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拯救
小房间没开灯，可二楼走廊却亮着一盏灯。
灯光穿过门口，刚好投到衣柜上。
李元盯着门缝那束光，听着哒哒哒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头皮有点发紧。
一股浓浓的熏香味，透过门缝钻入鼻孔，搞得他鼻子痒痒，老想打喷嚏。
不断靠近的脚步声，令李元强迫自己保持安静。
脚步声到了2楼，停顿了一下，最终选择走进小房间。
是谁？
小狗子也很乖，在李元怀里一动不动，一身不吭。
李元一手握刀，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小家伙趁机往他身边靠拢。
哒哒哒，脚步声停在衣柜前。
伴随着悠长的门轴转动声，衣柜门打开，大姐出现在李元跟前。
她一脸凝重，低声道：“暂时没事啦，你出来吃点东西吧。”
李元点点头，走出衣柜，和大姐一起下楼来到餐厅。
离开小房间前，他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
十平方不到的小屋子，竟然摆着三个大柜子。
其中一个衣柜，就是他刚才躲藏的柜子，正对着房门。
而另一面墙边，是两个老款的樟木柜，叠放在一起，靠在床头，把整个房间塞的满满当当。
很奇怪的布置。
到了一楼，李元特地检查一番，房子门窗紧闭，都反锁了，才放心去吃饭。
都是家常菜，荤素搭配，味道一般。
李元实在饿了，还是忍着，先给小狗子弄了一份饭让它自己吃。
看它吃完后，自己才狼吞虎咽扒拉两大碗饭。
吃饭时，大姐跟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
其中一件事，让李元颇为吃惊。
这位大姐以及周绅，居然是高家大女儿的同学。
不过想想也是，论年龄都差不多，小镇人口不多，学校想必也不多，做同学不吃惊。
“我们同学一场，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很难过，后来的日子，都不愿提起这件事。”
大姐坐在桌旁，长吁短叹。
“周绅为什么要杀你？”大姐突然盯着李元看。
李元摇头：“他是疯子……”他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有不少血点子。
周绅打死周小花的时候，血溅到他身上。
那场景历历在目，李元差点吐了，放下筷子，从桌上拿了一张湿巾擦拭，越擦血晕越大。
“你为啥救我？”
“救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行。”大姐说，“以前有外乡人来过，从没照顾好我送的狗子，你逃跑还带着它，所以我觉得你行。”
这话莫名其妙，但很有深意，值得探究。
“所以，请你救救我们！有人要拖着整个镇下水，这样下去，水镜镇就完了。”
大姐说着，低声啜泣。
她告诉李元，自己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今年刚17岁，读高三，年后就要高考。
为了儿子，她也要阻止整个局面恶化。
李元暗笑，即便是在游戏里，也逃不脱挤独木桥这件事。
不过接下来大姐所说的话，让李元头皮发麻。
原来每一个来木器行做工的外乡人，最后都死在高家老宅里。
而死因，不是闹鬼，是被毒杀。
李元一下就想到那顿早饭，阴差阳错逃过一劫，猫遭难了。
“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没被毒死的人。”
“所以他要亲自动手杀我？”李元问。
大姐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那么问题又来了，周小花是怎么回事呢？
亲验，晚餐是没毒的。
李元感觉自己像是走进死胡同。
他想抽烟，摸摸口袋，啥都没有。
大姐倒是识眼色，起身给我找来半盒烟、烟灰缸和打火机。
“我儿子和老公都抽烟，别客气。”
她很焦虑。
李元说声谢谢，点了根烟，抽上几口，冷静下来。
“他们为什么要谋杀外乡人？”
这个问题太关键了，因为现在自己就在被追杀呢。
“因为刘大叔，哦，就是高家老宅现在的房主，他也是高小华的继父。”
商店大姐支支吾吾，冷汗淋漓，话都说不利索，看起来她很害怕的样子。
而令她如此害怕的人，居然就是当初家破人亡的老刘头——高家老宅现在的主人。
李元觉得匪夷所思，陈年旧案翻起来，似别有内情。
尽管他对这件案子了解不深，可隐约感觉，失踪的大女儿高小华是被冤枉的。
他又点了一根烟，倾听大姐诉说时，无意间看到她身后的窗台上，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
