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论圣
“这位前辈可有什么指教小子的。”
钟云岚问道：“少年郎多大的年龄了？”
“十七了。”
“开元境？”
“是的。”
“可是道院学子？”
“正在县院修行。”
“哦”，钟云岚捻须，又问道，“你独自一人在魔魂涧？没有队伍吗？”
“只要不是太深入，还能应付，真有危险的话一个人逃起来反而更方便，我天生喜欢冒险，不愿意连累其他人。”
虽说眼前的少年给出的理由是不牵连他人，但有何尝不是极为自信的说法。
“你至此猎取魂晶，难道以你的天赋还缺少资源吗？我记得县院魁首所需资源都是县中拨付的吧，难道县中有所克扣不成？”钟云岚又问了一个他很关心的问题。
“县里面该给的都是足额的，不过那也只是最基础的，只是能保证修炼的下去而已，资源当然是多多益善嘛。”余准认真地回答道。
“当然了，我也是借助此地磨练一下自己的武技，毕竟安河附近也只有这儿算是比较有挑战性，我从修炼开始听说了有魔魂涧这个地方就立志扫清它，毕竟是个隐患嘛，万一魔气突然爆发，方圆数百里都有可能遭殃的，我家人朋友可都在此地。”
钟云岚闻言不禁皱眉道：“连圣人都没有解决的办法，毕竟再往南都是魔土，魔主身陨之地一直都有源源不断的魔气补充，圣人也只是封禁，你怎敢夸下海口。且我记得朝廷曾派下白泽军清扫过，然深入不及三百里因魔气过于浓烈不得已退出。其中有三个七境，十一个六境，五境上百，三境四境数万尚且狼狈而退，少年人有志气是好事，却不能好高骛远，乃至于断送前途！”
说道后面钟云岚言辞已经是在训斥了，他即将上任，眼前的少年算是他的弟子了，他是真的起了爱才之心，不希望少年步入歧路，长时间处于魔魂涧身体万一遭受魔气侵蚀会影响根基的，这么天赋异禀、世所罕见的天才要是修行之路不小心断绝当真是遗憾。
余准微微一笑，“五千年人族被神魔予取予求，沦为血食，处境何其凄惨。当日神魔何其强大，比今日之我与魔魂涧如何，一开始若无反抗之心，修行再强大又怎样，不过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侥幸自己晚一些成为釜中香肉罢了。缘何今日之人族昂首屹立于天下，有不甘为鱼肉的志气、有粉身碎骨的信念、有研习道法的智慧，前人可为之事，我为何不可为。”
看着自信的少年，钟云岚说道，“那是因为有圣人…”
余准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何为圣？”
钟云岚肃然道，“穷极大道、明理超凡，德如满月凌天，法为后世垂范，此为圣！”
“圣者，生而为圣否？”
钟云岚摇了摇头，“圣人不认可生而为圣的说法，根据记载圣人鼓励弟子'思辨'、'博学'、'不盲从'、'开创'，还说人人可成圣。”
“弟子正是遵循圣人教诲行事啊，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弟子践行圣道，院长应该支持弟子才是。”
“你怎知…”
余准指了指钟云岚腰间，腰带上系着一方云纹钢印。
钟云岚哑然失笑，竟是忘了此事。
“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余准。”
“你方才说的那两句是自己所悟？”
“正是。”
“不错，很不错。老夫方才并无否定你志向之意，世间哪里有做老师的不喜欢学生志存高远呢？只想你量力而行而已，不要行将就错。你可明白？”
余准点头，回道：“学生明白。”
“听你方才所言有成圣人之意？”
余准昂然道，“有何不可吗，老师。”
钟云岚道，“你应知晓，此时与圣人当时有所不同，驱神逐魔之时，天地大势尚且完整，当时修行可至九境，如今最高只是七境。圣人说过天地大势被大战打破，后世修行境界会越来越低，圣人在斩杀神皇后近千年的时间动用各种通天之术，只能缓解一二却无法根治。不达九之极境，如何成圣！圣人登仙三千以降，虽有无数惊才绝艳之人，何人敢称圣！”
