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一个卫
“转账完成，今后要是再有货联系我啊！”
一个胖乎乎的商人招呼手下的工人关好车门，满脸笑容地对身边的年轻人说着话。
年轻人摇了摇头，笑道：“那可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实话说，干完这一单我不准备再干下去了，场地的租金到本月底我就不打算续租了。”
商人有些惊异地问：“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呢？咱们合作这三年你收入也不错啊，怎么突然想转行？”
年轻人回道：“我准备离开这座愿城了。”
商人大惊：“你离开愿城做什么？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愿城是安全的！其他的城市都不安全！就算你要到其他愿城，中间还不知道要走多远！这路途上要是发生意外了怎么办？”
他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劝说道：“林空，咱们合作三年了。这三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很清楚！你认真，能吃得了苦，有钱了也不挥霍。再这样继续几年下去，你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大房子，能够娶个漂亮媳妇，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没必要到外面找死！”
“张叔，你不用劝说我了，实际上我早在三年前进入这一行就想好了！这三年下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攒钱，等到今天而已！”
林空对张叔鞠了一躬，感谢道：“这三年感谢张叔照顾我生意了。”
张叔摆了摆手，脸色不太好：“你不必说这些，我当初只是想找一个稳定的供货商而已！”
他叹了口气，再度劝说：“林空，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到愿城外面冒险？”
林空摇了摇头：“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张叔又劝说了几句，但是林空坚定无比。最终，张叔只能抱着遗憾地心情和这个他无比看好的年轻人分别了。
等到张叔离开之后，林空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卡，心中激动无比：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卖了母亲遗留下来的房子，再加上这三年省吃俭用，靠着做回收生意。银行卡里的金额总算到了两百万！可惜，这里没有大规模炒房，就算愿城的房子也卖不上价格。”
作为世界最安全的生活之地，林空卖掉的两室一厅也才不过卖了115万，这大大低于他的预期。
“接下来，就是要拜访苏永灯了。”
他认清方向，走回道自己卖掉的房子那里，敲响了隔壁的门。
一个戴着木边眼镜，留着卷发的女人开了门。看到林空，她似乎有些惊异，脸色很快温和下来，柔声问道：“林空，你不是搬走了吗？今天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林空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苏永灯，认真地说道：“苏姐，我们能到屋内谈吗？”
苏姐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目光凶狠地看着林空，口气冷漠道：“你弄错了，我姓李。”
林空对苏姐的突然变化视若不见，依旧淡定地问：“我能进去吗？”
苏姐沉默了三秒，脸上换了一副柔和面孔，拉开门热情道：“进来吧。”
等到林空走进房间，她关上门，笑道：“林空，两三年不见，你变高了一点嘛！而且，只是进个门而已，你心脏跳得那么快干什么？”
林空咽了口唾沫，他不敢浪费时间，直入主题：“苏姐，我想请你做我的卫！”
苏永灯心中刚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的时候，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犹豫地问道：“你有愿纹？”
林空也不废话，右手食指朝额头一抹，一个纹样浮现出来。
苏永灯有些惊异：“一个圈里一个点，这个愿纹还真是简单！”
“怎么样，苏姐！只要你成了我的卫，你就会从卫的通缉名单上下去，就不用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比起这个，先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苏永灯的吧？我应该足够小心了，应该没人注意到过我真实的模样！”
林空愣了一下，语气变缓，小心翼翼道：“有一次，我母亲带我过来串门吃饭之后，咳，那个，你可能是一个人住习惯了，洗澡的时候没关门......”
