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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知人知面不知心!

    且说吴怀仁刚回到自己家。

    外面哗啦的一声,瓢泼大雨骤然落下,一点前奏都没有。

    吴怀仁愣了愣,慢慢转过身,扭头看了看门外突然出现的瓢泼大雨,一时无语。

    但凡他刚刚晚一步进屋,都会被大雨淋到。

    咋过舌后,反应过来的吴怀仁连忙关上正门,上了门栓,这才走到一边靠墙的地方,背靠墙壁,一屁股坐下。

    “天啦撸,吓死宝宝了!”

    此时此刻的吴怀仁,才终于松口气,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

    反倒是满脸大难不死的庆幸之色。

    开玩笑。

    秦淮茹的那件事,就好像刚刚那场暴雨一样,突如其来,连点反应都不给。

    他几乎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以进为退,才终于逆风翻盘,达成现在这个成果!

    看似平平淡淡一小事儿。

    其实里面处处危险,步步惊心!

    看似他是轻描淡写的连消带打,轻松解决了这件事。

    其实整个过程中,他一直都是心中打鼓,忐忑不安。

    毕竟戏台上唱戏的人,跟旁观看戏的人不一样,那心理压力是完全不同的。

    旁观看戏的,可以轻松评论,甚至还说点风凉话。

    比如说,那要是我的话,我怎么怎么,我可以做的更好,那人真是傻叉!

    可实际上呢?

    让一个完全没经验的人上台唱戏,还是没有剧本的临场发挥,发挥不好就要坐牢的话,那除非天赋异禀,否则不心慌才怪。

    吴怀仁自觉,他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凡他之前说错一句话,可能结局就完全不同。

    因为偷看女人胸口的事情,在这时期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就是耍流氓!

    是真能坐牢的!

    多少人就栽在这上面!

    幸亏吴怀仁提前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些人的成色如何,提前打了预防针。

    加上有庞大的知识储备,灵机一动的急智,临危不惧的心理素质……

    总之,是他吴怀仁能力强,运气好,这才转危为安。

    可就算如此,他现在也后怕的不行。

    “我的天哪,四合院这么吓人的吗?”

    “刚来就上大招,还是这种绝杀?”

    “这是新人能干的?”

    “简直地狱难度啊!”

    想到这里,吴怀仁摇头苦笑。

    很快,他发现自己浑身发抖,抖个不停,根本停不下来。

    哪怕他握紧双手,做深呼吸,也控制不住双手跟身体的发抖。

    似乎这种发抖,根本不是他的主观意识能控制的。

    再次做了个深呼吸,他突然拿出一把咖啡豆,直接摁进嘴里。

    咯吱咯吱的咬起来。

    结果发现自己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靠,这高启强的法子也不灵啊!”

    “这干嚼咖啡,抖的还更厉害了!”

    “唉,电视剧害死人啊!”

    吴怀仁明白,这是后怕的结果,是一种身体本能。

    毕竟他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没经验,紧张过度。

    说白了就是菜!

    还得多练!

    明白归明白,可总这么抖下去也不是办法。

    想了想后,吴怀仁干脆又拿出一罐中华烟。

    打开盖子,抽出一根华子,匆忙叼进嘴里。

    又匆忙拿出打火机,点上。

    由于之前从没抽过香烟。

    哪怕是高大上的华子。

    这乍一抽,还是很不适应,立刻就咳嗽起来。

    不过,咳嗽过后,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别说,抽了几口后,身上居然抖的越来越弱了,并且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再抖动了。

    难怪打仗的时候,士兵都喜欢抽烟,看来不光是为了提神。

    接下来,已经适应了抽烟的吴怀仁,就开始半眯着眼睛,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开始复盘之前的种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

    ……

    就在吴怀仁在自己房间里一边抽烟,一边复盘的时候。

    回到了自己屋的叁大妈,还在一个劲的扇蒲扇喝凉茶。

    没办法,火大!

    由于外面正下暴雨,秦淮茹也没法离开。

    于是只能又走回了叁大妈家的里屋。

    然后她也不敢坐,就默默站在一边,低着头默默不语,看起来就可怜。

    看到这一幕,本来火很大的叁大妈张了张嘴,刚想破口大骂,却又鬼使神差的叹口气。

    “唉!”