余准沉默片刻，然后说道：“老师此言差矣。”
钟云岚也不气恼，只是问道，“你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学生认为，圣人开前人未有之局面，不仅仅是修为九境的缘故，不然那神皇魔主之流亦是九境，何以身死道消？”
“圣人固然修为通玄，战力惊天，更关键地是他梳理人族修行之路，创学宫、立制度，让人族皆可修行，人人如龙。所收三千弟子中，八境有十人，七境七十二，剩余弟子皆为六境顶峰，除却圣人之外，这等力量才是人族奠定兴旺的根基。”
“然则圣人开创之路至此已经五千年了，五千年时间可有人能开创新路。南方魔土依然肆虐，北方神族虎视眈眈，都是人族心头大患。”说道这里余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即便因天下大势修行境界降低，学生依然认为九境可成圣，七境必然亦可！”
“你的意思是这魔魂涧是你打算开创修行新路的踏脚石？”
余准轻笑道，“只是有这个想法，毕竟北方神族距离过于遥远，南方魔土我如今修为尚低，只能从魔魂涧入手。”
“魔气？”
“是的，魔气。”
沉吟片刻，钟云岚开口道，“你可知'朱雀军'的明威将军沈从烻？”
“还请老师告知学生。”
“沈从烻将军三十年前有过和你类似的想法，并且他付诸行动。朱雀军驻扎长庲郡防备魔土，在与魔族交手中麾下将士饱受魔气袭扰。”
“沈将军就调拨了一批修士命他们研究如何减轻魔气侵蚀，寻常之时抵御魔气要么依靠阵法隔绝，依靠符箓丹药，再研究也不过是多几个不同阵法丹药，根本无法从源头解决。”
“沈将军是六境通桥武修，他倚仗肉身血脉强横且内界沟连天地，做出一个大胆的尝试，引魔气入体，尝试炼化。”
余准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
钟云岚接着说道，“然而魔气又是何等的棘手，连圣人都没有解决。当天夜间沈将军差点就被魔化，庆幸的是他的肉身确实强横无匹，硬是抗了下来，然而内界被魔气所破，修为直接跌落至四境，脏腑之间犹有残存魔气，回到洛京后经三位七境大师联手才得以祛除，经此一事，沈将军三十年间只恢复到了五境，今生六境无望了。”
钟云岚看着余准，“我之所以告诉你此时，不是让你放弃志向，只是告知你其中的凶险，无把握的情况下不要贸然尝试，否则后悔终生，明白了吗？”
余准抱拳作揖，说道，“我知道老师的苦心，您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前途冒险，现在也只是搜集一些有用的信息而已。”
钟云岚说道，“圣人说过'每个人都有在不危及他人安危的情况下做一些尝试的权利'，所以老夫不会阻拦你，只会提醒你，教导你。不用担心老夫会给你掣肘。”
余准深深一揖。
钟云岚对徐子鹤三人说着初识余准的经历，三人震撼不已。
既惊诧于余准小小年纪有如此修为，又震惊于余准要做圣人的志向，那可是圣人啊！五千年来就一人而已。
只能说以余准的天赋来讲绝对有登临极境的可能，至于成圣开辟新的修炼之路，三人对此却不看好，他们都认为圣人开辟之法已经是最优，除了天地大势有缺压制修行之外，目前法修武修两条路对于人族来讲足够了。
但是此时三人却关心另一件事，就是以余准现在的修为和战力，在圣境狩猎中可以取得的名次，这个名次很有可能决定他们能否更近一步。
试想一下，如果余准能在两大道宫的千名学子前一举夺魁，得造成大虞国内多大的震撼，而大虞又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强国，换句话说，能在大虞夺得狩猎魁首，放眼天下年轻一辈中又有几人可匹敌。
