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文王楼，论道
如梦楼的花船很豪华，船上有大厅，除了面积小了一些，似乎与如梦楼大厅并没有什么区别。
“诸位，请坐。”花船的主人清梦与文王楼楼主坐在主位，而他们的下方则放置了十张小方桌。
十位参与论道的人，每人一张。
桌上美酒，果实应有尽有。
看着主位的清梦，张元心中警惕，如果说这女子有什么谋算的话，那么必然便是在这船上。
“吴楼主，不知这今年的论道题是什么？”就坐之后，第一个问出口的是乌学文，他的话虽是问向吴钟远的，但眼神却是看向了清梦那处。
“去年我们文王楼的论道题是论孝悌，这次却是想谈论点其他更有意思的论题，比如，论正邪。”吴钟远笑眯眯的看过全场。
论正邪？
听到这个论题，张元略有沉吟，此题好像并不难，似乎每个人都能说出个一二点来，但如果要讲得透彻，其实并不容易。
“正即正义，邪即邪恶，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在张元思考之间，便有人站了起来。
吴钟远闻言，只是笑着微微点头，很明显他并不满意。
“正邪这两词初看起来极为简单，但如果真的用论证的眼光去看待它，却是极为复杂。”乌学文看了全场一场，开始缓缓道来，“在我看来，我等读书之人，奋发读书，出途入仕便为正，若吃喝玩乐，荒废时日，便为邪。同理，若我是一普通农夫，勤勤恳恳，甘于劳作，便是正，若好吃懒做，致田中杂草丛生，便是邪。所以，我的论点便是，每个人都不同的职责，安于职责便是正，反之，则是邪。”
不愧是举人之身，论道的观点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由此看来，他为人倨傲，却也有他倨傲的道理。
可是如此说的话，你作为一个读书之人，如今却出现在这文王楼里，眼睛看着清梦姑娘动都没怎么动过，不是说自己亦是邪吗。
张元有些赧然失笑，这世上果然由许多人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乌公子此解甚妙，令我大开眼界，若有一天我文王楼经营不善，我倒也成了邪了，哈哈哈。”吴楼主哈哈一笑，拿自己揶揄道。
心里却是暗道，这些凡夫俗子虽然没有踏入魂师这条路，但其见解却是极为不凡，文人的慧根还真不能小觑，这也难怪宗主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招收弟子。
“吴楼主过奖了，献丑献丑。”乌学文也是哈哈一笑，得意至极。
现场经过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又有一人站了起来。
“鄙人曾对医术有过了解，便从医术的角度来论证吧。”
“正，即正气，主要指由此所产生的对外界环境的适应、自我调节、抗病祛邪、康复自愈的能力，具有抗御疾病和邪气的作用。”
“邪，即邪气，泛指一切能够引起发病的因素，包括六淫、疠气、饮食失宜、七情内伤、劳逸损伤等，具有伤害正气、引起疾病的破坏作用，即所谓‘邪气发病’。”
“这两者每天都会在我等体内进行斗争，刚才那位公子说，邪不胜正，其实不然，我们拿一个患了病的病人来做例子，如果他病死了，就是邪胜正衰的结果。如果他痊愈了，才是正胜邪退。所以正邪之间相互斗争，却又彼此依存，无正就无邪，无邪则无正。”
“妙，高公子如此论证之法，实在闻所未闻。”吴楼主细细回味片刻后，忍不住赞叹出声。
张元听到这个叫高灵的论点之后，也是微微点头，先不说其他，单从这个论道大会来说，确实能听到许多不一样的观点，有些甚至能够对修行有帮助。
“刚才高公子以医论正邪，颇为在理，特别是那句无正就无邪，无邪则无正，让我印象深刻。”清梦适实的点评了一下，而后又说轻轻一笑，“不知还有没有更有趣的见解。”
这清梦虽然用白纱围着面目，但就算只听她声音已然是一种享受，她的发声，也让得其余的人更是热情高涨。
“天地生人，除大正大邪两种，余者皆无大异。若大正者，则应运而生;大邪者，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今大秦之国，太平无为之世，正为主；然吾等亦闻那等妖物作祟之事，邪为辅。鄙人认为，正邪共存才是上上之道。若邪去尽，则正必化邪也。”这时又有一人抛出了他的观点。
他的核心观点就是正邪要共存，不管少了哪一个，天下都会大乱。
“唉，都是高手啊。”张元的注意力虽然都在清梦的身上，但这些文人的论道还是让他大开眼界，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认为有秀才之才，是不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
“刚才众多才子已经就正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真是让吴某人眼界大开。”见到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吴钟远适实的插话，而后便将目光投向了还没有说话的张元，“先前张公子一句他乡不知身是客，但求无人扰清梦，让我印象极为深刻，不知道张公子对这正邪之说有什么看法？”
