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裂缝
从守卫军里的魔法师的视角来看，禅桉儿和盔甲之间的战斗让人摸不着头脑。
魔法师只知道禅桉儿和盔甲先是进入了一道紫色的传送门，接着天空中就突然出现了一道完全漆黑的口子——那是禅桉儿把盔甲的领域给轰开了，在这道口子快速闭合后，断了一只手的禅桉儿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那个盔甲则已经变回了黑色的水晶。
“你这是……”魔法师跑到了禅桉儿的身边，盯着断手问道。
“哦，这个啊，”禅桉儿道，“小伤。”
魔法师在听到了禅桉儿的回答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手都被砍断了还只是小伤，真不愧是丧葬魔法师啊。
“为什么？”躺在地上的水晶发出了声音，“为什么你那只砍下来的手上还会有魔法阵在运转？”
“那是因为这个，”禅桉儿指了指右臂断面上的魔法阵，“一开始我是打算使用黑色的治疗魔法来进行治疗的，但是等施展出来后才发现，哪怕是黑色的治疗魔法，在你的领域中也只能勉勉强强把血止住。
“于是我改变了策略。我悄悄地把治疗魔法换成了现在正在运行的这个魔法，与我被你砍下的那只手成功建立了联系，虽然联系会很微弱，但只要我能把魔法阵附着在那只断手上，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其实你的推测已经很接近我的计划了。我确实是想要你耗光所有的魔力，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瓦解你的领域，而是为了让你主动解除盔甲上的防御。
“计划执行起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我先释放出冰圈冻住了你，在你行动受限的这段时间里成功与手臂建立了联系。
“之后我再慢慢靠近到了你的身边，不断用语言刺激你，引诱你把原本用来防御的魔力给调配到攻击上。你果然上当了。
“接下去就很简单了，你没能把我一击斩杀，必然会想办法来补第二刀，而此时你的魔力已经基本耗尽了，只能近身采用物理的方式来杀我。
“到那时，我会在你前进的路上展开一道魔法，把你精准地送到我想要你去的那个地方——那里有我的手，我的手上则有能瓦解你盔甲的魔法阵。”
“呵呵呵……真是精彩的计划啊。”黑色的水晶里传来一阵沧桑的声音，“竟然能把我的每一步行动都算得精准无误……不愧是十八岁就当上了丧葬魔法师的魔鬼，我完全输给你了。”
禅桉儿把自己被砍断的那只手捡了起来，把两个断面相合在了一起。接着只见断面处一道黑色魔法阵一闪，禅桉儿的右手被完美地接上了。
手臂一接上，禅桉儿感到一股强大的暖流瞬间流遍了全身——魔力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出，魔力的恢复速度已经重新回到了那无人能够企及的巅峰了。
“果然，”禅桉儿活动了一下右手，在心里想道，“我那远超旁人的能力和我身体的完整性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下回可不能再被别人砍断什么了。”
禅桉儿先用魔法把被砍断的那节衣服给补好了，然后再用右手把那块黑色的水晶给捡了起来。
“现在你应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禅桉儿对着黑色水晶问道。
“你是赢家，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黑色水晶道。
“很好，”禅桉儿满意地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真没想到你第一个问题会问这个。”黑色愣了一下，道，“我曾经是一个活体人。十三年前，我参加了丧葬魔法师的最终选拔，遇到了一个我根本无法对抗的天才。”
“十三年前？”禅桉儿皱起了眉头。
“没错，是十三年前，”黑色水晶道，“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水晶接着讲述道：“我当时抱怨上天，为什么这个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来到了我的这次选拔里，让我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我虽然不甘心，但我当时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很可笑吧，都到了丧葬魔法师的最终选拔了，竟然还会害怕死亡。
“总之，对死亡的恐惧在那时彻底占领了我的大脑。我在被他打败后，完全抛弃了尊严，跪下来请求他放过我。”
禅桉儿吃惊了：“他竟然做到了？把你从丧葬魔法师的最终选拔里活着带了出来？”
“不错，用的就是这块黑色的水晶。”黑色水晶回答道。
“这块水晶是什么玩意？竟然还有这样的力量？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这种水晶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禅桉儿问道。
“这块水晶名叫魂平晶体，可以把人的意识剥离出肉体，储存在水晶之中。这种玩意你在任何国家里都找不到明文记载，你还这么年轻，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黑色水晶道。