想到这里三人也不淡定了，徐子鹤先说道，“按照前辈说法，这余准很有可能在此次试炼中夺魁啊！”
柳丹也接着说道，“县君之言有理，二十岁以下，就算是道宫之中达到二境中期应该不会很多吧。”
徐子鹤闻言道，“一些顶级的天骄临近二十岁时会有二境后期左右修为，但是法修的金丹和武修的开元算是修行路上的第一道坎儿，一般情况下天赋好一些都需要打磨两年时间才能破境。”
白慕乘也说道，“那余准的优势也太大了吧！”
钟云岚皱了皱眉，问徐子鹤，“县君二十年前参加的圣境试炼是什么？”
徐子鹤回道，“问心阁、云霄塔、狩猎场以及论道台。”
钟云岚又问道，“县君那次参与的人数是多少？”
“五个道宫加起来大约八万人。”徐子鹤回答道。
钟云岚叹了口气，“情况不一样的，那次虽然规格很高，但是规模小啊，你们想一想这次多大的规模，一百六十多万人啊！”
徐子鹤脸色猛然一变，是啊！两次的规模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五道宫齐聚固然吸人眼球，但那是精英学员的碰撞，和这次试炼的目的不一样的，这次陛下的旨意目的是为设'崇明营'，有可能试炼的流程不同，自己怎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上次试炼是侧重于个人的能力，这次选拔要是侧重团队的话，即便是余准个人能力再强，他是否有带队的能力呢？
徐子鹤喟然道，“按理说，陛下谕令颁布之时会一并说明试炼方式的，这次为何没有啊？”
钟云岚冷哼一声，“想来陛下只是确定试炼一事就急发了谕令，谕令一下再难更改，或许只是要堵住一些人的嘴罢了！”
“你们也不用多想，修来的道行终究不会骗自己，圣人说的好，锥处囊中其末立见，我相信他！”
钟云岚望着校场外的街道语气坚定！
钟云岚问道：“少年郎多大的年龄了？”
“十七了。”
“开元境？”
“是的。”
“可是道院学子？”
“正在县院修行。”
“哦”，钟云岚捻须，又问道，“你独自一人在魔魂涧？没有队伍吗？”
“只要不是太深入，还能应付，真有危险的话一个人逃起来反而更方便，我天生喜欢冒险，不愿意连累其他人。”
虽说眼前的少年给出的理由是不牵连他人，但有何尝不是极为自信的说法。
“你至此猎取魂晶，难道以你的天赋还缺少资源吗？我记得县院魁首所需资源都是县中拨付的吧，难道县中有所克扣不成？”钟云岚又问了一个他很关心的问题。
“县里面该给的都是足额的，不过那也只是最基础的，只是能保证修炼的下去而已，资源当然是多多益善嘛。”余准认真地回答道。
“当然了，我也是借助此地磨练一下自己的武技，毕竟安河附近也只有这儿算是比较有挑战性，我从修炼开始听说了有魔魂涧这个地方就立志扫清它，毕竟是个隐患嘛，万一魔气突然爆发，方圆数百里都有可能遭殃的，我家人朋友可都在此地。”
钟云岚闻言不禁皱眉道：“连圣人都没有解决的办法，毕竟再往南都是魔土，魔主身陨之地一直都有源源不断的魔气补充，圣人也只是封禁，你怎敢夸下海口。且我记得朝廷曾派下白泽军清扫过，然深入不及三百里因魔气过于浓烈不得已退出。其中有三个七境，十一个六境，五境上百，三境四境数万尚且狼狈而退，少年人有志气是好事，却不能好高骛远，乃至于断送前途！”
说道后面钟云岚言辞已经是在训斥了，他即将上任，眼前的少年算是他的弟子了，他是真的起了爱才之心，不希望少年步入歧路，长时间处于魔魂涧身体万一遭受魔气侵蚀会影响根基的，这么天赋异禀、世所罕见的天才要是修行之路不小心断绝当真是遗憾。
余准微微一笑，“五千年人族被神魔予取予求，沦为血食，处境何其凄惨。当日神魔何其强大，比今日之我与魔魂涧如何，一开始若无反抗之心，修行再强大又怎样，不过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侥幸自己晚一些成为釜中香肉罢了。缘何今日之人族昂首屹立于天下，有不甘为鱼肉的志气、有粉身碎骨的信念、有研习道法的智慧，前人可为之事，我为何不可为。”
