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不精打细算怎能开店？
贸易委员会办事大厅内。
哈桑在悠闲的享用完早餐后，便来到了办事大厅。当他赶到时，虽然离开门时间仅仅过去了半小时，但排队办理业务的人已经络绎不绝。按照正常流程，他领取了排队号码。12号，一个比较尴尬的号码。因为5个服务柜台，按照正常进度，至少也得1个小时才轮得到他。
反正闲来无事，他索性就阅读起墙上挂着的相关业务介绍：
贸易委员会，负责管理商业活动和贸易。由政府负责监督商人的活动，确保商业交易的公正和合法性。耀阳教会则负责监督政府官员的公正性。
短短几行字的介绍，便将贸易委员会的职责说的清晰明了。哈桑此行的目的正是来登记并取得相关珠宝店的经营许可。在这点上他并没有走弯路。只是看了介绍后，使他不免心生思考。
一是在职责介绍里，把耀阳教会定义为监督政府官员，这里的用词是“监督”，而不是“督促”或者“协助”。可见教会的权力之大是远远凌驾于政府的。难怪他从昆仑小姐那获取到的历史知识中慢慢地看出了书写者对现状的极度不满。
二是在他有限的历史知识中，地球上的国家，在工商业发展的初期，政府并没有制定和完善相关职责，负责监督商贸活动的一般都是行业自发成立的民间协会。但在这个世界里则直接跳过了这一步。这令他更加确认了政策制定人也是一位穿越者，而这穿越者可能就是《海外实录》内所记录的卡隆兄弟。
“12号~”
“12号~”
“12号~”
思绪畅游间，竟然已经轮到了哈桑。他没有犹豫，大步流星上前来到负责接待他的格子间前。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接待员面带微笑，态度十分热情。
“我想要开一间珠宝店，这是我的身份证明。”哈桑伸手将早前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少顷......
在仔细阅读完相关材料后，接待员终于开口道：“哈桑先生，我检查了您的资料，可能还存在一些问题。”
“咳~什么问题？”
“在递交申请资料前，首先应该选好经营地址并取得有效期至少一年以上的长租合同；还有，因为珠宝生意属于高价值商业，所以至少要有米诺斯共和国任何一家银行的2000法郎以上的资产证明或者比雷港本地银行的1000法郎以上的资产证明；再有申请表里的内容有些地方有误......”接待员说话不急不慢，一个字一个字表达的十分清晰。
哈桑虽然完全明白他所需要准备的内容，只是这个流程之繁琐，与他在大漩涡开个书店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甚至和在地球时代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不多跑几个地方外，别无选择，没有个两三天应该是不行了。哈桑默默地感叹，也不与之争辩。在收回自己的材料后，便按照原计划的行程安排去找寻合适的商铺了。
-----------------------
离开贸易委员会，哈桑没有任何耽搁，径直登上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马车并吩咐着驶往位于比雷港市商贸区的房屋中介所。为了能让自己第一时间用上马车，他额外多支付了3法郎的费用包下了整辆马车一天的时间。这虽然并不便宜，但相比让哈桑再浪费至少半小时等待马车还是要强上不少。
比雷港市的房屋中介分为两类。一类是居住租售，在居住区和贫民区各有一家；另一类则是商铺类，整个城市只有一家，坐落在商贸区最边上，隔着大道便是耀阳教会，可以说占据了黄金地段。哈桑最初时曾猜想过这家中介说不定是教会的三产。每当信徒去祷告时，那些神父也许会对信徒说：“信仰神吗？信的话就去找大道对面的中介买套商铺吧。”当然这也只是哈桑无聊的狂想，现实中怎么可能呢？
也就十多分钟，马车夫便将哈桑送到了中介门口，待客人平稳的下车后，则停靠到了边上，继续耐心的等待着。
“您好先生，愿教会守护您！请问有什么需要？”男子一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刻就迎了上来。他做出一个感谢耀阳教会的赞美动作，并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哈桑看着眼前这位壮年男子，穿着一身色正装，搭配白色亚麻衬衫，面容清瘦，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加上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大漩涡的小特纳。
“我想要租个商铺，位置要靠近教会或者富人区域，因为更容易接触到有钱人。”哈桑说话直截了当，但可以在教会后面添加上了富人区，避免引人猜想。
“面积最好大一些，至少能隔出2间内室，因为我是做珠宝生意的，安全性需要保障。其它方面我没什么特别要求。”
男子被眼前这位老者的要求惊了一下。在他看来，做珠宝生意，且需求商铺面积较大还靠近富人区的客户，绝对是有钱的主。他不敢怠慢，连忙邀请哈桑坐下，并恭恭敬敬地为其递上了一杯新泡的红茶。
“我叫特纳，特纳·拉塞尔。您请稍等，我把地图册取来，让详细为您介绍。”说完特纳转身朝里屋走去，期间还时不时转头向哈桑微笑示意。原先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已经彻底绽放开来。
“特纳？我难道是进了游戏世界，所有的中介都叫特纳不成？”哈桑眉毛微微一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此时从里屋内传来了急切的声音：“快拿地图册出来，大客户来了。”
哈桑微眯着眼，闻了闻茶杯里的香味，能这样享受一次贵宾的待遇，他内心也是非常愉悦的。
俄顷......
