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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病急乱投医 误诊

    在卸善和周主任交流病情的时候,天根打电话把赛,卸梅先,杜善,杜梅先,卸叶大家都叫到了人民医院里来。

    卸叶原来住在钟楼底,对人民医院里的医闹事件见过几次,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心人,无利不起早,主动找上门来帮自己申述,非奸即盗,对于这种人,一旦沾上了,那不仅不能保障自己的利益,而且会在城里弄得名声狼籍,患者的家属会被人民医院里拉到了黑名单里,要再想到人民医院里找名医,住医院,好一点的病房,甚至走关系都难了。

    大家都到了急诊室里的临时抢救里,看老人的眼睛挣开了,神光也已经有了知觉,松了一口气。

    卸善随意地用目光一扫,看看家里来了那些人,却发现中间站了一个陌生人,医生不是医生,护士不是护士,上前问道“你是人民医院里的护工吗?护工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是这里的护士,医院外面的那个堂客叫我到这里来落个听,趟在床上的老人有没有危险,一旦出现了危险就让我出去告诉她。”

    卸善问“她又是谁啊,是医生,还是护士长?要看也是由护士来看的,护士三、五分钟一次都要进来看,真有什么事,我们也会跑出去叫的,或者拉个钤,护士马上就会进来,医院里没有这样护士啊?没事就不要在这里待了,抢救室里不是随便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那个陌生人听病人的家属认真起来,就离开了。

    卸叶说“估计是医闹专业户派来盯的,这医院里的护士也不管一管,陌生人怎么可以随便地进出抢救室里,一忙起来就把这简单的秩序忘记了,大门上写的“闲人莫入”四个字,聋子的耳朵,完全是摆设。”

    针还继续在吊着,此时已经到了中午,赛就到外面买了几个快餐进来,大家已经忘记了饥饿,拿起水果咬了几口就放到了一边。

    危险虽然已过,后台还在调阅老人以前的病史和治疗措施。

    过了一会儿,周刚文走了进来对大家说“经过老人今年治病情况的调阅,老人在上半年不仅在人民医院里看过病,中医院,红卫医院,太真医院,城南医院都看过病,而根据你们提供的病历记录,在这些医院里都是针对“肌炎”进行的治疗,我又从各家医院资料库里的调样取证,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输入了大量的葡萄糖,因此血糖从年初在人民医院里抽取的采血8.8mmol/L升到了19.8mmol/L,而且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没有输过胰岛素,血钾指标从年初的3.6mmol/L降到了2.0mmol/L。刚刚注射了胰岛素,血糖得到了控制,指标已经降下来,又输入了纳化钾,估计血钾指标会在两天后能够恢复到正常值下限。如果脱断了药物,很快就会降下来,他体内自身再生的能力已经很弱了。”周刚文告知了一下,匆匆到了食堂里用餐,就回到了急诊室里。

    杜善说“刚才听周主任说,伯的病情已经得到了缓解,这一时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下午我在这里吧,车已经修好了,你们下午有事情就不用来了。晚上要不要把伯拉回去,等你们来了之后再说。”

    天根说“听周刚文的意思,至少要连续吊两天两夜,两天以后还要再抽血化验,血钾是不是上来。原来急诊室要把伯转到住院部里去的,而且住院部里已经空出了床位,伯不同意,就让伯继续在急诊室里吊针,今天夜里我有时间来陪,等一下我就先到单位里去开会。”

    大家听天根这一说,也匆匆地吃了快餐,见老人已经没有了危险就离开医院回家了,医院里兄弟两人在陪父亲。晚上天根和赛一起来,把卸善换了下来,晚上十点半,赛也回家了,天根和杜善两个人陪夜。连续两天,白天赛,天根,兄弟两,四个人轮换,夜里三个男人轮换着陪夜。

    到了第三天,周刚文来对天根说“你丈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要不到住院部里去住院进行治疗,要不就先到家里去,明天再来吊针,连续吊这种针也没有必要了。”

