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下，大统
“你看，我就说让你不要进来吧，我这早上啊，刚浇了肥，气味大得很。”刘婶埋怨地看了张元一眼，随即她便愣住了。
“咦，这怎么出现个洞？今天早上浇肥的时候还没有的啊……”刘婶也看到了那个新出的洞，顿时跑上前去，一脸的疑惑。
原本想要动手的张元，看到刘婶不似作假的表情，心里不由一顿。
但如果不是刘婶的话，那么又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张元在小院围墙的墙根处看到了一滴血液。
他的目光猛然上移。
果然，那围墙上面还有一滴！
围墙的那边是谁？！
对了，是他！
就在这时，从墙的那面似乎传来了一道极为小心的呼吸。
到了这时，张元已然知道那只异族藏在了哪里。
如果不是那几滴血液露出了破绽，恐怕张元一时半会还不会想到那里去。
“刘婶，你这咳嗽啊没什么大问题，我这就回去给你开方子。”张元不动声色地说道。
“哦哦，那谢谢小张大夫了。”刘婶看到张元要走，便又喊道，“小张大夫，钱的话，我晚点再给你。”
“这怎么突然出来个洞呢？难道我家下面是空的？……”
等张元走后，刘婶依旧站在洞口那里说个不停。
张元小心地走在街上，他可以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所以，他只能尽量保持着同样的节奏，不引起那人的怀疑。
他知道自己这么一走，肯定会让对方产生一瞬间的疑惑。
似乎自己并没有发现他。
但相信很快，那人便会反应过来。
所以，他必须抓住这个时间，走进城北小院，然后将颜月灵叫醒。
他一个人，没有把握拿下此人。
可是……等他快要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道目光不见了。
难道那人放松了警惕？
不。
张元绝对不会相信一个这么愚蠢的人能够在李安顺眼皮子底下隐藏这么多年。
所以……
“月灵！”张元朝着小院内大喊一声，随即便迅速转过身子，朝着刘婶的隔壁跑去。
那里是李大爷李纯和的家。
嘭！
张元一脚将房门踢开，随后便见一道人影越过围墙，消失不见。
逃了！
对方比他想得更要果决。
“小张大夫，你这是干什么！”正在家中睡觉的李小成有些错愕的看着踢门而入的张元，语气中带了些愠怒。
张元冷冷看了李小成一眼，心中急剧思考着这个李纯和的孙子会不会也是知情者，或者就是对方的人。
但很快，他就将李小成给排除了。
李小成是李纯和十多年前从外面捡回来的，这么多年，应该只是作为李纯和的掩护，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如果李小成是知情者，那么这个时候就不会用这种态度来质问自己了。
当下，张元没有再去管李小成，而是迅速来到围墙下，一跃便跳了过去。
李小成看着消失不见的张元，顿时像是吓傻了一般，久久地待在原地。
许久之后，他才想起，爷爷呢？
……
就像前几天一样，张元再次在各个小巷内展开了追逐。
只不过，上一次的对象是异族，而这一次的对象却是人。
对于张元来讲，人比异族更要可怕。
他有些焦虑地看向身后，却并没有发现颜月灵追来的身影。
他现在有些后悔，先前没有将颜月灵叫醒，以至于现在，他需要独自面对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敌人。
但是，就这样放他走吗？
张元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让李纯和跑了，恐怕这一辈子都别想找到此人了。
李纯和的速度很快，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已经出了城。
看着越来越偏僻的道路，张元的心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他知道自己追击出来的这个行为很鲁莽，也许会让自己陷入绝境，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会这么选择。
是因为李安顺当初的那句“我们是大秦的守护者”吗？
并不完全是。
虽然张元前世的时候默默无闻，也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从小的教育给了他一种或许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有些可笑的正义感。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秉持着那么一点微薄的正义感，因为他觉得人活在世上，就应当有自己的信仰，不然，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
“小张大夫，我不知道你这是无知还是对自己过于自信，竟敢一人追来。”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站在了张元的前方，摇头看着他，“但我想，不管是哪一种，都很愚蠢。”
张元停下脚步，看着怀中抱着那只奄奄一息异族的李纯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以前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大秦要设立钦天监，难道边境真的挡不住异族？”张元冷冷地看着李纯和，“直到现在我明白了，人族中总有一些渣滓，所以，才会有了钦天监。”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尚？”李纯和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年轻人，收起你那愚蠢的正义感吧，我曾经也和你一样，但现在呢？所以不经他人之痛，又何必劝他人为善。”
