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村落之争
楚墨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3天过去了，楚墨慢慢接受了自己穿越到另外一个国度的事实。
你还是记不起自己是哪个村子的吗？石钟皱眉道。
是的，一点都记不起，一想就头疼。楚墨摇头道。
看来是蛇毒损坏了记忆，而且又被大量的食尸虫咬了，估计也有影响。不过，小兄弟你的体质真不错，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能活下来，而且这才几天，你身上的外伤竟然好的差不多了。简直是奇迹。石钟赞道。
楚墨脸红道，全靠叔叔婶婶还有小琼照顾的好。我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自己行动了，后面就不用麻烦小琼帮我了。
说罢，便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上穿的是石婶缝的兽皮衣服，还挺合身。
没事，你多休息休息，再出猎几次，我们过冬用的储备粮就够了。到时再慢慢回忆以前的事。不用太客气的，多双筷子的事，而且小琼也很喜欢你。你们从城里来的，可以多教她一些有用的知识。
石钟用粗厚的手掌拍了拍楚墨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楚墨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善良的一家人，自己却还要欺骗他们。
不过他自己也明白，这种东西讲来别人也不会信，反而会以为自己撞坏了脑袋。还不如隐藏起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不好了，大哥，偡铁村的那帮杂种又来找事了。海哥他们今天的队伍被拦了，让我们过去帮忙。一个汉子的声音从外屋传了过来。这是石钟的弟弟，石虎。当时救楚墨回来的就有他。还专门来看过楚墨。
好，等我拿上猎叉，这帮狗日的，欺人太甚了！越来越过分。石钟冷哼道。
小琼，发生了什么事？楚墨好奇道。
是偡铁村，他们很坏，一直在抢我们的打猎区域。据说他们当时来无尽森林的时候还是我们石家寨的祖先们帮忙落户的呢。今天海叔他们出去打猎，运气很好，打了一只800多斤的獠牙猪，他们刚好也在附近，硬说猎物是什么他们打的。仗着人多，把海叔他们的队伍围了，不让走。还要把所有的猎物都拿走，说是补偿他们的时间。哼，真是太坏了。小琼气愤地道。
那是挺坏的。大叔他们去不会有危险吧？楚墨担心道。
我也不知道。小琼有点无助地道。
没事，应该会没事的，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家里等着吧。楚墨道。
好的，要不哥哥你还教我数学，我喜欢这个，以后到城里的时候，我就可以给爹娘帮忙记账了。小琼央求道。
好，今天教你几个乘法的基本定律。楚墨也很开心，自己总算不是吃白食的啦。
天已经快黑了，楚墨和小琼来到村口等待石钟他们回来。
石家寨不算小，整个村子也有300多户，村口很多人翘首以盼。都担心外面的家人门出什么事。
艹他娘的，这个仇一定要报！一阵嘈杂的咒骂声传来，然后村到出现了50多个青壮汉子的身影。
回来了，都回来了！等待的众人都舒了口气。继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打头的几个身上都有血迹，衣服也有些破烂。后面还有两个是被树干做的担架抬着回来的。显然受伤不轻。
什么情况？石山一脸严肃地问道，他们看到了担架上的石海和石青。石山是小琼的爷爷，也是石家寨的村长。
狗日的欺人太甚，硬要把我们所有的猎物都拿走。还让我们嗑头道歉。后面就打了起来，阿海和阿青被偡铁村的小崽子下重手伤了身子。我怕他们两个扛不住，就回来了，不然地话，我非废掉那个小崽子不可！石钟红着眼睛道。
赶紧抬到老杨家！石山担心道。
其他人散了，不要挡着路。石山叫道。
众人哄然而散，都先回到自己家中，余下几个抬着伤员去老杨家。
气氛有点沉重，大家都些担心。以往也经常会发生冲突，但很少有像这次伤人伤这么重的。
楚墨也和小琼先回去了。
海叔和青叔好像伤得挺重的。这种事发生的多吗？楚墨看到小琼有点心不在焉。
以前最多都是轻伤，哪想到这次会弄成这样啊。海叔和青叔平对对我很好的啊。每次去城里卖皮子的时候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和好玩的。呜呜呜呜……
小琼伤心地哭了起来。
不要担心，海叔和青叔这么好的人，应该会没事的。楚墨也有点手足无措。
过了一个小时，石钟才回来。
石婶把煮好的饭菜端上桌，一众才开始要吃晚饭。
阿青和阿海的伤怎么样？石婶边盛饭边说。
老杨已经处理了，伤到了骨头，至少到明年开春，才能跟以前一样出去打猎。哼，下次见了那个小崽子，我非弄死他不可！
