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暴风雪之夜
当我们抵达冰山脚下时，这里已是一片寂静。天空中扑下鹅毛般的大雪，天色暗淡。我们在附近并没有发现任何融化的痕迹，似乎之前看到的冲天火光只是一场梦。
塞西莉娅面色凝重，她俯下身捻起一把雪，仔细观察，又望向四周，努力在寻找着什么。
这座冰山看起来足有数百米高，东侧连接着绵延群山，西侧则是缥缈无垠的大雪地，疾风呼啸起来，空中纷杂飞舞的雪花似乎想把一切掩埋。
“暴风雪就要来了。”塞西莉娅大声喊道：“我不清楚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没时间调查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正在找了！”我也用同样的音量大声回应道，向着冰山连接山脉的方向走去，祈祷着能找到一个岩洞，塞西莉娅则默默跟在后面，她的信任让我勇气倍增，大踏步地向前迈去。
毕竟作为本地人的我对环境可是非常熟悉的，村庄遇袭之后，我也跟着爸爸很多次去山里打猎，找到岩洞什么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正这样想着，突然脚下一空，就像踩到了落穴陷阱一样，瞬间就要跌落下去，我心中惊呼不妙，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重重砸在了冰面上。
“呜哇！”疼痛袭来，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怎么了？阿兰，你还好吗？”塞西莉娅急切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
“我，我没事，这里有个大坑，塞西莉娅姐姐你要小心啊！”我回应道。这里似乎是个约一米深的冰洞，切面相当平整，如刀削一般，在风雪下被掩藏的很好，我心里暗自咒骂着，支撑着身子爬起来。
“啊……阿兰，你快看你背后！”塞西莉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眼中露出光芒，用手指着我身后的位置。
“不会是什么怪物吧？”我转过身，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愣住了。
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冰洞，而是一条斜向上延伸至冰山内部的坑道，大约有两人高，坑道内伸手不见五指，一种不祥的感觉从里面阴森森地渗出来。
“我们可以进去吗？这里看起来很暗，而且很诡异，你不觉得吗？”我询问道。
“你说什么？风声有点大，让开一点，我要跳下来啦！”塞西莉娅大声说着，向着下方纵身一跃，她缓缓落下，大概是使用了什么魔法术式，没有像我一样狼狈坠地。
“我是说，这里面可能会很危险。”
“但是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不是吗？而且我很确信，我们之前看到的火光一定是来自于冰山内部，外部并没有火元素使用过的痕迹。”塞西莉娅捋起长发，拍落了上面的积雪，轻松地说。
“好吧，但是里面那么黑，我们需要火把。”我脱口而出，但很快想到这对于塞西莉娅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如果是一般的猎人，不提前准备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嗯，这种东西我也有准备好哦！出发之前我可是看过一本《冒险者实用百科》的，那本书真的很有意思，野外生存的部分很实用，在城市生存的部分很有趣，编写书的人一定有着很丰富的人生吧。”
在这个大冰坑里，四面涌来的雪被阻挡住，没有遮住视线，也幸而因为如此，我可以清楚看到，塞西莉娅那如雕似琢的脸颊上再次绽开了笑容。
明明火魔法可以轻松解决照明问题，却要提前准备好普通人用的火把，还因此自顾自地高兴起来，将之前的忧郁情感全都抛到脑后，她真可爱。
塞西莉娅摇了摇魔杖，取出了一根包扎好的火把，打了个响指将其点燃，然后向着坑道走了进去。
“快跟上来，阿兰，我们也许会在这里发现了不得的东西。”她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兴奋。
坑道的入口处较宽，越深入越显得狭窄，随着火把渐渐照亮前路，人工打造的痕迹也越来越明显，地面上有嵌入的砂石防止打滑，坑道两侧有方形凹陷，看起来应该是开凿的时候用来摆放烛台的。但是这样一个隐藏在冰天雪地里的坑道，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我们向前走了大约数百步，绕过了几个弯道，外面的风雪声渐渐也听不见了，只有脚步声在坑道内回响。
“咦……”走在前面的塞西莉娅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我问道。
塞西莉娅说：“前方的坑道消失了，而且地面也很异常。”她拿出法杖，咏唱了一段咒语，火把周围笼罩起了一层淡蓝色的屏障，随即缓缓向前飘浮过去，幽蓝色的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正如塞西莉娅所说，前方的坑道很不自然地消失了，地面凹凸不平，像是被人泼了一盆热水的雪堆，随着火把逐渐升高，这个“大厅”的全貌也显现出来。
