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与保洁
两天过后，罗啸坐车回家，在小区门口就看到肖雪和红姐远远地在向他招手。
什么情况？
走到近前，肖雪说：“姐早就来了，让进家，也不去。你回来就好，我回去做饭，你们聊！”
红姐忙说：“别了，今天我请客，咱随便聊聊，就百家宴吧。”
罗啸点点头，肖雪拉起红姐的手，说：“都到家门囗了，还是我请吧。”
百家宴饭店二楼，吃过饭，正喝茶，罗啸忍不住问：“姐，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
“我前不久不是资助了一个11岁的女孩吗？”红姐说。
肖雪笑着说：“罗啸回来说了。”
红姐低下头说：“这孩子上学了，我觉得我做了件好事。可我今天中午不放心，又去了她家的出租屋，才知道……”
“怎么了？”罗啸忙问。
红姐停顿了一下，仍埋着头说：“那对父母以前，每天早早出门，孩子醒了，会吃他们留下的饭菜，还要为父母做中午饭。现在上学了，中午放学已经很晚了，没时间为他们做饭，他们中午就不回家了，但孩子本来就营养不良，中午吃不上饭，这怎么行？我只好领着她吃了一顿，走时又给她留了二百元钱。”
说完，红姐抬起头来，满脸泪水地说：“这孩子太可怜，每天中午自己在家过，又要和比自己矮一头的孩子同堂上课，我……”
肖雪眼眶也红了，忙说：“这孩子是可怜，姐，你也别急，以后午饭让她来我家好了，她学校离这儿也近。至于和小同学一起上课，学习又跟不上，引起的自卑，只要她学习跟上，自然会好。”
红姐按住肖雪的手，抽泣着说：“你听我说完。这孩子每天回家，还要负责打扫卫生，刷锅洗碗、洗衣服……”
“艹！”罗啸终于忍不住了，拍桌站起，大声说：“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红姐，我这就去看看是一对什么货色？”
肖雪急忙制止，说：“你发什么火？去了再吓着孩子！”
红姐也说：“咱去可以，但咱是解决问题去的，不能怒。”
罗啸不置可否，披衣出门打车了。
此时天色已黑，他们在城西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四合院，找到了那女孩的家。
这里北屋的东耳房，很小，很乱，到处堆着易拉罐、啤酒、破铜烂铁。
他们去时，孩子正在洗衣服，看到红姐，急忙站了起来。
红姐顾不得她满手的水渍，一把把她拉了过来，说：“青莲，这是你罗大爷和肖阿姨。”
青莲怯怯地问了声好，就回头冲屋里喊：“爸，妈，红姨来了。”
屋里马上出来一对男女，衣服一看就是拣来的旧衣服，还算干净。
青莲爸一边搓着手，一边陪着笑说：“屋子又小又乱，也没法让你们进去。”
又回头对青莲妈吼道：“快去烧水，再找几个小凳让客人坐下。”
接着又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烟盒，罗啸忙说：“别了，我不抽！”
红姐却已经在洗衣盆边坐下，对青莲说：“你写作出，衣服我洗。”
拿着几只碗和暖瓶刚过来的青莲妈忙叫道：“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罗啸突然问道：“我想问问，你们一个月收入多少？”
青莲妈看了看罗啸，回头看向红姐。
红姐一边揉着衣服，一边说：“这是我的朋友，他们是两囗子。”
青莲爸叹囗气，说：“我没明没夜的干，每月也就一千五百左右。”
青莲妈说：“我只是在一家果蔬超市码货，起早贪黑的，一个月也是一千五吧。”
“知道附近的机加工厂吗？”罗啸问。
“知道，知道，我收过这个厂的铁屑，又有了？”青莲爸两眼都在放光。
“我是厂子的老板，”罗啸笑着说：“我正在找门卫和打扫卫生的，每人一个月一千，厂里的铁屑也由你们处理，不过必须尽职尽责！”
“我们去！”青莲爸不愧常年做买卖，马上说。
“对，我们去，反正离得不远。”青莲妈也说。
罗啸又说：“门卫必须24小时在厂，你们可以住门卫室，那里有暖完，也比你们现在的房子大，还有厨房。”
肖雪笑着说：“得，房租也不用出了。”
