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剑道与男孩
空旷的剑道馆内，楚子航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拿着一柄竹剑作防守姿态，而路明非穿着一件迎着小熊维尼的白色T恤，随意地拿着竹剑舞了一个剑花。
“师兄，你知道在战斗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路明非将竹剑杵在地上，收起懒散的语气，正色道。
“进攻。”楚子航思索了一会开口道。
“对也不对，战斗的目的就是为了对目标早成有效的杀伤，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更注重于活命。”路明非侃侃而谈，“例如，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你遇到了远比你强大的那些东西，你会怎么做？”
“我会和它搏命，如果我连那些东西都杀不死，那我该怎么面对那个家伙。”楚子航淡淡地说道。
“该说不说，师兄你天生就是个当杀胚好料啊，但很可惜，这是错误答案。”路明非举起竹剑朝着楚子航冲去，仅仅只是略微轮动竹剑，就带起呼啸着的破空声，在楚子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竹剑已经轻轻地点在了他的心口。
“在遇到对付不了的敌人时，你只需要做到一个字，逃，逃跑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下一次你还是逃。”路明非收回竹剑，“从战略的角度来说，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是最考验交战双方本身的战力的。但如果遭遇了埋伏，那最后就会衍生成追逐战，而以上两者的差别就在于信息差。”
路明非所讲述的战略思想来自于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作为超级英雄之中唯一一个没有超能力的存在，他制服对手依靠的是强大的装备和他那颗充满智慧的大脑。
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在第一次与敌人的遭遇战中被敌人击败，然后逃离，但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他能够战胜任何对手，即使对方是人间之神。
而路明非也继承了他的战术思想，他认为战斗从来都不是一个静态的过程，一时失利只能证明他自身的实力不够，但就像普通人不能和大象比力气，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来取得最终胜利，就是这种思想最核心的部分。
“所以师兄，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只教你一件事，那就是保命。”路明非再次抡起竹剑，只不过这一次的速度比刚刚慢了许多，刚好卡在楚子航反应力的极限。
楚子航想举起剑来反抗，但仅仅招架了几个回合后，他的虎口就微微发麻了，路明非的攻势简单直接，就朝着护具最厚的地方打去。
“等等。”楚子航突然开口道：“我把护具脱了。”
“现在？”路明非听了楚子航的话，有些讶异的开口道，在他的计划中也是要让楚子航脱下护具的，只不过是要让他熟悉几天他的进攻节奏之后。
“只要不打要害，再多的攻击都能训练我的抗击打能力，这也算是保命能力的一部分，不是吗？”楚子航依旧是那副淡淡地表情，但路明非却从他的眼里看见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知道，在怒火将奥丁燃尽之前，不可能被任何困难熄灭，即使这怒火会将他自己也点燃。
等到楚子航将身上的防护服全都脱掉后，路明非再次朝着他攻了过去，挥舞竹剑的速度依旧很快，竹剑一落在楚子航身上就会立刻留下一道红痕，但在路明非有意的控制下，最多疼一会，并不会受伤。
一个小时后，楚子航浑身颤抖着丢下手里的竹剑，无力的倒在地上，身上穿着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
路明非也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个小时的高频率挥砍对现在的他来说也十分耗费体力，更别说还要控制每一次挥砍的力度了。他搀扶着楚子航去到了剑道馆的淋浴间内各自冲洗了一遍，换了套衣服后走了出来。
“今天只是测试一下你的极限，明天就不会像今天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了。”路明非接过楚子航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运动饮料，猛地灌了一口。
“明白了。”楚子航对于路明非给他制定的训练计划没有任何异议，“昨晚我想起来那天晚上爸爸提到卡塞尔学院，我上网查询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家位于芝加哥郊外的贵族学校，但在网络上几乎没有任何额外的消息。”
“有意思，按照叔叔说法这个学院里都是些疯子，能被他称为疯子的大概率是我们的同类，也就是混血种。”路明非咬着瓶口，说话有些模糊“这也侧面印证了这家学院为什么在网络上没有任何信息，因为他们的信息是对普通人保密的。那么他们的招生方式呢？如果那里的学生都是无意之中发现卡塞尔学院从而申请的，效率也未免太低了。大概率是他们拥有发现混血种的手段，比如言灵或者炼金道具之类的。”
“而且目前我们不知道这所学校的招生范围和他们所属的势力。”楚子航补充道：“但是如果他们收取的学生范围不包含国内的话，爸爸也不会提醒我。”
“而且国内大概率也是有混血种社会的，按照我的理解，以混血种的血统优势，恐怕全世界所有精英阶层百分之九十都是混血种。或许他们会先找上我们？”路明非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被他喝空了的塑料瓶，以标准的投篮动作将它丢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塑料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命中。
“但是我更倾向于卡塞尔学院，爸爸能提起他们，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好。”楚子航径直走向垃圾桶，将手中的塑料瓶稳稳地丢进去。
“我有一种预感，恐怕国内的混血种社会还维持着类似于唐朝时期的五姓七望的宗族制度，他们对于野生混血种的态度恐怕......”路明非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在那天之后重新翻看了一遍古代史，发现其中许多不合理的地方如果加上混血种，那么就解释的通了。
