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后果
“哗啦啦......”
这一天，秦墨正提笔制符，忽然察觉阵法外的土石有异常响动。
开始时，声音很是微弱，他没有当回事，可传到耳边的沙沙声一直在持续，且有增大的迹象。
秦墨心头猛然一个激灵，如此相似的声音，他在前不久可是亲自操刀过。
灵眼术一开，并未感应到不远处的山体中特别的灵光，但越来越近的土石流动声骗不了人。
秦墨站起身，神识朝声音来源刺出，反馈回来的景象让他惊出冷汗的同时，也咬牙切齿。
来者是一男一女，均为练气五层的修士，分两个方向朝他这里突进。
而他施展的灵眼术之所以失效，是那两人在遁地符的符光之外，撑开了一层特殊灵光，可以隔绝灵力波动。
这让秦墨眼前一亮，暗道原来敛息术还可以这样使用。
其中那名男子的面容，让他当即明白了这二人为何能出现在这里。
没错，那男子正是卖给他戌土阵的圆脸摊主，谁能想到，其笑脸之后藏着一张鬼脸。
看到圆脸摊主左手握着的那枚令牌，秦墨顿时想到了对方当初借口已经损坏的阵旗控制中枢，然后只教给他更复杂的控制手诀。
“阵法肯定被留有后手！”
“那两人敢直接追进山体内，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杀手锏！”
转念间，秦墨就想到了许多，曾自我告诫不要轻动的杀心再次浮起。
“也许他们只是为了打劫呢？”他试图说服自己，不想双手再过快染血。
手臂连挥，大把大把的符箓被打进了阵法外的土石之中，嵌进去有一尺的深度，隐隐圈出两道椭圆轮廓。
另一边，石青山默默数着数，顶着土石压力坚定前行。
山体中的阻碍很大，连传音都受到了限制，于是动手之前，他与道侣吕凤定下各自的方向和步伐节奏，约定同时到达阵法前发动攻击。
当进入估算的半丈范围内时，手中阵令闪烁的灵光陡然明亮，他猜测遁地符产生的动静应该同时引起对面的注意了，不由停下了脚步。
正当他准备激发阵令，耳边突然接到略微模糊的传音：“摊主所为何来？”
石青山眼帘一缩。
在场之人除了他和道侣，传音给他的自然是另外一方，从音色之中，他能分辨出给他传音之人，正是当初购买阵法之人。
现在双方距离足够近，敛息术的作用大打折扣，对方已然能够判断是修士在接近，但被对方一口叫破了身份，石青山颇感意外。
更令他忌惮的是，因为阵法的阻隔，反而是他看不清阵法内的成员人数。
就算他现在想退，也已经晚了，说不定被对方逐个击破。
石青山仅仅愣了一下，当即体内再次涌出一道灵力，就要摧动阵令起效，谁知前方先一步传来浩大的灵能波动，呲呲声不绝于耳。
石青山心头大骇，那显露出的灵能质地未超出练气中期的攻击水平，可堆叠在一起的灵压之强盛，宛如兜头砸下的滔天巨浪，足以彻底冲溃他的自身防御，将他淹没埋葬。
而且不止他这边，在山体中的另一处，同样有汹涌的灵能波动传来。
“亏大了！”石青山暗暗后悔来走这一遭了，手上动作却不慢，翻掌取出一张符箓激活，一层凝实的金色光层瞬间覆盖全身，和遁地符的灰色灵光交相辉映。
同时，他满脸焦急，疯狂朝着另一个方向传音，以致音波震动剧烈，声音都扩散到了外界，短短几个字重复了好几遍，“三阶金刚符，退，向我靠近！”
市面上售卖的三阶金刚符，指的是三阶上品金刚符，在练气期的守护能力属于第一档，价格自然不菲，但为了确保自身不失，石青山没得选择。
在他惊骇地目光中，凝实的土石轰然迸裂，一道道犀利剑气如择人而噬的毒蛇群，齐头并进汇聚成铁幕迎面扑来。
轰的一声巨响，数量惊人的剑气杀到，将石青山顶在山体中动弹不得。
有护盾保护，冲击本身并未对他造成伤害，但对撞形成的刺耳音波，令他全身难受，瞬间喷出一大口鲜血。
剑气和护盾的力量胶着对冲，两个耀眼的巨大光团急速暗淡。
石青山看得心惊胆战，又掏出两张二阶的金刚符出来加强防守。
他虽然也在不断鼓动自身灵力护身，但从一开始对此就不抱太多信心。
此时此刻的强盛攻击是石青山往昔修士生涯中从未遇到过的。
明明都是练气初期修士的出手水准，可那超过六十道的数量，形成的狂暴之势，换任何其他练气中期的修士来，大概都会失去正面对抗之心。