“哦，想不到张公子竟然能做出此等诗句，那定然会有不同的见解。”乌学文开口说道，这吴楼主特意提了张元的诗，并且很是欣赏，这让他起了一份不悦，这不就是说自己这些人所作的诗不如此人呗。
自视甚高的他，又岂能甘心。
张元听到吴钟远的发问，心里却是微微一愣。
没想到自己作的那首诗，竟然被人注意到了。
看到清梦也是向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张元心里微微一突。
不过想到那只白玉龟的敛息之术，他心里又稍稍安心了些。
张元心里这般一想之后，心中斟酌了一下，才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其实在我看来，这个论题无非就是讨论两个矛盾体的关系，善与恶，正与邪，生与死都是不同的矛盾体，总的来说，这些矛盾体就是辩证统一的关系。”
既然目标是进入前四，那么不拿出点新颖的观点，恐怕是很难从人堆中杀出来了。
张元说的时候，不由把曾经学过的哲学观点参入了其中，辩证统一这几个字也让在座的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元看到众人的反应，又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么我也就换了个角度，此时，我们把一只猫和一瓶蘸着砒霜的肉食置于一个封闭的盒子之内，那猫如果吃了那肉食，便会死亡，反之，则性命无忧，这是不是一种生与死的对立关系？”
这张元用一种举例的手法，引出了生与死，倒是颇为有趣，众人纷纷点头，就连那乌学文也不再插嘴，只是安静地听了起来。
“此时那猫就在盒中，我们不得而见，那么在我们打开盒子之前，那么那只猫是不是有可能吃了那肉食，然后死了，也有可能没有去吃，那么它便还活着。”前世的时候，张元对这种有趣的科学论题颇有兴趣，薛定谔的猫这种比较有名的观点，自然也细细的品读过。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傻子都知道是这两种可能吧。”乌学文听到此处，却是再次插嘴讥讽道。
既然看不到盒子内的猫，那么那猫当然不是生就是死了，这很奇怪吗？
张元对于乌学文的讥讽之言并没有在意，而是接着说道：“那么在我们打开盒子之前，那只猫是不是同时存在着生和死这两种状态？”
生和死同时存在？还真是，如果不打开盒子，那么就不知道那只猫是生是死，确实是存在着两种状态。
“妙，张公子此言即是说不同矛盾体之间是可以相互转换的，就拿那只猫来说，它可以是活着的，也可以是死的，但只要一天不打开盒子，那么它既活又死。”清梦姑娘双眼一亮，似乎抓住了张元想要表达的观点。
“确实如此。”张元点头说道。
“那么我们今天讨论的正与邪也是一样的，我们把那只猫换成一个人，带砒霜的肉食换成某种对人诱惑极大的物品，不拿，即为正，拿，即为邪，我们在没有得知最终的结果之前，便不能断定那人是正还是邪，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正，也有可能是邪，而关键的是他有没有做恶事，做了，就是邪，不做即为正。”张元一口气说了很多，有些口感舌燥起来，便随手拿起了茶杯润了润喉咙。
在他喝茶的这个间隙，现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再说话，而是都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量子力学最出名的薛定谔的猫，自然把这些人震住了。
“我们不能简单去把正邪对立，也不能简单的将人划分正邪，更不能因为有人刚才做了件好事，他就是好人，有人刚才做了件坏事，他就是坏人，诱惑永远都有，好人也会变成坏人，坏人也会变成好人，这就是我的观点。”说完之后，张元便背靠在椅子之上，等待这些人回过神来。
现场众人均呆呆地看着张元，脑袋已经一片空白，没想到正邪还可以这么说。
“张公子实在大才，此等论点，鄙人闻所未闻，看来这论道会的头名已经有归属了。”良久之后，吴钟远才回过神来。
“吴楼主，这张公子的论点新是新颖，但也不至于能成为头名吧？”乌学文却是第一个不答应了，在外人看来，他乌学文才是新河郡第一才子，输给一个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人，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鄙人也觉得学文兄说的极是，这秀才不过是巧舌如簧之辈。”又有一人也站出来反对道，这头名可以给他师浩轩，也可以给乌学文，但就是不能给一个声名不显的人，否则将把他们这些新河郡的才子置于何种境地？
“小女子倒是觉得张公子得这头名，名副其实。”清梦抬眼看了张元一眼，美眸流转。
此言一出，其他人却是再也说不上话来了，清梦姑娘都说话了，他们能不服气吗？。
“多谢姑娘抬爱。”张元神情未变，只是微微拱手，以示谢意。
