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施工中】第十六章：雅典卫城
第十八天
【天湮一，第三星团，第四星系，资源型类地行星2201GD13】
【N132·E24-N3柱式矿井东四千米处】
【新公元纪年2417年8月20日中午12点45分】
视线内唯一可见的是身后骇人的柱式矿井。
矿井周围升起一根根耸入云霄的起吊架，那是用来装运物质的重型设备，因为许久没有人操作，此刻俨然已经成为了象征死亡的雕像。
周围只见无边无际的黄沙，不时有沙暴从远方袭来，像一堵墙一样遮住半个天空，相比之下，登陆舰和尘埃一样渺小。
四架0576全空间登陆艇冲进了前方的沙暴之中。
“距离目的地十千米。距离N132·E24-N3柱式矿井四千米。”
江辞端偏过头，看向舷窗外广袤的黄沙。
“崔度的实验室…………没有翻出来什么吗？除了定位仪。”
“翻出来很多东西，不过都是用来更新设备和星途计划要用的设备。”
樊风山对着江辞端说。
“还要多久降落？”
“到了，江组。”
舰载AI向江辞端作报告。
“特种登陆艇进入降落程序，请随舰人员进入等候区。”
江辞端站起身，往等候区走，其他人都坐着不动。
他摁住等候区安全闸的开关，拉下闸，手动打开了舰腹的舱门。
一股气流瞬间冲进过渡层，但被舰内的隔气层挡住了。
外面是一片黄沙，什么也看不见。
江辞端从士兵手里接过呈像仪，对着目的地看了一眼。
“看来X在这地方什么也没留下。”
【天环一，第三星团，第一星系，天环一恒星系】
【春秋·第一公共元宇宙·仿雅典卫城·帕特农会议厅】
【千年圣哲大会】
他拖着白色的长袍，右手紧紧抓住一张羊皮纸。
“哲学，这世间的圣思。”
卫城的街道里传来大声的赞美，他听到后摇了摇头。
“无知即无畏，无知即罪恶。”
他批判道。
哲学家看着道路尽头的帕特农议事厅，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张羊皮纸。
“此吾之荣光。”
他轻声念道。
他走到那成排的古希腊柱子之下，抚摸着柱子上竖直的凹凸纹。
卫兵走了过来。
“尊敬的路德维希·詹，会议将要开始了。”
路德维希转过头向柱子之后看去，那些神明的巨型雕塑下已经坐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人们在坐席上坐下。
他缓缓地踱着步，走到长廊的尽头，迎接了整个会场的目光。
他微微抬起右手，向人们致敬。
人们纷纷爆发欢呼声。
“时代之光。”
人们几乎是发疯了似的喊到。
“《时间哲学》”
人们大声喊着他的著作。
倾斜的看台式的坐席上人们纷纷起立，随着一起起立的还有看台下，哲学家席的十几位哲学家。
人们挥舞着羊皮纸，那是入场证明。
“我，亲爱的，人民们。”
他大声地喊到。
“哲学，是人类社会历史的结晶，它是与时俱进的，它是符合时间衍生第三定律的。”
“真理。”
人们喊到。
“对事件的要素认知增加，事件的复杂程度也随之增加。”
他顿了顿。
“对事件的本质认知增加，事件的复杂程度却为之减小。”
他高举起双手，仿佛要托举整个天空。
“宇宙，从一开始，从一结束，轮回，无尽，时间！”
人们欢呼雀跃，不时爆发出惊天的震响。
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有光，仿佛那就是最高真理。
他坐在了千年圣哲会议的主席台后的首席位置。
会议主席宣布会议开始。
“第一个被讨论的问题是。
“人类文明哲学研究方向。”
会场沉寂了下来，瞬间鸦雀无声。路德维希摊开羊皮纸，放到石板圆桌上面，随后他从卫兵的手里接过东方纸。
把它平铺在桌面上。
“第一次文艺复兴之前，黑死病横行。”
他轻声地念道，圆桌上其他的哲学家注视他，人们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牧师急剧减少，而东方的纸张又开始盛行。”
他取出鹅毛笔，沾了一下一旁的墨水。