小琼脖子一缩，显是被石钟的话吓到。
你也别逞能，听说那个小崽子现在每年有半年时间都在太幽城里学艺。你遇到了，也要当心。石婶担忧道。
哼，那些假把式有什么用。下次遇到，我一定要他好看！唉，这次损失大了。猎物丢了，还伤了几个人。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出去打猎了。关键我们的储备粮还不太够。石钟很是担心。
她爷爷怎么说？石婶问道。
爹说他会去偡铁村讨个说法。石钟道。
楚墨默默地吃着饭。没有辣椒，没有花椒，没有鸡精，肉和菜都保持着食物本身的味道，刚吃了几次，觉得还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石钟就跟石山一行人一起去偡铁村讨要说法。
楚墨也在他们走后起床了，活动活动身体，感觉还不错，只有腿上还有两个疤痕还略微泛红，其他地方的伤都已经好了。
做了一套第8套广播体操，然后打算去外面走走。
石寨四周有高高的木桩做的栅栏，显然是用来防御森林里的大型野兽。村内房舍建的还算工整，有木屋，又土屋，也有石屋。
村口一条路通往茂密的大森林深处，是靠日积月累开辟出来的道路。上面铺了石头，宽阔平整。
村外有一大片空地，原先的树木应该是被村民砍来建房子。一群年轻人在空地上用简陋的器械煅炼身体。
呼吸着这天然氧巴里的新鲜空气，楚墨整个人神清气爽，感觉精神了许多。
一群人在村口坐着聊天，也讨论昨天发生的冲突。为了方便打猎干活，男性大部分都是短发，女性都是长发。
一个跟楚墨年纪相仿的精瘦青年，向楚墨走来。
兄弟，来一起锻炼身体啊。青年满脸笑容，很热情。
哈哈，好啊，我叫楚墨，你叫什么名字？楚墨也很开心。
我叫石轩。精瘦青年回道。
你这名字好啊。很有水平。楚墨赞道。确实比那些山啊，海啊好了很多。
那是啊，这是我爹娘专门到城里请先生取的。哈哈。石轩很得意，过来拉着楚墨就往训练场地去。
这是石铜，这是石良，这是石唐，这是石军，这是……石轩向楚墨介绍其他青年。个个都是很精壮。
空地上是简易的树干加石头做的类似扛铃的器具。还有一些猎叉，刀子之类的武器。一些人在练习举重，一些人在拿武器练习着刺击的动作。
刀叉虎虎生风，举重的也不断大喝。周围还有一些村里的姑娘围观，显得很热闹。
来兄弟，你来试。石轩递了一个石头扛铃过来。
楚墨双手接过，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太粗陋了，感觉差好多。
哈哈，还可以嘛。几个青年都过来围着楚墨，毕竟村里好久都没来过客人了，大家都很热情。
一般一般，比你们差太多。楚墨谦虚道。
没事，你多练练，以后会像我们一样强壮。说话的是石铜，浑身鼓鼓的肌肉，确实健壮。
嗯嗯，以后多多指教。
太客气了。听钟叔说你失去记忆了，没事，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了。石铜面露同情之色，拍肩安慰楚墨。
嗯嗯，谢谢铜哥。楚墨连忙道谢。
不知道村长他们何时回来。楚墨道。有点提心钟叔他们。
听到楚墨问起，石铜眼中泛起担忧之色，道：偡铁村离我们20多里路，看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石铜话音刚落，村长的声音远远响起：小轩，快去叫老杨！
天已经黑了，村里的主要成员都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等待村长指示。
石钟躺在床上，还是在昏迷中。
小钟这次伤到了肾脾，搞不好后半辈子都下不了床。老杨皱眉道。
对方下手这么重，摆明了要挑事啊。知道原因吗？老杨望向村长。
石山眼中杀机一闪，狠狠道：他们在打我们祭石的主意！
众人听到村长的话，都一脸忿忿不平。无论怎么样，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这是把人往死里弄！
祭石？楚墨也在旁边，一脸疑惑。石轩在楚墨耳边小声道：祭石是我们石家寨祖先传下来的一块大石头。供奉在祠堂里面。
这群杂种想死，我们成全他们。跟他们拼了！石朝勇怒道。
村长看到一眼道石朝勇，沉吟道：偡春觊觎我们村的祭石之事已经有几年了，但以前基本都是说要借，都被我拒绝了。这次敢明目张胆的逼抢，还把小钟打成重伤。看来是有所依仗，我们要从长计议。
叔，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石付比较稳重。
明天先跟大家说一下，最近小规模的打猎就不可去了。村子每个方向都派两个人放哨。然后安排石月去茂村了解一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石山道。
可是，我们的储备粮还不够啊！石朝勇急道。
先不急，先看一下情况。石山学着道。
茂村跟石家寨两边结亲较多，所以关系很好。而且他们跟偡铁村离的也近，相互关系也不错。
村长继续讨论，楚墨去看石钟。