好在剑气的威力肉眼可见的衰竭，另一个方向的灵能波动也在快速减弱，可以预料，他们两人都挡下了这波攻击。
并且让他心神逐渐放松的是，一直没有迎来下一波攻击。
“难道是符箓不够了？”对面的出手方式并不难猜，原本石青山还懊悔自身的鲁莽，差点因此葬送了小命，可随着眼下事态逐渐明朗，他的心思又活跃起来。
即使只是一阶符箓，一百多张的数量仍是一笔惊人的资产，能够出手如此豪爽的，不是符师就是豪客。
仅仅是对面之人的身家，石青山就没有理由不动心，更何况，现在已经得罪了对方，更要斩草除根。
但目前的状况还为彻底明朗，石青山不敢妄动。
“对方先前的传音更像是警告，在察觉自己异动后，才立刻发动攻击？”
“对方能够监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隐去了眼底的兴奋和贪婪，丢下手中的阵令，凝聚声线大声喊道：“对面的道友，且慢动手，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愿意赔礼道歉！”
另一边，秦墨看到两人第一时间激发三阶金刚符，就明白剑气符达不到理想效果了，暗感可惜。
这种封闭环境，最好用的其实还是炎爆符，少量就能发挥超强杀伤力。
但在山体中使用，属于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一旦轰塌山石，自身也会跟着倒大霉。
秦墨不是没有想过，利用前世枪支那样的载具，来更好发挥炎爆符的威力。
可惜，当他打算寻找店家定制的时候，由于要求的组件强度远超修为，竟然引起了奸商的觊觎和坐地起价。
为了避免麻烦，秦墨不得不以乞丐版方案来替代运用炎爆符，但依然不适合用在这里。
秦墨果断决定撤离，手指如蝶舞翻飞，快速打出一整套印诀，将阵法关闭并收起，然后激发遁地符，开始跑路。
至于圆脸修士的讨饶之举，秦墨直接无视，没有后续强硬手段，一切的言语都只会是战术过程而已。
这一天，秦墨正提笔制符，忽然察觉阵法外的土石有异常响动。
开始时，声音很是微弱，他没有当回事，可传到耳边的沙沙声一直在持续，且有增大的迹象。
秦墨心头猛然一个激灵，如此相似的声音，他在前不久可是亲自操刀过。
灵眼术一开，并未感应到不远处的山体中特别的灵光，但越来越近的土石流动声骗不了人。
秦墨站起身，神识朝声音来源刺出，反馈回来的景象让他惊出冷汗的同时，也咬牙切齿。
来者是一男一女，均为练气五层的修士，分两个方向朝他这里突进。
而他施展的灵眼术之所以失效，是那两人在遁地符的符光之外，撑开了一层特殊灵光，可以隔绝灵力波动。
这让秦墨眼前一亮，暗道原来敛息术还可以这样使用。
其中那名男子的面容，让他当即明白了这二人为何能出现在这里。
没错，那男子正是卖给他戌土阵的圆脸摊主，谁能想到，其笑脸之后藏着一张鬼脸。
看到圆脸摊主左手握着的那枚令牌，秦墨顿时想到了对方当初借口已经损坏的阵旗控制中枢，然后只教给他更复杂的控制手诀。
“阵法肯定被留有后手！”
“那两人敢直接追进山体内，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杀手锏！”
转念间，秦墨就想到了许多，曾自我告诫不要轻动的杀心再次浮起。
“也许他们只是为了打劫呢？”他试图说服自己，不想双手再过快染血。
手臂连挥，大把大把的符箓被打进了阵法外的土石之中，嵌进去有一尺的深度，隐隐圈出两道椭圆轮廓。
另一边，石青山默默数着数，顶着土石压力坚定前行。
山体中的阻碍很大，连传音都受到了限制，于是动手之前，他与道侣吕凤定下各自的方向和步伐节奏，约定同时到达阵法前发动攻击。
当进入估算的半丈范围内时，手中阵令闪烁的灵光陡然明亮，他猜测遁地符产生的动静应该同时引起对面的注意了，不由停下了脚步。
正当他准备激发阵令，耳边突然接到略微模糊的传音：“摊主所为何来？”
石青山眼帘一缩。
在场之人除了他和道侣，传音给他的自然是另外一方，从音色之中，他能分辨出给他传音之人，正是当初购买阵法之人。
