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通灵人偶
“黄局，这是凶杀案的报告，关于凶犯的供词我想……”
房门被突兀地推开，嗓音富蕴规律，明显的女性声音略带几分低沉的磁性。
李大林转头看向后方，入眼的第一幕是一双修长的大腿，丰满，他发自内心赞叹。
细腰、翘臀、丰腴婀娜的完美身材，天鹅般细长的脖颈，白皙如牛奶的皮肤，精致的面孔带着英气，尤其是眼神。
“屠霜，你来的正好，这位就是举报天台凶杀案的热心市民。”黄文光伸手介绍，“李大林。”
“哦。”屠霜故作惊叹吐出声，面容却冷若冰霜，“你好。”
人如其名，李大林对她点头且上下打量，屠霜站姿笔挺，看他的眉眼微微上挑，打量着李大林。
“屠警官，你好。”李大林注意到屠霜盯着香烟，他随即碾灭和她握手。
“黄局，关于这份报告——”屠霜掠过李大林，走到桌前俯视黄文光。
她的眼神中透着威慑，像是猎人盯着猎物。黄文光不自觉挠头，他觉得有压力的时候经常这样做。
“李先生，不好意思，公务繁忙，那我就——”黄文光在屠霜的注视下，悻悻碾灭香烟。
“您留步，那我先走了。”李大林一眼就看出这两人虽然是上下级关系，可屠霜显然更具威慑力。
他朝屠霜点头致意，抄起黄油纸袋出门，随即离开。
“黄局，这份录像报告有问题。”李大林走后，屠霜沉默许久才开口。
“你都看了好几天了，凶犯主动招供，凶器上有指纹，尸体在现场还有人证，铁证如山。”黄文光拿着USB小风扇对着脸颊吹，“还能有什么问题？”
“招供的过程太过不正常了。”屠霜食指敲击着录像袋，“凶犯在和人证对峙过程中出现了异常反应，尤其是面部表情。”
“别跟我扯国外那套什么微表情，人证在质问过程中恰到好处拿捏了凶犯的情绪，这件案子已经结案了。”黄文光颇为头疼的扶额。
屠霜是他的老战友死推硬拽介绍来的，听说在原来单位和同事关系生疏，又因办事太过严谨细致，导致很多人对她看不顺眼，觉得她装清高。
不过在破案上，屠霜的确是个人才，效率高、办事能力好，获得过外市两届散打冠军，无论是体能还是智力都非常优秀，可就是这性格。
“黄局，我觉得案件另有隐情，心理医生的分析报告表明，王何依心理正常，可是在录像中她的情绪极不稳定，我怀疑——”屠霜还没说完。
砰砰。
黄文光轻拍桌面打断她的话，他瞅了房门一眼，屋外忙碌的脚步声似乎都静下来了。
“你不用怀疑，严格来说，案件已经完结也已上交到法院，这件事到此为止。”黄文光严肃地看她。
“我申请审问王何依，了解一下录像过程中的状况。”屠霜顾自继续说。
“屠霜，此地无银三百两，要说是悬案，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可都结了，还怎么审理？让我批条给你去监狱审？”黄文光耐着性子，“你的上级将你下派到我这里，就是为了磨磨你的性子，做事严谨，这个态度我欣赏，可是太过严谨，这会给他人造成困扰。”
“黄局——”
“别说了，你只要接下来全力追查华咏小区的案件，你好好思考一下我的话吧。”黄文光摆了手，示意她出去。
屠霜看着黄文光，眉头微蹙。窗外清风吹着他的地中海，荡起一缕发丝。
“是。”屠霜沉默许久后离开。
大门紧闭，黄文光重新拿起风扇吹着脖颈，目光移向桌前的录像带，额头的皮肤挤成团。
……
李大林拿着钱来到老城旧街，通灵人偶的材料很繁杂，他花了好几个小时才购买齐全。之后他来到一家人偶店，和老板商谈后，选定材料开始制作。
“你自己做？”老板推开工作间的木门，诧异地扭头问，“你会做吗？这可都是老手艺了。”
“家里老人教过。”李大林找了个理由推辞。
制作人偶需要成熟的技艺，更需要一名资历深的老师教导。而在老板看来，李大林年纪轻，双手纤细修长，根本不像一名手艺人。
可能是大学艺术生来练习的吧，这种事常有，老板也见怪不怪。
“材料都在这了，工具在桌上，你自己看用，有需要叫我，我在前头看店。”老板开了灯，漆黑的工作室霍然亮起。
“谢谢。”李大林交了钱，和老板客套两句，旋即开始制作。
第一次手持锉刀，可他觉得无比熟悉，像是接下来的每一步、每个细节，他都已经掌握，只要动刀。
锉刀划过线条，木屑翻飞，他在脑海里幻想陈檐语的模样，一颦一笑、神态、动作、体型，很快他就制作好了一具人偶，然后是将材料分别使用在各个肢体和五官上。
不过小半功夫，大功告成。
正巧热心的老板买了冰水进工作间，他将冰水放在桌上，心想着指导指导这艺术生，顺便彰显一下作为资深人偶制作师的资历。
他侧头打量人头，面色骤然一僵，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古怪的事情，眼瞳一点一点的睁大。