苏永灯回忆了一下，却记不起来，估计是当时自己确实放松了，没有注意到。她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继续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苏永灯，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上的通缉？为什么不自己招卫，而是跑来找我？你不怕吗？”
“苏姐做的事情并非是错事，繁衍之城的城主确实该杀。至于我为什么不去自己招新卫，而来找苏姐，主要是作为一个新人，我在很多方面没有经验，希望有一个老人领路。”
苏永灯沉默下来，她后背靠着门，双手抱肩道：“繁衍之城的城主死后，我立刻就上了愿城城主们的通缉单，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笑道：“因为城主们希望自己的卫能够绝对忠诚！像我这样敢反抗，甚至是敢于谋杀愿城城主的卫，是最糟糕的榜样！而且，因为繁衍之城的城主被杀，一个愿城失去了力量，不知多少百姓因此而受难！就算不算谋杀繁衍之城城主的罪名，单单大量百姓失去愿城庇佑的罪名，通缉我也是名正言顺！”
“知道这些，你还要招我做卫吗？”
林空回道：“我从未想过做一方土皇帝，更不会认可至高无上的愿城城主权利。至于因为繁衍之城的城主被杀，百姓因此失去庇佑......我主观的看法是人不仅仅为了活着，也需要活在正确的道路上。不是每个愿城城主都是好的领导人。屈从繁衍之城的城主，便是默认了他的路线，而这种是我不能认同的！”
“以红灯街出卖本城女性换取资源，为了提升娼院档次，甚至要求手下卫加入......这条路线走到最后，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而且繁衍之城的百姓遭受的苦难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战争愿城的城主，他眼馋繁衍之城的资源，发动掠夺，却毫不在意留下的百姓没了晶石资源之后会怎么样！”
苏永灯沉默不语，好长时间之后，她才问道：“你的愿纹与哪种愿望有关？”
“我正想说这个。”
林空有些疑惑道：“按理说，愿纹是世界里无处不在的晶力响应众生的某个愿望凝聚而成，但是我的愿纹似乎并不对应任何一种愿望。”
他张开右手，凝视着掌心，静静道：“我能够感受到这一枚愿纹传来的信息，它在说它代表的是：生命。但是，生命是一种愿望吗？我从愿纹里感受到很多种情绪、愿望、欲望，但是每一个都不是核心。它们有存在感，但是每一种的存在感都有限，就那么存在在那里。我感觉，在这些情绪、愿望、欲望之上有一种非常深厚的平淡。这是我目前能够感受到的。”
苏永灯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枚愿纹成形的原因，但是平淡本身是好事。”
她看向林空，说：“你知道吗？繁衍之城的城主原本并不是那个样子的。当初，我追随他的时候，他翩翩有礼，卫里有男有女。当初我们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我们当初还多次吐槽他那枚代表交配的愿纹。”
“但是，我们当初并不知道：愿纹是可以影响愿城城主的。渐渐地，他开始招收女人，不过那个时候还算克制，没有对卫出手。后来，他以提升愿纹力量为由在愿城内开设红灯区。我们虽然看不惯，但是为了城主能够提升力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他女人越来越多，红灯区也不再仅仅满足正常途径招收的女人，在暗地里，他开始掳掠一般百姓。他做的太过分了，卫里面有很多人对他不满，但是这一路走来，我们虽然反对他，但是并没有想过彻底决裂。”
“后来，他将手掌伸向了卫。他先是以各种理由清退了卫当中的男性成员，然后增加卫的人手，新增的人手无一例外都是女性。那时，剩下的早期卫们很多都有一种面临决裂的预感，我就是其一。”
“只是，当时我们想的是就算决裂，也只是想着和他分道扬镳，从未想过和他厮杀。只是，他越来越过分了：他将魔掌伸向了幼童，繁衍之城当初有很多从小培养娼妓的院子。那时，我才终于下定决心要亲手铲除他。”
“正巧那个时候他频繁对卫里的女性下手，甚至宣称专门要建立一个由卫组成的娼院。我趁他晚上快活的时候，悄悄摸进了他的住处，亲手了解了他。”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已然成为了性欲的象征，面容扭曲、语气疯狂。”
回忆起当初的场景，苏永灯立刻晃了晃脑袋，将这些统统驱逐出脑海。她问林空：
“你知道繁衍之城在早期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吗？”
林空摇了摇头，他对愿城的了解其实并不多。