    叁大妈幽幽的冲秦淮茹叹了口气。

    “淮茹啊,你看你这事儿闹的!把人气成那样不说,还把我也给搭进去了,我冤不冤啊?”

    “对不起,叁大妈。”秦淮茹也有些愧疚,“是我考虑不周,说错话,做错事了。”

    “你……”

    你了一下后,叁大妈看见秦淮茹那委屈可怜的样子,终于还是没骂出口。

    再次叹口气,叁大妈别过脑袋摇蒲扇:“算了,不说了!算我倒霉!”

    看见叁大妈还在气头上。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然后抬起头辩解道:

    “叁大妈,虽然我冤枉了小吴同志。

    但是,但是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啊!

    叁大妈你是知道我的。

    我秦淮茹可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

    要不是真的被人看了,被人欺负了,我能巴巴地来找您评理吗?

    找错了人,也不能全赖我啊?”

    “哼!”叁大妈冷哼一声,重新扭头看向秦淮茹,“那怪我咯?”

    “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淮茹连忙摇头。

    叁大妈板着脸眯了眯眼:

    “不是我说你啊淮茹!

    我看人家小吴同志说的对!

    你说的那些,都是你一个人的一面之词!

    你没看到真犯,没抓到现行,也没第三人作证。

    你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给你评理?”

    说到这,叁大妈撇撇嘴:“这谁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自己个儿编的!”

    一听这话,秦淮茹立刻眼睛红红的对叁大妈道:

    “叁大妈,您知道,我一个寡妇,无依无靠,上要养婆婆,下要带孩子,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全家就靠我男人死了后,厂里发的那点钱过日子,现在每天都是坐吃山空。

    原本心想着,等槐花断了奶,我就可以把槐花交给婆婆,我去厂里上班,多少能赚点钱,维持一下家用。

    这样的我,如果只是被人当面欺负了,我也就忍了。

    谁让咱命苦呢!”

    说到这,秦淮茹又吧嗒吧嗒掉下了眼泪,忍不住低头抹眼泪。

    看到秦淮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听了她这番话,叁大妈也是一声叹息,不再说风凉话了。

    “可是叁大妈!”

    秦淮茹突然抹了一把眼泪,梨花带雨的抬起头,委屈中带着不忿道:

    “我没撒谎,没说瞎话!

    真的有人对我耍流氓,真有人趁我解开上衣的时候,看了我的胸!

    我秦淮茹对天发誓,如果我撒谎说瞎话,天打五雷轰!”

    轰隆的一下,闪电划破长空,外面突然打了个巨大的响雷。

    叁大妈看看窗外阴沉沉的天,还有那哗啦啦的倾盆大雨。

    然后扭头斜眼看着秦淮茹,依旧不说话。

    “是真的!”秦淮茹急了,“叁大妈,我来了这院子这么久,我秦淮茹是什么人,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好了好了,别说了。”叁大妈不耐烦的道,“不管真的假的,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就这么着吧。”

    “别啊叁大妈!”秦淮茹道,“您不会真的以为,我是说瞎话胡搅蛮缠吧?”

    看到叁大妈不回话,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然后再次道:

    “叁大妈!

    是,这件事确实没其他人在场,确实是我一面之词,这个我认了。

    但这不等于这事儿没发生啊!

    当然,如果那人只是偷看我一人,欺负我一人,我也就忍了。

    可您想过没有,咱院子里之前从没出现过这种事情。

    现在突然就出现这种偷窥女人的事儿了,您就不觉得后背发凉?”

    叁大妈皱起眉道:“都现在了,你还在怀疑小吴同志?不是我说你,人家小吴他……”

    “我不是说他!”秦淮茹突然道。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那个喜欢偷窥女人的坏人,其实一直在我们中间,只是他以前隐藏的好,我们一直没发现。

    现在,只是他运气不好,偷窥我的时候被我发现了。

    这说明了什么?

    我想,以叁大妈您这么精明的人,不会不明白吧?”

    叁大妈继续皱眉,脸色终于开始严肃起来:

    “你是说,那个偷窥女人的坏人,一直都在咱们院里,而且不止一次作案?”

    “没错儿!”秦淮茹语气坚定的点点头。

    紧接着,秦淮茹继续道:

    “叁大妈!

    俗话说得好,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还有句话,叫得寸进尺。

    那人之前偷看了我,难道就不偷看别的女人了?