大姐和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怀里各抱着一个孩子，看起来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
那两个孩子，是双胞胎儿子，看模样4、5岁。
只是这张全家福旁边，却有一张黑白遗照，是大姐的丈夫。
从容貌判断，他死去时还很年轻。
照片前是一个小香炉，盛满香灰，还插着三根烧过的残香。
大姐见李元看着遗照，便回头看了一眼，苦笑道：“单身母亲很难的，我老公很早就车祸去世了。”
“哦，节哀。”
“早就没哀了，唯一的念想就是儿子。”
“我该怎么做？”李元问她。
周木匠疯了，这追杀不知会持续到何时。
“他是一定要杀死你的，日子快到了。往年这个时候，任务都完成了，可今年一个都没……”
大姐眼神纠结，汗水打湿了发丝。
“什么日子？”李元双手放在桌上，上半身笔直，丝毫没注意到烟都快燃尽了。
“其实、其实就是忌日，高家人死的日子。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房子陆续死人，镇子连年大旱，附近的村庄颗粒无收。”
“大家都埋怨是高家造成的，刘叔也因此承受了很大压力。后来他到处求访，听说从一个道士那里得到一个法子，就是每年忌日时，都要死两个人在宅子里，那样水镜镇就能平安。”
大姐说到这，为难地看着我：“小伙子，你是今年的第一个人。本来还有一个人，可他不知怎么跑掉了。”
李元本来很是惊悚，可听到大姐说还有个人，跑掉了之类的话，突然变得十分激动。
如果按照这位大姐的说法，每年都要死两个外乡人，那意味着是玩家。
当然，如果游戏真是在内测，这也有可能是游戏本来的设定。
但是无论如何，这话都给了他极大的希望，他希望那个跑掉的家伙，就是吴大羽。
“那人长什么样？”李元遏制住激动的情绪，故作淡定，“叫什么名字？”
这里是游戏，他所抱希望不是很大。
可吴大羽是他发小，两人彼此太了解了。
这货所有的游戏id都是同一个名字。
“好像叫小元元什么的，有这么高……”
大姐比划了一下。
李元深吸口气，是他，没错了。
这货的网名叫，小元元爱吃西瓜。
游戏里捏的人物形象，也和吴大羽平时的造型一样，他最喜欢留个莫西干头。
“既然刘老头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你们镇上应该已经’太平’，为什么你又要说会被拖下水呢？”
李元盯着她。
女人愣了愣，突然啜泣起来。
“那是因为……”
灯光穿过门口，刚好投到衣柜上。
李元盯着门缝那束光，听着哒哒哒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头皮有点发紧。
一股浓浓的熏香味，透过门缝钻入鼻孔，搞得他鼻子痒痒，老想打喷嚏。
不断靠近的脚步声，令李元强迫自己保持安静。
脚步声到了2楼，停顿了一下，最终选择走进小房间。
是谁？
小狗子也很乖，在李元怀里一动不动，一身不吭。
李元一手握刀，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小家伙趁机往他身边靠拢。
哒哒哒，脚步声停在衣柜前。
伴随着悠长的门轴转动声，衣柜门打开，大姐出现在李元跟前。
她一脸凝重，低声道：“暂时没事啦，你出来吃点东西吧。”
李元点点头，走出衣柜，和大姐一起下楼来到餐厅。
离开小房间前，他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
十平方不到的小屋子，竟然摆着三个大柜子。
其中一个衣柜，就是他刚才躲藏的柜子，正对着房门。
而另一面墙边，是两个老款的樟木柜，叠放在一起，靠在床头，把整个房间塞的满满当当。
很奇怪的布置。
到了一楼，李元特地检查一番，房子门窗紧闭，都反锁了，才放心去吃饭。
都是家常菜，荤素搭配，味道一般。
李元实在饿了，还是忍着，先给小狗子弄了一份饭让它自己吃。
看它吃完后，自己才狼吞虎咽扒拉两大碗饭。
吃饭时，大姐跟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
其中一件事，让李元颇为吃惊。
这位大姐以及周绅，居然是高家大女儿的同学。
不过想想也是，论年龄都差不多，小镇人口不多，学校想必也不多，做同学不吃惊。
“我们同学一场，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很难过，后来的日子，都不愿提起这件事。”
大姐坐在桌旁，长吁短叹。
“周绅为什么要杀你？”大姐突然盯着李元看。
李元摇头：“他是疯子……”他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有不少血点子。
周绅打死周小花的时候，血溅到他身上。
那场景历历在目，李元差点吐了，放下筷子，从桌上拿了一张湿巾擦拭，越擦血晕越大。
“你为啥救我？”