石钟依然昏睡，脸色因失血过多显得很苍白。
小琼看到楚墨过来，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琼，别难过了。大叔肯定会没事的。别哭了，放心。楚墨安慰道。
小姑娘点了点头，默默流泪。楚墨也无言。
气氛很沉重，昨天还生龙活虎的汉子，今天生死未卜。又看到小琼无助的样子，楚墨心里很难过。
石钟是个豁达、开朗的汉子，而且又有着男人少有的细腻。平时在外面打猎是一把好手，在家也是家务、做饭都愿意分担。对楚墨也很关心，还经常安慰楚墨。石婶也很温柔贤惠，平时忙里忙外，根本停不下来。家里的所有物品无一不干净、整洁，摆放更是一丝不苟。小琼活泼开朗，就像楚墨的亲妹妹一样，在楚墨受伤的时候，照顾的无微不至。石钟、石婶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她守着楚墨，陪他聊天，帮他清洗伤口。知道楚墨能教她算数，更是别提有多开心。
唉！楚墨吐出一口闷气。走到屋外。
石轩、石铜几个也在。
偡铁村跟石寨的关系一直都很差吗？楚墨问石轩。
以前两个村子的关系其实还可以的，他们也经常来我们村玩。我们村也有好几个姑娘都嫁都那边了。也就几年前吧，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他们的态度越来越差，还不停地占领我们的打猎区域。刚开始有过几次冲突之后，村长让我们打猎尽量少去他们那个方向。可是最近在其他方向也经常遇着他们。吵了几次，大家也没怎么动手。但这次尽然打伤了海叔和青叔！村长他们去要说法的时候，对方非但不讲道理，还不断挑衅钟叔。钟叔当然不服气，结果被偡贤那个贱人伤成这样！石轩紧握拳头。
应该是跟祭石有关。楚墨道。
可能吧，可是祭石就是一普通的大石头。石轩闷闷道。
先做好防范吧，在这无尽森林，地方这么大，其实大家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我去替小琼照看一下钟叔。楚墨道。
不用，你的伤也才刚好。刘婶、王婶她们几个也都来了，大家晚上轮流照看就行了。你去休息中吧。石轩道。
楚墨想了一下，道：好的。
再去看了一下钟叔，确实已经有几个女的在旁边了。小琼应该也休息了。
随便去洗漱了一下，楚墨平复心情，然后上床休息。
我为什么为会来到这里呢？
难道我出了什么意外猝死了？
人死了都会到这样一个世界?
不用投胎，不用长大吗？
是你吗？楚墨想起了那座寺庙一样的四层塔楼。
明月高悬，它浑身白光，远远望去都让觉得心神颤动。但仔细去想它的细节，却愈发模糊。
楚墨明白，它改变了自己，但又好像没什么大的变化。
最大的表现就是恢复能力强了一点，一些小伤基本第二天就可以完全愈合，不留痕迹。但是跟电影中金刚狼的超能力的差距不能以里计。
是你吗？
你为什么让我到这里呢？
脑海里小塔楼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了。楚墨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墨哥哥，起床吃饭了。小琼的声音响起，楚墨才醒过来。
太阳已经出来了，至少8点多。
楚墨很少这么晚起床。身体一动，才发现衣服湿湿的，浑身一股腥味。
好的，稍等一下，我马上来。楚墨连忙答道。然后翻身下床，去清洗身体。
先去看看钟叔，钟叔已经醒了。石婶面容憔悴，显是一夜都没睡。小琼也是闷闷不乐的坐在石钟旁边，抓着他的一只大手，脸上挂着泪痕，楚墨一阵心疼。
钟叔，你好好休息，家里的其他事我都可以帮忙的。楚墨安慰道。
石钟很虚弱，向楚墨略微点了点头。然后眉头紧锁。不知道是牵动了伤口，还是为未来的形势担忧。
楚墨随便吃了点东西，感觉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更胜从前。便去祠堂那那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村长他们都在那边议事。
到了宗祠，村长他们在旁边的有厅里议事，石轩、石铜几个青年在院了里焦急的等待。看到楚墨来了，纷纷打招呼。
楚墨第一次来宗祠，院子挺大，右边两间大厅，摆满了桌椅，平时石寨的一些红白之事也在这里办。再往里面是祭堂，是石家寨人祭拜先人的地方。
祭石就在里面吗？楚墨小声问石轩。
是的，我带你去看看。石轩拉着楚墨就往里面走。
祭厅不算大，光线不甚明亮。进屋的方可看清里面的事物。进门处是两个蒲团，然后是高高的祭台，祭台上面摆满灵位。最后面是一块一人高的不规则的大石，通体灰色，上面布满灰尘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相传我们石家的祖先有一次上山采药，看到一只凤凰落在了一块山石上，然后消失不见。后来祖先带人上山，把山石挖开，但是什么都没有，就把这块石头带回家了。据说当天夜里发现石头会放出白芒，而且至此之后，祖先一家百病不生，人人都活了80高寿。从此之后这块石头便成了镇族之宝。后面石村迁徒，还丢了几次，又被找回来了。嘿嘿，我也是听说的。
