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千万
“我知道我接下来做的事会被人说是变态，但是我别无选择。”
江水市，9月9号，晚8点，444号公交车上。
虽然才刚刚8点，但是公交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周金龙拉着吊扶手，眼睛却全神贯注的盯着距离他不远的一个红衣女子的背部。
看着看着，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然后不停的咽口水，这是紧张到了极点的表现。
他看了看公交车上的其他人，一个浑身白衣白裤的老人，一个身着纯黑色寿服的小女孩，以及一个穿着大红色婚纱的络腮胡中年男人。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纯黑色寿服的小女孩身上，停留片刻，便收回了目光。
再次看向红衣女子。
“不管了，反正也就两三秒的事，只要我不伸进去，就算被抓了，最多也就算猥亵。”
周金龙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瞬间冲到了红衣女子的身后。
“对不起了姑娘，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只是我别无选择，如果你感觉到痛，就请反抗，我会立马停止。”他快速的对着红衣女子耳朵说了几句。
然后，他伸手勒住红衣女子的脖子，把头凑了上去，张开了嘴………
入口冰凉，很硬……想象中的温暖柔软一丝也没有。
“嘶，好冰，比我吃过的任何一种冰棍都要冰得多。”
“这绝对不是一个人该有的体温，而且还这么硬……难道昨日她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此处，周金龙一阵心悸，便想退开，远离红衣女子。
可是这时，他却感觉脖子处痒痒的，有一温润湿滑之物贴了上来。
他扭头看去，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只见，红衣女子咬住了他的脖子，但是他却看不清红衣女子的脸，因为全都被那黑色，笔直，且长的发丝给遮挡了。
但这不是最恐怖的，更恐怖的是，红衣女子并未转过身来，而只是把头转了过来。
没错，就是180度旋转，把脸从前面转到后面来。
“疼，很疼，她已经开始咬了……”
周金龙一脸慌乱与恐惧。突然想起她说的话，赶紧扭头看向一旁的纯黑色寿服小女孩，说道：“长生卫，保太平，入四境救人，于人境肃清。”
喀嚓…
一声细小的声音传来，周金龙感觉他的脖子已经被咬破了，不由得心如死灰，一脸绝望。
“就这样死了吗？早知道就不应该来的，五千万的诱惑力真有这么大吗？”
他不由得想到了三天前。
三天前。
周金龙还是一个在工地干架子工的普通工人，日薪四百，月薪9600元。干这种苦活，很少有人能够上满班的，况且现在的天气虽然已经入秋很久了，但温度也很高。
那日，他午休吃完饭，正躺在一处有微风吹拂的青草地上准备睡一觉时。
一双踩着高跟鞋的笔直白皙美腿突然从头顶映入他的眼帘，他忍不住向上挪了挪头。
却听见一道清冷而明亮的声音说道：“周先生，你好，很抱歉打扰到你午休，但是有两句话，我必须和你说一下。”
周金龙眼睛使劲的往上抬，循着声音而去，便看见了一张非常漂亮的脸，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张脸，只知道这张脸让人看了会让身体上的个别器官失去控制。
“周先生。你有在听吗？”她微笑着问道。
清冷的声音配上甜美的微笑，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啊…对，我有在听…你要和我说两句话是吧，说吧，我听着呢。”周金龙的目光在上下游动，但不是那种赤裸裸的，而是很隐秘的，很不经意的那种。
但是还是被女子给看出来了，她走到一旁，蹲下来，说道：“第一句话是，我有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准备给你，你要不要？”
“什么机会？”周金龙翻了个身，头正好翻到女子的高跟鞋旁边。
“逆天改命的机会。”女子说道：“你现在的工作一个月只能让你赚上万吧？”
“对啊。”周金龙点点头。
他颇有兴趣的等待女子说下去，想看看这女子究竟是卖茶的，还是卖酒的，亦或是传销的。
什么逆天改命的机会，听起来就是骗子的专用词。
而且这女子竟然连他姓周都知道，很显然是提前调查过他的。
没想到，现在的骗子这么嚣张，竟然敢在线下进行诈骗。
而且还骗他这种没钱，脑子又聪明的人。
