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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夺檐上鸟恶名

    韩王府遭袭,谢安脱逃,韩王震怒,此后几日里,整个月舒城,人心惶惶。

    据传,是有人暗中潜入韩王府,放走了那位云中雀谢安,而潜入之人,本来已经被韩王暗卫捕获,却不知此人用了什么手段,竟是被他给逃了出去。

    不过此人身份倒是已经被韩王知晓,毕竟跳窗进来脱裤子前的那句“小宝贝,你杜仲哥哥来了”,到如今还像什么脏东西一样,在几名暗卫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故而这几日的月舒城,在韩王令下,全城搜捕云中雀谢安和檐上飞鸟杜仲。

    许浪这几日都躲在卧佛寺里,在他得知这些消息后,不禁嘴角直抽抽。

    好家伙,这位檐上飞鸟杜仲,他许浪还没有按照破卦之法去夺其恶名,对方却是阴差阳错之下,把自己的黑锅给背了个干净……

    “也好,或许借着这一契机,能完成这【夺檐上鸟恶名】也说不定。”

    口中呢喃着,许浪端起一碗白粥,一边喝着,一边看向身旁同样也在吃斋的戒善悟屠师徒俩。

    刚从韩王府回来时,他还在琢磨着该如何帮悟屠小师傅脱身,毕竟冲撞王府,还“度化”了不少人,王府定是会寻人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戒善老和尚能有这般本事,几段佛经念出,卧佛寺竟然消失不见,彻底隐遁在了山林草木之中。

    看着这精妙的佛法,再想想这戒善老和尚教出来的徒弟悟屠,这般年岁竟能冲撞王府还安然而退。

    对此,许浪只能默然叹息:“这佛门的水,也不浅啊。这恐怕也是一个苟着的老妖怪哟。”

    不过虽不知是什么缘由,这戒善老和尚似乎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戒善默契地不明言,许浪自然也没有去挑明。

    正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戒善忽然说话了:

    “施主啊,你真的确定要和那杜仲这般了结此事吗?”

    听他的语气,好像这个打算非常令他担忧。

    “是啊,他替我顶了缸,那作为交换,我替他背些恶名便是,这有何不妥吗?”许浪笑着回应道。

    他当然有自己的打算,如此交换,刚刚好能应了那破卦之法上的【夺檐上鸟恶名】,他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恶名,他倒是无所谓。

    “施主啊!以老衲对杜仲的了解,你这般做,着实是冒险了些,此人睚眦必报,怕是这恶名,不好背啊。”

    戒善老僧再度提醒着,他是与杜仲有过相交的,故而知道此人的做派。

    “无妨!让他狠狠作恶!告诉他,我说的!”许浪爽朗回道。

    开玩笑!一个小小采花贼,能让他背多大恶名?

    “……”

    闻言,戒善不再多劝,扒拉着筷子快速喝完早斋,便准备起身去寻那杜仲。

    “大师,这杜仲如今东躲西藏,你如何能找到他?再说,您一位佛门僧人,怎会和这样一位采花贼有交集?”

    见戒善欲走,许浪有些好奇地问道。

    戒善还没回答,一旁的悟屠却是抢答了起来:

    “我师父与那杜仲是同道中人,心有灵犀。”

    同道中人?

    闻言,许浪的眼睛瞬间瞪大,看向戒善。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戒善这佛门中人,竟也干这采花的勾当?

    “呔!”

    却见戒善老僧悚然一惊,当即一個巴掌呼在悟屠的脑袋上。

    而后就见前些天在韩王府前一人对战众多护卫还游刃有余的悟屠小师傅,被这一巴掌直接扇飞,整个身体深深嵌进了佛堂的墙壁里。

    “孽徒!出家人,怎敢打诳语!为师岂是那采花之人!”

    戒善说着,回身朝许浪解释道:“老衲与那杜仲相识纯属缘分巧合罢了,怎会与他同流合污!”

    “……”

    看着戒善杀人灭口一般的欲盖弥彰,许浪讪讪一笑,对他的解释是半点不信。

    待得戒善离去,悟屠小师傅才缓缓将自己从墙里扣了出来,拿着一本佛经悻悻地走回来,坐下就闷闷不乐地看了起来。

    只是嘴里却是不忿地嘟囔着:

    “我也没说你采花啊!老东西,迟早度了你。”

    “……”

    感受着这间佛寺里师慈徒孝的氛围,许浪选择低下头默默吃自己的粥。

    果然,人要是离开尘世太久,是会变得有点儿奇怪的。

    只是吃饭时瞥见悟屠手里的那本佛经,许浪有了些兴趣。

    “卧佛经?”

    “嗯,师父写的,深奥得很,第一句我就钻研了好久,到现在也没悟透。”悟屠无奈地道。

    “第一句啥呀,说来听听。”

    一边吃饭,许浪一边拉家常一般,和悟屠闲聊着。

    “呃……足指青天,膝上肩头,是为卧佛也。”

    “噗——”

    许浪一口粥直接喷了出来。

    这特么的是佛经?

    淦!这戒善老和尚果然不是正经人啊!

    “哦?施主,您悟出来了?”

    “我悟个锤子!小孩子少看这种东西!”

    ……

    月舒城中,清雅勾栏。

    “哎哟!杜老弟!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要来!”戒善搭着杜仲的肩膀,笑着调侃道。

    “嘘嘘嘘!到处有人追捕我呢!小声点儿!今日我叫赵九浅。”

    只见杜仲带着个面罩,警惕地向四周观望着,而后回应道。

    一旁带了个假发套的戒善也是一副乔装打扮,还笑道:“巧了不是,今日老衲……呃,在下谢一深。”

    两人一个逃犯,一个出家人,来勾栏青楼快活,自然是起了个花名。

    一个要命,一个要脸。

    勾栏中,一众舞女跳着妩媚舞步,不时媚眼如丝地扫向这边。

    二人也相当配合地回敬两脸痴汉笑。

    “大师……呃,一深兄,我这两天算是倒了血霉了,本以为遇见同行了,却没想到顶了大缸,娘的,关键我还不知道这缸是替身顶的?你说窝火不窝火!”

    两口浊酒下肚,杜仲诉起苦来。

    “呃,九浅老弟啊,我知道是谁。”

    “嗯?”

    “这人名叫许浪,眼下正在庙里。”

    闻言,杜仲噌的一声就站起来了。

    “带路!快!等等,我刀放哪了?”

    “哎哎哎,别急,先别急,他知晓此事后,这般说……”

    凑到杜仲耳边,戒善将许浪交代他的话转答了出来。

    “哈哈哈……”

    闻言,杜仲开始狂笑,只是笑得有些咬牙切齿,他是气笑的。

    初时听着,自己替他背了锅,他也要替自己背些恶名作为交换,杜仲还觉得合理,这许浪倒是个讲道理的主儿。

    可当他听到许浪直接来了一句“无妨!让他狠狠作恶!告诉他,我说的!”之后,他顿觉遭到了冒犯。

    “好好好,瞧不起人是吧?你杜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恶名昭彰!”

    闻言,又看着杜仲这斗志昂扬而又睚眦欲裂的表情,心中暗暗叹道:许施主啊,你该听劝的。

    当即,杜仲一个腾身就站上桌子,对着清雅勾栏的老鸨子就是一声大吼,引得所有人侧目:

    “今儿个我不叫赵九浅了!我叫许浪!老妈妈,喊姑娘!告诉所有人,今夜,我要打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