石轩尴尬的笑了笑，显然，这传说一点不靠谱。发光什么的，石轩小时候跟小伙伴守了几夜，毛都没见一根。
不过倒是挺硬，怎么砸都砸不破。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太久没挨揍了，皮痒。
楚墨仔细看了看石头，没看出所以然。诚心对着祭台拜了两拜。毕竟石家寨救了自己，对石家老祖宗表达一下敬意。
看来他们这次是要来硬的了？茂家村那边消息说，湛春已经跟他们讲明，不让他们插手湛铁村和石家寨的事情。而且最近他们的人从太幽城买了一批器具齐全的战马，听说花了大价钱。石山冷静地道。
石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村长，道：要不把石头给他们算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石朝勇争道：那怎么行?他们都踩到了我们脸上来了，先不说石头有没有用。就凭他们伤了石钟、石海和石青，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
你们这帮畜牲，这石头是我们石家老祖宗传下来的，是我们石家的命脉。怎么就没用了？看来小时候揍你们揍的不够狠！想要石头，除非要我的命！
村长声音很大，把厅外等待的楚墨等人都吓了一跳。
打！石辉，把村里有战力的年轻人组织一下，最近几天不出猎了。全都训练！我现在去找老乔看他能不能帮忙给我们弄一批马！村长沉声安排。
可是，我们的冬储粮本来就吃紧。再买战马的话。。。石付犹豫道。
没关系，村里还有些老本，后面再补上就行了。村长拍板道。
然后起身去找老乔了。
老乔是这一片区域最大的贸易商，从太幽城拉来各式各样的货物来卖。跟附近几个大村都很熟悉。
后面出来的几个中年汉子都表情严肃，显得紧张。倒是石轩几个都神情振奋，磨拳擦掌。
你们几个，跟老子去把其他人叫到村中口，然后去库房取武器。从今天开始操练起来！石朝勇向他们几个年轻人喊道。
总共250多人，在村口摆着不太整齐的阵列，热火朝天。负责训练他们的是村里50多岁的老人，石烈！老人年轻的时候去参过军。虽然到回来都没打过仗，但来训练这些粗汉却绰绰有余。
左冲拳！右冲拳！弓步冲拳！
石烈身村干瘦，满头白发，声音却洪亮高亢，如有雷鸣。村民们也出奇的配合，尽管人很多，却没有一点混乱的感觉，都默默训练，奋发向上。
胸挺起来！腹部收紧！
老人给一些人指点动作。
好！自由练习。然后把家里没用的石臼、石碾子和石磨，统统拿过来做力量训练！石烈大声喝道！
楚墨当然参与其中。
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激动。从小到大家里很穷，不敢跟人打架。毕竟警察叔叔宣传的好：打输了进医院，打赢了进监狱！
自己的力量进步的确实很大，以前自己最多抓举55公斤，现在都都65公斤了，而且感觉都没有到极限。
手里握着刀柄，楚墨浑身颤抖！这是真刀，刀身长1米左右。刀背厚重、刀锋锐利、刀锷圆窄，刀把上緾着麻丝。入手沉甸，应该有7、8斤！
大家站开一点，用刀的都给我看好了。这是大越军中最常用的刀法，名叫血战八方！一共八式。学会之后一个可以干十个！
石烈持刀站定，瞬间摆开架式！
确实不得了！场上温度好像瞬间下降了几度，一派肃杀！再加上石烈目露凶光，面容坚刻，确实有一种两军对垒，血战到底的感觉。
有东西！楚墨两眼一亮，这个学了以后回去也有用。连忙收摄心神，仔细盯着石烈，用心模仿他的动作以及神态。
烽火四起！喝！
赤地千里！喝！
横扫千军！喝！
……
君临天下！喝！
训练场上，人人奋发，热火朝天。秋冬之际，本来还有点凉，但很多人都脱了外衣，赤膊上场！
最让人震颤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女子团队，手里拿着各种武器，跟着做各种练习。洋溢着青春气息，身材单薄，但表情坚毅，同仇敌忾！
楚墨已经融入其中，心中已经没有了害怕和紧张，有的只是因为族人被伤害而产生的愤怒，由族人被压迫而产生的不屈。
人都是平等的，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们？
我们已经处处忍让了，为何还要得寸进尺？
受伤的都是亲爱的兄弟，为我们遮风挡雨的长辈！亲切容颜，历历在目，怎能不让人心痛！
楚墨练着血战八式，一遍又一遍。
刚开始还觉得刀有点沉重，特别是做其中一些动作的时候，手腕会有一些不舒服！
慢慢的，刀变得轻盈了，楚墨沉浸其中，甚至闭上了双眼，忘掉了自己，好像跟整个天地融合在了一起。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不同，楚墨动作流畅，每一式都浑然天成，战场上的杀人招数似乎变成了舞蹈。
但随之而来，他的每一个冲刺或者劈砍都散发出的阵阵凉气，周围几人再也忍不住退散开来！3米范围外才不受影响。