“明天，”红姐感激地看了罗啸一眼，对青莲妈说：“我会送台洗衣过来。不过，我有条件，你们不准再让青莲做家务了，再影响她学习，就给我滾蛋！”
青莲爸忙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罗啸笑着说：“你们今晚就可以搬去！”
青莲爸忙说：“我还有些破烂儿要处理，明天吧！”
告别了青莲，三人信步往回走，因为这里根本打不到车。
红姐说：“啸儿，其实你根本用不着这样，只要吓唬一下就成。”
“哈！”肖雪却说：“能把红姐气哭的事儿，罗啸不会不管。”
红姐一把搂住肖雪，笑着说：“傻丫头，吃醋了？”
肖雪一下笑出声来，打趣地说：“吃醋？你快把他带走吧，真的，越来越像孩子了。”
罗啸怕她们再聊出什么来，急忙打岔说：“我也确实需要门卫和保洁，和冯姐谈过，让他老头来……”
肖雪说：“那不挺好！”
“她刚开始挺高兴，”罗啸叹了口气说：“可半个小时后，就变卦了，说让老头在家庭好，如果又在一起工作，又得吵架……”
肖雪想了想说：“也有道理。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到老却无奈地被套在一起，难免吵架。这样，一个工作，一个享受，正好……”
“什么呀？”罗啸笑着说：“现在厂里，算上我，一共八、九个老头儿，只有冯姐一个小老太太，整天和大家混在一起，虽然上了岁数，做不成什么事儿，但打情骂俏，也是常事儿，每天众星捧月似的，当然不想老头儿碍眼……”
红姐打趣道：“你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个呀？”
肖雪假装生气地问：“是不是？”
“不是！”罗啸斩针截铁地说：“我心中装着红姐，身边有你肖雪，哪还有闲功夫去招惹别的女人。”
说完，拔腿就跑。
身边的两个女人一起追打过来。
通往市中心的路上，两个穿着体面，面容娇好的老太太一边叫嚷着，一边追打着一个体态健研的老头子，引得行人停步侧目，纷纷驻足观望，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情况？
走到近前，肖雪说：“姐早就来了，让进家，也不去。你回来就好，我回去做饭，你们聊！”
红姐忙说：“别了，今天我请客，咱随便聊聊，就百家宴吧。”
罗啸点点头，肖雪拉起红姐的手，说：“都到家门囗了，还是我请吧。”
百家宴饭店二楼，吃过饭，正喝茶，罗啸忍不住问：“姐，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
“我前不久不是资助了一个11岁的女孩吗？”红姐说。
肖雪笑着说：“罗啸回来说了。”
红姐低下头说：“这孩子上学了，我觉得我做了件好事。可我今天中午不放心，又去了她家的出租屋，才知道……”
“怎么了？”罗啸忙问。
红姐停顿了一下，仍埋着头说：“那对父母以前，每天早早出门，孩子醒了，会吃他们留下的饭菜，还要为父母做中午饭。现在上学了，中午放学已经很晚了，没时间为他们做饭，他们中午就不回家了，但孩子本来就营养不良，中午吃不上饭，这怎么行？我只好领着她吃了一顿，走时又给她留了二百元钱。”
说完，红姐抬起头来，满脸泪水地说：“这孩子太可怜，每天中午自己在家过，又要和比自己矮一头的孩子同堂上课，我……”
肖雪眼眶也红了，忙说：“这孩子是可怜，姐，你也别急，以后午饭让她来我家好了，她学校离这儿也近。至于和小同学一起上课，学习又跟不上，引起的自卑，只要她学习跟上，自然会好。”
红姐按住肖雪的手，抽泣着说：“你听我说完。这孩子每天回家，还要负责打扫卫生，刷锅洗碗、洗衣服……”
“艹！”罗啸终于忍不住了，拍桌站起，大声说：“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红姐，我这就去看看是一对什么货色？”
肖雪急忙制止，说：“你发什么火？去了再吓着孩子！”
红姐也说：“咱去可以，但咱是解决问题去的，不能怒。”
罗啸不置可否，披衣出门打车了。
此时天色已黑，他们在城西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四合院，找到了那女孩的家。
