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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遇劫匪师徒起萧墙

    师徒四人各有坐骑,倒是免除了奔波之苦,只是白牛速度慢,比徒步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张清白天骑在辟水金睛兽上无事,便拿出天罡刀,在木头上雕刻。当年李寻欢因为思念林诗音成疾,所以每一个人像刻的都是林诗音。张清身为和尚,自然不能雕刻女子。但他有凭空造物的本领,又有点化之术,便将过往见过的一些强大魔兽如夜刃豹、地狱火、地狱犬、恐惧魔王、末日守卫、艾瑞达巫师等逐一雕刻出来,准备缓急之时用来对敌。

    行者骑着黑龙马,来去方便,化斋也不费力气。况且沙和尚在白牛背上准备了一口铁锅,张清又从火德星君处得了一条火龙,随时随地可以做饭。因此,一路上倒是颇为惬意。

    即使佛门也挑不出毛病来——这些物件都是在西行路上获得的,又不是事先准备的,如何不能使用?

    一路无词,很快到了盛夏时节。张清取出冷龙,令其在众人头上蜿蜒盘旋,吹出冷气,竟是舒适得很。唐僧自车迟国之后就习惯了享受冷龙牌空调,对张清的贴心服务表示非常满意。行者、沙僧更不用说,都是曾经权高位重、享受惯了的人,哪在意这小小福利。西天取经团竟是变成了观光旅行团。

    师徒们一边在行进的路上欣赏他乡端阳之盛景,一边化缘吃了几个粽子。过了人家稠密之处,忽又见一座高山阻路。长老勒马回头叫道:“悟空,前面有山,恐又生妖怪,必须小心防备。”行者等三个徒弟异口同声道:“师父放心,我等皈命投诚,怕甚妖怪!”长老闻言甚喜,于是加鞭催促骏马,驰入山中。

    上了崎岖山道,四众缓行良久,方才翻过山头。下了西坡,乃是一段平缓之路。唐僧道:“天色将晚,自上山行了这一日,肚里饿了,大家走动快些,寻个人家化些斋吃。”行者闻言道:“既如此,等我教马儿快走。”把金箍棒晃一晃,喝了一声,那马溜了缰,如飞似箭,顺平路往前去了。

    你问马儿为何害怕行者?只因行者五百年前曾受玉帝封在大罗天御马监养马,官名弼马温,故此传留至今,马匹皆惧猴子。那长老挽不住缰口,只得扳紧鞍桥,让马儿放了一路辔头,直跑了二十里开外,方才缓步而行。

    正走时,忽听得一棒锣声,路两边闪出三十多人,一个个手持枪刀棍棒,拦住路口道:“和尚!哪里走!”唬得个唐僧战兢兢,坐不稳,跌下马来,蹲在路旁草丛里,只叫:“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那为首的两个大汉道:“不打你,只是有盘缠需要留下。”长老方才省悟,知他是伙劫财的强人,欠身抬头观看,但见他们俩一个青脸龅牙,一个满头红发。

    三藏见他们这般凶恶,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合掌当胸道:“大王,贫僧是东土唐王差往西天取经者,自别了长安,年深日久,就有些盘缠也使尽了。出家人专以化缘为生,哪得个财帛?万望大王方便方便,让贫僧过去罢!”

    那两个贼首道:“果然无财帛时,快早脱下衣服,留下白马,放你过去!”三藏道:“阿弥陀佛!贫僧这件衣服,是东家化布,西家化针,零零碎碎化来的。你若剥去,可不害杀我也?你这世里做得好汉,来世里要变畜生哩!”

    那贼闻言大怒,掣大棍,上前就打。这长老一生不会说谎,今日遇着这急难处,没奈何,只得打个诳语道:“二位大王,且莫动手,我有个小徒弟,在后面就到。他身上有几两银子,把与你罢。”那贼道:“这和尚是个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且捆起来。”

    众喽啰一齐下手,用一条绳捆了,高高吊在树上。

    却说三个撞祸精随后赶来。沙僧呵呵大笑道:“师父去得好快,不知在那里等我们哩。”忽见长老在树上,他又说:“你看师父,等便罢了,却又有这般心肠,爬上树去,扯着藤儿打秋千耍子哩!”