    他偷看了女人,却一直没被发现,一直逍遥法外。

    您敢说,他以后就不会得寸进尺,从偷看,变成偷摸,甚至发展到强歼吗?

    到了那时候,咱全院的女人都得人人自危,以后谁还敢放心在家带孩子啊?

    您也是女人,难道您就不害怕吗?”

    “行了,别说了!”叁大妈突然放下蒲扇。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流氓肯定要抓,你不说我也要抓!我可没说要放过那个流氓!”

    “哎,您这么说,我这心里就踏实了。”秦淮茹连忙赔笑。

    叁大妈皱了皱眉,又问秦淮茹:

    “淮茹,咱院子真有流氓?那流氓真的在我们前院?”

    秦淮茹道:“流氓肯定有,但是不是在你们前院,我现在也不好说。

    不过,如果按照小吴同志的说法,再加上您的猜测。

    我觉得,那流氓要不是小吴同志,那就是另有其人。

    这人一定是趁着小吴同志出门的时候,偷溜进他家的。

    根据当时的情况,那坏人偷看我,被我发现后,慌不择路之下关上北门,能逃的地方,就只能跑来前院了。

    中院那边,我就是从中院过来的,要是有人跑过去,我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那流氓要么就还在前院,要么就是跑出咱院子了。

    如果真是跑出院子,那人海茫茫,咱确实没办法找到。

    不过我感觉,那人应该不是跑出院子了。

    原因很简单。

    能随便进小吴同志房间的,绝对不是外人,只能是咱这大院的人,并且很可能就是这前院的人。

    既然不是外人,那事发之后,这人肯定是先逃回家里,这才是人之常情。

    所以我猜,那流氓应该还在家待着,而且就住在这前院。

    只有这样,他才能迅速跑回家藏着,让我们找不到。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的有道理。”叁大妈点点头,“那你认为是谁?”

    “这我哪儿敢说。”秦淮茹道,“叁大妈您对前院最熟悉,什么人都逃不过您的法眼,所以还得您做主。”

    叁大妈再次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按照你的说法,再排除小吴,那么以时间环境来算,恐怕最有可能的,就是小吴家的东边邻居了。”

    “小吴家的东边邻居?那不就是……”秦淮茹愣了愣,然后突然道,“你是说,刘大成?刘大哥家?”

    叁大妈眯着眼睛点点头。

    看到叁大妈点头,秦淮茹皱眉道:

    “不至于吧?刘大哥平时人挺好的啊!挺热心的啊!

    而且,而且他有老婆孩子啊,孩子都有俩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哼!”叁大妈撇撇嘴。

    之后,她斜眼看了看秦淮茹:“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啊,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谁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听这话,秦淮茹不吭声了。

    叁大妈话头一转:“再者说,刘大成有老婆孩子怎么了?

    有了老婆孩子,他就不是男人了?就不想三想四了?就不能有点别的心思了?

    淮茹啊,你是不知道,就你这身材模样,咱大院里的老少爷们里,能不动心的人还真不多。

    尤其是小贾走了后,大院里那些个男人看你的眼光啊,哼哼,我都看在眼里!

    当然,我们家肯定例外,我们都是文化人,家风严谨,做不出那种事情。”

    秦淮茹尴尬一笑,啥也没说。

    叁大妈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坐吧,坐下说。”

    “不用,我这样挺好……”

    “行了,让你坐就坐,赶紧的!”

    秦淮茹这才咬着嘴唇点点头,乖巧的在叁大妈跟前坐下。

    正在喝凉茶的叁大妈放下茶杯:“没错了,我想来想去,只能是刘大成。”

    “为何肯定是他?”秦淮茹问。

    叁大妈道:“因为现在这个时候,这前院的老少爷们儿,大都上班的上班,遛弯的遛弯,唯一在家的男人,就他刘大成了。

    因为他最近上晚班,白天在家睡觉!

    而且他距离小吴同志的家,也最近!

    不是他是谁?”

    一听这话,秦淮茹皱了皱眉,不再吭声了。

    现场再次恢复了安静。

    突然,雨停了。

    就好像刚刚突然的来一样,又突然的走了。

    看到雨停了,叁大妈猛的站起来:“淮茹,跟我来,咱去抓真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