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缺心眼的司南
破旧的古庙里，江离看着司南像变魔法似的，从缺半边的神像身后掏出野餐垫，然后是一个个设计风格各不相同的盘子。
盘子上装着烧鸡、酱牛肉、水晶肘子、烤鸭、炸鸡腿。
而且江离还听到，司南把一盘又一盘食物从神像后面端出来的时候，有个顺手把每个盘子上面的小纸条扔掉的小动作。
纸条上面写着什么，江离不知道。也许是某某餐馆厨房里的小纸条，又或者是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放进来之类的标签。
可惜了。
江离暗暗叹息，他只能读到司南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却不能深挖司南脑海里的内容。
这缺了半边的神像到底还有什么奥妙？
真的只是让时间静止这么简单吗？
那风格不一的盘子，还有小纸条……江离有充足理由怀疑，这神像后面不会还藏着空间吧？
司南从烧鸡上扯着一条腿递给江离，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离接过鸡腿却没吃。
三天了，除了昏迷的时候，他醒来时只吃了一碗泡水的米饭。说不饿，那都是骗人的。
但他还记得“一碗粥的代价”。
末世里找不到食物，经常一个星期才能吃到一顿饭，江离早就习惯了。
他口欲不强，对挨饿的忍耐更是超乎想象。
江离假装认真打量石头，司南没勉强。过了一会，大概是吃得有几分饱，嘴巴有点闲了，她便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你知道吗，以前小的时候，我经常跟外婆来这边山庄住，但是妈妈觉得我留在山里会把心玩野了，每次不到几天就要来接我回去。我不想跟妈妈回去，就会偷偷躲到这里来，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
有一次，妈妈非要逼着我回去，去什么皇家学院学芭蕾，我在这里躲了一天一夜，肚子都饿扁了。第二天忽然从神像后面闻到了一股烧鸡香味，当时我还以为是神像显灵了。
后来听外婆讲起才知道，其实她和妈妈半夜的时候就在庙里找到我，当时妈妈已经吓疯了，但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没骂我，甚至没有把我叫醒就跟外婆走了。快天亮的时候，还偷偷让人放了一只烧鸡在神像背后。
我一直没搞懂她到底怎么想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从那以后，妈妈就再没有强迫着我学这学那，还同意了让我跟着外婆在山庄里住。”
司南盘腿坐在野餐垫上，一边吃着炸鸡腿，一边说道，“诶，你知道吗。小时候山庄里的佣人总是偷偷的在传，说这破庙闹鬼。就像是倩女幽魂里的那种，传出过不少言之凿凿的谣言。平时他们是连一步都不敢靠近这座山的，总说这里阴阴森森。可我却觉得，这神庙不是闹鬼，这是神明释放的威压。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自然不敢靠近。实际上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连只偷吃的蛇虫鼠蚁都没有。嗝~”
终于，司南肚子吃饱了，话也讲饱了。
看江离一点东西都没吃，便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吃？你不饿吗？”
江离扯开话题，“你说丧尸病毒的来源和解药都在这个石头里，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司南摇摇头，“你还记得那些来抓我的人吗？他们以为是我的基因序列的特殊性，所以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其实并不是的。”
说着，司南拨开右耳上方的头发，让江离看到头皮上的伤疤。
“我小时候在林子里受过一次伤，引发一场大病，差点就死了的那种。当时生物专家和医学专家都说救不了，后来外婆想起神庙的秘密，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上山在庙里捡了一块石头，在石头上刮了一层石粉下来，敷在我的伤口上，本想着能让时间静止，留着一口气，让外公和他的团队争取更多时间。没想到我竟然痊愈了，而且从那以后，我便再没有生过病，而且自愈能力变得异于常人。”
司南把头发放下，继续说道：“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生物改造、基因序列的研究是异常狂热的。如果让人知道我是因为那些石头粉末神奇的痊愈了，那么不管是神庙，还有我都会被人盯上。