3天过去了，楚墨慢慢接受了自己穿越到另外一个国度的事实。
你还是记不起自己是哪个村子的吗？石钟皱眉道。
是的，一点都记不起，一想就头疼。楚墨摇头道。
看来是蛇毒损坏了记忆，而且又被大量的食尸虫咬了，估计也有影响。不过，小兄弟你的体质真不错，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能活下来，而且这才几天，你身上的外伤竟然好的差不多了。简直是奇迹。石钟赞道。
楚墨脸红道，全靠叔叔婶婶还有小琼照顾的好。我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自己行动了，后面就不用麻烦小琼帮我了。
说罢，便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上穿的是石婶缝的兽皮衣服，还挺合身。
没事，你多休息休息，再出猎几次，我们过冬用的储备粮就够了。到时再慢慢回忆以前的事。不用太客气的，多双筷子的事，而且小琼也很喜欢你。你们从城里来的，可以多教她一些有用的知识。
石钟用粗厚的手掌拍了拍楚墨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楚墨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善良的一家人，自己却还要欺骗他们。
不过他自己也明白，这种东西讲来别人也不会信，反而会以为自己撞坏了脑袋。还不如隐藏起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不好了，大哥，偡铁村的那帮杂种又来找事了。海哥他们今天的队伍被拦了，让我们过去帮忙。一个汉子的声音从外屋传了过来。这是石钟的弟弟，石虎。当时救楚墨回来的就有他。还专门来看过楚墨。
好，等我拿上猎叉，这帮狗日的，欺人太甚了！越来越过分。石钟冷哼道。
小琼，发生了什么事？楚墨好奇道。
是偡铁村，他们很坏，一直在抢我们的打猎区域。据说他们当时来无尽森林的时候还是我们石家寨的祖先们帮忙落户的呢。今天海叔他们出去打猎，运气很好，打了一只800多斤的獠牙猪，他们刚好也在附近，硬说猎物是什么他们打的。仗着人多，把海叔他们的队伍围了，不让走。还要把所有的猎物都拿走，说是补偿他们的时间。哼，真是太坏了。小琼气愤地道。
那是挺坏的。大叔他们去不会有危险吧？楚墨担心道。
我也不知道。小琼有点无助地道。
没事，应该会没事的，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家里等着吧。楚墨道。
好的，要不哥哥你还教我数学，我喜欢这个，以后到城里的时候，我就可以给爹娘帮忙记账了。小琼央求道。
好，今天教你几个乘法的基本定律。楚墨也很开心，自己总算不是吃白食的啦。
天已经快黑了，楚墨和小琼来到村口等待石钟他们回来。
石家寨不算小，整个村子也有300多户，村口很多人翘首以盼。都担心外面的家人门出什么事。
艹他娘的，这个仇一定要报！一阵嘈杂的咒骂声传来，然后村到出现了50多个青壮汉子的身影。
回来了，都回来了！等待的众人都舒了口气。继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打头的几个身上都有血迹，衣服也有些破烂。后面还有两个是被树干做的担架抬着回来的。显然受伤不轻。
什么情况？石山一脸严肃地问道，他们看到了担架上的石海和石青。石山是小琼的爷爷，也是石家寨的村长。
狗日的欺人太甚，硬要把我们所有的猎物都拿走。还让我们嗑头道歉。后面就打了起来，阿海和阿青被偡铁村的小崽子下重手伤了身子。我怕他们两个扛不住，就回来了，不然地话，我非废掉那个小崽子不可！石钟红着眼睛道。
赶紧抬到老杨家！石山担心道。
其他人散了，不要挡着路。石山叫道。
众人哄然而散，都先回到自己家中，余下几个抬着伤员去老杨家。
气氛有点沉重，大家都些担心。以往也经常会发生冲突，但很少有像这次伤人伤这么重的。
楚墨也和小琼先回去了。
海叔和青叔好像伤得挺重的。这种事发生的多吗？楚墨看到小琼有点心不在焉。
以前最多都是轻伤，哪想到这次会弄成这样啊。海叔和青叔平对对我很好的啊。每次去城里卖皮子的时候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和好玩的。呜呜呜呜……
小琼伤心地哭了起来。
不要担心，海叔和青叔这么好的人，应该会没事的。楚墨也有点手足无措。
过了一个小时，石钟才回来。
石婶把煮好的饭菜端上桌，一众才开始要吃晚饭。
阿青和阿海的伤怎么样？石婶边盛饭边说。
老杨已经处理了，伤到了骨头，至少到明年开春，才能跟以前一样出去打猎。哼，下次见了那个小崽子，我非弄死他不可！
小琼脖子一缩，显是被石钟的话吓到。
你也别逞能，听说那个小崽子现在每年有半年时间都在太幽城里学艺。你遇到了，也要当心。石婶担忧道。