“叫爱情之城。当初城主们跟我们说，交配欲望形成的愿纹可以走爱情的路来提升力量，他要创造出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城市！一座爱情之城！那个时候，他心怀憧憬，也有自己相爱的人，是卫的一员，我的同事。”
她定定地看着林空，一字一顿道：“世人只知道愿纹可以庇佑愿城，可以庇佑百姓，却不知道愿城城主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扭曲的一批人。哪怕他们最开始很正常，很平和，也会渐渐被愿纹当中蕴含的众生愿力扭曲。”
“所以，你知道你愿纹当中的平淡有多么可贵了吧？对愿城城主来说，平淡才是他们最希望在愿纹中包涵的东西！”
她走到林空面前，吐了一口气，道：“激活愿纹吧，我帮你。”
“你同意做我的卫了？”
“如果你不介意有一天在你被扭曲之后由我亲手杀了你的话。”
林空缓缓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他要激活愿纹了！
这一刻，世界上所有的愿城城主都感受到了一阵奇异的波动。这个波动来自由愿纹逸散出来的力量组成的网络，核心是秩序之城的愿纹！
此刻，林空额头上洁白的愿纹不停地闪烁着明亮的光，越来越急促，最终白光破碎，整个愿纹变成淡黄之色。
这一刻，林空的意识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网络，这个网络上有无数的信息，而这些信息统统来自愿城城主和他们的卫们！他在这些信息当中徜徉了许久，好久才睁开眼睛。
“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呼应？我记得当初城主说过他激活愿纹的时候，感受到了无数的强烈呼应，来自世界各处！”
林空又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下，说道：“有呼应，数量......非常非常非常庞大！但是并不强烈，给人感觉就像是‘哦~’这样不咸不淡地应一声。”
“作为愿城城主，平淡是福。”
苏永灯看着林空，说：“好了，定契约吧。”
林空右手食指朝着苏永灯眉心一点，苏永灯额头上渐渐浮现出和林空同样的纹路。突然，苏永灯身上浮现出淡淡黑光，仅仅维持了几个呼吸之后便恢复正常。
“升级了？”她好奇地举起手感受了一下。
一个胖乎乎的商人招呼手下的工人关好车门，满脸笑容地对身边的年轻人说着话。
年轻人摇了摇头，笑道：“那可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实话说，干完这一单我不准备再干下去了，场地的租金到本月底我就不打算续租了。”
商人有些惊异地问：“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呢？咱们合作这三年你收入也不错啊，怎么突然想转行？”
年轻人回道：“我准备离开这座愿城了。”
商人大惊：“你离开愿城做什么？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愿城是安全的！其他的城市都不安全！就算你要到其他愿城，中间还不知道要走多远！这路途上要是发生意外了怎么办？”
他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劝说道：“林空，咱们合作三年了。这三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很清楚！你认真，能吃得了苦，有钱了也不挥霍。再这样继续几年下去，你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大房子，能够娶个漂亮媳妇，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没必要到外面找死！”
“张叔，你不用劝说我了，实际上我早在三年前进入这一行就想好了！这三年下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攒钱，等到今天而已！”
林空对张叔鞠了一躬，感谢道：“这三年感谢张叔照顾我生意了。”
张叔摆了摆手，脸色不太好：“你不必说这些，我当初只是想找一个稳定的供货商而已！”
他叹了口气，再度劝说：“林空，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到愿城外面冒险？”
林空摇了摇头：“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张叔又劝说了几句，但是林空坚定无比。最终，张叔只能抱着遗憾地心情和这个他无比看好的年轻人分别了。
等到张叔离开之后，林空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卡，心中激动无比：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卖了母亲遗留下来的房子，再加上这三年省吃俭用，靠着做回收生意。银行卡里的金额总算到了两百万！可惜，这里没有大规模炒房，就算愿城的房子也卖不上价格。”