“年轻并不能成为无知的借口，”禅桉儿道，“特别是对于丧葬魔法师来说。”
“你对自己的要求这么高，不会很累吗？”水晶问道。
“跑题了。”禅桉儿道，“第二个问题，你的意识是被保存下来了，那对于你的肉体，他是怎么处理的？”
“我的肉体被他分解成生命能量吸收了。”水晶回答道。
“没错，这就是关键。”禅桉儿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激动，“你的肉体既然都被毁灭了，那这块水晶是从哪里取得这么多生命能量来维持你的意识的？”
水晶没想到禅桉儿这么快就抓住了重点，他顿了一下，说道：“维持我意识的生命能量并不是水晶去吸取的，而是把我变成这样的人不断提供给水晶的。”
禅桉儿只觉得身体被一道闪电劈中了，瞬时就麻木了半边：“你的意思是，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个家伙，在向外输出生命能量？”
“是这样的。”水晶回答道，“所以大约半年以前，我从那个家伙的身边逃出后，急需一个为我提供能量的肉体，于是就找到了之前那个疯子。
“那个疯子是丧葬魔法师总部高级通缉令上的一个人，我找到他后，他很快就同意了与我合作。
“不过那个疯子的疯言疯语我也听不懂，这你就不必再浪费时间问我了。”
“那个疯子怎么样已经无关紧要了。”禅桉儿道，“你也是参加过丧葬魔法师选拔的人，释放生命能量会造成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
水晶里的意识沉默了。也就在这段时间里，一条裂缝默默出现在了水晶上。
水晶里的意识并没有直接回答禅桉儿的问题，而是说道：“一年前你晋级后，那个家伙非常兴奋地向我介绍了你。
“在我出逃的前夕，我曾经问过他，如果他释放出来的生命能量失控了，那他该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说道：只要有机会，那个‘十八岁魔鬼’也一定会尝试一下释放生命能量的。”
裂缝突然之间布满了水晶全身，把禅桉儿和水晶里的意识全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禅桉儿叫道。
“我……我也不知道！”水晶也在叫。
裂缝还在不断地扩张。
“哎，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临了。”水晶里的意识哀叹一声，说道，“这十几年里，我一直被困在这狭小的晶体中，每时每刻都在为当年的胆小懦弱而后悔，现在能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等等，我还没问完呢！”禅桉儿道，“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个家伙，他叫什么？”
水晶里的意识用一种虚弱的语气说道：“他叫利利何，是一个和你一样的魔鬼。”
说完，黑色的水晶化成了粉末，消逝在了风中。
“利利何……你果然是一个该死的家伙。”禅桉儿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手掌，不由得把拳头紧握了起来。
守卫军里的魔法师在旁边听完了禅桉儿和黑色水晶的对话，但完全是一头雾水。
“那个‘生命能量’到底是什么东西？”魔法师问道。
禅桉儿回答道：“只有丧葬魔法师能使用的白色和黑色魔法需要消耗极为庞大的魔力，别说是普通的人类，有一些资质较为平常的丧葬魔法师使用起来都非常艰难。
“为了支撑起黑白两种魔法，丧葬魔法师盯上了每个生命体内都存在的庞大力量，这就是所谓的‘生命能量’了。
“丧葬魔法师把动植物的尸体转化成能量吸入，然后又在自己的体内把这些能量转换成魔力，以此来补充被黑白两种魔法所消耗掉的力量。”
“这个魔法听上去没什么问题啊？”魔法师道。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讲到重点呢。”禅桉儿道，“下面我要说重点了，你听好。
“每个肉体所能转换成的生命能量都是有限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生命能量也在不断地下降。所以说，把肉体转换成生命能量再转化成魔力，这个过程理论上是不可逆的。
“但是在史书上，有一位丧葬魔法师完成了逆转。他陆陆续续吸收了数万人的生命能量，然后把这些能量一起聚集放出，重塑成了一个新的肉体。
“重塑出来的这个肉体拥有超远超常人的魔力以及近百年的青春岁月。
“只是如此倒也罢了，更可怕的是，如此庞大的生命能量叠加在一起，最终引发了质变——一个新的意识在这个新的肉体中诞生了。
“可以说，那位丧葬魔法师成功造出来了一个超人——如果那个新的意识没有操控肉体到处破坏，以至于最后被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国家一起联手消灭的话。”
“我明白了。”魔法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在听到有人逆向输出生命能量后会那么惊讶。”
“咔嚓！”一阵怪响突然传进了禅桉儿和魔法师的耳朵里。
两人向着声音转过头去。