“先生，看我疏忽的。请问您该如何称呼？”特纳毕恭毕敬的询问道，并没有急着将手中的地图铺开。
“我叫哈桑，是大漩涡经营十数年的珠宝商。这次想要拓展海外市场，这第一站就优先考虑你们这了。”哈桑正襟危坐，维持着高贵气质的形象。随意地谈吐间却给对方画了一张大饼。
优先考虑？那意思是也不一定选我们这？特纳眼珠一转，旋即便明白这生意要想做的长久，自己下手也得留有余地。
“我给您盘一下，能满足您需求的店面目前大概有3套，分别位于我们店的后面两排、商贸区中心广场，以及西面靠近富人区的一间。”特纳一边清晰地向哈桑解释着，一边拿笔在地图上将具体的位置标记了出来。
“您再看，如果想在我们这长期经营，那么最好在商贸区的四个方位都开一间店，店面不用太大，能够把商品展示出来就够用了。存货平时可以放在我上面给您推荐的一间大面积铺子里，这样调货也方便，还降低了保管成本。您看这个建议如何？”特纳越说越兴奋，他不时地偷瞄哈桑的表情变化，但手上的笔却不曾停止在地图上舞动。
“我去。我只是给你画个大饼，你竟然连大饼怎么煎，是放甜的还是放咸的都给我规划好了？”哈桑耐心倾听着特纳的滔滔不绝，内心已经万马奔腾。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对方抓住他的情绪变化。此刻，他真后悔自己大意了，没有提前给自己上一个情绪控制法阵。
“在这一块区域就没有合适的吗？我看这里不仅靠近教会，而且还离商贸区四个方位都近。”哈桑用手指着一片区域说道。
早在他登上大钟楼的时候，心目中就打定了主意，要在这个位置找一套商铺。离教会距离最近，视野好，无遮挡，周围又全是高档生意。
只见特纳眉头紧锁，表情显得十分为难。
“没有合适的吗？”哈桑追问道。
“这......这还真不巧，这片区域本来确实有一套商铺，今天一早就被一个客户给定下了。”特纳连忙解释。
“那个客户也十分有意思，说是要开个乐器店卖什么竖琴、长笛、轮擦提琴等乐器。还说什么面积要大点，顺便培养唱歌的人才，将来好进对面教堂的唱诗班。”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示意助手给茶壶里加水。
“我啊，那时还建议他租到商贸区的中心位置去，那里普通人多，生意更好做。我们城市的有钱人和贵族都会请家庭教师，怎么会来他那学啥唱歌呢。”
“哎~可持续发展啊，他生意做不下去，我租金收不到也没意义啊。但他偏选这里，还付了定金。这您看......”
哈桑身子向后一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没有立刻回答。失望的情绪溢于言表。
如果在想要的区域内租一套小点的商铺，那么缺少多个房间的保护，对后面事情的开展十分不便；如果在稍远点的地方租套大的，则监视教会的难度又有所增加。
他内心正十分地纠结，但峰回路转之间，总还是有些机会的，尤其是对于他这个表面的有钱人。
见哈桑十分为难，特纳便开口道：“哈桑先生，您看这样如何？如果我把上午租出去的那套商铺让与您，同时您再租下另外4个方位的商铺。”特纳弯下腰，拉近了与哈桑的距离，轻声说：“上午的违约金我赔偿对方，请他改换到商贸区中心的那套也是可以的。”
“艹，无奸不商啊。要是开这么多店，请他来打理，保准赚钱。”哈桑再次喝了一口刚被助手满上的茶，内心不禁地赞叹。
“这样吧，我先租这套大的，三个月后，如果我观察下来珠宝在这个城市有销路，那么剩余的几套我也可以放心大胆的租下。你要是不放心，那几套我可以先付定金。”说完，哈桑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拉近了与特纳的距离，轻声说。
“如果我真把那几家分店开起来，届时还需要一个管事的。你这么有经商头脑，大家也是可以聊聊的嘛。”
“嘿嘿嘿嘿~”他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有些猥琐。
“嘿嘿嘿嘿~”特纳也一同笑了起来。他伸出右手说道：“成交！”
“爽快~”哈桑与特纳握起了手，证明双方的交易已经成交。
地球时期的王海洋是位一本正经的工程师，绝对不会说出今天这样的话来。但或许，那时的王海洋也可以，只是他没在老板的位子上吧。
“我先回我的临时居所了。麻烦在后天前把合同拟好后送到这个地址。”哈桑边说着，边在纸上写下了狮王之傲旅店的地址。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中介所。
目送着哈桑出门后，特纳迅即跑进里屋，开始指挥助手干起活来。
“快把合同拟一下，这可是个年租金1000法郎以上的生意啊，我们的手续费可不得了。”声音并不大，但逃不过哈桑的耳朵。
他走向停在一旁的马车，内心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装过头了，连价格都忘记砍了，我这样做生意不亏才有鬼了。”
......