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外公外婆对外宣称我是经过了生物改造手术痊愈的。但是当时来到了山庄给我治疗的医疗团队里，有一个生物专家不信，偷偷拿走了我的血液进行研究。那个生物专家，是我外公投资的生物研究所里面最聪明的一个学者……”
江离下意识的念出了一个名字，“史为。”
“你知道他？”
江离笑笑，“上辈子调查过，是个老熟人。”
嗯，连续几辈子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了。
司南点点头，“其实史伯伯是个好人，他不是故意研究出来丧尸病毒害人的！一开始，他是为了专研出能够让人类克服疾病的基因改造方案。让人免收疾病的困扰……”
江离：呵呵哒。
他但笑不语。
难怪这家伙上辈子被人抓去实验室当试验体，典型的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货。
居然到现在，重生了还以为史为是好人？
不过也是。
这人如果不是个缺心眼的傻子，怎么可能刚认识就对他掏心掏肺，还把他带到这里来，让他发现了神庙的秘密？
不是江离看扁她，江离敢打赌，她也许连神像背后有空间秘密这件事都不知道。
她大概还以为这些食物都是“妈妈的爱”，是她妈妈以前偷偷让人藏在这里，害怕她躲猫猫的时候肚子饿，留着给她当宵夜的呢。
“所以，其实你也不知道，丧尸病毒的源头到底是你自己，还是这块石头？”江离忽然说道。
这块石头是宝贝不错，以前江离从小女巫那里拿到的时空穿梭器，江离拆开看过了，复杂而精密的设计里面，就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石头片。
那石头片上面的能量波动，就跟江离现在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
司南一脸懵逼的望着江离，“怎么可能？如果丧尸病毒的源头在我这，解药也在我身上，为什么上一辈子，他们研究了一辈子，都没有找到解药？”
江离冷笑一声，“因为他们从来想要的就不是解药。我看你也不像是乖顺的人，上一辈子你竟然乖乖的躺在试验床上，任人解刨试验，你不会就是以为自己这么伟大的牺牲，是为了拯救全人类吧？”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想让神庙的秘密落在那些人手里。只能牺牲自己？
“呃……”司南眼神闪烁，难道不是吗？
江离望着司南嘴角残留的油渍，忍不住默默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缺心眼的。
盘子上装着烧鸡、酱牛肉、水晶肘子、烤鸭、炸鸡腿。
而且江离还听到，司南把一盘又一盘食物从神像后面端出来的时候，有个顺手把每个盘子上面的小纸条扔掉的小动作。
纸条上面写着什么，江离不知道。也许是某某餐馆厨房里的小纸条，又或者是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放进来之类的标签。
可惜了。
江离暗暗叹息，他只能读到司南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却不能深挖司南脑海里的内容。
这缺了半边的神像到底还有什么奥妙？
真的只是让时间静止这么简单吗？
那风格不一的盘子，还有小纸条……江离有充足理由怀疑，这神像后面不会还藏着空间吧？
司南从烧鸡上扯着一条腿递给江离，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离接过鸡腿却没吃。
三天了，除了昏迷的时候，他醒来时只吃了一碗泡水的米饭。说不饿，那都是骗人的。
但他还记得“一碗粥的代价”。
末世里找不到食物，经常一个星期才能吃到一顿饭，江离早就习惯了。
他口欲不强，对挨饿的忍耐更是超乎想象。
江离假装认真打量石头，司南没勉强。过了一会，大概是吃得有几分饱，嘴巴有点闲了，她便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你知道吗，以前小的时候，我经常跟外婆来这边山庄住，但是妈妈觉得我留在山里会把心玩野了，每次不到几天就要来接我回去。我不想跟妈妈回去，就会偷偷躲到这里来，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
有一次，妈妈非要逼着我回去，去什么皇家学院学芭蕾，我在这里躲了一天一夜，肚子都饿扁了。第二天忽然从神像后面闻到了一股烧鸡香味，当时我还以为是神像显灵了。
后来听外婆讲起才知道，其实她和妈妈半夜的时候就在庙里找到我，当时妈妈已经吓疯了，但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没骂我，甚至没有把我叫醒就跟外婆走了。快天亮的时候，还偷偷让人放了一只烧鸡在神像背后。
我一直没搞懂她到底怎么想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从那以后，妈妈就再没有强迫着我学这学那，还同意了让我跟着外婆在山庄里住。”
