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何方神圣
东京。
樊楼。
高衙内垂涎林娘子已久，眼瞅着即将得手，义父高俅却警告他不许胡来，敢不听话就送他进宫做太监！
高俅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高衙内哪敢违背他的意思？
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借酒浇愁。
酒过三巡，高衙内已经喝高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身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人，快醒醒……”
那人连续唤了好几声，高衙内才听出来对方是张教头。
睁开眼睛，隐约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身穿花衣裳的女人。
意识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她的长相，高衙内把她误认成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对象林夫人。
一时间精虫上脑，他一脸猥琐的表情，贱兮兮道：“真娘，我想死你了，你就从了我吧！”
如狼似虎般的将人扑倒，骑在身上就是一通乱摸。
这一幕把张教头吓坏了，赶紧上前制止他。
正当两人相互拉扯的时候，被压在底下的老太太终于忍无可忍了，反手给了高衙内一个大毕兜，将他掀翻在地。
脸上火辣辣的疼，在疼痛的刺激下，高衙内顿时清醒了。
他用手捂着滚烫发热的脸，一脸木然的看向那个老太太。
意识到自己调戏的人，竟然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高衙内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你这只老狗，敢害我出丑，给我去死吧！”
高衙内厉声咆哮道，托起酒坛子，往老太太身上丢。
老太太丝毫不慌，把腰微微一扭，轻松躲过了攻击。
眼见自己失手，高衙内越发的气急败坏了，抄起椅子就要下死手。
危急关头，张教头挺身而出，一脚踢飞椅子。
老太太趁机逃离了包间。
高衙内打算追上去补刀。
张教头厉声吼道：“快住手！兰姨是我请来说媒的，得罪她，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到真娘了！”
“说媒？”高衙内停住脚步，诧异道，“给我吗？”
张教头冷哼一声：“怎么？你还不愿意？”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高衙内赶忙赔笑道，“能和真娘做夫妻，我死都愿意！”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把女儿嫁给林冲那个王八蛋！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他竟然当众休妻，这是要把我女儿往死里逼！”
张教头悲愤道：“真娘的名声算是被他搞臭了，哪还有人敢要她！事到如今也只能便宜你小子了……”
得到来自岳父的认可，高衙内欣喜若狂，赶忙跪地拜谢道：“感谢岳父大人成全！”
“别高兴的太早，我认可你没用，关键还得看真娘愿不愿意。”张教头压低声音道，“休妻之事本就因你而起，真娘一直无法释怀，死都不愿意嫁你！我实在是劝不动她，只好请兰姨帮忙。”
说到这里，张教头忽然将话题一转，开始介绍兰姨的过人之处。
“这兰姨可不是一般人，经她之手促成的姻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好不容易才把她从延安府请过来。你这一闹，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要凉了……”
认为张教头说的过于邪乎，高衙内不以为然道，“区区一个贱民，借她几个胆，也不敢得罪本官！让她帮忙那是看得起她，赏她些财物，她还不得乐的屁颠屁颠的？”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张教头好言相劝道，“你拿官威压人，她的确不敢拒绝。可就怕她心不甘情不愿，随便应付一下了事，或者当着真娘的面说你坏话，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她敢！”高衙内怒目圆睁，“坏了我的好事，看我不活剐了她！”
张教头轻叹一声，“既然你叫我岳父，那我也就不拿你当外人了。你在外面作威作福，还不是仗着有高太尉给你撑腰？如今外敌屡犯边境，圣上疏于朝政，大臣们全都在背地里议论，说是太尉蛊惑了圣上。
好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太尉，一旦让他们找到把柄，必定会群起而攻之。太尉若是失势，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从今往后，你最好能安分一点，少给上头添乱。”
听了这番话，再联想到之前义父对自己的警告，高衙内终于理解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态度诚恳的向张教头请教：“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张教头沉声道，“想让人为己所用，就得给予她最起码的尊重，该给的好处也一样不能少。我说的这些，你能做到吗？”
“能！”高衙内答应的痛快。
“好！”张教头轻笑道，“我这就带你去找她！”
……
说好的去找兰姨，结果却来到大相国寺。
身为皇家寺院，这里戒备森严，外人不得入内。
只有每月的初一，十五，逢八，对外开放集市。
正因为熟知这里的规矩，高衙内才会感到诧异：今天又不是开放日，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发现守门人正盯着自己看，高衙内吓得直冒冷汗。
上次他想去禁地游玩，结果被守门的武僧打得皮开肉绽。
他回去找义父告状，谁知义父非但不替他出头，还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经历过那次混合双打，自此便产生了心理阴影。
“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的！”
看到武僧手持长棍，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以为自己又要挨揍了，高衙内撒腿就跑。
他那做贼心虚的模样，反倒勾起了对方的狩猎本能。
“给我站住！”
武僧绷紧手臂上的肌肉，用力投出长棍。
伴随着一声闷响，长棍击中肥臀，把高衙内打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见此情景，张教头忍不住笑喷了。
“救命……”高衙内痛苦呻吟着，向张教头求救。
张教头憋笑道：“这位小师父，请手下留情！我是兰姨的朋友，听说她在贵寺安身，我们是专程过来拜访她的。”
高衙内无语了，守门僧的态度那是相当的嚣张，连权倾朝野的太尉都不放在眼里，你提那个老太婆有什么用？
刚在心里面吐槽完，立马就被打脸。
“原来是神使的朋友。”这么说的武僧已经彻底卸下防备，满怀诚意的向二人鞠躬致歉，“请原谅贫僧的无礼之举。”
礼毕，武僧主动给他们引路：“神使正在大殿祈祷，这边请……”
什么情况？
高衙内傻眼了，连皇亲国戚都不得擅闯禁地，一介平民却能来去自如，这个兰姨究竟是何方神圣？
樊楼。
