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秦楼楚馆

    “哪里不行？”申寒问道。

    “这桃花庵是什么所在？”墨桑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

    “自然是烟花之地。”申寒一脸正经地回道。

    “这便是了。明明是烟花之地，为何弄得这般肃杀？这让你们男人还如何敢来寻开心？”墨桑说完依旧皱着眉头。

    片刻后，墨桑正疑惑申寒这小子为何不回话。再转身去看他，却见申寒早就涨红了脸。

    “呀！本姑娘倒忘了，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倒也算不得男人。哈哈……”突然明白过来的墨桑大笑起来。

    一边的孔雁冰并不做声，也与申寒一样，一张小脸早就羞红。

    墨桑在前，几人缓步迈过牌坊，进入桃花庵地界。却见两边楼阁相连，青楼林立。几乎每一家的门口都有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招手揽客。路上行走的也是清一色的男子。有沿街道往里走的，去寻自己常去的那一家。有在门前徘徊的，似是在估算口袋里的银子够不够。至于那些自门内向外走的，自然是已经花了银子心满意足离去的。

    墨桑领着申寒和孔雁冰向里走，不时瞥两眼路过的每个门口的女子，每看完一家，便摇一次头。心道：想不到中原的青楼女子竟这般媚俗。孔雁冰紧跟着墨桑，一只小手却紧紧抓住申寒的衣角，似是生怕两人把自己丢在这里一般。

    那些倚在门口的女子，见这一行三人，本也想着往自家揽生意。却见他们虽然向两边张望，却大摇其头，并一门心思往里走，似是去寻那常去的一家，加之三人看起来年少，似非寻欢之人，心中虽然不甘，也只好断了心思。毕竟这桃花庵人来人往，决计是不愁生意的。

    却说墨桑领着二人，逛遍了桃花庵的几条街，眼看就要到了尽头。领头的墨桑突然停下了脚步，倒让紧随其后只顾两边张望的申寒在毫无准备之下，一头撞在了墨桑的后背。墨桑隐约吃痛，忍不住轻声哼了一下。

    “你怎么样？还好么？真是不好意思！”申寒赶紧道歉。

    “却不知张公子是被哪家姑娘勾去了魂？莫不是看花了眼？哈哈......”墨桑轻皱眉头，原打算轻斥两句，见申寒这般关切并且认了错。细想之下，自己倒也有几分不是，索性眼眉一挑，恢复一贯的古灵精怪，顺势调侃起申寒。

    申寒见墨桑又没个正样儿，瞪了一下便转过头不看她。一边的孔雁冰只看着二人，一只手倒是一刻也不曾松开申寒的衣角。

    墨桑转过脸，右手指向路边。申寒和孔雁冰随着墨桑手指的方向，都看向左手边的一间青楼。却见这间青楼门庭冷落，门口既无站街女子，更无一个客人进出。二楼栏杆外侧悬挂着一块长匾，上面用端正的楷书写着：如意居。乍一看这名儿，倒以为是个酒楼或是客栈。

    但此地乃是桃花庵，万不会有酒楼开在这里。所以，三人只是短暂地迟疑，随即墨桑在前，三人迈开步子，这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如意居。自然也是三人生平逛的第一间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