张元眯起了眼睛，他觉得与眼前这种自己经受过痛苦，就要强加到其他人身上的人说再多，都是废话，那么，便只有你死我活了。
“你说，人族真的不能和异族共存吗？”李纯和忽然看向了怀中抱着的异族，像是自言自语。
嘶！
蝉类异族对上了李纯和的眼睛，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鸣。
“对不起，你才刚出世，便要受此劫难，我不想你这么痛苦……”说着，李纯和的手便慢慢地放在了蝉类异族的头顶。
嘶……
异族口中的哀鸣声更是凄厉，只不过，很快便没有了声息。
死了？！
张元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辛辛苦苦追击了这么久的异族，竟然死了？
“它死了，还满意吗？”李纯和一把扔下异族的尸体，冷冷地看着张元。
“我很想杀你，可是我还是要多问你一句，你觉得人族和异族真的不可以共存吗？”同样的话，李纯和又问了一次。
张元不知道李纯和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人族在大荒究竟死了多少人？他们原本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但仅仅是因为人族狭隘的民族大义，他们便要赶赴大荒，将命留在那里，可他们想过没有，他们的死，负了多少爱着他们的人？”李纯和说着竟然慢慢激动起来，“我们人族和异族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为什么非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此刻的李纯和，就像是疯了一般，表情有些狰狞。
“不过，好在，我还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为了人族的未来，我们可以牺牲一切！”
“耀光会？”良久，从张元口中说出了三个字。
李纯和这种状态，和被洗脑有什么区别。
这让张元想起了大秦历一万一千零二十九年，大秦落星城守将夏天海斩杀的那名男子。
听到张元的话，李纯和愣了大概有三秒，随后便大笑道：“没想到还有人知道我们耀光会，不过很快，整个大秦，整个天元，都将响彻我们耀光会的名字，那时，我们的同行者会越来越多，天下大统指日可待！”
疯子！
看着状若癫狂的李纯和，张元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从李纯和的话中，他听出了耀光会最近似乎要有大动作。
那么，此次北安县出现了异族，便极有可能和这个大动作有关。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张元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咦，这怎么出现个洞？今天早上浇肥的时候还没有的啊……”刘婶也看到了那个新出的洞，顿时跑上前去，一脸的疑惑。
原本想要动手的张元，看到刘婶不似作假的表情，心里不由一顿。
但如果不是刘婶的话，那么又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张元在小院围墙的墙根处看到了一滴血液。
他的目光猛然上移。
果然，那围墙上面还有一滴！
围墙的那边是谁？！
对了，是他！
就在这时，从墙的那面似乎传来了一道极为小心的呼吸。
到了这时，张元已然知道那只异族藏在了哪里。
如果不是那几滴血液露出了破绽，恐怕张元一时半会还不会想到那里去。
“刘婶，你这咳嗽啊没什么大问题，我这就回去给你开方子。”张元不动声色地说道。
“哦哦，那谢谢小张大夫了。”刘婶看到张元要走，便又喊道，“小张大夫，钱的话，我晚点再给你。”
“这怎么突然出来个洞呢？难道我家下面是空的？……”
等张元走后，刘婶依旧站在洞口那里说个不停。
张元小心地走在街上，他可以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所以，他只能尽量保持着同样的节奏，不引起那人的怀疑。
他知道自己这么一走，肯定会让对方产生一瞬间的疑惑。
似乎自己并没有发现他。
但相信很快，那人便会反应过来。
所以，他必须抓住这个时间，走进城北小院，然后将颜月灵叫醒。
他一个人，没有把握拿下此人。
可是……等他快要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道目光不见了。
难道那人放松了警惕？
不。
张元绝对不会相信一个这么愚蠢的人能够在李安顺眼皮子底下隐藏这么多年。
所以……
“月灵！”张元朝着小院内大喊一声，随即便迅速转过身子，朝着刘婶的隔壁跑去。
那里是李大爷李纯和的家。
嘭！
张元一脚将房门踢开，随后便见一道人影越过围墙，消失不见。
逃了！
对方比他想得更要果决。
“小张大夫，你这是干什么！”正在家中睡觉的李小成有些错愕的看着踢门而入的张元，语气中带了些愠怒。
张元冷冷看了李小成一眼，心中急剧思考着这个李纯和的孙子会不会也是知情者，或者就是对方的人。
但很快，他就将李小成给排除了。
李小成是李纯和十多年前从外面捡回来的，这么多年，应该只是作为李纯和的掩护，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如果李小成是知情者，那么这个时候就不会用这种态度来质问自己了。
当下，张元没有再去管李小成，而是迅速来到围墙下，一跃便跳了过去。
李小成看着消失不见的张元，顿时像是吓傻了一般，久久地待在原地。
许久之后，他才想起，爷爷呢？
……
就像前几天一样，张元再次在各个小巷内展开了追逐。
只不过，上一次的对象是异族，而这一次的对象却是人。
对于张元来讲，人比异族更要可怕。
