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长生无垠（4）
现在每天陪着这个冷冰冰的女子，看着她日复一日彻夜不休地修炼自己的法门，这已经成为了林凡的日常。
可二人每天的交流可以说很少很少，有时候半个月才会说上一句简单的问候。
可能是在桥洞呆的时间太久了。
林凡开始对这外边的世界感到好奇。
他慢慢了解到，自己所在的芈月宗是外州七大宗之一，而宗主是一位风姿婉约的女性，而且整个宗门的男女比例极为极端，竟是达到了数千比一。
而林凡本人便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一。
只有女人的宗门，对于正统修仙者来说，何尝不是一方天堂仙境，但出了自己这样一个例外，难免会有些风流匿语传播。
不过这不是林凡所需要顾虑的。
他的日渐活跃，倒是让绪段殀有些坐立难安。
林凡本就模样潇洒，虽说他这个人有些拉里拉气的。
但好好修整一番之后的他宛若贵家公子。
林凡最喜欢去的地方有两个。
一个是药园。
另外一个就是茶坊。
作为一个昔日的药童，自然而然便是会对药材产生兴趣，而且自己现在的境界靠着手上那些低级灵药已经无法得到提升了。
所以他想看看外州宗门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宝贝。
至于爱逛茶坊的理由也很简单。
喝茶得以心静。
品味那略苦微涩的清茶，让自己能够得以缓解蓬勃无疆的生命带来的那种窒息感，还有对着未来疑惑的茫然。
而他每天都行为都会招来灼热的视线。
那些经久未下过山的女性会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只是碍着面子问题，不敢上前搭话。
但只有苗头的迹象，生根发芽不过就是一念之间。
可林凡这样的行为，绝对不是一个正经修仙者的日常！
平白无故地浪费时间。
只顾着自己那一小片天地。
悠哉游哉地活着，品味着长远过往的酸甜苦辣，为自己当前的生活着以调味，以至于不会那么单调。
而这是只有年迈色衰的老头子才会去干的傻事。
正值而立之年的青年。
难道不该去好好拼搏，为了那可望的未来做出一些贡献吗？
绪段殀对林凡这样的生活态度很是恼怒。
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同自己一般年纪大的人，会如此颓废，不思进取。
这半年来，自己在和他相处之后，才了解到，他完全没有去修炼。
哪怕是最基础的打坐冥想也未曾有过。
而自己为了提高那一点修为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
即使现在的自己已经在外州有了不小的名气。
不过三十的自己，已经筑基有成。
仅一步之遥便可成就金丹。
这般速度无论是宗主还是有名的强者，以他们的角度来看，都已经相当不错了，可这是自己日夜不休的死命修炼后得来的成果。
那么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男人，不思进取，游手好闲。
即便是有着宗门任务可依，自己虽是负责看管他的人。
但没有必要这般如此亲近的看管！
回宗门的那天。
当宗主提问自己需不需要将此人压至地牢，对他不管不顾，让他自取灭亡即可。
很反常的。
绪段殀选择了亲自看管，因为自己有义务对他负责。
宗主没有多说什么，默认了她的固执。
至于这般强硬的原因，只是因为那天在桥洞之下，自己望到男人眼中那般颠沛流离的绝望而产生的一种怜悯或是其他相近的情感。
可直到今日，或是说半个月前。
绪段殀发现林凡变得开朗了许多，不再一个人呆在房间的角落，喝着自己带来的甜酒，每天晚上一个人看着黄灿的皎月，时不时还会支吾出一两个人名。
但现在，他似乎更喜欢风餐露宿，在结束一天的闲逛之后，偶尔会在院子某处空旷的角落。
仍旧一个人。
望着那苍白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一次，好几个自己认识的姐妹跑来自己这，名义上是为了和自己谈论修炼道义的问题，可眉目之间全然瞄准着那个独自饮酒的抑郁男人。
那一天，林凡久违地喝起了酒。
绪段殀原本以为他早就戒了。
但没有什么东西只能够彻底的否决，徒然有的只是理智的压制。
看着林凡把酒言欢，对月当歌的畅意。
不知怎地。