离开房屋中介所时，已临近晌午。哈桑并没有直接回旅店，而是再去昨天那家餐厅享用午餐。他非常喜欢这家餐厅的口味，虽然价格比较贵。但一想到今后还有很多开支，就暗自决定今后消费要尽量节俭。既然要节俭，如果不先奢侈一把，还怎么节俭？
“我要一份‘海陆大战’套餐，另外再给我一份芝士螺丝面，芝士换成蛋黄酱，要双份酱！”
看着哈桑点的菜品，服务员霎时间就呆住了。点最昂贵的‘海陆大战’一般非富即贵，而点不要芝士的芝士螺丝面，还加蛋黄酱且要双份的人他是从没见过。服务员甚至怀疑是他见识浅薄，可能是上流社会的某种新鲜吃法。
回过神来的他，面部一阵抽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道：“好的，先生。”
......
美美地享受完午餐的哈桑没有先回旅店休息，而是马不停碲的去当地一家银行办理的存款及开具资产证明。等他办理完业务回来后，他又很无耻的再次来到“转角遇到爱”，享受他自定义的最后一把“奢侈”。
环境依然优雅、食物依然可口、“标准套餐”也足够能满足他的需求。只是他总感觉到周围的服务员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享用最爱的芝士螺丝面换蛋黄酱。
哈桑在悠闲的享用完早餐后，便来到了办事大厅。当他赶到时，虽然离开门时间仅仅过去了半小时，但排队办理业务的人已经络绎不绝。按照正常流程，他领取了排队号码。12号，一个比较尴尬的号码。因为5个服务柜台，按照正常进度，至少也得1个小时才轮得到他。
反正闲来无事，他索性就阅读起墙上挂着的相关业务介绍：
贸易委员会，负责管理商业活动和贸易。由政府负责监督商人的活动，确保商业交易的公正和合法性。耀阳教会则负责监督政府官员的公正性。
短短几行字的介绍，便将贸易委员会的职责说的清晰明了。哈桑此行的目的正是来登记并取得相关珠宝店的经营许可。在这点上他并没有走弯路。只是看了介绍后，使他不免心生思考。
一是在职责介绍里，把耀阳教会定义为监督政府官员，这里的用词是“监督”，而不是“督促”或者“协助”。可见教会的权力之大是远远凌驾于政府的。难怪他从昆仑小姐那获取到的历史知识中慢慢地看出了书写者对现状的极度不满。
二是在他有限的历史知识中，地球上的国家，在工商业发展的初期，政府并没有制定和完善相关职责，负责监督商贸活动的一般都是行业自发成立的民间协会。但在这个世界里则直接跳过了这一步。这令他更加确认了政策制定人也是一位穿越者，而这穿越者可能就是《海外实录》内所记录的卡隆兄弟。
“12号~”
“12号~”
“12号~”
思绪畅游间，竟然已经轮到了哈桑。他没有犹豫，大步流星上前来到负责接待他的格子间前。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接待员面带微笑，态度十分热情。
“我想要开一间珠宝店，这是我的身份证明。”哈桑伸手将早前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少顷......
