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被迫’入局

    在汽车的颠簸下，两人很快睡了过去。还是那个买票大姐，扯着破锣嗓子喊了两声，“到站了，睡着的都醒醒咧。”李全被这两声吵醒，睁开眼见到站了，便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看到姚钱靠着车窗睡的呼呼啦啦的，李全拍了一下姚钱，小声的说，“姚钱，姚钱，到了。”姚钱这才睁开眼来，瞅了一眼车窗外，外面车水马龙的场景，一下子让姚钱兴奋了。李全笑着说，“姚钱，今天带你好好转转。”姚钱点了点头。跟着李全下了车，车站周边摆摊的叫卖的数不胜数，李全问姚钱，“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姚钱摇了摇头，李全见状便对姚钱说，“那我们去逛逛，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你别给全哥客气，说就行了。”

    李全拦了一辆三蹦子，问前面的老大爷，“去南城区棉花街去不去？”前面老大爷说，“上来吧。”姚钱上高中时在北城区，北城区姚钱没去过，而且那个时候自己除了刚刚好管自己温饱的钱，哪里还有闲钱去买其他的东西。两人坐在后箱的小板凳上，姚钱问李全，“全哥，咱为啥去南城区，那边有啥新鲜？”李全没有正面回答，故作神秘的说，“你到了就知道了。”姚钱便不再多问。这个三蹦子和自行车没啥两样，都是人力活得用脚蹬，但是怎么说呢，虽然慢总比步行走的快，两人晃晃悠悠的到了棉花街。

    前面骑车的老大爷显然是吃力了，毕竟坐着两个大老爷们，老大爷停了车擦了擦汗，回过头来对两人说，“到了。”李全探出头一看，心中骂道，这心真黑，说是到了，可是这才到南城区的边边一角，根本没有到中心地带。李全转念一想反正现在离晚上还有些时间，正好和姚钱能逛逛，李全不再计较，给老大爷结了帐，两人下了车。姚钱和李全两人下车的地方是一条商业街，说是商业街其实就是由一些大大小小的门店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摊组成。两人满无目的的游逛着。两人路过一个糖画摊前停了下来。中国糖画，是中国一种传统民间手艺，就是以糖作画，做出来的东西亦糖亦画，可以当作画来观赏，也可以食用。民间俗称“倒糖人儿”或者“糖灯影儿”，也分为平面和立体两种。

    李全看到姚钱对糖画感兴趣，也就停了下来，走进了些瞧了瞧。一个老大爷正在一块黑色的铁板上，用个小勺子快速的划过，金黄色的糖液在接除到黑色铁板的一瞬间凝固，不一会儿一直大公鸡就被老大爷画好了，只间老大爷在旁边的小木盒里拿出一根竹签，往刚画好的糖画上这么一放，糖化就被老大爷拿了起来，递给了摊位前等待的小女孩。围观的人群鼓手叫好，姚钱也是如此。其实糖画能吸引人的点，更多的是它独特的方式和风格，毕竟哪个孩童，哪个大人是冲着那白糖和红糖来的呢？

    李全看着姚钱想要买一个，却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因为围在这的大人基本上都是陪小孩来买的，李全见状主动上前对老大爷说，“大爷，做两个。”老大爷笑着问道，“两个啥样的。”李全对姚钱说了句，“你要啥样的。”姚钱有些不好意思，李全对老大爷说，“您给我画朵花吧，给他吧......”姚钱想了想对老大爷说，“您也给我画朵花吧。”不一会儿两朵糖花做好了，老大爷将糖花递给两人，姚钱和李全便离开了人群，手里拿着花两人相视一笑。姚钱拿着糖化对李全作了一个碰杯的姿势，李全见状也配合着，两朵和挨在一起，姚钱看到两朵花在一起的图案，一下子想到了李家村的两朵荷花，李全没注意到姚钱脸上的变化，李全自顾自的吃起了糖画。

