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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刨心肺神人难救

    原本香艳的一幕,在随着美人的动作,变的异常可怖惊骇,张伯仪在床上捂住自己的口舌,生怕自己惊叫出声。

    镜中美人在画好细线后,突然伸出双手,自眉心处撕扯,就看到皮肤从眉心开裂。

    裂口逐渐变大,延伸至后脑,两手各抓一处。只能撕拉一声,美人身上的肉皮,开始如同纸张搬撕裂开来。

    露出血淋淋的头颅,头颅上鲜肉可见,甚至还能看到脸颊微动。

    “郎君,你看看,奴家美吗?”

    对镜梳妆换衣的美人,扭头朝床上的张伯仪问道。若是有人瞧见,定然可以发现,美人如画,肤白貌美,娇嫩无比。

    但是在张伯仪眼里,却是一个剥了皮的血骸,张口问自己美不美。

    “美,美,娘子当真是美极了。”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颤着声音答道。

    这血骸听罢,露出笑意,又转过头去,对镜补妆。

    在瞧镜中,肉皮自头上撕开,朝身体两边开裂,犹如脱衣一般被脱下,浑身鲜血淋漓,地上血液遍地。

    不多时,就看到美人身上血液停止流动,身上长出黑色长毛覆盖全身,脸上皮肤重新长出,只不过是靛蓝猴脸,口中四只獠牙露出。

    这黑毛妖怪不知从哪里取出一直毛笔,竟然在撕下来的肉皮上,细细绘画。不多久,好似满意一般,再度将这肉皮穿在身上。

    一阵粉色烟霞后,依然化作美女。摇晃着芊芊细腰,款款走到张伯仪面前。

    朝张伯仪福了个万福,美人开口道:“郎君,夜深了,奴家前来侍寝。”

    不等张伯仪答话,美人拉开纱帐,侧身躺在张伯仪身边。

    “郎君可是发冷?”许是感觉到身边之人在颤颤发抖,美人轻声问道。

    听见美人发问,张伯仪颤抖一下,惊叫出声:“你是人是鬼?为何要害我性命?”

    “郎君何出此言?”美人装作不觉一般,白嫩的玉手,在张伯仪胸前稍微勾勒画圆。

    “我方才一切都瞧见了,你脱掉了肉皮!”一把将美人推开,从床上跳起,跑到桌边取下挂在墙上的宝剑。

    将宝剑拿在手里,张伯仪好似有了定海神针一般,拔出宝剑与美人对峙。

    “郎君,是人是鬼真的那么重要么?郎君难道忘了你我的恩爱之情?郎君真的因为我是鬼魅就如此对我?真真是让奴家伤心欲绝呢。”

    美人捂住胸口,哀怨欲绝,好似因为张伯仪一番动作,伤透了心肠。

    原本见美人伤心欲绝的张伯仪,正打算放下手中宝剑,将美人揽入怀中好生安抚。却又突然摇了摇头,好似以此让自己清醒过来。

    “饱读圣贤书,未曾想被你这妖鬼迷惑,以至于铸下大错。竟然口出不逊顶撞姐夫,如今你若知趣,就快些离去。留你一条性命,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

    大概是也曾练过几年剑法,有仗着手中利器,张伯仪对着美人好言相劝。不曾想床上的美人娇笑一声,随后凄然欲绝。

    “我到你是正人君子,方才委身与你,不成想,你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娘今天就要看看,你这读书人的心肝,到底是不是良善之色。”

    说罢,床上的美人双手一挥,屋内突然刮起狂风阵阵。突如起来的黑风吹灭屋内灯烛,糊了张伯仪双眼,美人借助黑风遮掩,悄然来到张伯仪面前。

    伸出利爪,直直插入张伯仪腹中,手掌上下爪动几下。带出心肝脾肺,上面犹自热气腾腾,心脏依然跳动不休。

    三两下将心脏吞入口内,这美人甚至还细细品尝一番。

    “都说读书人的心肝味道美妙绝伦,你的也不怎样嘛,不过是比寻常农夫,爽口一些罢了。”