高衙内垂涎林娘子已久，眼瞅着即将得手，义父高俅却警告他不许胡来，敢不听话就送他进宫做太监！
高俅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高衙内哪敢违背他的意思？
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借酒浇愁。
酒过三巡，高衙内已经喝高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身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人，快醒醒……”
那人连续唤了好几声，高衙内才听出来对方是张教头。
睁开眼睛，隐约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身穿花衣裳的女人。
意识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她的长相，高衙内把她误认成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对象林夫人。
一时间精虫上脑，他一脸猥琐的表情，贱兮兮道：“真娘，我想死你了，你就从了我吧！”
如狼似虎般的将人扑倒，骑在身上就是一通乱摸。
这一幕把张教头吓坏了，赶紧上前制止他。
正当两人相互拉扯的时候，被压在底下的老太太终于忍无可忍了，反手给了高衙内一个大毕兜，将他掀翻在地。
脸上火辣辣的疼，在疼痛的刺激下，高衙内顿时清醒了。
他用手捂着滚烫发热的脸，一脸木然的看向那个老太太。
意识到自己调戏的人，竟然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高衙内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你这只老狗，敢害我出丑，给我去死吧！”
高衙内厉声咆哮道，托起酒坛子，往老太太身上丢。
老太太丝毫不慌，把腰微微一扭，轻松躲过了攻击。
眼见自己失手，高衙内越发的气急败坏了，抄起椅子就要下死手。
危急关头，张教头挺身而出，一脚踢飞椅子。
老太太趁机逃离了包间。
高衙内打算追上去补刀。
张教头厉声吼道：“快住手！兰姨是我请来说媒的，得罪她，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到真娘了！”
“说媒？”高衙内停住脚步，诧异道，“给我吗？”
张教头冷哼一声：“怎么？你还不愿意？”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高衙内赶忙赔笑道，“能和真娘做夫妻，我死都愿意！”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把女儿嫁给林冲那个王八蛋！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他竟然当众休妻，这是要把我女儿往死里逼！”
张教头悲愤道：“真娘的名声算是被他搞臭了，哪还有人敢要她！事到如今也只能便宜你小子了……”
得到来自岳父的认可，高衙内欣喜若狂，赶忙跪地拜谢道：“感谢岳父大人成全！”
“别高兴的太早，我认可你没用，关键还得看真娘愿不愿意。”张教头压低声音道，“休妻之事本就因你而起，真娘一直无法释怀，死都不愿意嫁你！我实在是劝不动她，只好请兰姨帮忙。”
说到这里，张教头忽然将话题一转，开始介绍兰姨的过人之处。
“这兰姨可不是一般人，经她之手促成的姻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好不容易才把她从延安府请过来。你这一闹，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要凉了……”
认为张教头说的过于邪乎，高衙内不以为然道，“区区一个贱民，借她几个胆，也不敢得罪本官！让她帮忙那是看得起她，赏她些财物，她还不得乐的屁颠屁颠的？”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张教头好言相劝道，“你拿官威压人，她的确不敢拒绝。可就怕她心不甘情不愿，随便应付一下了事，或者当着真娘的面说你坏话，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她敢！”高衙内怒目圆睁，“坏了我的好事，看我不活剐了她！”
张教头轻叹一声，“既然你叫我岳父，那我也就不拿你当外人了。你在外面作威作福，还不是仗着有高太尉给你撑腰？如今外敌屡犯边境，圣上疏于朝政，大臣们全都在背地里议论，说是太尉蛊惑了圣上。
好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太尉，一旦让他们找到把柄，必定会群起而攻之。太尉若是失势，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从今往后，你最好能安分一点，少给上头添乱。”
听了这番话，再联想到之前义父对自己的警告，高衙内终于理解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态度诚恳的向张教头请教：“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张教头沉声道，“想让人为己所用，就得给予她最起码的尊重，该给的好处也一样不能少。我说的这些，你能做到吗？”
“能！”高衙内答应的痛快。
“好！”张教头轻笑道，“我这就带你去找她！”
……
说好的去找兰姨，结果却来到大相国寺。
身为皇家寺院，这里戒备森严，外人不得入内。
只有每月的初一，十五，逢八，对外开放集市。
正因为熟知这里的规矩，高衙内才会感到诧异：今天又不是开放日，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发现守门人正盯着自己看，高衙内吓得直冒冷汗。
上次他想去禁地游玩，结果被守门的武僧打得皮开肉绽。
他回去找义父告状，谁知义父非但不替他出头，还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经历过那次混合双打，自此便产生了心理阴影。
“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的！”
看到武僧手持长棍，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以为自己又要挨揍了，高衙内撒腿就跑。
他那做贼心虚的模样，反倒勾起了对方的狩猎本能。
“给我站住！”
武僧绷紧手臂上的肌肉，用力投出长棍。
伴随着一声闷响，长棍击中肥臀，把高衙内打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见此情景，张教头忍不住笑喷了。
“救命……”高衙内痛苦呻吟着，向张教头求救。
张教头憋笑道：“这位小师父，请手下留情！我是兰姨的朋友，听说她在贵寺安身，我们是专程过来拜访她的。”
高衙内无语了，守门僧的态度那是相当的嚣张，连权倾朝野的太尉都不放在眼里，你提那个老太婆有什么用？
刚在心里面吐槽完，立马就被打脸。
“原来是神使的朋友。”这么说的武僧已经彻底卸下防备，满怀诚意的向二人鞠躬致歉，“请原谅贫僧的无礼之举。”
礼毕，武僧主动给他们引路：“神使正在大殿祈祷，这边请……”
什么情况？
高衙内傻眼了，连皇亲国戚都不得擅闯禁地，一介平民却能来去自如，这个兰姨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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