眼前这个人偶像极了活人，无论是纹路还是皮肤，亦或面容和神态，尤其是眼神透着明亮的光泽，他彻底惊呆了。
“这是你制作的？”老板的话语很是激动。
“是啊。”李大林细心的擦拭着人偶。
老板很想亲手触碰人偶，李大林没阻止，他此刻沉浸在艺术的世界，仿佛擦拭的不是人偶，而是真人。
“简直和真人一摸一样。”老板触摸着人偶的手臂，指尖传来的细腻感犹如人的皮肤，他不禁脱口问，“不会真的是人吧？”
老板在这行做了很多年，以前听过老一辈的人是怎么制作人偶的，例如送财童子，用足月的婴儿，活生生的，在头顶开个缝灌入水银，然后放入阴暗干燥的地方保存，一般是装在瓮里。
“我买的可是你家的材料。”李大林提醒，“这话听着不吉利，老板你别吓我。”
李大林完成最后的修饰，用长纸盒装好人偶，付了钱准备离开。
“小兄弟，你等等。”老板叫住他，几步迈出店门低声询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大林，有何指教？”李大林抱着纸箱。
“你这手艺……”老板抬眸看他，喉咙鼓动却不好意思说下一句话。
“独家手艺。”李大林神神秘秘的凑近他，刻意装出吓人的语调，“给死人用的。”
“嘶……”老板倒吸一口凉气。
李大林冲他笑笑，旋即快步离开。而老板却掏出手机对着他的背影来了个三连拍。
回到旅舍，李大林拿出人偶叫来陈檐语。
“试试看。”李大林抬起下巴。
陈檐语惊骇地绕着人偶渡步，无论是面容还是身材，人偶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可看上去犹如一个发呆的真人，栩栩如生。
“给我的？”陈檐语惊讶问。
“对，试试。”李大林对自己第一件艺术品保持高度欣赏。
这还只是初级，等旅舍升级后人偶的技能还能上升，他开始怀抱期待，高级制作的人偶，不会真的是真人吧？
陈檐语触碰到人偶的瞬间，忽地整个人顿然消失，旋即人偶的双眼一亮。
注入灵魂后的人偶站起来渡着步，那样子好像穿上新衣的女士正在打量身前身后。
“感觉怎么样？”李大林退后几步问。
“感觉很真实，还有重量也很真实，我甚至……”陈檐语摸着心脏，瞪大美丽的眸子说。
“能感觉到心跳。”
……
房门被突兀地推开，嗓音富蕴规律，明显的女性声音略带几分低沉的磁性。
李大林转头看向后方，入眼的第一幕是一双修长的大腿，丰满，他发自内心赞叹。
细腰、翘臀、丰腴婀娜的完美身材，天鹅般细长的脖颈，白皙如牛奶的皮肤，精致的面孔带着英气，尤其是眼神。
“屠霜，你来的正好，这位就是举报天台凶杀案的热心市民。”黄文光伸手介绍，“李大林。”
“哦。”屠霜故作惊叹吐出声，面容却冷若冰霜，“你好。”
人如其名，李大林对她点头且上下打量，屠霜站姿笔挺，看他的眉眼微微上挑，打量着李大林。
“屠警官，你好。”李大林注意到屠霜盯着香烟，他随即碾灭和她握手。
“黄局，关于这份报告——”屠霜掠过李大林，走到桌前俯视黄文光。
她的眼神中透着威慑，像是猎人盯着猎物。黄文光不自觉挠头，他觉得有压力的时候经常这样做。
“李先生，不好意思，公务繁忙，那我就——”黄文光在屠霜的注视下，悻悻碾灭香烟。
“您留步，那我先走了。”李大林一眼就看出这两人虽然是上下级关系，可屠霜显然更具威慑力。
他朝屠霜点头致意，抄起黄油纸袋出门，随即离开。
“黄局，这份录像报告有问题。”李大林走后，屠霜沉默许久才开口。
“你都看了好几天了，凶犯主动招供，凶器上有指纹，尸体在现场还有人证，铁证如山。”黄文光拿着USB小风扇对着脸颊吹，“还能有什么问题？”
“招供的过程太过不正常了。”屠霜食指敲击着录像袋，“凶犯在和人证对峙过程中出现了异常反应，尤其是面部表情。”
“别跟我扯国外那套什么微表情，人证在质问过程中恰到好处拿捏了凶犯的情绪，这件案子已经结案了。”黄文光颇为头疼的扶额。
屠霜是他的老战友死推硬拽介绍来的，听说在原来单位和同事关系生疏，又因办事太过严谨细致，导致很多人对她看不顺眼，觉得她装清高。
不过在破案上，屠霜的确是个人才，效率高、办事能力好，获得过外市两届散打冠军，无论是体能还是智力都非常优秀，可就是这性格。
“黄局，我觉得案件另有隐情，心理医生的分析报告表明，王何依心理正常，可是在录像中她的情绪极不稳定，我怀疑——”屠霜还没说完。
砰砰。
黄文光轻拍桌面打断她的话，他瞅了房门一眼，屋外忙碌的脚步声似乎都静下来了。
“你不用怀疑，严格来说，案件已经完结也已上交到法院，这件事到此为止。”黄文光严肃地看她。
“我申请审问王何依，了解一下录像过程中的状况。”屠霜顾自继续说。