绪段殀竟是坐在他的身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轻巧地碰了，咕噜咕噜地灌下满满一杯。
二人像是极为默契一般，没有多言，把各自的注意力全放在那美轮美奂的圆月之上，还有那渐消渐涨的酒面，直至酒没了，月灭了。
“今天是她们的忌日，两个人死在同一天，好好不巧的说。”
林凡原本还想再喝一口酒，却发现酒杯早已空空，酒杯在碰倒之后还在桌面滚滚转圈。
“原本我以为，我已经有资本有能力，能够拯救她，弥补她未曾有过的童年。”
“但我错了，错的还很离谱，你说搞不搞笑！”
林凡醉醺醺地搭着绪段殀的肩膀，指着她，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傻傻笑着。
绪段殀没有反应，而是盯着他，那目光分明就是还没有满足的贪欲。
“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本想着一个人活着，为了自己而活着，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林凡大臂一挥，像是耍酒疯一样宣泄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跪倒在地。
“我，我，只是想让我所爱的人幸福......”
林凡开始有些哽咽，明明活了近千年的他，此刻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童，向人倾诉着自己那残缺的过往，以及那缺陷的人格。
至始至终，绪段殀没有开口。
她所能做的只是抚摸着林凡宽厚的后背，听着他把自己那不堪的过往一字一句的讲完。
那一夜，二人的关系有了脱胎换骨般地变化。
林凡时不时会跟在绪段殀的身边，问她一些有关修仙界的事情，后者也是会不急不躁地为他讲述困惑的一切。
而绪段殀竟是开始学习烹饪，每次都找林凡来试手。
开始的拘束，演变到后来的默许。
二人似乎早已被定下侣伴的称为。
只是双方都还没有确实地告白过。
依旧是那样平素地过着生活，能够陪伴在彼此身旁，无论对于林凡还是绪段殀来说，都是一件得而不易的事情。
可二人每天的交流可以说很少很少，有时候半个月才会说上一句简单的问候。
可能是在桥洞呆的时间太久了。
林凡开始对这外边的世界感到好奇。
他慢慢了解到，自己所在的芈月宗是外州七大宗之一，而宗主是一位风姿婉约的女性，而且整个宗门的男女比例极为极端，竟是达到了数千比一。
而林凡本人便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一。
只有女人的宗门，对于正统修仙者来说，何尝不是一方天堂仙境，但出了自己这样一个例外，难免会有些风流匿语传播。
不过这不是林凡所需要顾虑的。
他的日渐活跃，倒是让绪段殀有些坐立难安。
林凡本就模样潇洒，虽说他这个人有些拉里拉气的。
但好好修整一番之后的他宛若贵家公子。
林凡最喜欢去的地方有两个。
一个是药园。
另外一个就是茶坊。
作为一个昔日的药童，自然而然便是会对药材产生兴趣，而且自己现在的境界靠着手上那些低级灵药已经无法得到提升了。
所以他想看看外州宗门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宝贝。
至于爱逛茶坊的理由也很简单。
喝茶得以心静。
品味那略苦微涩的清茶，让自己能够得以缓解蓬勃无疆的生命带来的那种窒息感，还有对着未来疑惑的茫然。
而他每天都行为都会招来灼热的视线。
那些经久未下过山的女性会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只是碍着面子问题，不敢上前搭话。
但只有苗头的迹象，生根发芽不过就是一念之间。
可林凡这样的行为，绝对不是一个正经修仙者的日常！
平白无故地浪费时间。
只顾着自己那一小片天地。
悠哉游哉地活着，品味着长远过往的酸甜苦辣，为自己当前的生活着以调味，以至于不会那么单调。
而这是只有年迈色衰的老头子才会去干的傻事。
正值而立之年的青年。
难道不该去好好拼搏，为了那可望的未来做出一些贡献吗？
绪段殀对林凡这样的生活态度很是恼怒。
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同自己一般年纪大的人，会如此颓废，不思进取。