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撕裂了空间，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魔法师只知道禅桉儿和盔甲先是进入了一道紫色的传送门，接着天空中就突然出现了一道完全漆黑的口子——那是禅桉儿把盔甲的领域给轰开了，在这道口子快速闭合后，断了一只手的禅桉儿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那个盔甲则已经变回了黑色的水晶。
“你这是……”魔法师跑到了禅桉儿的身边，盯着断手问道。
“哦，这个啊，”禅桉儿道，“小伤。”
魔法师在听到了禅桉儿的回答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手都被砍断了还只是小伤，真不愧是丧葬魔法师啊。
“为什么？”躺在地上的水晶发出了声音，“为什么你那只砍下来的手上还会有魔法阵在运转？”
“那是因为这个，”禅桉儿指了指右臂断面上的魔法阵，“一开始我是打算使用黑色的治疗魔法来进行治疗的，但是等施展出来后才发现，哪怕是黑色的治疗魔法，在你的领域中也只能勉勉强强把血止住。
“于是我改变了策略。我悄悄地把治疗魔法换成了现在正在运行的这个魔法，与我被你砍下的那只手成功建立了联系，虽然联系会很微弱，但只要我能把魔法阵附着在那只断手上，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其实你的推测已经很接近我的计划了。我确实是想要你耗光所有的魔力，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瓦解你的领域，而是为了让你主动解除盔甲上的防御。
“计划执行起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我先释放出冰圈冻住了你，在你行动受限的这段时间里成功与手臂建立了联系。
“之后我再慢慢靠近到了你的身边，不断用语言刺激你，引诱你把原本用来防御的魔力给调配到攻击上。你果然上当了。
“接下去就很简单了，你没能把我一击斩杀，必然会想办法来补第二刀，而此时你的魔力已经基本耗尽了，只能近身采用物理的方式来杀我。
“到那时，我会在你前进的路上展开一道魔法，把你精准地送到我想要你去的那个地方——那里有我的手，我的手上则有能瓦解你盔甲的魔法阵。”
“呵呵呵……真是精彩的计划啊。”黑色的水晶里传来一阵沧桑的声音，“竟然能把我的每一步行动都算得精准无误……不愧是十八岁就当上了丧葬魔法师的魔鬼，我完全输给你了。”
禅桉儿把自己被砍断的那只手捡了起来，把两个断面相合在了一起。接着只见断面处一道黑色魔法阵一闪，禅桉儿的右手被完美地接上了。
手臂一接上，禅桉儿感到一股强大的暖流瞬间流遍了全身——魔力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出，魔力的恢复速度已经重新回到了那无人能够企及的巅峰了。
“果然，”禅桉儿活动了一下右手，在心里想道，“我那远超旁人的能力和我身体的完整性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下回可不能再被别人砍断什么了。”
禅桉儿先用魔法把被砍断的那节衣服给补好了，然后再用右手把那块黑色的水晶给捡了起来。
“现在你应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禅桉儿对着黑色水晶问道。
“你是赢家，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黑色水晶道。
“很好，”禅桉儿满意地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真没想到你第一个问题会问这个。”黑色愣了一下，道，“我曾经是一个活体人。十三年前，我参加了丧葬魔法师的最终选拔，遇到了一个我根本无法对抗的天才。”
“十三年前？”禅桉儿皱起了眉头。
“没错，是十三年前，”黑色水晶道，“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水晶接着讲述道：“我当时抱怨上天，为什么这个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来到了我的这次选拔里，让我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我虽然不甘心，但我当时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很可笑吧，都到了丧葬魔法师的最终选拔了，竟然还会害怕死亡。
“总之，对死亡的恐惧在那时彻底占领了我的大脑。我在被他打败后，完全抛弃了尊严，跪下来请求他放过我。”
禅桉儿吃惊了：“他竟然做到了？把你从丧葬魔法师的最终选拔里活着带了出来？”
“不错，用的就是这块黑色的水晶。”黑色水晶回答道。
“这块水晶是什么玩意？竟然还有这样的力量？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这种水晶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禅桉儿问道。
“这块水晶名叫魂平晶体，可以把人的意识剥离出肉体，储存在水晶之中。这种玩意你在任何国家里都找不到明文记载，你还这么年轻，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黑色水晶道。
“年轻并不能成为无知的借口，”禅桉儿道，“特别是对于丧葬魔法师来说。”