    针已经拔掉,当天不需要再输液,住院他又不同意,三个人就把老人推到了家里,放在床上趟着。

    卸善在家里帮母亲,交待注意的事项,天根和杜善就去上班了。

    梅先妈煮了稀粥,给喟了一小碗,老人就睡着了。

    在客厅里,卸善对母亲说“娘,我到单位里去上班了,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再来。天天到门诊部看病,很不方便,最好还是劝伯到医院里去住院,住院部里的护士,能够随时观察伯的病情变化,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她对儿子说“我看算了,他也就在这几天,到医院里吊针只能缓解一时,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三天前你们不在家里的时候,他非常清醒地对我已经说过,他对我说“他要走了,在走的那天不要离开家里。”所以我还是认为在家里好,在家里办事方便。你先到单位里去,真有什么事,我会呼你的,这几天你就不要出差到外地去了。今年来,我的身体也很疲劳,这几天你们在医院里陪你伯,我在家里一点也睡不着。你伯真有事,家里的一摊事,都要靠你来操办,杜善只会做事,没有什么主意,卸梅先的身体也不是很好,稍微一紧张就哮喘,赛在家里最小,即使有什么主意,她也不好作主,其他人都很忙自己家里的事情,这两天家里也没有来过,我就不指望她们了。”

    “杜姊这几天都在跑鸣的工作。红又天天跟鸣吵架,还闹离婚,等杜姊她忙过这一阵,会到家里来照顾你们的。我想家里的事情,老大只要开开口就行了,也不需要她自己亲自动手。听说卸叶天天在麻将馆里操麻将,鸣只要有空就赌博,这就不应该了。可能心里烦,借赌博消愁,但必须要经常到中河沿来一下看看伯,有什么事情,我们大家能帮的就帮一下,做舅舅的也是应当应分的。也不知道,赛到安居办问过了没有,鸣是不是愿意去开车?丽萍这几天也能来看看外公,鹏好象也有好几天没有看到过了,这段时间他住到那里去了?”卸善一边吃饭,一边和母亲说,这两天没有在家里,问这问那。

    “自那天你骂过他之后,他就没有再住到阳台上了,有可能和淼伟住在一起。第二天一早,国良就到了城里来,当着我的面把鹏骂了一通。自那以后,鹏每天晚上都会到中河沿来一下,还买些零食给我们吃,小孩子不懂事,事情过去之后,他自己也知道错了,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毕竟是外甥,看在卸梅先的面上吧。鹏在城里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能让的就让着点。鸣还是在胡胖子那里开车,安居办他不想去。林想不想到安居办里去开车,赛也就没有去问了,估计问了也白问,在安居办里开车,每个月的工资要比在巨州那里开车少了许多,而且没有增加的可能。”三个外甥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这里做几个月,那里做几个月,不是自己不想去做,就是用人单位里不要。

    卸善吃过了饭,就到建行里去上班了。刚到了办公室里,王晓靖叫他下午赶到常山去参加信贷短训班,培训的时间三天,由叶才良带队,全市各个县支行一共有十二个人参加,没有特殊情况一定要去参加,这是行长要求的。他就找到了叶才良,问什么时间出发,能不能够晚一点出发,让自己到家里去告诉一下。跟叶才良约定下午五点钟在建行的门口会合,自己就又回到了中河沿,告诉母亲自己要到常山去培训,真有事情发生,来回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行程。见父亲已经醒了,把父亲扶了起来,靠在藤椅上,摸抚着已经溃烂的双脚。

    卸善问“伯,会不会痛?有没有感觉?”见父亲摇摇头。

    告诉父亲“我要到常山去参加培训班,这三天我就不能在家里陪你了,有事情他们会及时告诉我,我很快就能回来。”看着父亲的眼神,已经没有反映,无耐中就离开了中河沿,到家里拿了一些日常用品,到常山去了。

    到了常山的旅馆里,就打了个电话给天根的手机,告诉他,有事就打这个电话。

    在常山的旅馆里参加了两天的培训班,第二天的深夜里,突然服务台敲门,让他到前台接电话。从电话里传来了不幸的消息,父亲已经离开了。

    接过电话就马上告诉同房间的姜立宏,自己要赶回到城里去,带上了东西就破门而出。深夜里那还有什么车辆,走到了公路上,见一辆手扶拖拉机,迎面开来,拦住了拖拉机,让农民把自己送到衢州城里去,奔到中河沿扑到父亲的身上,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