他有些焦虑地看向身后，却并没有发现颜月灵追来的身影。
他现在有些后悔，先前没有将颜月灵叫醒，以至于现在，他需要独自面对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敌人。
但是，就这样放他走吗？
张元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让李纯和跑了，恐怕这一辈子都别想找到此人了。
李纯和的速度很快，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已经出了城。
看着越来越偏僻的道路，张元的心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他知道自己追击出来的这个行为很鲁莽，也许会让自己陷入绝境，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会这么选择。
是因为李安顺当初的那句“我们是大秦的守护者”吗？
并不完全是。
虽然张元前世的时候默默无闻，也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从小的教育给了他一种或许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有些可笑的正义感。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秉持着那么一点微薄的正义感，因为他觉得人活在世上，就应当有自己的信仰，不然，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
“小张大夫，我不知道你这是无知还是对自己过于自信，竟敢一人追来。”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站在了张元的前方，摇头看着他，“但我想，不管是哪一种，都很愚蠢。”
张元停下脚步，看着怀中抱着那只奄奄一息异族的李纯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以前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大秦要设立钦天监，难道边境真的挡不住异族？”张元冷冷地看着李纯和，“直到现在我明白了，人族中总有一些渣滓，所以，才会有了钦天监。”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尚？”李纯和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年轻人，收起你那愚蠢的正义感吧，我曾经也和你一样，但现在呢？所以不经他人之痛，又何必劝他人为善。”
张元眯起了眼睛，他觉得与眼前这种自己经受过痛苦，就要强加到其他人身上的人说再多，都是废话，那么，便只有你死我活了。
“你说，人族真的不能和异族共存吗？”李纯和忽然看向了怀中抱着的异族，像是自言自语。
嘶！
蝉类异族对上了李纯和的眼睛，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鸣。
“对不起，你才刚出世，便要受此劫难，我不想你这么痛苦……”说着，李纯和的手便慢慢地放在了蝉类异族的头顶。
嘶……
异族口中的哀鸣声更是凄厉，只不过，很快便没有了声息。
死了？！
张元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辛辛苦苦追击了这么久的异族，竟然死了？
“它死了，还满意吗？”李纯和一把扔下异族的尸体，冷冷地看着张元。
“我很想杀你，可是我还是要多问你一句，你觉得人族和异族真的不可以共存吗？”同样的话，李纯和又问了一次。
张元不知道李纯和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人族在大荒究竟死了多少人？他们原本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但仅仅是因为人族狭隘的民族大义，他们便要赶赴大荒，将命留在那里，可他们想过没有，他们的死，负了多少爱着他们的人？”李纯和说着竟然慢慢激动起来，“我们人族和异族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为什么非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此刻的李纯和，就像是疯了一般，表情有些狰狞。
“不过，好在，我还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为了人族的未来，我们可以牺牲一切！”
“耀光会？”良久，从张元口中说出了三个字。
李纯和这种状态，和被洗脑有什么区别。
这让张元想起了大秦历一万一千零二十九年，大秦落星城守将夏天海斩杀的那名男子。
听到张元的话，李纯和愣了大概有三秒，随后便大笑道：“没想到还有人知道我们耀光会，不过很快，整个大秦，整个天元，都将响彻我们耀光会的名字，那时，我们的同行者会越来越多，天下大统指日可待！”
疯子！
看着状若癫狂的李纯和，张元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从李纯和的话中，他听出了耀光会最近似乎要有大动作。
那么，此次北安县出现了异族，便极有可能和这个大动作有关。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张元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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