看着自信的少年，钟云岚说道，“那是因为有圣人…”
余准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何为圣？”
钟云岚肃然道，“穷极大道、明理超凡，德如满月凌天，法为后世垂范，此为圣！”
“圣者，生而为圣否？”
钟云岚摇了摇头，“圣人不认可生而为圣的说法，根据记载圣人鼓励弟子'思辨'、'博学'、'不盲从'、'开创'，还说人人可成圣。”
“弟子正是遵循圣人教诲行事啊，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弟子践行圣道，院长应该支持弟子才是。”
“你怎知…”
余准指了指钟云岚腰间，腰带上系着一方云纹钢印。
钟云岚哑然失笑，竟是忘了此事。
“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余准。”
“你方才说的那两句是自己所悟？”
“正是。”
“不错，很不错。老夫方才并无否定你志向之意，世间哪里有做老师的不喜欢学生志存高远呢？只想你量力而行而已，不要行将就错。你可明白？”
余准点头，回道：“学生明白。”
“听你方才所言有成圣人之意？”
余准昂然道，“有何不可吗，老师。”
钟云岚道，“你应知晓，此时与圣人当时有所不同，驱神逐魔之时，天地大势尚且完整，当时修行可至九境，如今最高只是七境。圣人说过天地大势被大战打破，后世修行境界会越来越低，圣人在斩杀神皇后近千年的时间动用各种通天之术，只能缓解一二却无法根治。不达九之极境，如何成圣！圣人登仙三千以降，虽有无数惊才绝艳之人，何人敢称圣！”
余准沉默片刻，然后说道：“老师此言差矣。”
钟云岚也不气恼，只是问道，“你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学生认为，圣人开前人未有之局面，不仅仅是修为九境的缘故，不然那神皇魔主之流亦是九境，何以身死道消？”
“圣人固然修为通玄，战力惊天，更关键地是他梳理人族修行之路，创学宫、立制度，让人族皆可修行，人人如龙。所收三千弟子中，八境有十人，七境七十二，剩余弟子皆为六境顶峰，除却圣人之外，这等力量才是人族奠定兴旺的根基。”
“然则圣人开创之路至此已经五千年了，五千年时间可有人能开创新路。南方魔土依然肆虐，北方神族虎视眈眈，都是人族心头大患。”说道这里余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即便因天下大势修行境界降低，学生依然认为九境可成圣，七境必然亦可！”
“你的意思是这魔魂涧是你打算开创修行新路的踏脚石？”
余准轻笑道，“只是有这个想法，毕竟北方神族距离过于遥远，南方魔土我如今修为尚低，只能从魔魂涧入手。”
“魔气？”
“是的，魔气。”
沉吟片刻，钟云岚开口道，“你可知'朱雀军'的明威将军沈从烻？”
“还请老师告知学生。”
“沈从烻将军三十年前有过和你类似的想法，并且他付诸行动。朱雀军驻扎长庲郡防备魔土，在与魔族交手中麾下将士饱受魔气袭扰。”
“沈将军就调拨了一批修士命他们研究如何减轻魔气侵蚀，寻常之时抵御魔气要么依靠阵法隔绝，依靠符箓丹药，再研究也不过是多几个不同阵法丹药，根本无法从源头解决。”
“沈将军是六境通桥武修，他倚仗肉身血脉强横且内界沟连天地，做出一个大胆的尝试，引魔气入体，尝试炼化。”
余准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