“这为文艺复兴创造了不可或缺的物质条件，哲学的小册子得以在欧洲盛行。”
他像是说结束语似地深沉地念道。
“今天，质能转换机已经可以满足我们对物质的任何需要，刚刚发明的物件也可以实现量产。从文化到艺术，没有不可以无限创造的。”
人们聆听者，同时还有微弱的，鹅毛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很不好写，因为那是宣纸。
但他手里的笔好像与众不同。
“身体的全面改造也已经允许，世界大同已经实现。”
他停止了唦唦声，站起身来。
“他问：
“那个人问：
“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是谁？”
路德维希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在给时间让坐在坐席上的哲学家和坐在看台上的人们回忆，接着他又开口说道，就好像是在宣读一份古代皇帝的诏书。
“我将用一个问题来引导全人类对人类未来的思考，并让真理在成千上万的人民中产生，那必将是史诗般，宏伟的，壮阔的奇迹。”
“哪里来的是我？哪里去的是我？谁是我？”
人群纷纷传出一些类似交头接耳的声音。
“当我们彼此变得越来越一样的时候，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哪里来的是我？哪里去的是我？谁是我？”
人群在沉寂了许久后终于爆发。
“谁是我？！”
这些狂热的信徒疯狂地呐喊道。
圆桌上的其中一位哲学家看了一眼路德维希写在宣纸上的话，又看了一眼正面向群众的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詹。”
他重复了几遍凛冬的名字。
………………
“您好，我的朋友。”
路德维希拦住一个卫城里的路人。
“我可以将代表人类智慧的学问教授些给你。”
那路人很高兴。
“路德维希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来这就是学习哲学的。”
路德维希因此而举起右手指向天空。
“我的朋友，天空是什么样子的呢？”
路人抬头看去。
“先知。蓝色的，我说的是这里的天空。”
路德维希愣了一下。
“天空，是的。这里的天空是蓝的。”
他低下手，问道。
“那蓝色的天空都是这里的天空吗？”
路人答道。
“当然不是。”
路德维希微微一笑。
“为什么呢？难倒这里的天空不是蓝色的吗？”
“这……这里的天空是蓝色的，但蓝色的天空不一定是这里的。”
“你是一个人吗？”
“是的，我是。”
“我的朋友，人是你吗？”
“不是……嗯？是。不，人这个概念比我大。”
“不大，如果所有人都相同，那么人就是你。”
路德维希摆弄着他白色的长袍。
路人疑惑不解。
“人是一个比我大的观念。”
路人喃喃地念道。
“怎么会？但是好像又没什么问题。”
“我的朋友，当每一个人都完全相同的时候，人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您是说？！”
“如果所有的天都是蓝色的，所有的天都是一样的，那么，所有的天就是这里的天，这里，仅仅只是一个表示方位的名词，它使得这里的天，变得特殊了。”
路德维希又把右手指向天空。
“准确来说，刚刚的论断并不涉及前件后件，周不周延。这又是为什么呢？”
路德维希说罢，略带着循循善诱似的意思看着满脑子糊涂的路人，他还在寻思自己是不是人。
“因为我刚刚和你举的例子，都是特殊的例子。现在假设这里有一颗碳原子，我的朋友，假设那里有也一颗碳原子，他们不是同一颗碳原子，但是，他们相同吗？”
“相同。”
路人不假思索地答道。
“对！”路德维希突然激动地高声一叫。
“这就是文化的影响，这就是主观思维落后的表现。”
路人有点疑惑。
“那天空怎就不相同，因为人们总是熟悉自己已知的东西，排斥未知，其他天空是未知的，其实天空依旧是天空，性质一样，本质一样，只是位置不同罢了。”