在仔细阅读完相关材料后，接待员终于开口道：“哈桑先生，我检查了您的资料，可能还存在一些问题。”
“咳~什么问题？”
“在递交申请资料前，首先应该选好经营地址并取得有效期至少一年以上的长租合同；还有，因为珠宝生意属于高价值商业，所以至少要有米诺斯共和国任何一家银行的2000法郎以上的资产证明或者比雷港本地银行的1000法郎以上的资产证明；再有申请表里的内容有些地方有误......”接待员说话不急不慢，一个字一个字表达的十分清晰。
哈桑虽然完全明白他所需要准备的内容，只是这个流程之繁琐，与他在大漩涡开个书店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甚至和在地球时代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不多跑几个地方外，别无选择，没有个两三天应该是不行了。哈桑默默地感叹，也不与之争辩。在收回自己的材料后，便按照原计划的行程安排去找寻合适的商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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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贸易委员会，哈桑没有任何耽搁，径直登上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马车并吩咐着驶往位于比雷港市商贸区的房屋中介所。为了能让自己第一时间用上马车，他额外多支付了3法郎的费用包下了整辆马车一天的时间。这虽然并不便宜，但相比让哈桑再浪费至少半小时等待马车还是要强上不少。
比雷港市的房屋中介分为两类。一类是居住租售，在居住区和贫民区各有一家；另一类则是商铺类，整个城市只有一家，坐落在商贸区最边上，隔着大道便是耀阳教会，可以说占据了黄金地段。哈桑最初时曾猜想过这家中介说不定是教会的三产。每当信徒去祷告时，那些神父也许会对信徒说：“信仰神吗？信的话就去找大道对面的中介买套商铺吧。”当然这也只是哈桑无聊的狂想，现实中怎么可能呢？
也就十多分钟，马车夫便将哈桑送到了中介门口，待客人平稳的下车后，则停靠到了边上，继续耐心的等待着。
“您好先生，愿教会守护您！请问有什么需要？”男子一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刻就迎了上来。他做出一个感谢耀阳教会的赞美动作，并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哈桑看着眼前这位壮年男子，穿着一身色正装，搭配白色亚麻衬衫，面容清瘦，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加上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大漩涡的小特纳。
“我想要租个商铺，位置要靠近教会或者富人区域，因为更容易接触到有钱人。”哈桑说话直截了当，但可以在教会后面添加上了富人区，避免引人猜想。
“面积最好大一些，至少能隔出2间内室，因为我是做珠宝生意的，安全性需要保障。其它方面我没什么特别要求。”
男子被眼前这位老者的要求惊了一下。在他看来，做珠宝生意，且需求商铺面积较大还靠近富人区的客户，绝对是有钱的主。他不敢怠慢，连忙邀请哈桑坐下，并恭恭敬敬地为其递上了一杯新泡的红茶。
“我叫特纳，特纳·拉塞尔。您请稍等，我把地图册取来，让详细为您介绍。”说完特纳转身朝里屋走去，期间还时不时转头向哈桑微笑示意。原先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已经彻底绽放开来。
“特纳？我难道是进了游戏世界，所有的中介都叫特纳不成？”哈桑眉毛微微一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此时从里屋内传来了急切的声音：“快拿地图册出来，大客户来了。”
哈桑微眯着眼，闻了闻茶杯里的香味，能这样享受一次贵宾的待遇，他内心也是非常愉悦的。
俄顷......
“先生，看我疏忽的。请问您该如何称呼？”特纳毕恭毕敬的询问道，并没有急着将手中的地图铺开。
“我叫哈桑，是大漩涡经营十数年的珠宝商。这次想要拓展海外市场，这第一站就优先考虑你们这了。”哈桑正襟危坐，维持着高贵气质的形象。随意地谈吐间却给对方画了一张大饼。
优先考虑？那意思是也不一定选我们这？特纳眼珠一转，旋即便明白这生意要想做的长久，自己下手也得留有余地。
“我给您盘一下，能满足您需求的店面目前大概有3套，分别位于我们店的后面两排、商贸区中心广场，以及西面靠近富人区的一间。”特纳一边清晰地向哈桑解释着，一边拿笔在地图上将具体的位置标记了出来。
“您再看，如果想在我们这长期经营，那么最好在商贸区的四个方位都开一间店，店面不用太大，能够把商品展示出来就够用了。存货平时可以放在我上面给您推荐的一间大面积铺子里，这样调货也方便，还降低了保管成本。您看这个建议如何？”特纳越说越兴奋，他不时地偷瞄哈桑的表情变化，但手上的笔却不曾停止在地图上舞动。
“我去。我只是给你画个大饼，你竟然连大饼怎么煎，是放甜的还是放咸的都给我规划好了？”哈桑耐心倾听着特纳的滔滔不绝，内心已经万马奔腾。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对方抓住他的情绪变化。此刻，他真后悔自己大意了，没有提前给自己上一个情绪控制法阵。
“在这一块区域就没有合适的吗？我看这里不仅靠近教会，而且还离商贸区四个方位都近。”哈桑用手指着一片区域说道。
早在他登上大钟楼的时候，心目中就打定了主意，要在这个位置找一套商铺。离教会距离最近，视野好，无遮挡，周围又全是高档生意。
只见特纳眉头紧锁，表情显得十分为难。
“没有合适的吗？”哈桑追问道。
“这......这还真不巧，这片区域本来确实有一套商铺，今天一早就被一个客户给定下了。”特纳连忙解释。
“那个客户也十分有意思，说是要开个乐器店卖什么竖琴、长笛、轮擦提琴等乐器。还说什么面积要大点，顺便培养唱歌的人才，将来好进对面教堂的唱诗班。”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示意助手给茶壶里加水。
“我啊，那时还建议他租到商贸区的中心位置去，那里普通人多，生意更好做。我们城市的有钱人和贵族都会请家庭教师，怎么会来他那学啥唱歌呢。”
“哎~可持续发展啊，他生意做不下去，我租金收不到也没意义啊。但他偏选这里，还付了定金。这您看......”