钟云岚接着说道，“然而魔气又是何等的棘手，连圣人都没有解决。当天夜间沈将军差点就被魔化，庆幸的是他的肉身确实强横无匹，硬是抗了下来，然而内界被魔气所破，修为直接跌落至四境，脏腑之间犹有残存魔气，回到洛京后经三位七境大师联手才得以祛除，经此一事，沈将军三十年间只恢复到了五境，今生六境无望了。”
钟云岚看着余准，“我之所以告诉你此时，不是让你放弃志向，只是告知你其中的凶险，无把握的情况下不要贸然尝试，否则后悔终生，明白了吗？”
余准抱拳作揖，说道，“我知道老师的苦心，您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前途冒险，现在也只是搜集一些有用的信息而已。”
钟云岚说道，“圣人说过'每个人都有在不危及他人安危的情况下做一些尝试的权利'，所以老夫不会阻拦你，只会提醒你，教导你。不用担心老夫会给你掣肘。”
余准深深一揖。
钟云岚对徐子鹤三人说着初识余准的经历，三人震撼不已。
既惊诧于余准小小年纪有如此修为，又震惊于余准要做圣人的志向，那可是圣人啊！五千年来就一人而已。
只能说以余准的天赋来讲绝对有登临极境的可能，至于成圣开辟新的修炼之路，三人对此却不看好，他们都认为圣人开辟之法已经是最优，除了天地大势有缺压制修行之外，目前法修武修两条路对于人族来讲足够了。
但是此时三人却关心另一件事，就是以余准现在的修为和战力，在圣境狩猎中可以取得的名次，这个名次很有可能决定他们能否更近一步。
试想一下，如果余准能在两大道宫的千名学子前一举夺魁，得造成大虞国内多大的震撼，而大虞又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强国，换句话说，能在大虞夺得狩猎魁首，放眼天下年轻一辈中又有几人可匹敌。
想到这里三人也不淡定了，徐子鹤先说道，“按照前辈说法，这余准很有可能在此次试炼中夺魁啊！”
柳丹也接着说道，“县君之言有理，二十岁以下，就算是道宫之中达到二境中期应该不会很多吧。”
徐子鹤闻言道，“一些顶级的天骄临近二十岁时会有二境后期左右修为，但是法修的金丹和武修的开元算是修行路上的第一道坎儿，一般情况下天赋好一些都需要打磨两年时间才能破境。”
白慕乘也说道，“那余准的优势也太大了吧！”
钟云岚皱了皱眉，问徐子鹤，“县君二十年前参加的圣境试炼是什么？”
徐子鹤回道，“问心阁、云霄塔、狩猎场以及论道台。”
钟云岚又问道，“县君那次参与的人数是多少？”
“五个道宫加起来大约八万人。”徐子鹤回答道。
钟云岚叹了口气，“情况不一样的，那次虽然规格很高，但是规模小啊，你们想一想这次多大的规模，一百六十多万人啊！”
徐子鹤脸色猛然一变，是啊！两次的规模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五道宫齐聚固然吸人眼球，但那是精英学员的碰撞，和这次试炼的目的不一样的，这次陛下的旨意目的是为设'崇明营'，有可能试炼的流程不同，自己怎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上次试炼是侧重于个人的能力，这次选拔要是侧重团队的话，即便是余准个人能力再强，他是否有带队的能力呢？
徐子鹤喟然道，“按理说，陛下谕令颁布之时会一并说明试炼方式的，这次为何没有啊？”
钟云岚冷哼一声，“想来陛下只是确定试炼一事就急发了谕令，谕令一下再难更改，或许只是要堵住一些人的嘴罢了！”
“你们也不用多想，修来的道行终究不会骗自己，圣人说的好，锥处囊中其末立见，我相信他！”
钟云岚望着校场外的街道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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