越这么说,只能越让皇帝生出反感之心: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想问的是:儿臣除掉德妃,对于儿臣有何利得,对于王爷又有什么好处?王爷娶儿臣,只想好好过日子,有必须在新婚初敬茶时做这种自取灭亡的事情吗?”

    凉帝目光淡淡,这话的确有道理的。

    事实上,他也不信。

    但现在,这案子已经变得扑朔迷离了。

    “皇上,还请您宽限时间,让王爷和刑部李大人一起把这个案子彻查清楚,儿臣自愿入狱,您觉得呢……”

    她这么一求,萧祁御立刻跪地道:“父皇,这件事肯定不是阿姜做的,儿臣请求彻查此案……”

    “若是查不清楚呢?”

    凉帝幽幽盯着这对夫妻,忽然问起了刘御医:“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德妃娘娘还能活多久?”

    刘御医忙回道:“熬不过明天正午……”

    凉帝点点头:“行,那就限你们在午夜之前把案子查清楚……”

    啊,这么点时间,怎么把案子查清楚?

    父皇这是故意为难人啊!

    萧祁御急了,“父皇……时间太少了。”

    凉帝却一挥广袖,沉着脸下令道:“来人,把靖北王妃押下去,好好看管。此案暂交靖北王和刑部一起彻查。”

    “是。”

    萧祁御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就这么被押了出去,心头是急乱的,可是,他能怎么样呢?

    *

    萧祁御从正殿出来,脸上无比凝重,转头看到沈兴南也跟了出来——这个人目光看向他时极不友善。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他的亲妹妹,还有妹夫,是因为他的揭发而事死于非命的,洛家的败落,全是因为他。

    “沈大人。这个案件,你怎么看?依你看来,我王妃,或有害德妃的可能?”

    沈兴南淡淡看着靖北王:“在案件查清楚之前,什么样的可能都有。这个案子,王爷说怎么查,我们便怎么查,下官一定竭尽全力配合您!”

    这话说的,让有感觉这位沈大人是不打算帮忙了。

    至于原因,可想而知。

    萧祁御沉默了一下,在沈兴南要离开时,把人给拦住了:

    “沈大人,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我王妃真的是无辜的。当然,你可以袖手旁观,但是,在晋阳侯这件事上,或者是我对不起洛浔阳,但于国而言,我问心无愧……”

    沈兴南冷淡一瞥:“王爷且放心,我沈兴南办案,对事不对人。是坏人,我不会放心。是好人,我不会冤枉。但是,我必须说明白的是:今天这个案子,皇上给的时间太紧,查清楚的概率不大……所以,王爷最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这真是一句刺痛人心的大实话。

    时间久一点,查清真相不难。

    现在的问题是:不到一天的时间想查清此案,除非神仙帮忙。

    “我知道。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必须查清楚。我不可能看着我妻子,新婚没几天就被赐死的……”

    萧祁御说得那么的坚定。

    沈兴南目光幽幽闪了一下,好像还咬了咬牙,才咬出一句:“萧祁御,她差一点就做了我的外甥新妇。我对你有意见,不是因为你害死了我妹妹,我妹妹是自杀的,这怨不得你。我怨你的是,这天下女子这么多,为什么您非要抢我外甥好不容易求来的姻缘……”

    沈兴南一生未婚,所以,他视洛浔阳为己出,可最近,他得到的消息是,浔阳一直在驻地借酒浇愁,他哥哥一直劝,可劝不住。

    一个好好的儿郎,哪怕以前,他志在游山玩水,无意仕途,可他总是意气分发的,对于未来他有着美好的向往。

    这孩子喜欢沐云姜,喜欢得几近疯狂,好不容易得了赐婚,可才几天功夫啊,他们家就惨遭了变故。

    结果呢,是自己视如亲兄弟的好朋友,拆了他的家,占了他的心上人,还风风光光大婚。

    他替那孩子委屈啊!

    都说三皇子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好儿郎,可在这娶亲一事上,他做的太不地道。

    虽然退亲一事是浔阳主动退的,也是洛家犯了罪,退婚宁国县主,百姓会觉得就该退。但是三皇子作为浔阳最好的朋友,马上无缝接上把人娶进门,这事,做得真心不地道……

    所以,听说沐云姜居然陷入了德妃中毒案当中,沈兴南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丝的快感:

    浔阳得不到的新妇,不如就这样毁掉算了。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