例如历史上著名的西楚霸王项羽，天生重瞳，力能扛鼎，换做是正常人的生理结构恐怕早就被鼎给压成肉泥了，但他若是混血种，拥有特殊的言灵，那么拥有那样的力量也不足为奇了。
“或许你不加掩饰地在网络上寻找卡塞尔学院的信息，他们会注意到你异常的访问，如果他们真的和叔叔有关，大概率会选择暗中接触你。”路明非和楚子航一起走出剑道馆，天色渐晦。
“下周期末考，你......”楚子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的成绩应该不止有那样的水准吧？”
“之前...总之初高中的知识对我来说没有难度啦，即使现在让我去参加数学竞赛和物理竞赛，拿个清北的保送名额也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高处不胜寒啊，师兄。”路明非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你看你在学校里有朋友吗？除了我以外。”
“......没有。”楚子航闷闷地开口，如果不是因为路明非这个跳脱的性格，在那个暴雨天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交流，或许他现在会变得更加极端。
“那么，为什么呢？我觉得是因为你和别人的距离太远了。”路明非用双手比划着“我这里举的不是物理上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或许是我们体内的龙血在作怪？”
“那你呢？”楚子航扭过头看向他，路明非的性格在他看来应该拥有很多朋友才对，但据他的观察，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早在那个楼梯间，楚子航就注意到了路明非的眼神，那么孤独，深藏着愤满，可他却表现出一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啊，怎么说呢，之前还寄住在我叔叔家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小孩。”路明非轻声说道：“在我第一次来到我叔叔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个家里没有我的位置，婶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破坏他们家庭的坏人，可我有什么错呢？
我父母每个月都会寄来一笔钱，他们用这笔钱换了房子，车子，却把我当一个佣人来使唤。我没有办法反抗，因为除了叔叔家，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所以除了大大咧咧把心放宽我还能做什么呢？”
楚子航听完之后眉头紧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遇到了一群很好的人，接着一切都好起来了。”路明非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总而言之，踏出第一步是最为关键的，老话说得好，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所以师兄你也要试着和别人交流，我想应该很多人都很乐意做你的朋友的。”
“好，我会试试看的。”楚子航答应道。
“师兄，你知道在战斗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路明非将竹剑杵在地上，收起懒散的语气，正色道。
“进攻。”楚子航思索了一会开口道。
“对也不对，战斗的目的就是为了对目标早成有效的杀伤，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更注重于活命。”路明非侃侃而谈，“例如，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你遇到了远比你强大的那些东西，你会怎么做？”
“我会和它搏命，如果我连那些东西都杀不死，那我该怎么面对那个家伙。”楚子航淡淡地说道。
“该说不说，师兄你天生就是个当杀胚好料啊，但很可惜，这是错误答案。”路明非举起竹剑朝着楚子航冲去，仅仅只是略微轮动竹剑，就带起呼啸着的破空声，在楚子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竹剑已经轻轻地点在了他的心口。
“在遇到对付不了的敌人时，你只需要做到一个字，逃，逃跑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下一次你还是逃。”路明非收回竹剑，“从战略的角度来说，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是最考验交战双方本身的战力的。但如果遭遇了埋伏，那最后就会衍生成追逐战，而以上两者的差别就在于信息差。”
路明非所讲述的战略思想来自于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作为超级英雄之中唯一一个没有超能力的存在，他制服对手依靠的是强大的装备和他那颗充满智慧的大脑。
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在第一次与敌人的遭遇战中被敌人击败，然后逃离，但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他能够战胜任何对手，即使对方是人间之神。
而路明非也继承了他的战术思想，他认为战斗从来都不是一个静态的过程，一时失利只能证明他自身的实力不够，但就像普通人不能和大象比力气，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来取得最终胜利，就是这种思想最核心的部分。
“所以师兄，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只教你一件事，那就是保命。”路明非再次抡起竹剑，只不过这一次的速度比刚刚慢了许多，刚好卡在楚子航反应力的极限。
楚子航想举起剑来反抗，但仅仅招架了几个回合后，他的虎口就微微发麻了，路明非的攻势简单直接，就朝着护具最厚的地方打去。
“等等。”楚子航突然开口道：“我把护具脱了。”
“现在？”路明非听了楚子航的话，有些讶异的开口道，在他的计划中也是要让楚子航脱下护具的，只不过是要让他熟悉几天他的进攻节奏之后。
“只要不打要害，再多的攻击都能训练我的抗击打能力，这也算是保命能力的一部分，不是吗？”楚子航依旧是那副淡淡地表情，但路明非却从他的眼里看见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知道，在怒火将奥丁燃尽之前，不可能被任何困难熄灭，即使这怒火会将他自己也点燃。