    美人感叹一番,不去管已经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张伯仪。这美人一手提着肝脏,一手提着脾肾。腰间系着腹肠,又在脖上悬挂几圈。

    娇笑着借助黑风离开宅院,院外早已等候的下人在听到少爷惨叫都均已聚集在外。又惧怕妖魔法力,不敢推门进去。

    此时见到妖魔架着妖风离开,这才一齐撞门鱼贯而入。立刻发现了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张伯仪,但此时已经腹内空空,再无他物。

    而邵秀才,终于到了私塾外。

    刚一落轿,就看到私塾院门大开,刚走进后院,邵秀才就瞧见李羲正借着月色与人对弈。那人身穿大红道袍,穿在身上臃肿不堪,甚是滑稽。

    旁边还站了个身穿黑衣的壮汉,抱着手在两人中间观棋。

    那红衣人看见邵秀才到来,笑着对李羲说道:“贤弟,你看,有人来请你这邪门歪道了。”言语间带着揶揄之色,颇有些戏谑。

    听见红衣人如此说道,邵秀才顿时头大。想来之前张府发生之事,李羲定然告知了这红衣人。

    快步走到李羲身前,邵秀才抱拳行礼道:“李兄,之前妻弟言语不逊,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切勿放在心上。”

    “如今我妻弟性命危在旦夕,是死是活,全在兄长您一念之间。”

    看见李羲不为所动,邵秀才一咬牙,就要屈膝跪下。熟料李羲伸手将他拉住,阻止他跪下。

    “邵兄,来不及了。”摇摇头,看向天边东城,月色中好似有黑烟一闪而过。

    听罢李羲所言,邵文一下子瘫坐在地,喃喃道:“难道李兄真的因为妻弟顽劣,出言不逊而不愿意出手?”

    “非也,非也,非是如此,而是刨心肺,神人难救。我本事低微,还未到那般境界,真的是有心无力。”

    “邵兄还是早些回去,给令弟,操办后事吧。”

    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这马蹄声由远到近,最终停在私塾院外。果不然,有个下人快步跑进这后院,上气不接下气的朝邵文说道。

    “姑爷,少爷他,被鬼害死了。现在老爷让您快些回去,主持大局。”

    闻听噩耗,邵文顿时六神无主,李羲吩咐几个下人架着邵文,将他抬到轿子内,往城东而去。

    邵文离去不久,原本一直不出声的侯生,突然开口问道:“贤弟为何不愿意插手此事?”

    看到连一直木讷的侯生都开口询问,李羲叹了口气,对两位兄长说起了因由。

    “近日来一直在翻习道书,学得掐算之术,只是时灵时不灵。昨日推算一番,心血来潮,算准了一次。”

    “这张伯仪还不到死期,不会那么容易死去,至于没了心肺,我才入道多久,怎么如何能医治呢?”

    “兄长这般问我,难不成是有神仙妙方,可以医治这没了心肺的难症?”

    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但是又给李羲使眼色,两个眼睛一个劲往胡生那边瞥去。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咳咳,我看到了啊。”

    侯生面色大囧,好在他本就黑衣黑袍面色黝黑,也不怕被胡生看出什么。

    李羲眼睛两眼放光,看向胡生,开口问道:“难道兄长真有如此玄妙的仙药妙法?”

    胡生面色一黑,没好气的说:“你小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都写在脸上了!“

    李羲闻言嘿嘿一笑道:“兄长当真有如此玄妙的仙药或者妙法!”

    “小弟这不是想见识见识嘛,毕竟这种活死人肉生白骨的仙药或者妙诀,可是难得一见。”

    听着李羲这近乎无赖的话语,胡生也是面色发黑。

    “我要真有这等仙家神药,真仙妙法,我还用得着在这人世间打滚?”

    “不过嘛。”胡生话说话说一半,就闭口不言,留下李羲在那干着急。

    “不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