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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一样的恋人(二)

    阴沉的天气,让光线也不明亮,人脸都是暗暗地;而在更暗的垃圾堆里,胡乱丢弃着一具无头男尸,尸体因为天气热已经腐烂、散发一股不可名状的臭味,引得苍蝇虫子都在四周飞舞。

    福安戴好口罩,旁边指挥衙役将围观群众再赶远点,掀开遮拦布让福安走进垃圾场。福安走在垃圾场里,不怕脏污地走近尸体,听仵作对尸体的初步检查。

    仵作蹲在尸体旁摇头叹息,福安问他什么情况,仵作又叹了口气:“这里是生活区,发现尸体后围观的人太多了,附近的脚印太杂乱了,已经探查不到任何有效信息了。”仵作指向三具尸体道,“天气太热了,尸体腐烂很快,不知道还能不能检查到更多的东西。”

    福安心内有些烦躁,摆摆手让仵作快点带尸体回去检查。

    周围人群噪杂,还有人试图进入现场看热闹,福安心内烦躁,突然听见外面一阵“让一让”的嘈杂声,回头便见一个穿着防护服的高大男人走进来,他全身防护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巡检和她解释,这是病理学院派来支援仵作解剖尸体的,因为仵作多是走头无路的人才来担任,可能了解一般的凶杀手段,但对更复杂的情况就没那么了解了,而病理学家几乎可以说是对尸体的专家。

    病理学家进来后,戴上手套便开始对尸体进行检查。福安上前说:“这里太脏了,搬回县衙再检查吧。”

    病理学家头也没抬道:“我们要检查的不只是尸体,还有现场,现场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成为解答命案的关键。大人,如果你怕脏,就出去等吧。”他的语气太像李为善,软声软气没有攻击性,他说话的态度也像李为善,软刀子直白地刺过来。病理学家一边和仵作交流,一边检查尸体,对仵作忽略掉的尸体地方进行讲解,又分析现场哪些东西可能会与尸体有关,福安被他噎了一下,又见自己被人忽视,气呼呼地掀开帘子出去责问衙役为什么没早点封锁现场?为什么没早点发现尸体?那边巡查的人是谁?为什么没做到位?

    尸检已经完成,但没有任何有效信息,福安坐在中堂翻看尸检报告。病理学家坐在仵作和衙役们的中间,告诉他们要怎么保护现场,以及要怎么检查现场。

    “为什么要保护现场?”面对衙役们的疑问,病理学家讲述了他跟过的一个案子,那是一家三口失火案。藤国入冬早,冬天一到,外面温度就迅速下降,为了保暖,冬天藤国家家户户都会烧柴取暖,人们也以为这是一件普通的失火案,但是他检查到两个小孩肺部有黑烟,而母亲肺部没有黑烟,这便成了一件疑案,母亲可能是被谋杀的,也可能是因为疾病在失火前去世的,可能性都有,最后的决定性证据是榻下的一块碎瓷片。家里有两个不足五岁的小孩,母亲一般会收拾干净瓷器碎片,而根据床榻下的尘土程度,又可以判定母亲是个经常打扫房间的人。一个经常打扫床榻下的母亲,会不打扫干净一块明显会伤到小孩的碎瓷片吗?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瓷片掉进床榻下的时候母亲不知道这事,那什么情况下会发生这事呢?病理学家说他们那这块瓷片进行复原,复原出一个花瓶,而这个花瓶和母亲后脑勺的伤十分吻合,最后证实母亲是被谋杀的。“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案子,但也是那块瓷片,我们才能知道受害者的死亡真相。有时候现场简单,决定案件的证据简单明了,有时候现场复杂,现场东西可能会缭乱我们的眼球,我们还要进行分析。”病理学家慢慢和众人说道。

    福安一边翻看尸检报告,一边偷偷瞧病理学家,见病理学家看过来,她咳了一声道:“这次你们什么都没检查出来,我们要怎么查案?”病理学家也没恼,道:“有时候也这样,辛辛苦苦一番,现场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这时,办公室外面突然嘈杂起来,本就烦躁的福安问外面吵什么,衙役满脸汗水说:“又发现一具尸体。”福安问他具体的情况,衙役边擦汗边回答:“男尸,预估七尺左右,预估四十来岁。”福安疑惑,回头问他:“什么叫预估?年龄不准就算了,身高还量不准吗?”衙役说:“尸体的头不见了。头又不见了?”福安心内有一种预感,不只是福安,所有人心内都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这时,办公室外面又嘈杂起来,福安生气地问:“又吵什么?”宫里的黄门官带着人站在县衙大堂,向福安行礼道:“殿下,君上有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