路人似乎有一点懂了，路德维希用超乎人类思维的论证向他昭示新时代的真理。
“所以，认识你自己，你的任务就是找出谁是你，联系我上述的论断，真理与你同在。”
路德维希转过身准备离开，他这才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人。
他向着人们挥手，随后穿过人群离开。
就在他向着卫城外走去时，刚刚那位哲学家突然在人群里一闪而过，同时一闪而过的还有一道银光。
不等路德维希反应，血已经从他身上喷了出来。
路德维希一声惨叫，倒下地上，人们惊慌失措，那位哲学家手起刀落，结果了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从元宇宙里强制登出，他在元宇宙中心里回到现实。
中心里是一排排的元宇宙座位，人们坐在上面，通过交互器进入第一公共元宇宙。
此刻，一个女孩正站在他面前。
路德维希感到了一阵疼痛，他紧紧握住了座椅旁边的雨伞。
他低下头看去，腹部█████████████。
他又抬起头看向女孩，这才发现她是冰者。
南宣之抓起雨伞打开虚拟交互区间。
【虚拟交互区间】
女孩却哭了。
“这是先知的安排，他本让我在元宇宙不要刺杀你，然后用AI再在现实里行动，我怕AI出意外或被锁死。”
【现实】
女孩握着刀的手剧烈地抖动，十几名士兵已经冲进中心并向冰者喊话，冰者没有理睬他们。
【虚拟交互区间】
“前辈，其实我特别想看一眼你真实的样子，我一直没机会，你的原生躯体也是组织上的机密。”
【现实】
女孩不再哭泣了，她转而诡异地一笑。
【虚拟交互区间】
“我不能让他们抓住我的意识。”
【现实】
冰者迅速抽出刀，朝着路德维希脖子刺去。
一发限暴弹穿过了她的身体，，在空中迅速行成一个球体，接着像气球一样炸开，，地上到处都是，，路德维希虚弱地看着地面，一阵眩晕，因为，，恶心的想吐。
“您没事吧。”
士兵问道。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
“先生，最高决策官要见您。”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冰者的尸体。
“你应该听话的，你的任务成功了。”
路德维希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在士兵面前。
【纪元研究院】
研究室里的两位科学家已经连续工作四天了。
“第一万零八百次。”
“跳件。”
布莱克沮丧地说道。
他骂了一句，然后把手里的操作柄用力地往地上砸去。
操作柄是设备的虚拟投影，撞到地面上后发出警报声，红闪了一下，重新生成到了布莱克手中。
“***。”
布莱克一脚踹向正在跳件状态的T1计算机。
“诶，干什么。”
阿西莫夫快速地从设备里取出进程报表，他把手搭在正方体的T1计算机上，警告布莱克不要动手动脚。
“没用的东西。”
“算了，不是它的错。”
阿西莫夫带着些怜悯似的说道。
“多久了？”
布莱克转过身，他脱下白大褂，往计算机对面的超膜显示仪上一扔。
“四天多了。”
阿西莫夫一边重新组织计算，一边回答着布莱克。
“四天的唯一成果就是把交互器拿回来时，确定了它是一个实体。”
“可它明明就是几个不同型号的组件拼起来的一台黑机。”
“按理说就是基本的复合材料。”
“怎么可能？我们把它放在显示仪里看到了什么。”
“现在它是21，然后下一秒就变成了46。”
【书下注释：21.46，均为复合材料的编号。】
“有何种情况，可以随时变幻材料？”
阿西莫夫凝视着解析仪里那圈小型的环状交互器。
他皱紧了眉头。
“除非它是四维的产物，我们无法看到它在第四个方向上的运动。”
布莱克抬头看着阿西莫夫。
“试试。”
阿西莫夫重新调整了计算数据。
“算力不足。”
T1计算机发出了警告，它无法在约定时间内完成计算。
“我们有几次T0计算机使用权？”
阿西莫夫问道。
“无数次。”
布莱克顿了顿。
“那玩意儿就是我发明的。”