这半年来，自己在和他相处之后，才了解到，他完全没有去修炼。
哪怕是最基础的打坐冥想也未曾有过。
而自己为了提高那一点修为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
即使现在的自己已经在外州有了不小的名气。
不过三十的自己，已经筑基有成。
仅一步之遥便可成就金丹。
这般速度无论是宗主还是有名的强者，以他们的角度来看，都已经相当不错了，可这是自己日夜不休的死命修炼后得来的成果。
那么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男人，不思进取，游手好闲。
即便是有着宗门任务可依，自己虽是负责看管他的人。
但没有必要这般如此亲近的看管！
回宗门的那天。
当宗主提问自己需不需要将此人压至地牢，对他不管不顾，让他自取灭亡即可。
很反常的。
绪段殀选择了亲自看管，因为自己有义务对他负责。
宗主没有多说什么，默认了她的固执。
至于这般强硬的原因，只是因为那天在桥洞之下，自己望到男人眼中那般颠沛流离的绝望而产生的一种怜悯或是其他相近的情感。
可直到今日，或是说半个月前。
绪段殀发现林凡变得开朗了许多，不再一个人呆在房间的角落，喝着自己带来的甜酒，每天晚上一个人看着黄灿的皎月，时不时还会支吾出一两个人名。
但现在，他似乎更喜欢风餐露宿，在结束一天的闲逛之后，偶尔会在院子某处空旷的角落。
仍旧一个人。
望着那苍白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一次，好几个自己认识的姐妹跑来自己这，名义上是为了和自己谈论修炼道义的问题，可眉目之间全然瞄准着那个独自饮酒的抑郁男人。
那一天，林凡久违地喝起了酒。
绪段殀原本以为他早就戒了。
但没有什么东西只能够彻底的否决，徒然有的只是理智的压制。
看着林凡把酒言欢，对月当歌的畅意。
不知怎地。
绪段殀竟是坐在他的身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轻巧地碰了，咕噜咕噜地灌下满满一杯。
二人像是极为默契一般，没有多言，把各自的注意力全放在那美轮美奂的圆月之上，还有那渐消渐涨的酒面，直至酒没了，月灭了。
“今天是她们的忌日，两个人死在同一天，好好不巧的说。”
林凡原本还想再喝一口酒，却发现酒杯早已空空，酒杯在碰倒之后还在桌面滚滚转圈。
“原本我以为，我已经有资本有能力，能够拯救她，弥补她未曾有过的童年。”
“但我错了，错的还很离谱，你说搞不搞笑！”
林凡醉醺醺地搭着绪段殀的肩膀，指着她，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傻傻笑着。
绪段殀没有反应，而是盯着他，那目光分明就是还没有满足的贪欲。
“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本想着一个人活着，为了自己而活着，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林凡大臂一挥，像是耍酒疯一样宣泄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跪倒在地。
“我，我，只是想让我所爱的人幸福......”
林凡开始有些哽咽，明明活了近千年的他，此刻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童，向人倾诉着自己那残缺的过往，以及那缺陷的人格。
至始至终，绪段殀没有开口。
她所能做的只是抚摸着林凡宽厚的后背，听着他把自己那不堪的过往一字一句的讲完。
那一夜，二人的关系有了脱胎换骨般地变化。
林凡时不时会跟在绪段殀的身边，问她一些有关修仙界的事情，后者也是会不急不躁地为他讲述困惑的一切。
而绪段殀竟是开始学习烹饪，每次都找林凡来试手。
开始的拘束，演变到后来的默许。
二人似乎早已被定下侣伴的称为。
只是双方都还没有确实地告白过。
依旧是那样平素地过着生活，能够陪伴在彼此身旁，无论对于林凡还是绪段殀来说，都是一件得而不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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