作为世界最安全的生活之地，林空卖掉的两室一厅也才不过卖了115万，这大大低于他的预期。
“接下来，就是要拜访苏永灯了。”
他认清方向，走回道自己卖掉的房子那里，敲响了隔壁的门。
一个戴着木边眼镜，留着卷发的女人开了门。看到林空，她似乎有些惊异，脸色很快温和下来，柔声问道：“林空，你不是搬走了吗？今天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林空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苏永灯，认真地说道：“苏姐，我们能到屋内谈吗？”
苏姐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目光凶狠地看着林空，口气冷漠道：“你弄错了，我姓李。”
林空对苏姐的突然变化视若不见，依旧淡定地问：“我能进去吗？”
苏姐沉默了三秒，脸上换了一副柔和面孔，拉开门热情道：“进来吧。”
等到林空走进房间，她关上门，笑道：“林空，两三年不见，你变高了一点嘛！而且，只是进个门而已，你心脏跳得那么快干什么？”
林空咽了口唾沫，他不敢浪费时间，直入主题：“苏姐，我想请你做我的卫！”
苏永灯心中刚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的时候，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犹豫地问道：“你有愿纹？”
林空也不废话，右手食指朝额头一抹，一个纹样浮现出来。
苏永灯有些惊异：“一个圈里一个点，这个愿纹还真是简单！”
“怎么样，苏姐！只要你成了我的卫，你就会从卫的通缉名单上下去，就不用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比起这个，先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苏永灯的吧？我应该足够小心了，应该没人注意到过我真实的模样！”
林空愣了一下，语气变缓，小心翼翼道：“有一次，我母亲带我过来串门吃饭之后，咳，那个，你可能是一个人住习惯了，洗澡的时候没关门......”
苏永灯回忆了一下，却记不起来，估计是当时自己确实放松了，没有注意到。她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继续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苏永灯，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上的通缉？为什么不自己招卫，而是跑来找我？你不怕吗？”
“苏姐做的事情并非是错事，繁衍之城的城主确实该杀。至于我为什么不去自己招新卫，而来找苏姐，主要是作为一个新人，我在很多方面没有经验，希望有一个老人领路。”
苏永灯沉默下来，她后背靠着门，双手抱肩道：“繁衍之城的城主死后，我立刻就上了愿城城主们的通缉单，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笑道：“因为城主们希望自己的卫能够绝对忠诚！像我这样敢反抗，甚至是敢于谋杀愿城城主的卫，是最糟糕的榜样！而且，因为繁衍之城的城主被杀，一个愿城失去了力量，不知多少百姓因此而受难！就算不算谋杀繁衍之城城主的罪名，单单大量百姓失去愿城庇佑的罪名，通缉我也是名正言顺！”
“知道这些，你还要招我做卫吗？”
林空回道：“我从未想过做一方土皇帝，更不会认可至高无上的愿城城主权利。至于因为繁衍之城的城主被杀，百姓因此失去庇佑......我主观的看法是人不仅仅为了活着，也需要活在正确的道路上。不是每个愿城城主都是好的领导人。屈从繁衍之城的城主，便是默认了他的路线，而这种是我不能认同的！”
“以红灯街出卖本城女性换取资源，为了提升娼院档次，甚至要求手下卫加入......这条路线走到最后，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而且繁衍之城的百姓遭受的苦难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战争愿城的城主，他眼馋繁衍之城的资源，发动掠夺，却毫不在意留下的百姓没了晶石资源之后会怎么样！”
苏永灯沉默不语，好长时间之后，她才问道：“你的愿纹与哪种愿望有关？”
“我正想说这个。”
林空有些疑惑道：“按理说，愿纹是世界里无处不在的晶力响应众生的某个愿望凝聚而成，但是我的愿纹似乎并不对应任何一种愿望。”