司南盘腿坐在野餐垫上，一边吃着炸鸡腿，一边说道，“诶，你知道吗。小时候山庄里的佣人总是偷偷的在传，说这破庙闹鬼。就像是倩女幽魂里的那种，传出过不少言之凿凿的谣言。平时他们是连一步都不敢靠近这座山的，总说这里阴阴森森。可我却觉得，这神庙不是闹鬼，这是神明释放的威压。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自然不敢靠近。实际上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连只偷吃的蛇虫鼠蚁都没有。嗝~”
终于，司南肚子吃饱了，话也讲饱了。
看江离一点东西都没吃，便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吃？你不饿吗？”
江离扯开话题，“你说丧尸病毒的来源和解药都在这个石头里，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司南摇摇头，“你还记得那些来抓我的人吗？他们以为是我的基因序列的特殊性，所以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其实并不是的。”
说着，司南拨开右耳上方的头发，让江离看到头皮上的伤疤。
“我小时候在林子里受过一次伤，引发一场大病，差点就死了的那种。当时生物专家和医学专家都说救不了，后来外婆想起神庙的秘密，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上山在庙里捡了一块石头，在石头上刮了一层石粉下来，敷在我的伤口上，本想着能让时间静止，留着一口气，让外公和他的团队争取更多时间。没想到我竟然痊愈了，而且从那以后，我便再没有生过病，而且自愈能力变得异于常人。”
司南把头发放下，继续说道：“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生物改造、基因序列的研究是异常狂热的。如果让人知道我是因为那些石头粉末神奇的痊愈了，那么不管是神庙，还有我都会被人盯上。
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外公外婆对外宣称我是经过了生物改造手术痊愈的。但是当时来到了山庄给我治疗的医疗团队里，有一个生物专家不信，偷偷拿走了我的血液进行研究。那个生物专家，是我外公投资的生物研究所里面最聪明的一个学者……”
江离下意识的念出了一个名字，“史为。”
“你知道他？”
江离笑笑，“上辈子调查过，是个老熟人。”
嗯，连续几辈子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了。
司南点点头，“其实史伯伯是个好人，他不是故意研究出来丧尸病毒害人的！一开始，他是为了专研出能够让人类克服疾病的基因改造方案。让人免收疾病的困扰……”
江离：呵呵哒。
他但笑不语。
难怪这家伙上辈子被人抓去实验室当试验体，典型的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货。
居然到现在，重生了还以为史为是好人？
不过也是。
这人如果不是个缺心眼的傻子，怎么可能刚认识就对他掏心掏肺，还把他带到这里来，让他发现了神庙的秘密？
不是江离看扁她，江离敢打赌，她也许连神像背后有空间秘密这件事都不知道。
她大概还以为这些食物都是“妈妈的爱”，是她妈妈以前偷偷让人藏在这里，害怕她躲猫猫的时候肚子饿，留着给她当宵夜的呢。
“所以，其实你也不知道，丧尸病毒的源头到底是你自己，还是这块石头？”江离忽然说道。
这块石头是宝贝不错，以前江离从小女巫那里拿到的时空穿梭器，江离拆开看过了，复杂而精密的设计里面，就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石头片。
那石头片上面的能量波动，就跟江离现在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
司南一脸懵逼的望着江离，“怎么可能？如果丧尸病毒的源头在我这，解药也在我身上，为什么上一辈子，他们研究了一辈子，都没有找到解药？”
江离冷笑一声，“因为他们从来想要的就不是解药。我看你也不像是乖顺的人，上一辈子你竟然乖乖的躺在试验床上，任人解刨试验，你不会就是以为自己这么伟大的牺牲，是为了拯救全人类吧？”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想让神庙的秘密落在那些人手里。只能牺牲自己？
“呃……”司南眼神闪烁，难道不是吗？
江离望着司南嘴角残留的油渍，忍不住默默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缺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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