“诸位，请坐。”花船的主人清梦与文王楼楼主坐在主位，而他们的下方则放置了十张小方桌。
十位参与论道的人，每人一张。
桌上美酒，果实应有尽有。
看着主位的清梦，张元心中警惕，如果说这女子有什么谋算的话，那么必然便是在这船上。
“吴楼主，不知这今年的论道题是什么？”就坐之后，第一个问出口的是乌学文，他的话虽是问向吴钟远的，但眼神却是看向了清梦那处。
“去年我们文王楼的论道题是论孝悌，这次却是想谈论点其他更有意思的论题，比如，论正邪。”吴钟远笑眯眯的看过全场。
论正邪？
听到这个论题，张元略有沉吟，此题好像并不难，似乎每个人都能说出个一二点来，但如果要讲得透彻，其实并不容易。
“正即正义，邪即邪恶，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在张元思考之间，便有人站了起来。
吴钟远闻言，只是笑着微微点头，很明显他并不满意。
“正邪这两词初看起来极为简单，但如果真的用论证的眼光去看待它，却是极为复杂。”乌学文看了全场一场，开始缓缓道来，“在我看来，我等读书之人，奋发读书，出途入仕便为正，若吃喝玩乐，荒废时日，便为邪。同理，若我是一普通农夫，勤勤恳恳，甘于劳作，便是正，若好吃懒做，致田中杂草丛生，便是邪。所以，我的论点便是，每个人都不同的职责，安于职责便是正，反之，则是邪。”
不愧是举人之身，论道的观点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由此看来，他为人倨傲，却也有他倨傲的道理。
可是如此说的话，你作为一个读书之人，如今却出现在这文王楼里，眼睛看着清梦姑娘动都没怎么动过，不是说自己亦是邪吗。
张元有些赧然失笑，这世上果然由许多人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乌公子此解甚妙，令我大开眼界，若有一天我文王楼经营不善，我倒也成了邪了，哈哈哈。”吴楼主哈哈一笑，拿自己揶揄道。
心里却是暗道，这些凡夫俗子虽然没有踏入魂师这条路，但其见解却是极为不凡，文人的慧根还真不能小觑，这也难怪宗主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招收弟子。
“吴楼主过奖了，献丑献丑。”乌学文也是哈哈一笑，得意至极。
现场经过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又有一人站了起来。
“鄙人曾对医术有过了解，便从医术的角度来论证吧。”
“正，即正气，主要指由此所产生的对外界环境的适应、自我调节、抗病祛邪、康复自愈的能力，具有抗御疾病和邪气的作用。”
“邪，即邪气，泛指一切能够引起发病的因素，包括六淫、疠气、饮食失宜、七情内伤、劳逸损伤等，具有伤害正气、引起疾病的破坏作用，即所谓‘邪气发病’。”
“这两者每天都会在我等体内进行斗争，刚才那位公子说，邪不胜正，其实不然，我们拿一个患了病的病人来做例子，如果他病死了，就是邪胜正衰的结果。如果他痊愈了，才是正胜邪退。所以正邪之间相互斗争，却又彼此依存，无正就无邪，无邪则无正。”
“妙，高公子如此论证之法，实在闻所未闻。”吴楼主细细回味片刻后，忍不住赞叹出声。
张元听到这个叫高灵的论点之后，也是微微点头，先不说其他，单从这个论道大会来说，确实能听到许多不一样的观点，有些甚至能够对修行有帮助。
“刚才高公子以医论正邪，颇为在理，特别是那句无正就无邪，无邪则无正，让我印象深刻。”清梦适实的点评了一下，而后又说轻轻一笑，“不知还有没有更有趣的见解。”
这清梦虽然用白纱围着面目，但就算只听她声音已然是一种享受，她的发声，也让得其余的人更是热情高涨。
“天地生人，除大正大邪两种，余者皆无大异。若大正者，则应运而生;大邪者，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今大秦之国，太平无为之世，正为主；然吾等亦闻那等妖物作祟之事，邪为辅。鄙人认为，正邪共存才是上上之道。若邪去尽，则正必化邪也。”这时又有一人抛出了他的观点。
他的核心观点就是正邪要共存，不管少了哪一个，天下都会大乱。
“唉，都是高手啊。”张元的注意力虽然都在清梦的身上，但这些文人的论道还是让他大开眼界，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认为有秀才之才，是不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
“刚才众多才子已经就正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真是让吴某人眼界大开。”见到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吴钟远适实的插话，而后便将目光投向了还没有说话的张元，“先前张公子一句他乡不知身是客，但求无人扰清梦，让我印象极为深刻，不知道张公子对这正邪之说有什么看法？”