不过周金龙依然很愿意和她聊天，工地上的工作本就烦躁，就当是排遣烦闷了。
“你看你现在的工作只有一万来块钱，还起早贪黑，那么累，你肯定不满足于此。”女子说道：“我也不和你说太多的废话，我这里有一份合同，只要你签了，你一年就可以赚到五千万。”
“什么合同能让我赚这么多钱？”周金龙戏谑的问道。
他觉得这些骗子的骗术太过于敷衍潦草了，一上来就五千万，怎么可能会有人信，五十万都没人信，五万才有可能会使人相信。
距离感太远的东西，会让人选择放弃它，怀疑它。
女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折的皱皱巴巴的纸塞给周金龙：“你看一看吧，若是觉得可以，就签了吧。”
周金龙接过这张还带有女子体温与香味的纸，轻轻的把它掀开，撑平，只见上面写着：
【长生太平楼应聘合同，年薪五千万，不压工资，不拖欠工资。入职即送大面积墓地，由上好石料纯手工雕刻的墓碑一块……】
然后后面就是员工签名。
这张合同看起来有些简单粗暴，甚至怪怪的。
那有入职送墓地墓碑的？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五千万的年薪才是最重要的。
“你确定这是真的？”周金龙问道。
女子点点头：“千真万确，比我都真。”
“当然比你都真，你看起来就是一个骗子。”周金龙在心中想道。
随后他又说道：“是不是我在这份合同上签了字，就能得到五千万？”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理论上？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无论你签不签，你都能得到五千万。”
“………”
“那我不签了，你赶紧给我五千万吧。”周金龙把合同还给女子。
女子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道：“在给你五千万之前，你需要借你的一样东西给我用一下。”
“我的东西？什么东西？”周金龙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你的手指。”
“我的手指？你借我手指干嘛？”
“都说了借来用一下。”
“怎么用，用来干什么？”
“伸过来你就知道了。”
………
周金龙看了看自己因为干粗活而长满老茧的手，想了想，还是伸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用她的芊芊细指拿起周金龙的食指，说道：“把你其它手指弯起来，我只借你的食指。”
周金龙照做。
然后女子便拉起他的食指，开始往脸部方向靠近。
周金龙感觉这很不正常，很莫名其妙，但是他并未阻止，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女子张开樱桃小嘴，突然一口咬了上去。
“啊……”
剧烈的疼痛让周金龙发出惨叫。
十指连心，疼痛无比。
“妈的，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愤怒的抽回手指，放到嘴里含住，这是周金龙自小便知道的一种止血方法。
女子仍旧一脸微笑的看着王崇善，然后说道：“五千万已经打到你的账户里了，注意查收。”
“什么？五千万已经打给我了？”周金龙瞬间就觉得手指不痛了，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么快的吗？
周金龙赶紧掏出手机，果然收到了一条五千万到账的信息。
“这……”
他抬头看向女子，神色已经由先前的愤怒转变为欣喜若狂，甚至有癫狂的迹象。
五千万啊，这可是五千万，周金龙做梦都没有梦到过这么多钱。
女子这时问道：“现在让你签合同，你要签吗？”
“签。”周金龙点头道。
真是五千万的年薪，而且已经得到钱了，傻子才不签。
不过他还是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有些警惕的问道：“这个长生太平楼是做什么的？”
女子说道：“入四境救人，于人境肃清，说简单点，就是斩妖除鬼，杀神诛邪。”
“什么？斩妖除鬼？杀神诛邪？”周金龙说道：“所以我如果入职了，就要去斩妖除鬼，杀神诛邪？”
女子点点头。
周金龙说道：“不说我能不能斩妖除鬼，杀神诛邪……可是这世上哪里来的妖鬼神邪，要不是五千万真的到账了，我都觉得你是在胡说八道。”
“我想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会很难相信。这样吧，三天后也就是9月9号，晚上八点，你去坐444号公交车，上面会有一个红衣女子，你去咬她，到时候，我想你会更加容易相信我所说的东西。”女子说道。