【天湮一，第三星团，第四星系，资源型类地行星2201GD13】
【N132·E24-N3柱式矿井东四千米处】
【新公元纪年2417年8月20日中午12点45分】
视线内唯一可见的是身后骇人的柱式矿井。
矿井周围升起一根根耸入云霄的起吊架，那是用来装运物质的重型设备，因为许久没有人操作，此刻俨然已经成为了象征死亡的雕像。
周围只见无边无际的黄沙，不时有沙暴从远方袭来，像一堵墙一样遮住半个天空，相比之下，登陆舰和尘埃一样渺小。
四架0576全空间登陆艇冲进了前方的沙暴之中。
“距离目的地十千米。距离N132·E24-N3柱式矿井四千米。”
江辞端偏过头，看向舷窗外广袤的黄沙。
“崔度的实验室…………没有翻出来什么吗？除了定位仪。”
“翻出来很多东西，不过都是用来更新设备和星途计划要用的设备。”
樊风山对着江辞端说。
“还要多久降落？”
“到了，江组。”
舰载AI向江辞端作报告。
“特种登陆艇进入降落程序，请随舰人员进入等候区。”
江辞端站起身，往等候区走，其他人都坐着不动。
他摁住等候区安全闸的开关，拉下闸，手动打开了舰腹的舱门。
一股气流瞬间冲进过渡层，但被舰内的隔气层挡住了。
外面是一片黄沙，什么也看不见。
江辞端从士兵手里接过呈像仪，对着目的地看了一眼。
“看来X在这地方什么也没留下。”
【天环一，第三星团，第一星系，天环一恒星系】
【春秋·第一公共元宇宙·仿雅典卫城·帕特农会议厅】
【千年圣哲大会】
他拖着白色的长袍，右手紧紧抓住一张羊皮纸。
“哲学，这世间的圣思。”
卫城的街道里传来大声的赞美，他听到后摇了摇头。
“无知即无畏，无知即罪恶。”
他批判道。
哲学家看着道路尽头的帕特农议事厅，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张羊皮纸。
“此吾之荣光。”
他轻声念道。
他走到那成排的古希腊柱子之下，抚摸着柱子上竖直的凹凸纹。
卫兵走了过来。
“尊敬的路德维希·詹，会议将要开始了。”
路德维希转过头向柱子之后看去，那些神明的巨型雕塑下已经坐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人们在坐席上坐下。
他缓缓地踱着步，走到长廊的尽头，迎接了整个会场的目光。
他微微抬起右手，向人们致敬。
人们纷纷爆发欢呼声。
“时代之光。”
人们几乎是发疯了似的喊到。
“《时间哲学》”
人们大声喊着他的著作。
倾斜的看台式的坐席上人们纷纷起立，随着一起起立的还有看台下，哲学家席的十几位哲学家。
人们挥舞着羊皮纸，那是入场证明。
“我，亲爱的，人民们。”
他大声地喊到。
“哲学，是人类社会历史的结晶，它是与时俱进的，它是符合时间衍生第三定律的。”
“真理。”
人们喊到。
“对事件的要素认知增加，事件的复杂程度也随之增加。”
他顿了顿。
“对事件的本质认知增加，事件的复杂程度却为之减小。”
他高举起双手，仿佛要托举整个天空。
“宇宙，从一开始，从一结束，轮回，无尽，时间！”
人们欢呼雀跃，不时爆发出惊天的震响。
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有光，仿佛那就是最高真理。
他坐在了千年圣哲会议的主席台后的首席位置。
会议主席宣布会议开始。
“第一个被讨论的问题是。
“人类文明哲学研究方向。”
会场沉寂了下来，瞬间鸦雀无声。路德维希摊开羊皮纸，放到石板圆桌上面，随后他从卫兵的手里接过东方纸。
把它平铺在桌面上。
“第一次文艺复兴之前，黑死病横行。”
他轻声地念道，圆桌上其他的哲学家注视他，人们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牧师急剧减少，而东方的纸张又开始盛行。”
他取出鹅毛笔，沾了一下一旁的墨水。
“这为文艺复兴创造了不可或缺的物质条件，哲学的小册子得以在欧洲盛行。”
他像是说结束语似地深沉地念道。
“今天，质能转换机已经可以满足我们对物质的任何需要，刚刚发明的物件也可以实现量产。从文化到艺术，没有不可以无限创造的。”
