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疑点重重
维妮被查理展现出来的狂躁吓了一跳，她是第一次遇到真正的杀人事件，第一次见到哭成泪人的家属，第一次遇到情绪激动的嫌疑犯。
女孩心中的胆怯让维妮后退，下意识让维妮远离可能是罪犯的人，结果宽大的衣物撞翻客厅墙角的装饰花瓶，好在花瓶里装的是假花。
“你为什么会出去买水果？”
在维妮手忙脚乱扶住花瓶的时候，凯文警长维持住了局面，镇定且有穿透力的提问让人下意识跟着思考，查理刚刚展现出来的急躁一下子平息，对警长的提问做出细致的回答。
“食材准备不足，我想要制作饭后甜点，可是没有水果，只好出去买，我出门的时候蒙卡老爷还好好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安抚住情绪有些激动的查理，凯文重新陷入对案情的思索，目光在假发与折纸上轮转许久，紧接着对查理提出新的问题。
“就算食材不足也可以交给女仆去购买，身为家宴厨师，你为何会脱离岗位？”
由于贵族们想要维持较高的格调，厨师在制作菜品的时候拥有相当高的权力，不少大厨甚至会强迫雇主更换全新的厨房配件来衬托自己较高的规格。
因为没食材而离开厨房很不符合高级厨师的身份，虽然查理只是盒饭店的厨师，但蒙卡勋爵应该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当时午餐的主菜都已经制作完毕，女仆们正忙着制作沙拉和分割烤全蜥，在晚饭之前我只剩下甜点需要完成，整个家里我最空闲，得到夫人的准许后，便拿着预支的费用出门了，是夫人准许我出去的！”
查理再度强调自己的行为有受到别人的影响，这是聪明的做法，因为一个行动受到别人支配的人很难完成缜密的谋杀程序。
现在查理的嫌疑程度已经大幅减小，相反，大家开始怀疑正在安慰两个儿子的年轻夫人。
夫人的年纪比蒙卡老爷小上太多，很难相信二者之间会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年轻夫人拥有不错的美貌，虽然生过两个孩子后身材有些发福，但依旧展现出女子的千娇百媚。
正如大多贵族老爷迎娶娇妻时的选择一样，蒙卡很明显是冲着娇妻的年轻貌美去的，通过其与长子的年龄差距来判断，这位蒙卡夫人必然是老爷的第二任妻子。
“我的确同意这位秃头厨子离开厨房，还赏给他不少额外的小费，像这种随处可见的平民厨师，就应该像下仆一样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当然，我有嘱咐他禁止宣称是在为蒙卡家做事，毕竟只是为期一天的临时雇佣，要是敢打着家族的名号招摇撞骗，他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夫人似乎完全没有为老爷的去世感到伤心，依旧展现着她贵族夫人的骄傲，眼中闪现的光华却完全落在自己两个儿子身上。
现在在她心中只期盼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凶手是谁最好赶快结案，她还等着继承蒙卡家的财产呢。
维妮听到蒙卡夫人说出来的话后义愤填膺，在缇格贝尔留学过的经历塑造了她风风火火的性格，毕竟那是一个真正讲究自由的都市。
接受过的良好教育告诉维妮，不论流浪汉还是贵族老爷，生来都应该是平等的。
蒙卡夫人说话的语气就像某种武器，比警长之间嫉妒产生的排挤还要厉害，身为旁观者的维妮都看不过去想要反驳她的歧视，可被语言针对的查理却像如沐春风般自在。
“喂，你是不是贱，被人说成那样都不生气吗？”
“她说的就是事实啊，打心眼里就是那样看待我的，没有为了照顾别人的面子故意掩饰，我觉得这位夫人非常坦诚，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多了，还能将我从案件里摘出去，何乐不为呢。”
“咳！”
凯文警长给悄声交流的维妮一个凶狠的眼神，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与嫌疑人聊天，这可是严重的违反纪律，但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问题等待凯文去解决，那就是犯罪凶手到底是谁。
“如果厨师真的与案件无关，那么这坨假发与有折痕的标签纸就很有问题。”
如果厨师不是凶手，那么这两条线索很可能是凶手故布迷阵，凯文将目光瞥向蒙卡一家，其中最有嫌疑的人无外乎喳喳呼呼的勋爵夫人。
老爷死后她和孩子可以继承大笔遗产，把罪责推给无辜的厨师也非常符合贵族一贯的行事风格，但与遗产有关的人还有另外的儿女。
按照埃德雷伯的遗产继承法，蒙卡的财富有一大半将会被判给前任的儿子和女儿，现任妻子只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