哼，那些假把式有什么用。下次遇到，我一定要他好看！唉，这次损失大了。猎物丢了，还伤了几个人。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出去打猎了。关键我们的储备粮还不太够。石钟很是担心。
她爷爷怎么说？石婶问道。
爹说他会去偡铁村讨个说法。石钟道。
楚墨默默地吃着饭。没有辣椒，没有花椒，没有鸡精，肉和菜都保持着食物本身的味道，刚吃了几次，觉得还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石钟就跟石山一行人一起去偡铁村讨要说法。
楚墨也在他们走后起床了，活动活动身体，感觉还不错，只有腿上还有两个疤痕还略微泛红，其他地方的伤都已经好了。
做了一套第8套广播体操，然后打算去外面走走。
石寨四周有高高的木桩做的栅栏，显然是用来防御森林里的大型野兽。村内房舍建的还算工整，有木屋，又土屋，也有石屋。
村口一条路通往茂密的大森林深处，是靠日积月累开辟出来的道路。上面铺了石头，宽阔平整。
村外有一大片空地，原先的树木应该是被村民砍来建房子。一群年轻人在空地上用简陋的器械煅炼身体。
呼吸着这天然氧巴里的新鲜空气，楚墨整个人神清气爽，感觉精神了许多。
一群人在村口坐着聊天，也讨论昨天发生的冲突。为了方便打猎干活，男性大部分都是短发，女性都是长发。
一个跟楚墨年纪相仿的精瘦青年，向楚墨走来。
兄弟，来一起锻炼身体啊。青年满脸笑容，很热情。
哈哈，好啊，我叫楚墨，你叫什么名字？楚墨也很开心。
我叫石轩。精瘦青年回道。
你这名字好啊。很有水平。楚墨赞道。确实比那些山啊，海啊好了很多。
那是啊，这是我爹娘专门到城里请先生取的。哈哈。石轩很得意，过来拉着楚墨就往训练场地去。
这是石铜，这是石良，这是石唐，这是石军，这是……石轩向楚墨介绍其他青年。个个都是很精壮。
空地上是简易的树干加石头做的类似扛铃的器具。还有一些猎叉，刀子之类的武器。一些人在练习举重，一些人在拿武器练习着刺击的动作。
刀叉虎虎生风，举重的也不断大喝。周围还有一些村里的姑娘围观，显得很热闹。
来兄弟，你来试。石轩递了一个石头扛铃过来。
楚墨双手接过，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太粗陋了，感觉差好多。
哈哈，还可以嘛。几个青年都过来围着楚墨，毕竟村里好久都没来过客人了，大家都很热情。
一般一般，比你们差太多。楚墨谦虚道。
没事，你多练练，以后会像我们一样强壮。说话的是石铜，浑身鼓鼓的肌肉，确实健壮。
嗯嗯，以后多多指教。
太客气了。听钟叔说你失去记忆了，没事，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了。石铜面露同情之色，拍肩安慰楚墨。
嗯嗯，谢谢铜哥。楚墨连忙道谢。
不知道村长他们何时回来。楚墨道。有点提心钟叔他们。
听到楚墨问起，石铜眼中泛起担忧之色，道：偡铁村离我们20多里路，看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石铜话音刚落，村长的声音远远响起：小轩，快去叫老杨！
天已经黑了，村里的主要成员都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等待村长指示。
石钟躺在床上，还是在昏迷中。
小钟这次伤到了肾脾，搞不好后半辈子都下不了床。老杨皱眉道。
对方下手这么重，摆明了要挑事啊。知道原因吗？老杨望向村长。
石山眼中杀机一闪，狠狠道：他们在打我们祭石的主意！
众人听到村长的话，都一脸忿忿不平。无论怎么样，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这是把人往死里弄！
祭石？楚墨也在旁边，一脸疑惑。石轩在楚墨耳边小声道：祭石是我们石家寨祖先传下来的一块大石头。供奉在祠堂里面。
这群杂种想死，我们成全他们。跟他们拼了！石朝勇怒道。
村长看到一眼道石朝勇，沉吟道：偡春觊觎我们村的祭石之事已经有几年了，但以前基本都是说要借，都被我拒绝了。这次敢明目张胆的逼抢，还把小钟打成重伤。看来是有所依仗，我们要从长计议。
叔，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石付比较稳重。
明天先跟大家说一下，最近小规模的打猎就不可去了。村子每个方向都派两个人放哨。然后安排石月去茂村了解一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石山道。
可是，我们的储备粮还不够啊！石朝勇急道。
先不急，先看一下情况。石山学着道。
茂村跟石家寨两边结亲较多，所以关系很好。而且他们跟偡铁村离的也近，相互关系也不错。
村长继续讨论，楚墨去看石钟。
石钟依然昏睡，脸色因失血过多显得很苍白。
小琼看到楚墨过来，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琼，别难过了。大叔肯定会没事的。别哭了，放心。楚墨安慰道。