等到楚子航将身上的防护服全都脱掉后，路明非再次朝着他攻了过去，挥舞竹剑的速度依旧很快，竹剑一落在楚子航身上就会立刻留下一道红痕，但在路明非有意的控制下，最多疼一会，并不会受伤。
一个小时后，楚子航浑身颤抖着丢下手里的竹剑，无力的倒在地上，身上穿着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
路明非也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个小时的高频率挥砍对现在的他来说也十分耗费体力，更别说还要控制每一次挥砍的力度了。他搀扶着楚子航去到了剑道馆的淋浴间内各自冲洗了一遍，换了套衣服后走了出来。
“今天只是测试一下你的极限，明天就不会像今天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了。”路明非接过楚子航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运动饮料，猛地灌了一口。
“明白了。”楚子航对于路明非给他制定的训练计划没有任何异议，“昨晚我想起来那天晚上爸爸提到卡塞尔学院，我上网查询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家位于芝加哥郊外的贵族学校，但在网络上几乎没有任何额外的消息。”
“有意思，按照叔叔说法这个学院里都是些疯子，能被他称为疯子的大概率是我们的同类，也就是混血种。”路明非咬着瓶口，说话有些模糊“这也侧面印证了这家学院为什么在网络上没有任何信息，因为他们的信息是对普通人保密的。那么他们的招生方式呢？如果那里的学生都是无意之中发现卡塞尔学院从而申请的，效率也未免太低了。大概率是他们拥有发现混血种的手段，比如言灵或者炼金道具之类的。”
“而且目前我们不知道这所学校的招生范围和他们所属的势力。”楚子航补充道：“但是如果他们收取的学生范围不包含国内的话，爸爸也不会提醒我。”
“而且国内大概率也是有混血种社会的，按照我的理解，以混血种的血统优势，恐怕全世界所有精英阶层百分之九十都是混血种。或许他们会先找上我们？”路明非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被他喝空了的塑料瓶，以标准的投篮动作将它丢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塑料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命中。
“但是我更倾向于卡塞尔学院，爸爸能提起他们，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好。”楚子航径直走向垃圾桶，将手中的塑料瓶稳稳地丢进去。
“我有一种预感，恐怕国内的混血种社会还维持着类似于唐朝时期的五姓七望的宗族制度，他们对于野生混血种的态度恐怕......”路明非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在那天之后重新翻看了一遍古代史，发现其中许多不合理的地方如果加上混血种，那么就解释的通了。
例如历史上著名的西楚霸王项羽，天生重瞳，力能扛鼎，换做是正常人的生理结构恐怕早就被鼎给压成肉泥了，但他若是混血种，拥有特殊的言灵，那么拥有那样的力量也不足为奇了。
“或许你不加掩饰地在网络上寻找卡塞尔学院的信息，他们会注意到你异常的访问，如果他们真的和叔叔有关，大概率会选择暗中接触你。”路明非和楚子航一起走出剑道馆，天色渐晦。
“下周期末考，你......”楚子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的成绩应该不止有那样的水准吧？”
“之前...总之初高中的知识对我来说没有难度啦，即使现在让我去参加数学竞赛和物理竞赛，拿个清北的保送名额也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高处不胜寒啊，师兄。”路明非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你看你在学校里有朋友吗？除了我以外。”
“......没有。”楚子航闷闷地开口，如果不是因为路明非这个跳脱的性格，在那个暴雨天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交流，或许他现在会变得更加极端。
“那么，为什么呢？我觉得是因为你和别人的距离太远了。”路明非用双手比划着“我这里举的不是物理上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或许是我们体内的龙血在作怪？”
“那你呢？”楚子航扭过头看向他，路明非的性格在他看来应该拥有很多朋友才对，但据他的观察，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早在那个楼梯间，楚子航就注意到了路明非的眼神，那么孤独，深藏着愤满，可他却表现出一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啊，怎么说呢，之前还寄住在我叔叔家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小孩。”路明非轻声说道：“在我第一次来到我叔叔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个家里没有我的位置，婶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破坏他们家庭的坏人，可我有什么错呢？
我父母每个月都会寄来一笔钱，他们用这笔钱换了房子，车子，却把我当一个佣人来使唤。我没有办法反抗，因为除了叔叔家，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所以除了大大咧咧把心放宽我还能做什么呢？”
楚子航听完之后眉头紧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遇到了一群很好的人，接着一切都好起来了。”路明非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总而言之，踏出第一步是最为关键的，老话说得好，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所以师兄你也要试着和别人交流，我想应该很多人都很乐意做你的朋友的。”
“好，我会试试看的。”楚子航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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