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落幕
巨大的身形挤满整片天空，不留一丝缝隙，便是天光也无法穿过。呼吸间，大片的红雾汇聚一起涌入体内，祂只是出现在了这里，仿佛天地都已在为其颤栗。随其目光的转移，地面上的血气也为之沸腾，在其目光的注视下，那鲜红仿佛凝成实质，滚滚直上。
“那是，山晖？”年江浩话语中带着颤抖，“你竟然招来这种妖魔？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山晖，那是遭到整个人族厌恶通缉的魔神，凶名赫赫，吞吃无数人族，罪焰滔天。曾有人族大能对其追捕拦截，却未能将其捉拿。其行动如凤，迅捷超凡，每每出世都是生灵涂炭。
“报应？”钟北辰不屑冷笑，“想不到你竟然相信这种东西。神魔降世，无人能挡！你不会将希望寄予到了那些大宗大族了吧？痴心妄想！他们也一定不是山晖的对手！指不定还在庆幸欢呼，如此神魔竟降临到他族地界了吧。”
“你就不怕自己遭到人族的制裁吗？山晖护得了你一时，又岂能护你一世！”燕蓝凌怒道，她从未想过有人竟然能如此自私，竟为自己私利而要牺牲献祭满城人类。
“不会有制裁的。”钟北辰悠悠道，“当今形势人人自危，生怕山晖走出此地，祸乱世间，威胁到自身，但他们哪能想到，我招来的，不过是一道神魔虚影罢了，等吞食了满城祭品自然就会消散。到了那时，我也能得到神魔的赐予，踏入洞天之境，虽然弱于正常的洞天修士，但也足可以逍遥自在了。”
“至于你们，一样是喝了城里的水，不过是实力稍强还能够抵抗得住罢了，就算侥幸不死，也还有我送你们上路。诺大城池，无一幸免，又有谁能怀疑到我头上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抵挡不住血气的侵蚀，化作一团血雾向空中飘去。
噬痛中，月莹儿从昏迷中缓缓醒来，她的四肢被年迟固定住，她趴在年迟背上，轻声哀吟。
年迟听见她的声音，温柔道：“别害怕，有我在。莹儿姐姐，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出城了。”
“嗯。”月莹儿声音微弱，有气无力道，“不害怕，姐姐不害怕，姐姐只是感觉到有些累，有些冷，姐姐不害怕。”
年迟心中不安，想要回头，却又听见姐姐微弱的声音传来。
“臭弟弟，别回头，不好看，往前走。”
“好好好，不回头，继续跑。”年迟声音有些哽咽，他极力克制住自己转头的冲动，不想要姐姐生气，他只是卯足了劲，全力向前方跑去。在，姐姐微弱的声音里。
如此人间惨况，心中郁郁的从来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所有幸存者，所有人，遍地都是哀号哭叫，甚至有人提前结束自己的性命。
“疯了，疯了，他就是一个疯子！”年江浩喃喃道，他能感觉到城中生气在迅速的减少，他一脸惨淡对燕蓝凌说，“杀了他，我们至少要杀了他。”
燕蓝凌点头认同，配合着一同又发起进攻，她的心都在滴血，她已经能感受到身上的噬痛，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姐妹们又在遭受着怎样的折磨。
然而，他们的进攻终究都只是无力之功，连突破敌人身周的结界都做不到。
而钟北辰只是冷笑，不为所动，道：“都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你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不错，在这番精心筹划的布局下，所有人的命运都已经被注定，不过是卷入漩涡里沉船上最后的挣扎，终不过都是徒劳而已。
年迟终于跑到了城外，将月莹儿放了下来。
年迟再也忍不住回头看去，姐姐的面容身躯都已经血肉模糊，全身没有一块还完好的肌肤。
月莹儿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甚至就连跑到了城外被放了下来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几次微弱的字：别回头，不好看……
年迟彻底崩溃止不住情绪，尽管他已经有所预料有所准备，可当真看见时却是真的完全接受不了，他双手捏住血淋淋的手，泪流满面，口中呜咽道：“不回头，不回头，弟弟不回头，姐姐好看的，姐姐最好看，姐姐不要走……”
然而世事总不如人愿，偏叫人、肝肠寸断。
月莹儿逐渐化成血雾，随风飘散，不曾遗留一丝一毫。
年迟挥舞着双手，却什么也抓不到，捶地、顿首……
久攻不下，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年江浩心中充满悔恨，深深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到如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骇人惨剧的发生。