“你对自己的要求这么高，不会很累吗？”水晶问道。
“跑题了。”禅桉儿道，“第二个问题，你的意识是被保存下来了，那对于你的肉体，他是怎么处理的？”
“我的肉体被他分解成生命能量吸收了。”水晶回答道。
“没错，这就是关键。”禅桉儿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激动，“你的肉体既然都被毁灭了，那这块水晶是从哪里取得这么多生命能量来维持你的意识的？”
水晶没想到禅桉儿这么快就抓住了重点，他顿了一下，说道：“维持我意识的生命能量并不是水晶去吸取的，而是把我变成这样的人不断提供给水晶的。”
禅桉儿只觉得身体被一道闪电劈中了，瞬时就麻木了半边：“你的意思是，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个家伙，在向外输出生命能量？”
“是这样的。”水晶回答道，“所以大约半年以前，我从那个家伙的身边逃出后，急需一个为我提供能量的肉体，于是就找到了之前那个疯子。
“那个疯子是丧葬魔法师总部高级通缉令上的一个人，我找到他后，他很快就同意了与我合作。
“不过那个疯子的疯言疯语我也听不懂，这你就不必再浪费时间问我了。”
“那个疯子怎么样已经无关紧要了。”禅桉儿道，“你也是参加过丧葬魔法师选拔的人，释放生命能量会造成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
水晶里的意识沉默了。也就在这段时间里，一条裂缝默默出现在了水晶上。
水晶里的意识并没有直接回答禅桉儿的问题，而是说道：“一年前你晋级后，那个家伙非常兴奋地向我介绍了你。
“在我出逃的前夕，我曾经问过他，如果他释放出来的生命能量失控了，那他该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说道：只要有机会，那个‘十八岁魔鬼’也一定会尝试一下释放生命能量的。”
裂缝突然之间布满了水晶全身，把禅桉儿和水晶里的意识全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禅桉儿叫道。
“我……我也不知道！”水晶也在叫。
裂缝还在不断地扩张。
“哎，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临了。”水晶里的意识哀叹一声，说道，“这十几年里，我一直被困在这狭小的晶体中，每时每刻都在为当年的胆小懦弱而后悔，现在能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等等，我还没问完呢！”禅桉儿道，“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个家伙，他叫什么？”
水晶里的意识用一种虚弱的语气说道：“他叫利利何，是一个和你一样的魔鬼。”
说完，黑色的水晶化成了粉末，消逝在了风中。
“利利何……你果然是一个该死的家伙。”禅桉儿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手掌，不由得把拳头紧握了起来。
守卫军里的魔法师在旁边听完了禅桉儿和黑色水晶的对话，但完全是一头雾水。
“那个‘生命能量’到底是什么东西？”魔法师问道。
禅桉儿回答道：“只有丧葬魔法师能使用的白色和黑色魔法需要消耗极为庞大的魔力，别说是普通的人类，有一些资质较为平常的丧葬魔法师使用起来都非常艰难。
“为了支撑起黑白两种魔法，丧葬魔法师盯上了每个生命体内都存在的庞大力量，这就是所谓的‘生命能量’了。
“丧葬魔法师把动植物的尸体转化成能量吸入，然后又在自己的体内把这些能量转换成魔力，以此来补充被黑白两种魔法所消耗掉的力量。”
“这个魔法听上去没什么问题啊？”魔法师道。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讲到重点呢。”禅桉儿道，“下面我要说重点了，你听好。
“每个肉体所能转换成的生命能量都是有限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生命能量也在不断地下降。所以说，把肉体转换成生命能量再转化成魔力，这个过程理论上是不可逆的。
“但是在史书上，有一位丧葬魔法师完成了逆转。他陆陆续续吸收了数万人的生命能量，然后把这些能量一起聚集放出，重塑成了一个新的肉体。
“重塑出来的这个肉体拥有超远超常人的魔力以及近百年的青春岁月。
“只是如此倒也罢了，更可怕的是，如此庞大的生命能量叠加在一起，最终引发了质变——一个新的意识在这个新的肉体中诞生了。
“可以说，那位丧葬魔法师成功造出来了一个超人——如果那个新的意识没有操控肉体到处破坏，以至于最后被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国家一起联手消灭的话。”
“我明白了。”魔法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在听到有人逆向输出生命能量后会那么惊讶。”
“咔嚓！”一阵怪响突然传进了禅桉儿和魔法师的耳朵里。
两人向着声音转过头去。
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撕裂了空间，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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