“救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行。”大姐说，“以前有外乡人来过，从没照顾好我送的狗子，你逃跑还带着它，所以我觉得你行。”
这话莫名其妙，但很有深意，值得探究。
“所以，请你救救我们！有人要拖着整个镇下水，这样下去，水镜镇就完了。”
大姐说着，低声啜泣。
她告诉李元，自己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今年刚17岁，读高三，年后就要高考。
为了儿子，她也要阻止整个局面恶化。
李元暗笑，即便是在游戏里，也逃不脱挤独木桥这件事。
不过接下来大姐所说的话，让李元头皮发麻。
原来每一个来木器行做工的外乡人，最后都死在高家老宅里。
而死因，不是闹鬼，是被毒杀。
李元一下就想到那顿早饭，阴差阳错逃过一劫，猫遭难了。
“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没被毒死的人。”
“所以他要亲自动手杀我？”李元问。
大姐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那么问题又来了，周小花是怎么回事呢？
亲验，晚餐是没毒的。
李元感觉自己像是走进死胡同。
他想抽烟，摸摸口袋，啥都没有。
大姐倒是识眼色，起身给我找来半盒烟、烟灰缸和打火机。
“我儿子和老公都抽烟，别客气。”
她很焦虑。
李元说声谢谢，点了根烟，抽上几口，冷静下来。
“他们为什么要谋杀外乡人？”
这个问题太关键了，因为现在自己就在被追杀呢。
“因为刘大叔，哦，就是高家老宅现在的房主，他也是高小华的继父。”
商店大姐支支吾吾，冷汗淋漓，话都说不利索，看起来她很害怕的样子。
而令她如此害怕的人，居然就是当初家破人亡的老刘头——高家老宅现在的主人。
李元觉得匪夷所思，陈年旧案翻起来，似别有内情。
尽管他对这件案子了解不深，可隐约感觉，失踪的大女儿高小华是被冤枉的。
他又点了一根烟，倾听大姐诉说时，无意间看到她身后的窗台上，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
大姐和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怀里各抱着一个孩子，看起来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
那两个孩子，是双胞胎儿子，看模样4、5岁。
只是这张全家福旁边，却有一张黑白遗照，是大姐的丈夫。
从容貌判断，他死去时还很年轻。
照片前是一个小香炉，盛满香灰，还插着三根烧过的残香。
大姐见李元看着遗照，便回头看了一眼，苦笑道：“单身母亲很难的，我老公很早就车祸去世了。”
“哦，节哀。”
“早就没哀了，唯一的念想就是儿子。”
“我该怎么做？”李元问她。
周木匠疯了，这追杀不知会持续到何时。
“他是一定要杀死你的，日子快到了。往年这个时候，任务都完成了，可今年一个都没……”
大姐眼神纠结，汗水打湿了发丝。
“什么日子？”李元双手放在桌上，上半身笔直，丝毫没注意到烟都快燃尽了。
“其实、其实就是忌日，高家人死的日子。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房子陆续死人，镇子连年大旱，附近的村庄颗粒无收。”
“大家都埋怨是高家造成的，刘叔也因此承受了很大压力。后来他到处求访，听说从一个道士那里得到一个法子，就是每年忌日时，都要死两个人在宅子里，那样水镜镇就能平安。”
大姐说到这，为难地看着我：“小伙子，你是今年的第一个人。本来还有一个人，可他不知怎么跑掉了。”
李元本来很是惊悚，可听到大姐说还有个人，跑掉了之类的话，突然变得十分激动。
如果按照这位大姐的说法，每年都要死两个外乡人，那意味着是玩家。
当然，如果游戏真是在内测，这也有可能是游戏本来的设定。
但是无论如何，这话都给了他极大的希望，他希望那个跑掉的家伙，就是吴大羽。
“那人长什么样？”李元遏制住激动的情绪，故作淡定，“叫什么名字？”
这里是游戏，他所抱希望不是很大。
可吴大羽是他发小，两人彼此太了解了。
这货所有的游戏id都是同一个名字。
“好像叫小元元什么的，有这么高……”
大姐比划了一下。
李元深吸口气，是他，没错了。
这货的网名叫，小元元爱吃西瓜。
游戏里捏的人物形象，也和吴大羽平时的造型一样，他最喜欢留个莫西干头。
“既然刘老头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你们镇上应该已经’太平’，为什么你又要说会被拖下水呢？”
李元盯着她。
女人愣了愣，突然啜泣起来。
“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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