除非有遗嘱强调财产的分配，否则后妻与外人的待遇无异，可是毒杀这种死法会导致遗嘱不可信，如果是蒙卡夫人下的毒，只会将自己陷入非常不利的状况。
“那么得利的人就是蒙卡已经成年的儿子和女儿，小蒙卡虽然没像父亲那样在共和国担任公职，但他已经拥有不少大公司的股份，应该不至于因为钱财选择谋害自己的父亲，可是从案件发生后他一直沉默寡言，没人清楚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滚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分！”
维妮也在利用已有的线索分析案情，不同于凯文在脑内思考可能的情况，维妮嘀嘀咕咕将自己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因为她就站在长官身边，直接打扰了凯文推理的思路。
“把餐桌上和厨房内的食品取样，将蒙卡勋爵的尸身请回警局鉴定，你们也…”
现场的检查和封锁已经完毕，如此混乱的场面得不到更加有效的信息，况且门前已经围满记者和看热闹的人群，凯文打算将相关人员及证据装车，带回警局仔细问讯检查。
“请等一等，能否将老爷留在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老爷的颜面已经受损，如果还要接受检查，这就是对蒙卡家族的侮辱！”
听到要把蒙卡老爷抬回去验尸，管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比起家族本身成员，他反而更加激动，这让维妮推翻了最初对管家的印象，这个人一定有很大的问题。
警长比维妮还要先注意到对方的异常，管家的激动超出他本身身份该有的情绪，再加上整件事情似乎都与管家脱不开关系，比起被揽来烹饪的查理，管家的嫌疑开始抬升。
“我命令所有人听从我的安排，否则我会按照阻碍调查的罪名将你们抓回去！”
不同于以往会给贵族留下颜面，蒙卡的死亡已经牵扯到各方注视，共和国安定之后还没有遇到过重要人物被毒杀的案件，更何况还死在自家餐桌上。
所有人都被警员押送着离开事发地点，按照顺序被送上警车，第一位最先离开建筑的人自然是穿着厨师服的查理。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配合调查，结果堆挤在警戒线外的记者一下围拢过来，把他当成了谋害蒙卡的犯人。
“你有什么要申辩的吗，害死蒙卡的杀人犯！”
女孩心中的胆怯让维妮后退，下意识让维妮远离可能是罪犯的人，结果宽大的衣物撞翻客厅墙角的装饰花瓶，好在花瓶里装的是假花。
“你为什么会出去买水果？”
在维妮手忙脚乱扶住花瓶的时候，凯文警长维持住了局面，镇定且有穿透力的提问让人下意识跟着思考，查理刚刚展现出来的急躁一下子平息，对警长的提问做出细致的回答。
“食材准备不足，我想要制作饭后甜点，可是没有水果，只好出去买，我出门的时候蒙卡老爷还好好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安抚住情绪有些激动的查理，凯文重新陷入对案情的思索，目光在假发与折纸上轮转许久，紧接着对查理提出新的问题。
“就算食材不足也可以交给女仆去购买，身为家宴厨师，你为何会脱离岗位？”
由于贵族们想要维持较高的格调，厨师在制作菜品的时候拥有相当高的权力，不少大厨甚至会强迫雇主更换全新的厨房配件来衬托自己较高的规格。
因为没食材而离开厨房很不符合高级厨师的身份，虽然查理只是盒饭店的厨师，但蒙卡勋爵应该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当时午餐的主菜都已经制作完毕，女仆们正忙着制作沙拉和分割烤全蜥，在晚饭之前我只剩下甜点需要完成，整个家里我最空闲，得到夫人的准许后，便拿着预支的费用出门了，是夫人准许我出去的！”
查理再度强调自己的行为有受到别人的影响，这是聪明的做法，因为一个行动受到别人支配的人很难完成缜密的谋杀程序。
现在查理的嫌疑程度已经大幅减小，相反，大家开始怀疑正在安慰两个儿子的年轻夫人。
夫人的年纪比蒙卡老爷小上太多，很难相信二者之间会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年轻夫人拥有不错的美貌，虽然生过两个孩子后身材有些发福，但依旧展现出女子的千娇百媚。
正如大多贵族老爷迎娶娇妻时的选择一样，蒙卡很明显是冲着娇妻的年轻貌美去的，通过其与长子的年龄差距来判断，这位蒙卡夫人必然是老爷的第二任妻子。
“我的确同意这位秃头厨子离开厨房，还赏给他不少额外的小费，像这种随处可见的平民厨师，就应该像下仆一样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当然，我有嘱咐他禁止宣称是在为蒙卡家做事，毕竟只是为期一天的临时雇佣，要是敢打着家族的名号招摇撞骗，他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夫人似乎完全没有为老爷的去世感到伤心，依旧展现着她贵族夫人的骄傲，眼中闪现的光华却完全落在自己两个儿子身上。