小姑娘点了点头，默默流泪。楚墨也无言。
气氛很沉重，昨天还生龙活虎的汉子，今天生死未卜。又看到小琼无助的样子，楚墨心里很难过。
石钟是个豁达、开朗的汉子，而且又有着男人少有的细腻。平时在外面打猎是一把好手，在家也是家务、做饭都愿意分担。对楚墨也很关心，还经常安慰楚墨。石婶也很温柔贤惠，平时忙里忙外，根本停不下来。家里的所有物品无一不干净、整洁，摆放更是一丝不苟。小琼活泼开朗，就像楚墨的亲妹妹一样，在楚墨受伤的时候，照顾的无微不至。石钟、石婶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她守着楚墨，陪他聊天，帮他清洗伤口。知道楚墨能教她算数，更是别提有多开心。
唉！楚墨吐出一口闷气。走到屋外。
石轩、石铜几个也在。
偡铁村跟石寨的关系一直都很差吗？楚墨问石轩。
以前两个村子的关系其实还可以的，他们也经常来我们村玩。我们村也有好几个姑娘都嫁都那边了。也就几年前吧，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他们的态度越来越差，还不停地占领我们的打猎区域。刚开始有过几次冲突之后，村长让我们打猎尽量少去他们那个方向。可是最近在其他方向也经常遇着他们。吵了几次，大家也没怎么动手。但这次尽然打伤了海叔和青叔！村长他们去要说法的时候，对方非但不讲道理，还不断挑衅钟叔。钟叔当然不服气，结果被偡贤那个贱人伤成这样！石轩紧握拳头。
应该是跟祭石有关。楚墨道。
可能吧，可是祭石就是一普通的大石头。石轩闷闷道。
先做好防范吧，在这无尽森林，地方这么大，其实大家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我去替小琼照看一下钟叔。楚墨道。
不用，你的伤也才刚好。刘婶、王婶她们几个也都来了，大家晚上轮流照看就行了。你去休息中吧。石轩道。
楚墨想了一下，道：好的。
再去看了一下钟叔，确实已经有几个女的在旁边了。小琼应该也休息了。
随便去洗漱了一下，楚墨平复心情，然后上床休息。
我为什么为会来到这里呢？
难道我出了什么意外猝死了？
人死了都会到这样一个世界?
不用投胎，不用长大吗？
是你吗？楚墨想起了那座寺庙一样的四层塔楼。
明月高悬，它浑身白光，远远望去都让觉得心神颤动。但仔细去想它的细节，却愈发模糊。
楚墨明白，它改变了自己，但又好像没什么大的变化。
最大的表现就是恢复能力强了一点，一些小伤基本第二天就可以完全愈合，不留痕迹。但是跟电影中金刚狼的超能力的差距不能以里计。
是你吗？
你为什么让我到这里呢？
脑海里小塔楼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了。楚墨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墨哥哥，起床吃饭了。小琼的声音响起，楚墨才醒过来。
太阳已经出来了，至少8点多。
楚墨很少这么晚起床。身体一动，才发现衣服湿湿的，浑身一股腥味。
好的，稍等一下，我马上来。楚墨连忙答道。然后翻身下床，去清洗身体。
先去看看钟叔，钟叔已经醒了。石婶面容憔悴，显是一夜都没睡。小琼也是闷闷不乐的坐在石钟旁边，抓着他的一只大手，脸上挂着泪痕，楚墨一阵心疼。
钟叔，你好好休息，家里的其他事我都可以帮忙的。楚墨安慰道。
石钟很虚弱，向楚墨略微点了点头。然后眉头紧锁。不知道是牵动了伤口，还是为未来的形势担忧。
楚墨随便吃了点东西，感觉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更胜从前。便去祠堂那那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村长他们都在那边议事。
到了宗祠，村长他们在旁边的有厅里议事，石轩、石铜几个青年在院了里焦急的等待。看到楚墨来了，纷纷打招呼。
楚墨第一次来宗祠，院子挺大，右边两间大厅，摆满了桌椅，平时石寨的一些红白之事也在这里办。再往里面是祭堂，是石家寨人祭拜先人的地方。
祭石就在里面吗？楚墨小声问石轩。
是的，我带你去看看。石轩拉着楚墨就往里面走。
祭厅不算大，光线不甚明亮。进屋的方可看清里面的事物。进门处是两个蒲团，然后是高高的祭台，祭台上面摆满灵位。最后面是一块一人高的不规则的大石，通体灰色，上面布满灰尘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相传我们石家的祖先有一次上山采药，看到一只凤凰落在了一块山石上，然后消失不见。后来祖先带人上山，把山石挖开，但是什么都没有，就把这块石头带回家了。据说当天夜里发现石头会放出白芒，而且至此之后，祖先一家百病不生，人人都活了80高寿。从此之后这块石头便成了镇族之宝。后面石村迁徒，还丢了几次，又被找回来了。嘿嘿，我也是听说的。
石轩尴尬的笑了笑，显然，这传说一点不靠谱。发光什么的，石轩小时候跟小伙伴守了几夜，毛都没见一根。
