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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北安,盛事

    城北小院,依旧躺在床上的颜月灵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幼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死了一只,还有一只。

    那,北安县是不是还有更多异族还没有被发现?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个叫耀光会的组织实在太可怕了,如果北安县有十只、百只,甚至上千只这种异族,那这里又将会变成怎样的人间的地狱。

    “师父到底去了哪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就去新河郡告他擅离职守。”颜月灵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北安县出了这么大事,身为钦天监监主的李安顺竟然不在。

    张元手微微抖了一下,没想到这颜月灵发起脾气来,也是挺吓人的。

    “如今最主要的便是查出北安城还有没有那种异族,以及弄清楚耀光会到底想要干什么。”良久过后,张元才开口说道。

    不管是查异族还是弄清楚耀光会的目的,都要以那个女人为突破口。

    根据张元推测,那女人是以抢金球为名,邀请公子哥入室喝茶,茶中很有可能放入了蝉类异族的虫卵。

    所以,现在便要找到哪些人抢到过金球,进入过那女子的房内品茶论道。

    ……

    “大师,这里便是何方埋葬之地。”城外一个小土坡前,张元站在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前,在他的旁边则是县衙的金捕头。

    要调查出哪些人抢到过金球并不难,只要找到一个常年混迹在如梦楼的人就行。

    而这个是县衙最为拿手的。

    “七天前,何方在如梦楼抢到了金球,四天前,石玉抢到了金球,而昨天,则是万文斌。”见张元没有说话,金捕头接着说道。

    “那七天前,何方的家人没有向你们报案?”张元皱眉问道。

    “没有。”金捕头摇了摇头,“他家里人还以为他染上了什么花柳病,怕传出去坏了家风,匆匆便将他埋了。”

    张元没有再说话,只是绕着何方的坟墓转了起来。

    按照他的推测,有三人抢到了金球,那么这三人很有可能便是那女子的养蝉目标,而且那些蝉类异族在人体内养的时间越长,则越是强大。

    石玉和万文斌体内的蝉类异族已经死亡,现在便只剩下了何方。

    十分钟后,张元在离何方坟墓约三百米的位置发现了一人大小的洞。

    从洞口泥土的新鲜程度来看,应该便是这几日出现的。

    张元的眼神逐渐凝重起来,这只异族出世了,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查,看近几日有没有类似绀田村的案件发生。”

    “是!”

    虽然张元知道,这只异族恐怕早已鸟入山林,但也绝不能放弃。

    寻找异族的事情交给了县衙,而张元则要去做更重要的事。

    ……

    傍晚时分,张元又一次来到了城东沿河街。

    只要盯着那个女人,便能知道耀光会到底在谋算什么。

    “呦,是高灵兄啊,听说你一直在家潜心作文章,没想到你也来了,这下咱们压力可大了。”

    “孙兄过奖了,这一次可是高手如云啊,比如乌学文乌举人,高某就自愧不如,而且我听说咱们北安如梦楼来了一名花魁,才气甚至不在乌举人之下?”

    “没想到连高灵兄也听说了,那清梦姑娘虽然来北安不过十余日,却已是声名远扬,除了才气,其美貌亦是无双,听说这次文王楼楼主更是亲自出面,邀请清梦姑娘参加论道呢。”

    “哦?还有此事?”

    “这一次许多人可是奔着清梦姑娘来的哦。”

    今天的北安县似乎格外热闹。

    街上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一群一群的结伴出行,更有大家闺秀略施粉黛,隆重着装。

    北波河上游船飘荡,不少公子哥和小姐在那些游船之上吟诗作对,不时传来一阵大笑声。

    嗯?

    难道今天是什么节日?

    张元有些疑惑地看着沿河街热闹的场景。

    不过,他微微听了一下周围那些公子哥的交流之后,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自十年前开始,在初春过后,北安县的文王楼都会举行一场论道大会,

    十年来,论道大会的名气越来越大,听说每一年的论道会头名,都被文王楼推荐到皇都翰林院去了,前途无量。

    所以,便有越来越多的文人一到论道大会的时候,便会蜂拥而至,慢慢地,到了后来,不仅是文人,就连普通人也参与了其中,这大会便成了北安县的一大盛事。

    对于这种文人们的游戏,张元兴趣不大,不过,刚才那些人嘴里提到了清梦这个人,让他不由产生了一丝警惕,当下便迈开步子,快速朝着如梦楼走去。

    “呦,小哥,怎么?来找红衣?”如梦楼门口依旧站在两名女子,其中一名见到张元后,不由拉了拉旁边的红衣。

    “姐姐,人家哪是来找我的,人家找的是清梦。”红衣看了张元一眼,随后便有些阴阳怪气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在自己睡觉的时候竟然悄悄的溜走了。

    难道自己就这么差?

    听到红衣有些刺耳的声音,张元并没有在意,他朝着里面看了看,发现今天并没有举行抢金球的活动,而且,可能是受到那什么论道大会的影响,楼内的客人并不多。

    “清梦姑娘呢?”张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便问道。

    “哼,你以为清梦是你想见就见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红衣有些不依不饶地讽刺着。

    听到这里,张元的表情渐渐冷了起来。

    “红衣!”旁边那女子重重地拉了红衣一下,她想不明白红衣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对着一个客人冷嘲热讽的,这可不是她平日的作风。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啊,今天红衣心情不好,我给您陪个不是。”女子有些诚惶诚恐的道着歉。

    做她们这行的,最怕的便是得罪客人。

    曾经有个姐妹嫌弃一个客人太丑,不愿伺候,结果那个客人硬是花了大笔银子,将那姐妹领回了家,最终被折磨致死。

    红衣与她感情极好,她怕红衣也会步了那姐妹的后尘。

    “至于您刚才要找清梦,恐怕不行,一来呢清梦从不接客,二来现在她也不在楼里,您看?”

    “哦?哪去了?”对于刚才红衣的人身攻击,张元只是有点不快,倒也不是真的要拿红衣如何,

    “她此时已经出门参加文王楼论道去了,并不在楼里,如果公子要见清梦的话,恐怕得去文王楼了。”

    “文王楼论道?”张元微微蹙了蹙眉。

    一个耀光会的人,去参加普通人的论道会,虽然理论上来讲,并非不可能。

    但如果联系到她的身份,那么这事就有点不太寻常了。

    “对,清梦姑娘刚出去不久,此刻应还在花船之上。”那女子指着北波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