人们聆听者，同时还有微弱的，鹅毛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很不好写，因为那是宣纸。
但他手里的笔好像与众不同。
“身体的全面改造也已经允许，世界大同已经实现。”
他停止了唦唦声，站起身来。
“他问：
“那个人问：
“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是谁？”
路德维希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在给时间让坐在坐席上的哲学家和坐在看台上的人们回忆，接着他又开口说道，就好像是在宣读一份古代皇帝的诏书。
“我将用一个问题来引导全人类对人类未来的思考，并让真理在成千上万的人民中产生，那必将是史诗般，宏伟的，壮阔的奇迹。”
“哪里来的是我？哪里去的是我？谁是我？”
人群纷纷传出一些类似交头接耳的声音。
“当我们彼此变得越来越一样的时候，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哪里来的是我？哪里去的是我？谁是我？”
人群在沉寂了许久后终于爆发。
“谁是我？！”
这些狂热的信徒疯狂地呐喊道。
圆桌上的其中一位哲学家看了一眼路德维希写在宣纸上的话，又看了一眼正面向群众的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詹。”
他重复了几遍凛冬的名字。
………………
“您好，我的朋友。”
路德维希拦住一个卫城里的路人。
“我可以将代表人类智慧的学问教授些给你。”
那路人很高兴。
“路德维希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来这就是学习哲学的。”
路德维希因此而举起右手指向天空。
“我的朋友，天空是什么样子的呢？”
路人抬头看去。
“先知。蓝色的，我说的是这里的天空。”
路德维希愣了一下。
“天空，是的。这里的天空是蓝的。”
他低下手，问道。
“那蓝色的天空都是这里的天空吗？”
路人答道。
“当然不是。”
路德维希微微一笑。
“为什么呢？难倒这里的天空不是蓝色的吗？”
“这……这里的天空是蓝色的，但蓝色的天空不一定是这里的。”
“你是一个人吗？”
“是的，我是。”
“我的朋友，人是你吗？”
“不是……嗯？是。不，人这个概念比我大。”
“不大，如果所有人都相同，那么人就是你。”
路德维希摆弄着他白色的长袍。
路人疑惑不解。
“人是一个比我大的观念。”
路人喃喃地念道。
“怎么会？但是好像又没什么问题。”
“我的朋友，当每一个人都完全相同的时候，人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您是说？！”
“如果所有的天都是蓝色的，所有的天都是一样的，那么，所有的天就是这里的天，这里，仅仅只是一个表示方位的名词，它使得这里的天，变得特殊了。”
路德维希又把右手指向天空。
“准确来说，刚刚的论断并不涉及前件后件，周不周延。这又是为什么呢？”
路德维希说罢，略带着循循善诱似的意思看着满脑子糊涂的路人，他还在寻思自己是不是人。
“因为我刚刚和你举的例子，都是特殊的例子。现在假设这里有一颗碳原子，我的朋友，假设那里有也一颗碳原子，他们不是同一颗碳原子，但是，他们相同吗？”
“相同。”
路人不假思索地答道。
“对！”路德维希突然激动地高声一叫。
“这就是文化的影响，这就是主观思维落后的表现。”
路人有点疑惑。
“那天空怎就不相同，因为人们总是熟悉自己已知的东西，排斥未知，其他天空是未知的，其实天空依旧是天空，性质一样，本质一样，只是位置不同罢了。”
路人似乎有一点懂了，路德维希用超乎人类思维的论证向他昭示新时代的真理。
“所以，认识你自己，你的任务就是找出谁是你，联系我上述的论断，真理与你同在。”