这里北屋的东耳房，很小，很乱，到处堆着易拉罐、啤酒、破铜烂铁。
他们去时，孩子正在洗衣服，看到红姐，急忙站了起来。
红姐顾不得她满手的水渍，一把把她拉了过来，说：“青莲，这是你罗大爷和肖阿姨。”
青莲怯怯地问了声好，就回头冲屋里喊：“爸，妈，红姨来了。”
屋里马上出来一对男女，衣服一看就是拣来的旧衣服，还算干净。
青莲爸一边搓着手，一边陪着笑说：“屋子又小又乱，也没法让你们进去。”
又回头对青莲妈吼道：“快去烧水，再找几个小凳让客人坐下。”
接着又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烟盒，罗啸忙说：“别了，我不抽！”
红姐却已经在洗衣盆边坐下，对青莲说：“你写作出，衣服我洗。”
拿着几只碗和暖瓶刚过来的青莲妈忙叫道：“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罗啸突然问道：“我想问问，你们一个月收入多少？”
青莲妈看了看罗啸，回头看向红姐。
红姐一边揉着衣服，一边说：“这是我的朋友，他们是两囗子。”
青莲爸叹囗气，说：“我没明没夜的干，每月也就一千五百左右。”
青莲妈说：“我只是在一家果蔬超市码货，起早贪黑的，一个月也是一千五吧。”
“知道附近的机加工厂吗？”罗啸问。
“知道，知道，我收过这个厂的铁屑，又有了？”青莲爸两眼都在放光。
“我是厂子的老板，”罗啸笑着说：“我正在找门卫和打扫卫生的，每人一个月一千，厂里的铁屑也由你们处理，不过必须尽职尽责！”
“我们去！”青莲爸不愧常年做买卖，马上说。
“对，我们去，反正离得不远。”青莲妈也说。
罗啸又说：“门卫必须24小时在厂，你们可以住门卫室，那里有暖完，也比你们现在的房子大，还有厨房。”
肖雪笑着说：“得，房租也不用出了。”
“明天，”红姐感激地看了罗啸一眼，对青莲妈说：“我会送台洗衣过来。不过，我有条件，你们不准再让青莲做家务了，再影响她学习，就给我滾蛋！”
青莲爸忙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罗啸笑着说：“你们今晚就可以搬去！”
青莲爸忙说：“我还有些破烂儿要处理，明天吧！”
告别了青莲，三人信步往回走，因为这里根本打不到车。
红姐说：“啸儿，其实你根本用不着这样，只要吓唬一下就成。”
“哈！”肖雪却说：“能把红姐气哭的事儿，罗啸不会不管。”
红姐一把搂住肖雪，笑着说：“傻丫头，吃醋了？”
肖雪一下笑出声来，打趣地说：“吃醋？你快把他带走吧，真的，越来越像孩子了。”
罗啸怕她们再聊出什么来，急忙打岔说：“我也确实需要门卫和保洁，和冯姐谈过，让他老头来……”
肖雪说：“那不挺好！”
“她刚开始挺高兴，”罗啸叹了口气说：“可半个小时后，就变卦了，说让老头在家庭好，如果又在一起工作，又得吵架……”
肖雪想了想说：“也有道理。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到老却无奈地被套在一起，难免吵架。这样，一个工作，一个享受，正好……”
“什么呀？”罗啸笑着说：“现在厂里，算上我，一共八、九个老头儿，只有冯姐一个小老太太，整天和大家混在一起，虽然上了岁数，做不成什么事儿，但打情骂俏，也是常事儿，每天众星捧月似的，当然不想老头儿碍眼……”
红姐打趣道：“你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个呀？”
肖雪假装生气地问：“是不是？”
“不是！”罗啸斩针截铁地说：“我心中装着红姐，身边有你肖雪，哪还有闲功夫去招惹别的女人。”
说完，拔腿就跑。
身边的两个女人一起追打过来。
通往市中心的路上，两个穿着体面，面容娇好的老太太一边叫嚷着，一边追打着一个体态健研的老头子，引得行人停步侧目，纷纷驻足观望，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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