这里应该原本有个方形的大房间，可能也陈列着不少东西，因为四周的墙壁上也有着明显的方形凹陷，而在大厅中央，更有一些桌椅模样的冰块，不过已经融化严重，只能看出这里原本可能是个议事厅，布设了大圆桌和一圈实心的扶手椅，它看上去像是绘本中出现的王座。
“我们看到的火光应该就产生在这里。”塞西莉娅咏唱咒语用法杖扫描着大厅，在中央的位置，她停了下来，说道：“就是这里，但是好奇怪，这里有异常充溢的魔力残留，如果重新调度使用，甚至可以释放出相当于三阶法术的能量。但是，这里为什么没有生命迹象，是那位大法师已经离开了吗？”
“这里都被毁成这个样子了，想不离开也没什么事能做了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大厅中央走去，塞西莉娅还在研究着地上的冰块，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继续前进了。对于完全不懂魔法的我来说，这一幕固然十分震撼，但我也不觉得塞西莉娅做不到，而既然塞西莉娅能做到，那我就不必太过担心。
这些桌椅虽然同样是冰块构成的，但是颜色却与周围不同，显得更有金属光泽，而且内部还有一些黑色颗粒，也许是因为这些材料，桌椅才没有完全被魔法火焰吞噬。
我绕着圆桌走了半圈，想找到一个较完整的椅子，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我低头看时，竟是一个披着灰色法师长袍，法相庄严的老者，他靠在椅背上闭目静坐，花白的大胡子直垂到地面上。
我下意识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随后压低声音呼唤道：“塞西莉娅姐姐，快过来，这里有人。”
“嗯？但是我并没有检测到这里有生命迹象啊。是那位大法师吗？”塞西莉娅说着，向这边快步走来。
“看起来是的，他好像睡着了。”我回答道，蹲下来小心地戳了一下老者的手臂，这一戳用的力气并不大，老者的身体却晃了晃，一本黄色封皮的书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声道歉，赶忙把书捡了起来放在他的腿上。
“不要随便打扰大法师哦，阿兰。”塞西莉娅说道。
但当她走近时，却没有照自己说的那样做。她先是用手去探了一下老者的鼻息，随后又抓起了老者干瘪的右手，在手腕处按了一会，随即猛地把老者的手甩开。“他……他死了。”塞西莉娅的声音显得有些苦涩，“不过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诶诶诶……他不是很厉害的法师吗？怎么会死了。”我拿起他腿上那本书，又放了回去，望向塞西莉娅，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是寿命到了，或者……被杀死了。”她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伸手解开了老者的长袍，在老者的心脏位置，赫然有一处被完全贯穿的空洞，创口血肉模糊，此刻已被冻结了起来。这样的创口简直像是被巨型的魔兽撕咬过，可是，什么东西能在让整片空间都燃烧起来的烈焰中幸存呢？
“我想……”我没有说下去，这位法师显然是被正面杀死的，而那份威胁距离我们可能只有咫尺之遥。
塞西莉娅显得更镇定一点，但她的声音仍在颤抖：“好消息是，不论杀死他的是什么，那东西显然已经离开了，不然我会察觉到生命迹象的。”
“坏消息是，如果我们继续前进的话，可能也会和他一样。我的魔法水平，比起这位大法师可是差远了……我们之前看到的，很可能只是他仓促间施放的火焰魔法，所以才会被抓住破绽杀死。而仅仅只是他魔法的余波，就已经是我所能驾驭的法术极限了。”塞西莉娅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她看向我，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怎么样，阿兰，你害怕吗？”
这问题当然只有一个回答。
“我不害怕，我们继续走下去吧。”我捡起了老者腿上的书，递给塞西莉娅。
“像这种级别的大法师，留下的法术书都是无价之宝，如果拉斐尔老师在就好了。如果我们有幸能再回来的话，一定要好好安葬他。”塞西莉娅接过法术书，她将这本法术书翻到最后几页，仔细研读了好几遍，才将它放入储物空间中。
“我之前找到了另一条路，连接着这个大厅，我们走吧。”塞西莉娅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站起身来。
她好像还沉浸在刚刚读到的内容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前的圆桌，才迈出两步就和这块坚冰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咿呀！”塞西莉娅痛得弯下了腰，扶住身后的椅子。
“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再出发吧，塞西莉娅姐姐？”我试探性地提议道。
“哼哼，不用，我完全没问题。”塞西莉娅完全不肯示弱，她直起身子傲然说着。