    姚钱将糖画放在眼前看了好久，李全几口吃完，看到姚钱还没有动，以为姚钱是稀罕这副画，喊了一声发呆的姚钱，“姚钱，你这是咋啦？还舍不得这糖画了？”姚钱会过神来，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李全说，“咱们再去前面看看，说不定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姚钱不再多想，几口将糖画吃完，和李全继续往前面逛去了。两人东走走，西看看，吃一吃这家小摊，又喝一喝那家小贩。时间过的很快，天快黑了。姚钱问李全，“全哥，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李全继续往前面慢慢走着，转过身来对姚钱说，“你就放心好了，今晚咱不回去了，全哥今晚带你好好玩一玩。”姚钱听到李全这么说了，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反正天塌下来有全哥顶着，自己怕啥。姚钱想到这，便啥也不担心，啥也不害怕，跟紧全哥才是上策。李全带着姚钱东穿西拐的走到了‘夜无眠’。

    姚钱见李全在挂着五颜六色跑马灯的店门口停下，姚钱往里瞅了一眼，和上次在杨义家见到的场景差不多，门口又是守着几个年轻人。姚钱见识过过上次杨义家的赌博场面，他也不傻，猜到了里面没啥好事。李全会过头来对姚钱邪魅一笑，“今天全哥带你长长见识。”姚钱听到这话心里是又喜又怕。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感到好奇和恐惧，特别是关于欲望深处的一些事情，人更是如此。李全带着姚钱走了过去，门口看门的几个年轻人叫住了他们，“干嘛的？”。自古流传的一句话：人靠衣裳，马靠鞍。到这展现的是淋漓尽致，姚钱和李全两人穿着廉价的衣裳，就连门口看门的也要拉着你问问，在他们之前刚进去两个人，这几个看门的怎么不上去问问，所以出门在外还是得穿的光鲜亮丽些，谁让这个社会只看皮子，不看里子呢。李全被叫住没有一丝胆怯，笑着对那几个人说，”来着还能干嘛？肯定是来玩呗。”领头的说，“唱歌房满了。”

    李全笑着说，“那跳舞肯定有位置。”领头的一听是个懂的，便不再阻拦。两人走进大门，来了一个小伙带着两人穿过空荡荡的唱歌房，径直来到了真正的前台。李全走到前台那和前台说了几句，姚钱只间李全交了钱，前台递给李全两张白色条，李全笑着走了过来，递给姚钱一张，“留个纪念。”两人走进了舞厅，姚钱进门看到的全是沸腾的荷尔蒙，许多穿着暴露的女性在灯光中风情万种的摇曳着，在舞池中一对对欲望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倾泄着自己的欲望。姚钱看到这一切，他只觉得浑身开始变得燥热，一股压制在心底多年的欲望想要操控他的身体。李全进了门四处寻找着什么，没注意姚钱。转过头来一看，发现姚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的变化，李全笑了笑，对姚钱说，“全哥，今天带你来的这地方怎么样？”姚钱接着昏暗的灯光慢慢撕扯着自己的面具，“全哥，这里好不一样咧。”

    李全拍了拍姚钱，“这里是天堂。”李全指了指舞池对姚钱说，“想不想去玩一下？”姚钱的身体随着舞蹈的音乐开始慢慢的摇动。姚钱摇了摇头，李全看出了姚钱的心思。笑了笑，对姚钱说，“你跟我来。”说着李全带着姚钱走到了那一堆的女郎中，李全跟在后面，看着一个个衣着暴露胭脂红粉的女郎，他的心开始躁动。李全转过身来对姚钱说，“随便挑一个。”姚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小短裙的女郎，指了指。李全走到女郎身边，说了几句，又指了指姚钱，李全给了女郎钱，又交代了几句，那女郎点点头。说着朝姚钱走了过来，妩媚的对姚钱说，“帅哥，跟我走吧。”姚钱此时是兴奋且紧张的，姚钱不安的望向李全，李全笑了笑，走了过来，凑到姚钱耳边，“没事，让她带你玩，等会我去找你。”