现在在她心中只期盼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凶手是谁最好赶快结案，她还等着继承蒙卡家的财产呢。
维妮听到蒙卡夫人说出来的话后义愤填膺，在缇格贝尔留学过的经历塑造了她风风火火的性格，毕竟那是一个真正讲究自由的都市。
接受过的良好教育告诉维妮，不论流浪汉还是贵族老爷，生来都应该是平等的。
蒙卡夫人说话的语气就像某种武器，比警长之间嫉妒产生的排挤还要厉害，身为旁观者的维妮都看不过去想要反驳她的歧视，可被语言针对的查理却像如沐春风般自在。
“喂，你是不是贱，被人说成那样都不生气吗？”
“她说的就是事实啊，打心眼里就是那样看待我的，没有为了照顾别人的面子故意掩饰，我觉得这位夫人非常坦诚，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多了，还能将我从案件里摘出去，何乐不为呢。”
“咳！”
凯文警长给悄声交流的维妮一个凶狠的眼神，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与嫌疑人聊天，这可是严重的违反纪律，但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问题等待凯文去解决，那就是犯罪凶手到底是谁。
“如果厨师真的与案件无关，那么这坨假发与有折痕的标签纸就很有问题。”
如果厨师不是凶手，那么这两条线索很可能是凶手故布迷阵，凯文将目光瞥向蒙卡一家，其中最有嫌疑的人无外乎喳喳呼呼的勋爵夫人。
老爷死后她和孩子可以继承大笔遗产，把罪责推给无辜的厨师也非常符合贵族一贯的行事风格，但与遗产有关的人还有另外的儿女。
按照埃德雷伯的遗产继承法，蒙卡的财富有一大半将会被判给前任的儿子和女儿，现任妻子只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
除非有遗嘱强调财产的分配，否则后妻与外人的待遇无异，可是毒杀这种死法会导致遗嘱不可信，如果是蒙卡夫人下的毒，只会将自己陷入非常不利的状况。
“那么得利的人就是蒙卡已经成年的儿子和女儿，小蒙卡虽然没像父亲那样在共和国担任公职，但他已经拥有不少大公司的股份，应该不至于因为钱财选择谋害自己的父亲，可是从案件发生后他一直沉默寡言，没人清楚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滚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分！”
维妮也在利用已有的线索分析案情，不同于凯文在脑内思考可能的情况，维妮嘀嘀咕咕将自己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因为她就站在长官身边，直接打扰了凯文推理的思路。
“把餐桌上和厨房内的食品取样，将蒙卡勋爵的尸身请回警局鉴定，你们也…”
现场的检查和封锁已经完毕，如此混乱的场面得不到更加有效的信息，况且门前已经围满记者和看热闹的人群，凯文打算将相关人员及证据装车，带回警局仔细问讯检查。
“请等一等，能否将老爷留在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老爷的颜面已经受损，如果还要接受检查，这就是对蒙卡家族的侮辱！”
听到要把蒙卡老爷抬回去验尸，管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比起家族本身成员，他反而更加激动，这让维妮推翻了最初对管家的印象，这个人一定有很大的问题。
警长比维妮还要先注意到对方的异常，管家的激动超出他本身身份该有的情绪，再加上整件事情似乎都与管家脱不开关系，比起被揽来烹饪的查理，管家的嫌疑开始抬升。
“我命令所有人听从我的安排，否则我会按照阻碍调查的罪名将你们抓回去！”
不同于以往会给贵族留下颜面，蒙卡的死亡已经牵扯到各方注视，共和国安定之后还没有遇到过重要人物被毒杀的案件，更何况还死在自家餐桌上。
所有人都被警员押送着离开事发地点，按照顺序被送上警车，第一位最先离开建筑的人自然是穿着厨师服的查理。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配合调查，结果堆挤在警戒线外的记者一下围拢过来，把他当成了谋害蒙卡的犯人。
“你有什么要申辩的吗，害死蒙卡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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