然而，看着眼前的两人，钟北辰却很是不能理解，他开口道：“为什么你会没有事情，燕蓝凌都已经要坚持不住了，就算你实力比她更强，也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听闻此言，年江浩愕然，他转头看向同伴，果然如对方所说她已经再难支撑，衣袖翻舞间能看见不断有血气穿透而出，就连其面容也都蒙上了一块深色的布匹，独留下双眼与额头漏在外面，也都能看见破碎得不成人样。
“嘁，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有这心情不如多想想怎么破局。”见年江浩目光移向自己，燕蓝凌叱声道。
“也许，你应该离去了，这里有我挡着，要是我们都死了，这的事就没人知道了。”出手之余，年江浩寻空说道。
“逃？要逃也是你逃。我反正是活不下去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燕蓝凌不屑道，她已心存死志。
而随着天空中山晖再次张口一吸，燕蓝凌也再坚持不住，化为一团血气，随着漫天红光一起被山晖吞入腹中，山晖也就此隐去了身形。
而随着山晖的消失，地面上与墙体上那些诡异的鲜红色纹路也开始收缩回来，在钟北辰所在的结界内汇聚形成一团鲜红的血球，妖异，不详。
钟北辰外放具现自身秘境，本来他血藏时没有修成天宫，秘境只存于自身无法影响到天地，但如今有了这一团血球的帮助，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将血球融入自身秘境，强烈震颤间竟隐隐挣脱体外，影响到外界。
突然，天象剧变，滚滚雷霆在云层中翻涌，也像是在为这人间惨案而愤怒。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一味沉溺于悲伤毫无意义，年迟收拾好心情，握拳向那风雷涌动之处赶去。
“九重雷劫。”钟北辰自嘲一笑，“可当真是看不起我啊，曾有修士凭借天材地宝度三九天劫为人耻笑，可如今我却连此都不如？”
稍作酝酿，一道天雷劈落而下，径直砸在了血红色的结界上，一声炸响过后，烟尘散去，那道让燕蓝凌至死也未曾攻破的结界轰然炸碎，天劫之威可想而知。
年江浩抓住机会，扑入雷劫，不杀此人，誓不罢休。
“你疯了！雷劫也敢闯！”钟北辰惊骂出声，虽然他现在半只脚踏入了洞天之境，可应付那天雷已经足够勉强。
“找死！”钟北辰看向那滚动的雷霆，知其一时间不会落下，迅猛出手攻向对手，想要在天雷再次落下前将其打杀，至少，也要将其逼退，令其无法对自身造成影响。
年江浩被打得吐血，先前他就已经消耗不小，更何况如今钟北辰的实力更加胜过自己一筹，自然不是对手。但他还是咬牙支撑，心中的信念就不允许自己后退，哪怕它已欺骗了自己。
见年江浩死死纠缠，再看那天雷汇聚，钟北辰一时间也有些急了，可再任其如何焦急，也改变不了这一次天雷将要落下的事实。
两道天雷笔直落下，劈向场中二人，两人都没有办法做出抵抗，一个是无心，一个是不能，都只能任天雷轰砸在自己身上，像是只蚊子被拍打般趴在地上。
年江浩吐出一口鲜血，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体内有无尽的闪电奔腾，整个人都散发着蓝光。他艰难起身，踉跄走向钟北辰那边，掌心雷霆汇聚，刚要挥掌拍下，却被其反应过来，一脚蹬在胸口，踹飞出去。
毫无准备的被天雷轰击，钟北辰以手支撑慢慢爬起，浑身都在发麻。这时他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面这小子，修行的，是雷霆之法。
钟北辰心生退意，待自己一心渡劫，等踏入了洞天便可轻松将其解决。想到这里，身体的麻木也已经缓和了许多，他不再迟疑，转身便要逃跑。
“啊！混断！别跑！”体内的电流超过负荷，年江浩忍住肉身撕裂般的剧痛，追击而去，竟也让其追上了敌手。
“你难道非要和我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吗！”钟北辰恼怒道，他披头散发，再也保持不了冷静。
而年江浩却是根本不去理会他，只管死缠烂打，以命搏命。
终于，又是一道天雷劈到两人身上，这时候他们都已是强弩之末，再难动弹。
年江浩看着钟北辰和自己一样趴在地上，再无余力，他闭上眼，心里一松：只要再等下一道天雷落下，一切便都可以结束了。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过后，都没有天雷落下，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少年人俯视着自己，他有印象，这是在羽衣宫内的那个少年，毕竟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竟有着一米六般的健硕身材，怎么能不引人注意。
再细看一眼，那少年的手里提着钟北辰的头颅，目中满是杀意的看着自己。