    姚钱点了点头。姚钱便跟着那女郎进入了舞池。李全看到姚钱进了舞池便出门去了。那女郎见姚钱十分青涩，手脚不敢乱动，便主动的将身子往姚钱身上贴着，姚钱哪里受过如此近距离的诱惑，姚钱刚进门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幻想过等会的场景，可是真等到亲密接除的时候，姚钱心里好像只有恐惧。女郎牵着姚钱的手在舞池中，慢慢的跳着，而姚钱这个时候，脑袋里空空的，像极了提线木偶。李全这边出了门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李全说，“杨哥，是我，我们到了。”电话那头，“好，我知道了。”李全挂完电话便再次进入了‘夜无眠’。

    李全走到舞厅，在舞池中扫视着，李全看到姚钱依旧和那白色短裙女郎跳着舞，心想：这小子平时正经的很，到了这反倒是露出真面目了。李全穿过一对对欲望男人走到了姚钱身边，李全却发现姚钱是闭着眼，双手抱着的是那女郎的肩旁。李全不由的高看了姚钱两眼，坐怀不乱是个大丈夫。李全轻轻拉了一下姚钱，姚钱睁开眼，看到是李全，便松开了抱着女郎的手，李全凑到女郎耳边说，“这小伙子咋样？”女郎笑了笑，“这小伙子，乖的很咧。”姚钱不懂两人说的意思，李全冲着姚钱笑了笑，拉着姚钱又往那堆女郎中走去。

    王丽丽和狐四海一夜缠绵后，狐四海一大早便离开了出租屋，临走之前对王丽丽是千叮咛万嘱咐，让王丽丽千万不要暴露自己已经知道‘夜无眠’的秘密。可是王丽丽是个女孩子，知道‘夜无眠’是个只进不出的地方，她也害怕。王丽丽躺在床上，内心反复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去上班，想了想去，最后还是选择相信狐四海，由于王丽丽犹豫了很久，所以今天上班的时候王丽丽迟到了。

    王丽丽着急忙慌的化好妆，进了舞厅。正好遇到了再次去往女郎堆里的姚钱和李全两人。李全看到有个人急忙忙的进了女郎堆，定睛一看，怪不得自己刚才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王丽丽，原来是王丽丽才来上班。王丽丽知道危险后便想着往人后面站，躲在后面不容易被人发现，也不容易陪人跳舞，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呆在角落。李全拉着姚钱直接走到王丽丽面前，李全眼睛是好使的，他见过王丽丽照片，虽然画了妆通过脸型还是一下子在人堆中发现了王丽丽。姚钱见李全这架势又准备找女郎，姚钱以为李全给自己找，姚钱拉了一下李全，对李全说，“全哥，我不想跳舞了。”李全懂了姚钱这小子啥意思，笑着说，“不跳舞，让她陪咱俩喝酒。”自己属于跟着李全来玩，李全这么一说，姚钱也不好再说什么，姚钱只能默默的站在李全身后。

    李全走到王丽丽面前，笑着对王丽丽说，“美女，喝个酒？”王丽丽见到李全本想拒绝，可是在店里这么明摆的拒绝客人，倘若李全去投诉自己，那么自己不就更早的暴露了。王丽丽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忍着不悦指了指李全身后的姚钱，笑着对李全，“帅哥，陪两个人人，价钱不一样哟。”李全直接从兜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了王丽丽，王丽丽本想用价格来压倒这两个衣着朴素的人，没想到直接给了自己这么多。王丽丽只得硬着头皮说，“帅哥，叫上那朋友跟我来。”李全会过头来冲姚钱使了一个眼神，姚钱赶紧跟在两人的身后。王丽丽带着两人来到了包厢处，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对李全说，“老板，到这边点单。”李全走到坐着的服务员那，两人说了几句，李全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了那人。两个服务员对了一下眼神，接待的服务员带着三人走到了一个稍大的包厢，三人进去刚坐下，服务员便将酒送来了。等服务员走后，李全便拿起了酒，没等王丽丽反应过来，便给三人的酒杯一一倒满，李全喝了一杯，凑到王丽丽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对姚钱说，“你和美女好好玩，我出去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