他张开右手，凝视着掌心，静静道：“我能够感受到这一枚愿纹传来的信息，它在说它代表的是：生命。但是，生命是一种愿望吗？我从愿纹里感受到很多种情绪、愿望、欲望，但是每一个都不是核心。它们有存在感，但是每一种的存在感都有限，就那么存在在那里。我感觉，在这些情绪、愿望、欲望之上有一种非常深厚的平淡。这是我目前能够感受到的。”
苏永灯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枚愿纹成形的原因，但是平淡本身是好事。”
她看向林空，说：“你知道吗？繁衍之城的城主原本并不是那个样子的。当初，我追随他的时候，他翩翩有礼，卫里有男有女。当初我们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我们当初还多次吐槽他那枚代表交配的愿纹。”
“但是，我们当初并不知道：愿纹是可以影响愿城城主的。渐渐地，他开始招收女人，不过那个时候还算克制，没有对卫出手。后来，他以提升愿纹力量为由在愿城内开设红灯区。我们虽然看不惯，但是为了城主能够提升力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他女人越来越多，红灯区也不再仅仅满足正常途径招收的女人，在暗地里，他开始掳掠一般百姓。他做的太过分了，卫里面有很多人对他不满，但是这一路走来，我们虽然反对他，但是并没有想过彻底决裂。”
“后来，他将手掌伸向了卫。他先是以各种理由清退了卫当中的男性成员，然后增加卫的人手，新增的人手无一例外都是女性。那时，剩下的早期卫们很多都有一种面临决裂的预感，我就是其一。”
“只是，当时我们想的是就算决裂，也只是想着和他分道扬镳，从未想过和他厮杀。只是，他越来越过分了：他将魔掌伸向了幼童，繁衍之城当初有很多从小培养娼妓的院子。那时，我才终于下定决心要亲手铲除他。”
“正巧那个时候他频繁对卫里的女性下手，甚至宣称专门要建立一个由卫组成的娼院。我趁他晚上快活的时候，悄悄摸进了他的住处，亲手了解了他。”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已然成为了性欲的象征，面容扭曲、语气疯狂。”
回忆起当初的场景，苏永灯立刻晃了晃脑袋，将这些统统驱逐出脑海。她问林空：
“你知道繁衍之城在早期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吗？”
林空摇了摇头，他对愿城的了解其实并不多。
“叫爱情之城。当初城主们跟我们说，交配欲望形成的愿纹可以走爱情的路来提升力量，他要创造出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城市！一座爱情之城！那个时候，他心怀憧憬，也有自己相爱的人，是卫的一员，我的同事。”
她定定地看着林空，一字一顿道：“世人只知道愿纹可以庇佑愿城，可以庇佑百姓，却不知道愿城城主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扭曲的一批人。哪怕他们最开始很正常，很平和，也会渐渐被愿纹当中蕴含的众生愿力扭曲。”
“所以，你知道你愿纹当中的平淡有多么可贵了吧？对愿城城主来说，平淡才是他们最希望在愿纹中包涵的东西！”
她走到林空面前，吐了一口气，道：“激活愿纹吧，我帮你。”
“你同意做我的卫了？”
“如果你不介意有一天在你被扭曲之后由我亲手杀了你的话。”
林空缓缓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他要激活愿纹了！
这一刻，世界上所有的愿城城主都感受到了一阵奇异的波动。这个波动来自由愿纹逸散出来的力量组成的网络，核心是秩序之城的愿纹！
此刻，林空额头上洁白的愿纹不停地闪烁着明亮的光，越来越急促，最终白光破碎，整个愿纹变成淡黄之色。
这一刻，林空的意识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网络，这个网络上有无数的信息，而这些信息统统来自愿城城主和他们的卫们！他在这些信息当中徜徉了许久，好久才睁开眼睛。
“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呼应？我记得当初城主说过他激活愿纹的时候，感受到了无数的强烈呼应，来自世界各处！”
林空又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下，说道：“有呼应，数量......非常非常非常庞大！但是并不强烈，给人感觉就像是‘哦~’这样不咸不淡地应一声。”
“作为愿城城主，平淡是福。”
苏永灯看着林空，说：“好了，定契约吧。”
林空右手食指朝着苏永灯眉心一点，苏永灯额头上渐渐浮现出和林空同样的纹路。突然，苏永灯身上浮现出淡淡黑光，仅仅维持了几个呼吸之后便恢复正常。
“升级了？”她好奇地举起手感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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