不过倒是挺硬，怎么砸都砸不破。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太久没挨揍了，皮痒。
楚墨仔细看了看石头，没看出所以然。诚心对着祭台拜了两拜。毕竟石家寨救了自己，对石家老祖宗表达一下敬意。
看来他们这次是要来硬的了？茂家村那边消息说，湛春已经跟他们讲明，不让他们插手湛铁村和石家寨的事情。而且最近他们的人从太幽城买了一批器具齐全的战马，听说花了大价钱。石山冷静地道。
石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村长，道：要不把石头给他们算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石朝勇争道：那怎么行?他们都踩到了我们脸上来了，先不说石头有没有用。就凭他们伤了石钟、石海和石青，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
你们这帮畜牲，这石头是我们石家老祖宗传下来的，是我们石家的命脉。怎么就没用了？看来小时候揍你们揍的不够狠！想要石头，除非要我的命！
村长声音很大，把厅外等待的楚墨等人都吓了一跳。
打！石辉，把村里有战力的年轻人组织一下，最近几天不出猎了。全都训练！我现在去找老乔看他能不能帮忙给我们弄一批马！村长沉声安排。
可是，我们的冬储粮本来就吃紧。再买战马的话。。。石付犹豫道。
没关系，村里还有些老本，后面再补上就行了。村长拍板道。
然后起身去找老乔了。
老乔是这一片区域最大的贸易商，从太幽城拉来各式各样的货物来卖。跟附近几个大村都很熟悉。
后面出来的几个中年汉子都表情严肃，显得紧张。倒是石轩几个都神情振奋，磨拳擦掌。
你们几个，跟老子去把其他人叫到村中口，然后去库房取武器。从今天开始操练起来！石朝勇向他们几个年轻人喊道。
总共250多人，在村口摆着不太整齐的阵列，热火朝天。负责训练他们的是村里50多岁的老人，石烈！老人年轻的时候去参过军。虽然到回来都没打过仗，但来训练这些粗汉却绰绰有余。
左冲拳！右冲拳！弓步冲拳！
石烈身村干瘦，满头白发，声音却洪亮高亢，如有雷鸣。村民们也出奇的配合，尽管人很多，却没有一点混乱的感觉，都默默训练，奋发向上。
胸挺起来！腹部收紧！
老人给一些人指点动作。
好！自由练习。然后把家里没用的石臼、石碾子和石磨，统统拿过来做力量训练！石烈大声喝道！
楚墨当然参与其中。
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激动。从小到大家里很穷，不敢跟人打架。毕竟警察叔叔宣传的好：打输了进医院，打赢了进监狱！
自己的力量进步的确实很大，以前自己最多抓举55公斤，现在都都65公斤了，而且感觉都没有到极限。
手里握着刀柄，楚墨浑身颤抖！这是真刀，刀身长1米左右。刀背厚重、刀锋锐利、刀锷圆窄，刀把上緾着麻丝。入手沉甸，应该有7、8斤！
大家站开一点，用刀的都给我看好了。这是大越军中最常用的刀法，名叫血战八方！一共八式。学会之后一个可以干十个！
石烈持刀站定，瞬间摆开架式！
确实不得了！场上温度好像瞬间下降了几度，一派肃杀！再加上石烈目露凶光，面容坚刻，确实有一种两军对垒，血战到底的感觉。
有东西！楚墨两眼一亮，这个学了以后回去也有用。连忙收摄心神，仔细盯着石烈，用心模仿他的动作以及神态。
烽火四起！喝！
赤地千里！喝！
横扫千军！喝！
……
君临天下！喝！
训练场上，人人奋发，热火朝天。秋冬之际，本来还有点凉，但很多人都脱了外衣，赤膊上场！
最让人震颤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女子团队，手里拿着各种武器，跟着做各种练习。洋溢着青春气息，身材单薄，但表情坚毅，同仇敌忾！
楚墨已经融入其中，心中已经没有了害怕和紧张，有的只是因为族人被伤害而产生的愤怒，由族人被压迫而产生的不屈。
人都是平等的，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们？
我们已经处处忍让了，为何还要得寸进尺？
受伤的都是亲爱的兄弟，为我们遮风挡雨的长辈！亲切容颜，历历在目，怎能不让人心痛！
楚墨练着血战八式，一遍又一遍。
刚开始还觉得刀有点沉重，特别是做其中一些动作的时候，手腕会有一些不舒服！
慢慢的，刀变得轻盈了，楚墨沉浸其中，甚至闭上了双眼，忘掉了自己，好像跟整个天地融合在了一起。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不同，楚墨动作流畅，每一式都浑然天成，战场上的杀人招数似乎变成了舞蹈。
但随之而来，他的每一个冲刺或者劈砍都散发出的阵阵凉气，周围几人再也忍不住退散开来！3米范围外才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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