现在双方距离足够近，敛息术的作用大打折扣，对方已然能够判断是修士在接近，但被对方一口叫破了身份，石青山颇感意外。
更令他忌惮的是，因为阵法的阻隔，反而是他看不清阵法内的成员人数。
就算他现在想退，也已经晚了，说不定被对方逐个击破。
石青山仅仅愣了一下，当即体内再次涌出一道灵力，就要摧动阵令起效，谁知前方先一步传来浩大的灵能波动，呲呲声不绝于耳。
石青山心头大骇，那显露出的灵能质地未超出练气中期的攻击水平，可堆叠在一起的灵压之强盛，宛如兜头砸下的滔天巨浪，足以彻底冲溃他的自身防御，将他淹没埋葬。
而且不止他这边，在山体中的另一处，同样有汹涌的灵能波动传来。
“亏大了！”石青山暗暗后悔来走这一遭了，手上动作却不慢，翻掌取出一张符箓激活，一层凝实的金色光层瞬间覆盖全身，和遁地符的灰色灵光交相辉映。
同时，他满脸焦急，疯狂朝着另一个方向传音，以致音波震动剧烈，声音都扩散到了外界，短短几个字重复了好几遍，“三阶金刚符，退，向我靠近！”
市面上售卖的三阶金刚符，指的是三阶上品金刚符，在练气期的守护能力属于第一档，价格自然不菲，但为了确保自身不失，石青山没得选择。
在他惊骇地目光中，凝实的土石轰然迸裂，一道道犀利剑气如择人而噬的毒蛇群，齐头并进汇聚成铁幕迎面扑来。
轰的一声巨响，数量惊人的剑气杀到，将石青山顶在山体中动弹不得。
有护盾保护，冲击本身并未对他造成伤害，但对撞形成的刺耳音波，令他全身难受，瞬间喷出一大口鲜血。
剑气和护盾的力量胶着对冲，两个耀眼的巨大光团急速暗淡。
石青山看得心惊胆战，又掏出两张二阶的金刚符出来加强防守。
他虽然也在不断鼓动自身灵力护身，但从一开始对此就不抱太多信心。
此时此刻的强盛攻击是石青山往昔修士生涯中从未遇到过的。
明明都是练气初期修士的出手水准，可那超过六十道的数量，形成的狂暴之势，换任何其他练气中期的修士来，大概都会失去正面对抗之心。
好在剑气的威力肉眼可见的衰竭，另一个方向的灵能波动也在快速减弱，可以预料，他们两人都挡下了这波攻击。
并且让他心神逐渐放松的是，一直没有迎来下一波攻击。
“难道是符箓不够了？”对面的出手方式并不难猜，原本石青山还懊悔自身的鲁莽，差点因此葬送了小命，可随着眼下事态逐渐明朗，他的心思又活跃起来。
即使只是一阶符箓，一百多张的数量仍是一笔惊人的资产，能够出手如此豪爽的，不是符师就是豪客。
仅仅是对面之人的身家，石青山就没有理由不动心，更何况，现在已经得罪了对方，更要斩草除根。
但目前的状况还为彻底明朗，石青山不敢妄动。
“对方先前的传音更像是警告，在察觉自己异动后，才立刻发动攻击？”
“对方能够监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隐去了眼底的兴奋和贪婪，丢下手中的阵令，凝聚声线大声喊道：“对面的道友，且慢动手，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愿意赔礼道歉！”
另一边，秦墨看到两人第一时间激发三阶金刚符，就明白剑气符达不到理想效果了，暗感可惜。
这种封闭环境，最好用的其实还是炎爆符，少量就能发挥超强杀伤力。
但在山体中使用，属于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一旦轰塌山石，自身也会跟着倒大霉。
秦墨不是没有想过，利用前世枪支那样的载具，来更好发挥炎爆符的威力。
可惜，当他打算寻找店家定制的时候，由于要求的组件强度远超修为，竟然引起了奸商的觊觎和坐地起价。
为了避免麻烦，秦墨不得不以乞丐版方案来替代运用炎爆符，但依然不适合用在这里。
秦墨果断决定撤离，手指如蝶舞翻飞，快速打出一整套印诀，将阵法关闭并收起，然后激发遁地符，开始跑路。
至于圆脸修士的讨饶之举，秦墨直接无视，没有后续强硬手段，一切的言语都只会是战术过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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