“我干嘛要去咬她？别人会把我当成精神病与变态的，我会坐牢的。”周金龙说道。
“若是你想得到五千万，你就必须这么做，而且你已经签了合同，已经是我们长生太平楼的员工，你必须按照我的指令去做事。”女子神色变得严肃，声音冰冷道。
与先前判若两人。
“我什么时候签合同了？周金龙捡起刚刚扔掉的合同，只见上面签名处有一个血红色的指印。
“这是我的指印？”周金龙记得他并未在合同上按过指印。
“自然是你的。”女子说道：“我先前说了，无论你签不签，都会得到五千万，因为你无论心中想不想签，其实最终这份合同都会被你签下，我们长生太平楼想要的员工，一个也跑不掉。”
“我不会去咬人的。”周金龙一字一句说道。
“你会去的，三天后我们拭目以待。”
女子起身，踩着高跟鞋离去，边走边说：“记住，在公交车上遇上危险，要对旁边小女孩说：长生卫，保太平，入四境救人，于人间肃清。到时候，小女孩会出手救你，”
“对了，你不是要说两句话吗？另一句是什么？”周金龙扭头问道。
女子头也不回道：“你刚刚睡的草地上有一坨狗屎……”
“卧槽！”周金龙瞬间弹跳而起，下意识伸手去摸背部。
“呕……”
然后他吐了一下午。
…………………
镜头再次回到9月9号晚八点，444路公交。
周金龙开始后悔自己因为五千万而来到了公交车上，当然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来自于前面的三天三夜非人的折磨。
有了金钱的诱惑，再加上受不了折磨，他便决定来了，大不了被当做流氓抓起来好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公交车上的红衣女子不是人。
清冷女子让他来这趟公交就是向他证明，世间有鬼。斩妖除鬼，杀神诛邪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周金龙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眼皮变得格外沉重，回想一生，其实也没什么好留念的。
“滚开，别咬他。”就在周金龙快要彻底失去意识之时，耳边响起了一道清脆的童声。
穿着纯黑色寿服的小女孩说话了。
江水市，9月9号，晚8点，444号公交车上。
虽然才刚刚8点，但是公交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周金龙拉着吊扶手，眼睛却全神贯注的盯着距离他不远的一个红衣女子的背部。
看着看着，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然后不停的咽口水，这是紧张到了极点的表现。
他看了看公交车上的其他人，一个浑身白衣白裤的老人，一个身着纯黑色寿服的小女孩，以及一个穿着大红色婚纱的络腮胡中年男人。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纯黑色寿服的小女孩身上，停留片刻，便收回了目光。
再次看向红衣女子。
“不管了，反正也就两三秒的事，只要我不伸进去，就算被抓了，最多也就算猥亵。”
周金龙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瞬间冲到了红衣女子的身后。
“对不起了姑娘，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只是我别无选择，如果你感觉到痛，就请反抗，我会立马停止。”他快速的对着红衣女子耳朵说了几句。
然后，他伸手勒住红衣女子的脖子，把头凑了上去，张开了嘴………
入口冰凉，很硬……想象中的温暖柔软一丝也没有。
“嘶，好冰，比我吃过的任何一种冰棍都要冰得多。”
“这绝对不是一个人该有的体温，而且还这么硬……难道昨日她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此处，周金龙一阵心悸，便想退开，远离红衣女子。
可是这时，他却感觉脖子处痒痒的，有一温润湿滑之物贴了上来。
他扭头看去，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只见，红衣女子咬住了他的脖子，但是他却看不清红衣女子的脸，因为全都被那黑色，笔直，且长的发丝给遮挡了。
但这不是最恐怖的，更恐怖的是，红衣女子并未转过身来，而只是把头转了过来。
没错，就是180度旋转，把脸从前面转到后面来。
“疼，很疼，她已经开始咬了……”