“你是来杀我的吧？也是，你确实应该要死了我，毕竟如今这一切竟都是我这个所谓的浩江将军年江浩造成的啊。我，罪有应得。”
“那是，山晖？”年江浩话语中带着颤抖，“你竟然招来这种妖魔？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山晖，那是遭到整个人族厌恶通缉的魔神，凶名赫赫，吞吃无数人族，罪焰滔天。曾有人族大能对其追捕拦截，却未能将其捉拿。其行动如凤，迅捷超凡，每每出世都是生灵涂炭。
“报应？”钟北辰不屑冷笑，“想不到你竟然相信这种东西。神魔降世，无人能挡！你不会将希望寄予到了那些大宗大族了吧？痴心妄想！他们也一定不是山晖的对手！指不定还在庆幸欢呼，如此神魔竟降临到他族地界了吧。”
“你就不怕自己遭到人族的制裁吗？山晖护得了你一时，又岂能护你一世！”燕蓝凌怒道，她从未想过有人竟然能如此自私，竟为自己私利而要牺牲献祭满城人类。
“不会有制裁的。”钟北辰悠悠道，“当今形势人人自危，生怕山晖走出此地，祸乱世间，威胁到自身，但他们哪能想到，我招来的，不过是一道神魔虚影罢了，等吞食了满城祭品自然就会消散。到了那时，我也能得到神魔的赐予，踏入洞天之境，虽然弱于正常的洞天修士，但也足可以逍遥自在了。”
“至于你们，一样是喝了城里的水，不过是实力稍强还能够抵抗得住罢了，就算侥幸不死，也还有我送你们上路。诺大城池，无一幸免，又有谁能怀疑到我头上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抵挡不住血气的侵蚀，化作一团血雾向空中飘去。
噬痛中，月莹儿从昏迷中缓缓醒来，她的四肢被年迟固定住，她趴在年迟背上，轻声哀吟。
年迟听见她的声音，温柔道：“别害怕，有我在。莹儿姐姐，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出城了。”
“嗯。”月莹儿声音微弱，有气无力道，“不害怕，姐姐不害怕，姐姐只是感觉到有些累，有些冷，姐姐不害怕。”
年迟心中不安，想要回头，却又听见姐姐微弱的声音传来。
“臭弟弟，别回头，不好看，往前走。”
“好好好，不回头，继续跑。”年迟声音有些哽咽，他极力克制住自己转头的冲动，不想要姐姐生气，他只是卯足了劲，全力向前方跑去。在，姐姐微弱的声音里。
如此人间惨况，心中郁郁的从来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所有幸存者，所有人，遍地都是哀号哭叫，甚至有人提前结束自己的性命。
“疯了，疯了，他就是一个疯子！”年江浩喃喃道，他能感觉到城中生气在迅速的减少，他一脸惨淡对燕蓝凌说，“杀了他，我们至少要杀了他。”
燕蓝凌点头认同，配合着一同又发起进攻，她的心都在滴血，她已经能感受到身上的噬痛，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姐妹们又在遭受着怎样的折磨。
然而，他们的进攻终究都只是无力之功，连突破敌人身周的结界都做不到。
而钟北辰只是冷笑，不为所动，道：“都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你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不错，在这番精心筹划的布局下，所有人的命运都已经被注定，不过是卷入漩涡里沉船上最后的挣扎，终不过都是徒劳而已。
年迟终于跑到了城外，将月莹儿放了下来。
年迟再也忍不住回头看去，姐姐的面容身躯都已经血肉模糊，全身没有一块还完好的肌肤。
月莹儿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甚至就连跑到了城外被放了下来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几次微弱的字：别回头，不好看……
年迟彻底崩溃止不住情绪，尽管他已经有所预料有所准备，可当真看见时却是真的完全接受不了，他双手捏住血淋淋的手，泪流满面，口中呜咽道：“不回头，不回头，弟弟不回头，姐姐好看的，姐姐最好看，姐姐不要走……”
然而世事总不如人愿，偏叫人、肝肠寸断。
月莹儿逐渐化成血雾，随风飘散，不曾遗留一丝一毫。
年迟挥舞着双手，却什么也抓不到，捶地、顿首……
久攻不下，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年江浩心中充满悔恨，深深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到如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骇人惨剧的发生。
然而，看着眼前的两人，钟北辰却很是不能理解，他开口道：“为什么你会没有事情，燕蓝凌都已经要坚持不住了，就算你实力比她更强，也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听闻此言，年江浩愕然，他转头看向同伴，果然如对方所说她已经再难支撑，衣袖翻舞间能看见不断有血气穿透而出，就连其面容也都蒙上了一块深色的布匹，独留下双眼与额头漏在外面，也都能看见破碎得不成人样。