“屠霜，此地无银三百两，要说是悬案，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可都结了，还怎么审理？让我批条给你去监狱审？”黄文光耐着性子，“你的上级将你下派到我这里，就是为了磨磨你的性子，做事严谨，这个态度我欣赏，可是太过严谨，这会给他人造成困扰。”
“黄局——”
“别说了，你只要接下来全力追查华咏小区的案件，你好好思考一下我的话吧。”黄文光摆了手，示意她出去。
屠霜看着黄文光，眉头微蹙。窗外清风吹着他的地中海，荡起一缕发丝。
“是。”屠霜沉默许久后离开。
大门紧闭，黄文光重新拿起风扇吹着脖颈，目光移向桌前的录像带，额头的皮肤挤成团。
……
李大林拿着钱来到老城旧街，通灵人偶的材料很繁杂，他花了好几个小时才购买齐全。之后他来到一家人偶店，和老板商谈后，选定材料开始制作。
“你自己做？”老板推开工作间的木门，诧异地扭头问，“你会做吗？这可都是老手艺了。”
“家里老人教过。”李大林找了个理由推辞。
制作人偶需要成熟的技艺，更需要一名资历深的老师教导。而在老板看来，李大林年纪轻，双手纤细修长，根本不像一名手艺人。
可能是大学艺术生来练习的吧，这种事常有，老板也见怪不怪。
“材料都在这了，工具在桌上，你自己看用，有需要叫我，我在前头看店。”老板开了灯，漆黑的工作室霍然亮起。
“谢谢。”李大林交了钱，和老板客套两句，旋即开始制作。
第一次手持锉刀，可他觉得无比熟悉，像是接下来的每一步、每个细节，他都已经掌握，只要动刀。
锉刀划过线条，木屑翻飞，他在脑海里幻想陈檐语的模样，一颦一笑、神态、动作、体型，很快他就制作好了一具人偶，然后是将材料分别使用在各个肢体和五官上。
不过小半功夫，大功告成。
正巧热心的老板买了冰水进工作间，他将冰水放在桌上，心想着指导指导这艺术生，顺便彰显一下作为资深人偶制作师的资历。
他侧头打量人头，面色骤然一僵，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古怪的事情，眼瞳一点一点的睁大。
眼前这个人偶像极了活人，无论是纹路还是皮肤，亦或面容和神态，尤其是眼神透着明亮的光泽，他彻底惊呆了。
“这是你制作的？”老板的话语很是激动。
“是啊。”李大林细心的擦拭着人偶。
老板很想亲手触碰人偶，李大林没阻止，他此刻沉浸在艺术的世界，仿佛擦拭的不是人偶，而是真人。
“简直和真人一摸一样。”老板触摸着人偶的手臂，指尖传来的细腻感犹如人的皮肤，他不禁脱口问，“不会真的是人吧？”
老板在这行做了很多年，以前听过老一辈的人是怎么制作人偶的，例如送财童子，用足月的婴儿，活生生的，在头顶开个缝灌入水银，然后放入阴暗干燥的地方保存，一般是装在瓮里。
“我买的可是你家的材料。”李大林提醒，“这话听着不吉利，老板你别吓我。”
李大林完成最后的修饰，用长纸盒装好人偶，付了钱准备离开。
“小兄弟，你等等。”老板叫住他，几步迈出店门低声询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大林，有何指教？”李大林抱着纸箱。
“你这手艺……”老板抬眸看他，喉咙鼓动却不好意思说下一句话。
“独家手艺。”李大林神神秘秘的凑近他，刻意装出吓人的语调，“给死人用的。”
“嘶……”老板倒吸一口凉气。
李大林冲他笑笑，旋即快步离开。而老板却掏出手机对着他的背影来了个三连拍。
回到旅舍，李大林拿出人偶叫来陈檐语。
“试试看。”李大林抬起下巴。
陈檐语惊骇地绕着人偶渡步，无论是面容还是身材，人偶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可看上去犹如一个发呆的真人，栩栩如生。
“给我的？”陈檐语惊讶问。
“对，试试。”李大林对自己第一件艺术品保持高度欣赏。
这还只是初级，等旅舍升级后人偶的技能还能上升，他开始怀抱期待，高级制作的人偶，不会真的是真人吧？
陈檐语触碰到人偶的瞬间，忽地整个人顿然消失，旋即人偶的双眼一亮。
注入灵魂后的人偶站起来渡着步，那样子好像穿上新衣的女士正在打量身前身后。
“感觉怎么样？”李大林退后几步问。
“感觉很真实，还有重量也很真实，我甚至……”陈檐语摸着心脏，瞪大美丽的眸子说。
“能感觉到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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