周金龙一脸慌乱与恐惧。突然想起她说的话，赶紧扭头看向一旁的纯黑色寿服小女孩，说道：“长生卫，保太平，入四境救人，于人境肃清。”
喀嚓…
一声细小的声音传来，周金龙感觉他的脖子已经被咬破了，不由得心如死灰，一脸绝望。
“就这样死了吗？早知道就不应该来的，五千万的诱惑力真有这么大吗？”
他不由得想到了三天前。
三天前。
周金龙还是一个在工地干架子工的普通工人，日薪四百，月薪9600元。干这种苦活，很少有人能够上满班的，况且现在的天气虽然已经入秋很久了，但温度也很高。
那日，他午休吃完饭，正躺在一处有微风吹拂的青草地上准备睡一觉时。
一双踩着高跟鞋的笔直白皙美腿突然从头顶映入他的眼帘，他忍不住向上挪了挪头。
却听见一道清冷而明亮的声音说道：“周先生，你好，很抱歉打扰到你午休，但是有两句话，我必须和你说一下。”
周金龙眼睛使劲的往上抬，循着声音而去，便看见了一张非常漂亮的脸，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张脸，只知道这张脸让人看了会让身体上的个别器官失去控制。
“周先生。你有在听吗？”她微笑着问道。
清冷的声音配上甜美的微笑，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啊…对，我有在听…你要和我说两句话是吧，说吧，我听着呢。”周金龙的目光在上下游动，但不是那种赤裸裸的，而是很隐秘的，很不经意的那种。
但是还是被女子给看出来了，她走到一旁，蹲下来，说道：“第一句话是，我有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准备给你，你要不要？”
“什么机会？”周金龙翻了个身，头正好翻到女子的高跟鞋旁边。
“逆天改命的机会。”女子说道：“你现在的工作一个月只能让你赚上万吧？”
“对啊。”周金龙点点头。
他颇有兴趣的等待女子说下去，想看看这女子究竟是卖茶的，还是卖酒的，亦或是传销的。
什么逆天改命的机会，听起来就是骗子的专用词。
而且这女子竟然连他姓周都知道，很显然是提前调查过他的。
没想到，现在的骗子这么嚣张，竟然敢在线下进行诈骗。
而且还骗他这种没钱，脑子又聪明的人。
不过周金龙依然很愿意和她聊天，工地上的工作本就烦躁，就当是排遣烦闷了。
“你看你现在的工作只有一万来块钱，还起早贪黑，那么累，你肯定不满足于此。”女子说道：“我也不和你说太多的废话，我这里有一份合同，只要你签了，你一年就可以赚到五千万。”
“什么合同能让我赚这么多钱？”周金龙戏谑的问道。
他觉得这些骗子的骗术太过于敷衍潦草了，一上来就五千万，怎么可能会有人信，五十万都没人信，五万才有可能会使人相信。
距离感太远的东西，会让人选择放弃它，怀疑它。
女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折的皱皱巴巴的纸塞给周金龙：“你看一看吧，若是觉得可以，就签了吧。”
周金龙接过这张还带有女子体温与香味的纸，轻轻的把它掀开，撑平，只见上面写着：
【长生太平楼应聘合同，年薪五千万，不压工资，不拖欠工资。入职即送大面积墓地，由上好石料纯手工雕刻的墓碑一块……】
然后后面就是员工签名。
这张合同看起来有些简单粗暴，甚至怪怪的。
那有入职送墓地墓碑的？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五千万的年薪才是最重要的。
“你确定这是真的？”周金龙问道。
女子点点头：“千真万确，比我都真。”
“当然比你都真，你看起来就是一个骗子。”周金龙在心中想道。
随后他又说道：“是不是我在这份合同上签了字，就能得到五千万？”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理论上？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无论你签不签，你都能得到五千万。”
“………”
“那我不签了，你赶紧给我五千万吧。”周金龙把合同还给女子。
女子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道：“在给你五千万之前，你需要借你的一样东西给我用一下。”
“我的东西？什么东西？”周金龙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你的手指。”
“我的手指？你借我手指干嘛？”
“都说了借来用一下。”
“怎么用，用来干什么？”
“伸过来你就知道了。”
………
周金龙看了看自己因为干粗活而长满老茧的手，想了想，还是伸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用她的芊芊细指拿起周金龙的食指，说道：“把你其它手指弯起来，我只借你的食指。”