“嘁，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有这心情不如多想想怎么破局。”见年江浩目光移向自己，燕蓝凌叱声道。
“也许，你应该离去了，这里有我挡着，要是我们都死了，这的事就没人知道了。”出手之余，年江浩寻空说道。
“逃？要逃也是你逃。我反正是活不下去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燕蓝凌不屑道，她已心存死志。
而随着天空中山晖再次张口一吸，燕蓝凌也再坚持不住，化为一团血气，随着漫天红光一起被山晖吞入腹中，山晖也就此隐去了身形。
而随着山晖的消失，地面上与墙体上那些诡异的鲜红色纹路也开始收缩回来，在钟北辰所在的结界内汇聚形成一团鲜红的血球，妖异，不详。
钟北辰外放具现自身秘境，本来他血藏时没有修成天宫，秘境只存于自身无法影响到天地，但如今有了这一团血球的帮助，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将血球融入自身秘境，强烈震颤间竟隐隐挣脱体外，影响到外界。
突然，天象剧变，滚滚雷霆在云层中翻涌，也像是在为这人间惨案而愤怒。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一味沉溺于悲伤毫无意义，年迟收拾好心情，握拳向那风雷涌动之处赶去。
“九重雷劫。”钟北辰自嘲一笑，“可当真是看不起我啊，曾有修士凭借天材地宝度三九天劫为人耻笑，可如今我却连此都不如？”
稍作酝酿，一道天雷劈落而下，径直砸在了血红色的结界上，一声炸响过后，烟尘散去，那道让燕蓝凌至死也未曾攻破的结界轰然炸碎，天劫之威可想而知。
年江浩抓住机会，扑入雷劫，不杀此人，誓不罢休。
“你疯了！雷劫也敢闯！”钟北辰惊骂出声，虽然他现在半只脚踏入了洞天之境，可应付那天雷已经足够勉强。
“找死！”钟北辰看向那滚动的雷霆，知其一时间不会落下，迅猛出手攻向对手，想要在天雷再次落下前将其打杀，至少，也要将其逼退，令其无法对自身造成影响。
年江浩被打得吐血，先前他就已经消耗不小，更何况如今钟北辰的实力更加胜过自己一筹，自然不是对手。但他还是咬牙支撑，心中的信念就不允许自己后退，哪怕它已欺骗了自己。
见年江浩死死纠缠，再看那天雷汇聚，钟北辰一时间也有些急了，可再任其如何焦急，也改变不了这一次天雷将要落下的事实。
两道天雷笔直落下，劈向场中二人，两人都没有办法做出抵抗，一个是无心，一个是不能，都只能任天雷轰砸在自己身上，像是只蚊子被拍打般趴在地上。
年江浩吐出一口鲜血，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体内有无尽的闪电奔腾，整个人都散发着蓝光。他艰难起身，踉跄走向钟北辰那边，掌心雷霆汇聚，刚要挥掌拍下，却被其反应过来，一脚蹬在胸口，踹飞出去。
毫无准备的被天雷轰击，钟北辰以手支撑慢慢爬起，浑身都在发麻。这时他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面这小子，修行的，是雷霆之法。
钟北辰心生退意，待自己一心渡劫，等踏入了洞天便可轻松将其解决。想到这里，身体的麻木也已经缓和了许多，他不再迟疑，转身便要逃跑。
“啊！混断！别跑！”体内的电流超过负荷，年江浩忍住肉身撕裂般的剧痛，追击而去，竟也让其追上了敌手。
“你难道非要和我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吗！”钟北辰恼怒道，他披头散发，再也保持不了冷静。
而年江浩却是根本不去理会他，只管死缠烂打，以命搏命。
终于，又是一道天雷劈到两人身上，这时候他们都已是强弩之末，再难动弹。
年江浩看着钟北辰和自己一样趴在地上，再无余力，他闭上眼，心里一松：只要再等下一道天雷落下，一切便都可以结束了。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过后，都没有天雷落下，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少年人俯视着自己，他有印象，这是在羽衣宫内的那个少年，毕竟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竟有着一米六般的健硕身材，怎么能不引人注意。
再细看一眼，那少年的手里提着钟北辰的头颅，目中满是杀意的看着自己。
“你是来杀我的吧？也是，你确实应该要死了我，毕竟如今这一切竟都是我这个所谓的浩江将军年江浩造成的啊。我，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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