哈桑身子向后一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没有立刻回答。失望的情绪溢于言表。
如果在想要的区域内租一套小点的商铺，那么缺少多个房间的保护，对后面事情的开展十分不便；如果在稍远点的地方租套大的，则监视教会的难度又有所增加。
他内心正十分地纠结，但峰回路转之间，总还是有些机会的，尤其是对于他这个表面的有钱人。
见哈桑十分为难，特纳便开口道：“哈桑先生，您看这样如何？如果我把上午租出去的那套商铺让与您，同时您再租下另外4个方位的商铺。”特纳弯下腰，拉近了与哈桑的距离，轻声说：“上午的违约金我赔偿对方，请他改换到商贸区中心的那套也是可以的。”
“艹，无奸不商啊。要是开这么多店，请他来打理，保准赚钱。”哈桑再次喝了一口刚被助手满上的茶，内心不禁地赞叹。
“这样吧，我先租这套大的，三个月后，如果我观察下来珠宝在这个城市有销路，那么剩余的几套我也可以放心大胆的租下。你要是不放心，那几套我可以先付定金。”说完，哈桑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拉近了与特纳的距离，轻声说。
“如果我真把那几家分店开起来，届时还需要一个管事的。你这么有经商头脑，大家也是可以聊聊的嘛。”
“嘿嘿嘿嘿~”他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有些猥琐。
“嘿嘿嘿嘿~”特纳也一同笑了起来。他伸出右手说道：“成交！”
“爽快~”哈桑与特纳握起了手，证明双方的交易已经成交。
地球时期的王海洋是位一本正经的工程师，绝对不会说出今天这样的话来。但或许，那时的王海洋也可以，只是他没在老板的位子上吧。
“我先回我的临时居所了。麻烦在后天前把合同拟好后送到这个地址。”哈桑边说着，边在纸上写下了狮王之傲旅店的地址。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中介所。
目送着哈桑出门后，特纳迅即跑进里屋，开始指挥助手干起活来。
“快把合同拟一下，这可是个年租金1000法郎以上的生意啊，我们的手续费可不得了。”声音并不大，但逃不过哈桑的耳朵。
他走向停在一旁的马车，内心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装过头了，连价格都忘记砍了，我这样做生意不亏才有鬼了。”
......
离开房屋中介所时，已临近晌午。哈桑并没有直接回旅店，而是再去昨天那家餐厅享用午餐。他非常喜欢这家餐厅的口味，虽然价格比较贵。但一想到今后还有很多开支，就暗自决定今后消费要尽量节俭。既然要节俭，如果不先奢侈一把，还怎么节俭？
“我要一份‘海陆大战’套餐，另外再给我一份芝士螺丝面，芝士换成蛋黄酱，要双份酱！”
看着哈桑点的菜品，服务员霎时间就呆住了。点最昂贵的‘海陆大战’一般非富即贵，而点不要芝士的芝士螺丝面，还加蛋黄酱且要双份的人他是从没见过。服务员甚至怀疑是他见识浅薄，可能是上流社会的某种新鲜吃法。
回过神来的他，面部一阵抽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道：“好的，先生。”
......
美美地享受完午餐的哈桑没有先回旅店休息，而是马不停碲的去当地一家银行办理的存款及开具资产证明。等他办理完业务回来后，他又很无耻的再次来到“转角遇到爱”，享受他自定义的最后一把“奢侈”。
环境依然优雅、食物依然可口、“标准套餐”也足够能满足他的需求。只是他总感觉到周围的服务员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享用最爱的芝士螺丝面换蛋黄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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