“哦，想不到张公子竟然能做出此等诗句，那定然会有不同的见解。”乌学文开口说道，这吴楼主特意提了张元的诗，并且很是欣赏，这让他起了一份不悦，这不就是说自己这些人所作的诗不如此人呗。
自视甚高的他，又岂能甘心。
张元听到吴钟远的发问，心里却是微微一愣。
没想到自己作的那首诗，竟然被人注意到了。
看到清梦也是向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张元心里微微一突。
不过想到那只白玉龟的敛息之术，他心里又稍稍安心了些。
张元心里这般一想之后，心中斟酌了一下，才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其实在我看来，这个论题无非就是讨论两个矛盾体的关系，善与恶，正与邪，生与死都是不同的矛盾体，总的来说，这些矛盾体就是辩证统一的关系。”
既然目标是进入前四，那么不拿出点新颖的观点，恐怕是很难从人堆中杀出来了。
张元说的时候，不由把曾经学过的哲学观点参入了其中，辩证统一这几个字也让在座的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元看到众人的反应，又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么我也就换了个角度，此时，我们把一只猫和一瓶蘸着砒霜的肉食置于一个封闭的盒子之内，那猫如果吃了那肉食，便会死亡，反之，则性命无忧，这是不是一种生与死的对立关系？”
这张元用一种举例的手法，引出了生与死，倒是颇为有趣，众人纷纷点头，就连那乌学文也不再插嘴，只是安静地听了起来。
“此时那猫就在盒中，我们不得而见，那么在我们打开盒子之前，那么那只猫是不是有可能吃了那肉食，然后死了，也有可能没有去吃，那么它便还活着。”前世的时候，张元对这种有趣的科学论题颇有兴趣，薛定谔的猫这种比较有名的观点，自然也细细的品读过。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傻子都知道是这两种可能吧。”乌学文听到此处，却是再次插嘴讥讽道。
既然看不到盒子内的猫，那么那猫当然不是生就是死了，这很奇怪吗？
张元对于乌学文的讥讽之言并没有在意，而是接着说道：“那么在我们打开盒子之前，那只猫是不是同时存在着生和死这两种状态？”
生和死同时存在？还真是，如果不打开盒子，那么就不知道那只猫是生是死，确实是存在着两种状态。
“妙，张公子此言即是说不同矛盾体之间是可以相互转换的，就拿那只猫来说，它可以是活着的，也可以是死的，但只要一天不打开盒子，那么它既活又死。”清梦姑娘双眼一亮，似乎抓住了张元想要表达的观点。
“确实如此。”张元点头说道。
“那么我们今天讨论的正与邪也是一样的，我们把那只猫换成一个人，带砒霜的肉食换成某种对人诱惑极大的物品，不拿，即为正，拿，即为邪，我们在没有得知最终的结果之前，便不能断定那人是正还是邪，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正，也有可能是邪，而关键的是他有没有做恶事，做了，就是邪，不做即为正。”张元一口气说了很多，有些口感舌燥起来，便随手拿起了茶杯润了润喉咙。
在他喝茶的这个间隙，现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再说话，而是都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量子力学最出名的薛定谔的猫，自然把这些人震住了。
“我们不能简单去把正邪对立，也不能简单的将人划分正邪，更不能因为有人刚才做了件好事，他就是好人，有人刚才做了件坏事，他就是坏人，诱惑永远都有，好人也会变成坏人，坏人也会变成好人，这就是我的观点。”说完之后，张元便背靠在椅子之上，等待这些人回过神来。
现场众人均呆呆地看着张元，脑袋已经一片空白，没想到正邪还可以这么说。
“张公子实在大才，此等论点，鄙人闻所未闻，看来这论道会的头名已经有归属了。”良久之后，吴钟远才回过神来。
“吴楼主，这张公子的论点新是新颖，但也不至于能成为头名吧？”乌学文却是第一个不答应了，在外人看来，他乌学文才是新河郡第一才子，输给一个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人，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鄙人也觉得学文兄说的极是，这秀才不过是巧舌如簧之辈。”又有一人也站出来反对道，这头名可以给他师浩轩，也可以给乌学文，但就是不能给一个声名不显的人，否则将把他们这些新河郡的才子置于何种境地？
“小女子倒是觉得张公子得这头名，名副其实。”清梦抬眼看了张元一眼，美眸流转。
此言一出，其他人却是再也说不上话来了，清梦姑娘都说话了，他们能不服气吗？。
“多谢姑娘抬爱。”张元神情未变，只是微微拱手，以示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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