塞西莉娅面色凝重，她俯下身捻起一把雪，仔细观察，又望向四周，努力在寻找着什么。
这座冰山看起来足有数百米高，东侧连接着绵延群山，西侧则是缥缈无垠的大雪地，疾风呼啸起来，空中纷杂飞舞的雪花似乎想把一切掩埋。
“暴风雪就要来了。”塞西莉娅大声喊道：“我不清楚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没时间调查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正在找了！”我也用同样的音量大声回应道，向着冰山连接山脉的方向走去，祈祷着能找到一个岩洞，塞西莉娅则默默跟在后面，她的信任让我勇气倍增，大踏步地向前迈去。
毕竟作为本地人的我对环境可是非常熟悉的，村庄遇袭之后，我也跟着爸爸很多次去山里打猎，找到岩洞什么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正这样想着，突然脚下一空，就像踩到了落穴陷阱一样，瞬间就要跌落下去，我心中惊呼不妙，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重重砸在了冰面上。
“呜哇！”疼痛袭来，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怎么了？阿兰，你还好吗？”塞西莉娅急切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
“我，我没事，这里有个大坑，塞西莉娅姐姐你要小心啊！”我回应道。这里似乎是个约一米深的冰洞，切面相当平整，如刀削一般，在风雪下被掩藏的很好，我心里暗自咒骂着，支撑着身子爬起来。
“啊……阿兰，你快看你背后！”塞西莉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眼中露出光芒，用手指着我身后的位置。
“不会是什么怪物吧？”我转过身，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愣住了。
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冰洞，而是一条斜向上延伸至冰山内部的坑道，大约有两人高，坑道内伸手不见五指，一种不祥的感觉从里面阴森森地渗出来。
“我们可以进去吗？这里看起来很暗，而且很诡异，你不觉得吗？”我询问道。
“你说什么？风声有点大，让开一点，我要跳下来啦！”塞西莉娅大声说着，向着下方纵身一跃，她缓缓落下，大概是使用了什么魔法术式，没有像我一样狼狈坠地。
“我是说，这里面可能会很危险。”
“但是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不是吗？而且我很确信，我们之前看到的火光一定是来自于冰山内部，外部并没有火元素使用过的痕迹。”塞西莉娅捋起长发，拍落了上面的积雪，轻松地说。
“好吧，但是里面那么黑，我们需要火把。”我脱口而出，但很快想到这对于塞西莉娅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如果是一般的猎人，不提前准备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嗯，这种东西我也有准备好哦！出发之前我可是看过一本《冒险者实用百科》的，那本书真的很有意思，野外生存的部分很实用，在城市生存的部分很有趣，编写书的人一定有着很丰富的人生吧。”
在这个大冰坑里，四面涌来的雪被阻挡住，没有遮住视线，也幸而因为如此，我可以清楚看到，塞西莉娅那如雕似琢的脸颊上再次绽开了笑容。
明明火魔法可以轻松解决照明问题，却要提前准备好普通人用的火把，还因此自顾自地高兴起来，将之前的忧郁情感全都抛到脑后，她真可爱。
塞西莉娅摇了摇魔杖，取出了一根包扎好的火把，打了个响指将其点燃，然后向着坑道走了进去。
“快跟上来，阿兰，我们也许会在这里发现了不得的东西。”她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兴奋。
坑道的入口处较宽，越深入越显得狭窄，随着火把渐渐照亮前路，人工打造的痕迹也越来越明显，地面上有嵌入的砂石防止打滑，坑道两侧有方形凹陷，看起来应该是开凿的时候用来摆放烛台的。但是这样一个隐藏在冰天雪地里的坑道，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我们向前走了大约数百步，绕过了几个弯道，外面的风雪声渐渐也听不见了，只有脚步声在坑道内回响。
“咦……”走在前面的塞西莉娅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我问道。
塞西莉娅说：“前方的坑道消失了，而且地面也很异常。”她拿出法杖，咏唱了一段咒语，火把周围笼罩起了一层淡蓝色的屏障，随即缓缓向前飘浮过去，幽蓝色的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正如塞西莉娅所说，前方的坑道很不自然地消失了，地面凹凸不平，像是被人泼了一盆热水的雪堆，随着火把逐渐升高，这个“大厅”的全貌也显现出来。