路德维希转过身准备离开，他这才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人。
他向着人们挥手，随后穿过人群离开。
就在他向着卫城外走去时，刚刚那位哲学家突然在人群里一闪而过，同时一闪而过的还有一道银光。
不等路德维希反应，血已经从他身上喷了出来。
路德维希一声惨叫，倒下地上，人们惊慌失措，那位哲学家手起刀落，结果了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从元宇宙里强制登出，他在元宇宙中心里回到现实。
中心里是一排排的元宇宙座位，人们坐在上面，通过交互器进入第一公共元宇宙。
此刻，一个女孩正站在他面前。
路德维希感到了一阵疼痛，他紧紧握住了座椅旁边的雨伞。
他低下头看去，腹部█████████████。
他又抬起头看向女孩，这才发现她是冰者。
南宣之抓起雨伞打开虚拟交互区间。
【虚拟交互区间】
女孩却哭了。
“这是先知的安排，他本让我在元宇宙不要刺杀你，然后用AI再在现实里行动，我怕AI出意外或被锁死。”
【现实】
女孩握着刀的手剧烈地抖动，十几名士兵已经冲进中心并向冰者喊话，冰者没有理睬他们。
【虚拟交互区间】
“前辈，其实我特别想看一眼你真实的样子，我一直没机会，你的原生躯体也是组织上的机密。”
【现实】
女孩不再哭泣了，她转而诡异地一笑。
【虚拟交互区间】
“我不能让他们抓住我的意识。”
【现实】
冰者迅速抽出刀，朝着路德维希脖子刺去。
一发限暴弹穿过了她的身体，，在空中迅速行成一个球体，接着像气球一样炸开，，地上到处都是，，路德维希虚弱地看着地面，一阵眩晕，因为，，恶心的想吐。
“您没事吧。”
士兵问道。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
“先生，最高决策官要见您。”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冰者的尸体。
“你应该听话的，你的任务成功了。”
路德维希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在士兵面前。
【纪元研究院】
研究室里的两位科学家已经连续工作四天了。
“第一万零八百次。”
“跳件。”
布莱克沮丧地说道。
他骂了一句，然后把手里的操作柄用力地往地上砸去。
操作柄是设备的虚拟投影，撞到地面上后发出警报声，红闪了一下，重新生成到了布莱克手中。
“***。”
布莱克一脚踹向正在跳件状态的T1计算机。
“诶，干什么。”
阿西莫夫快速地从设备里取出进程报表，他把手搭在正方体的T1计算机上，警告布莱克不要动手动脚。
“没用的东西。”
“算了，不是它的错。”
阿西莫夫带着些怜悯似的说道。
“多久了？”
布莱克转过身，他脱下白大褂，往计算机对面的超膜显示仪上一扔。
“四天多了。”
阿西莫夫一边重新组织计算，一边回答着布莱克。
“四天的唯一成果就是把交互器拿回来时，确定了它是一个实体。”
“可它明明就是几个不同型号的组件拼起来的一台黑机。”
“按理说就是基本的复合材料。”
“怎么可能？我们把它放在显示仪里看到了什么。”
“现在它是21，然后下一秒就变成了46。”
【书下注释：21.46，均为复合材料的编号。】
“有何种情况，可以随时变幻材料？”
阿西莫夫凝视着解析仪里那圈小型的环状交互器。
他皱紧了眉头。
“除非它是四维的产物，我们无法看到它在第四个方向上的运动。”
布莱克抬头看着阿西莫夫。
“试试。”
阿西莫夫重新调整了计算数据。
“算力不足。”
T1计算机发出了警告，它无法在约定时间内完成计算。
“我们有几次T0计算机使用权？”
阿西莫夫问道。
“无数次。”
布莱克顿了顿。
“那玩意儿就是我发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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