周金龙照做。
然后女子便拉起他的食指，开始往脸部方向靠近。
周金龙感觉这很不正常，很莫名其妙，但是他并未阻止，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女子张开樱桃小嘴，突然一口咬了上去。
“啊……”
剧烈的疼痛让周金龙发出惨叫。
十指连心，疼痛无比。
“妈的，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愤怒的抽回手指，放到嘴里含住，这是周金龙自小便知道的一种止血方法。
女子仍旧一脸微笑的看着王崇善，然后说道：“五千万已经打到你的账户里了，注意查收。”
“什么？五千万已经打给我了？”周金龙瞬间就觉得手指不痛了，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么快的吗？
周金龙赶紧掏出手机，果然收到了一条五千万到账的信息。
“这……”
他抬头看向女子，神色已经由先前的愤怒转变为欣喜若狂，甚至有癫狂的迹象。
五千万啊，这可是五千万，周金龙做梦都没有梦到过这么多钱。
女子这时问道：“现在让你签合同，你要签吗？”
“签。”周金龙点头道。
真是五千万的年薪，而且已经得到钱了，傻子才不签。
不过他还是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有些警惕的问道：“这个长生太平楼是做什么的？”
女子说道：“入四境救人，于人境肃清，说简单点，就是斩妖除鬼，杀神诛邪。”
“什么？斩妖除鬼？杀神诛邪？”周金龙说道：“所以我如果入职了，就要去斩妖除鬼，杀神诛邪？”
女子点点头。
周金龙说道：“不说我能不能斩妖除鬼，杀神诛邪……可是这世上哪里来的妖鬼神邪，要不是五千万真的到账了，我都觉得你是在胡说八道。”
“我想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会很难相信。这样吧，三天后也就是9月9号，晚上八点，你去坐444号公交车，上面会有一个红衣女子，你去咬她，到时候，我想你会更加容易相信我所说的东西。”女子说道。
“我干嘛要去咬她？别人会把我当成精神病与变态的，我会坐牢的。”周金龙说道。
“若是你想得到五千万，你就必须这么做，而且你已经签了合同，已经是我们长生太平楼的员工，你必须按照我的指令去做事。”女子神色变得严肃，声音冰冷道。
与先前判若两人。
“我什么时候签合同了？周金龙捡起刚刚扔掉的合同，只见上面签名处有一个血红色的指印。
“这是我的指印？”周金龙记得他并未在合同上按过指印。
“自然是你的。”女子说道：“我先前说了，无论你签不签，都会得到五千万，因为你无论心中想不想签，其实最终这份合同都会被你签下，我们长生太平楼想要的员工，一个也跑不掉。”
“我不会去咬人的。”周金龙一字一句说道。
“你会去的，三天后我们拭目以待。”
女子起身，踩着高跟鞋离去，边走边说：“记住，在公交车上遇上危险，要对旁边小女孩说：长生卫，保太平，入四境救人，于人间肃清。到时候，小女孩会出手救你，”
“对了，你不是要说两句话吗？另一句是什么？”周金龙扭头问道。
女子头也不回道：“你刚刚睡的草地上有一坨狗屎……”
“卧槽！”周金龙瞬间弹跳而起，下意识伸手去摸背部。
“呕……”
然后他吐了一下午。
…………………
镜头再次回到9月9号晚八点，444路公交。
周金龙开始后悔自己因为五千万而来到了公交车上，当然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来自于前面的三天三夜非人的折磨。
有了金钱的诱惑，再加上受不了折磨，他便决定来了，大不了被当做流氓抓起来好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公交车上的红衣女子不是人。
清冷女子让他来这趟公交就是向他证明，世间有鬼。斩妖除鬼，杀神诛邪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周金龙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眼皮变得格外沉重，回想一生，其实也没什么好留念的。
“滚开，别咬他。”就在周金龙快要彻底失去意识之时，耳边响起了一道清脆的童声。
穿着纯黑色寿服的小女孩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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