这里应该原本有个方形的大房间，可能也陈列着不少东西，因为四周的墙壁上也有着明显的方形凹陷，而在大厅中央，更有一些桌椅模样的冰块，不过已经融化严重，只能看出这里原本可能是个议事厅，布设了大圆桌和一圈实心的扶手椅，它看上去像是绘本中出现的王座。
“我们看到的火光应该就产生在这里。”塞西莉娅咏唱咒语用法杖扫描着大厅，在中央的位置，她停了下来，说道：“就是这里，但是好奇怪，这里有异常充溢的魔力残留，如果重新调度使用，甚至可以释放出相当于三阶法术的能量。但是，这里为什么没有生命迹象，是那位大法师已经离开了吗？”
“这里都被毁成这个样子了，想不离开也没什么事能做了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大厅中央走去，塞西莉娅还在研究着地上的冰块，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继续前进了。对于完全不懂魔法的我来说，这一幕固然十分震撼，但我也不觉得塞西莉娅做不到，而既然塞西莉娅能做到，那我就不必太过担心。
这些桌椅虽然同样是冰块构成的，但是颜色却与周围不同，显得更有金属光泽，而且内部还有一些黑色颗粒，也许是因为这些材料，桌椅才没有完全被魔法火焰吞噬。
我绕着圆桌走了半圈，想找到一个较完整的椅子，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我低头看时，竟是一个披着灰色法师长袍，法相庄严的老者，他靠在椅背上闭目静坐，花白的大胡子直垂到地面上。
我下意识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随后压低声音呼唤道：“塞西莉娅姐姐，快过来，这里有人。”
“嗯？但是我并没有检测到这里有生命迹象啊。是那位大法师吗？”塞西莉娅说着，向这边快步走来。
“看起来是的，他好像睡着了。”我回答道，蹲下来小心地戳了一下老者的手臂，这一戳用的力气并不大，老者的身体却晃了晃，一本黄色封皮的书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声道歉，赶忙把书捡了起来放在他的腿上。
“不要随便打扰大法师哦，阿兰。”塞西莉娅说道。
但当她走近时，却没有照自己说的那样做。她先是用手去探了一下老者的鼻息，随后又抓起了老者干瘪的右手，在手腕处按了一会，随即猛地把老者的手甩开。“他……他死了。”塞西莉娅的声音显得有些苦涩，“不过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诶诶诶……他不是很厉害的法师吗？怎么会死了。”我拿起他腿上那本书，又放了回去，望向塞西莉娅，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是寿命到了，或者……被杀死了。”她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伸手解开了老者的长袍，在老者的心脏位置，赫然有一处被完全贯穿的空洞，创口血肉模糊，此刻已被冻结了起来。这样的创口简直像是被巨型的魔兽撕咬过，可是，什么东西能在让整片空间都燃烧起来的烈焰中幸存呢？
“我想……”我没有说下去，这位法师显然是被正面杀死的，而那份威胁距离我们可能只有咫尺之遥。
塞西莉娅显得更镇定一点，但她的声音仍在颤抖：“好消息是，不论杀死他的是什么，那东西显然已经离开了，不然我会察觉到生命迹象的。”
“坏消息是，如果我们继续前进的话，可能也会和他一样。我的魔法水平，比起这位大法师可是差远了……我们之前看到的，很可能只是他仓促间施放的火焰魔法，所以才会被抓住破绽杀死。而仅仅只是他魔法的余波，就已经是我所能驾驭的法术极限了。”塞西莉娅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她看向我，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怎么样，阿兰，你害怕吗？”
这问题当然只有一个回答。
“我不害怕，我们继续走下去吧。”我捡起了老者腿上的书，递给塞西莉娅。
“像这种级别的大法师，留下的法术书都是无价之宝，如果拉斐尔老师在就好了。如果我们有幸能再回来的话，一定要好好安葬他。”塞西莉娅接过法术书，她将这本法术书翻到最后几页，仔细研读了好几遍，才将它放入储物空间中。
“我之前找到了另一条路，连接着这个大厅，我们走吧。”塞西莉娅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站起身来。
她好像还沉浸在刚刚读到的内容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前的圆桌，才迈出两步就和这块坚冰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咿呀！”塞西莉娅痛得弯下了腰，扶住身后的椅子。
“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再出发吧，塞西莉娅姐姐？”我试探性地提议道。
“哼哼，不用，我完全没问题。”塞西莉娅完全不肯示弱，她直起身子傲然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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