    行者早看得清楚,叫道:“师弟莫说笑,师父被强盗给捆了。你们且待在这儿,让俺老孙去会会他们。”

    于是变成个小和尚上前去,诳骗众贼说包袱里有钱,愿意献上,只求饶过唐僧。众贼心里欢喜,就把唐僧放了。行者是个狠辣角色,掏出金箍棒,把两个贼头打成肉饼。其余贼人吓得一哄而散。

    这长老心下不忍,即命沙僧:“快使你那铲子,掘个坑埋了,我与他们念卷倒头经。”

    沙僧道:“师父使错了人也。行者打杀人,还该教他去烧埋,怎么教老沙做土工?”行者恼了,喝着沙僧道:“泼懒夯货!趁早儿去埋!迟了些儿,就是一棍!”

    沙僧慌了,往山坡下铲了有三尺深,把两个贼尸埋了,盘作一个坟堆,然后撅着嘴走到一边坐下。张清拿出一颗六转丹药递过去:“兄弟,你辛苦了,吃颗丹药补补元气。”沙僧开开心心地接过丹药,向张清唱个喏,自去服丹修炼。

    三藏叫:“悟空,取香烛来,待我祷祝,好念经。”行者努着嘴道:“好不知趣!这半山之中,前不巴村,后不着店,那讨香烛?就有钱也无处去买。”三藏恨恨地道:“猴头走一边去!等我撮土焚香祷告。”于是念起祷文,又说道:“拜惟好汉,听祷原因。你到森罗殿下起诉,切要记得,打死你的人姓孙,我自姓陈。冤有头,债有主,切莫告我取经僧人。”

    张清笑道:“师父推了干净,师兄打时却也没有我们两个。”三藏真个又撮土祷告道:“好汉告状,只告行者,也不干八戒、沙僧之事。”

    大圣闻言,忍不住怒气上头,叫道:“师父,你老人家忒没情义!为你取经,我费了多少殷勤劳苦,如今打死这两个毛贼,你倒教他去告老孙。虽是我动手打,却也只是为你。你不往西天取经,我不与你做徒弟,怎么会来这里,会打杀人?既如此,也让我祝他一祝。”

    攥着铁棒,望那坟上捣了三下,道:“遭瘟的强盗,你听着!随你到那里去告,我老孙实是不怕:玉帝认得我,天王随得我;二十七宿惧我,九曜星官怕我;府县城隍跪我,东岳天齐怖我;十代阎君曾与我为仆从,五路猖神曾与我当后生;不论三界五司,十方诸宰,都与我情深面熟,随你那里去告!”

    三藏见行者说出这般恶狠狠的话,忽然记起这猴子也不是个善良人,心中惊慌,转而说道:“徒弟呀,我这祷祝是教你体好生之德,为良善之人,你怎么就认真起来?”行者不耐烦地道:“师父,这不是好耍子的勾当,且和你赶早借宿去。”那长老只得压着性子上马。

    张清冷眼观察,唐僧有责怪之意,孙大圣有不睦之心,沙僧亦有嫉妒之情,师徒都面是背非,依大路向西正走。忽见路北下有一座庄院,三藏用鞭指定道:“我们到那里借宿去。”

    行者、沙僧都不答话,张清应道:“正是。”遂行至庄舍边下马。长老向前,正遇见那村舍门里走出一个老者,即上前道了问讯。老者和善,请入庄中奉茶。后屋走出一个婆婆,携着五六岁的一个小孩儿,上前问好。长老等都回礼。

    张清见那小孩机灵可爱,摸摸他的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夜刃豹的木雕递过去,又递过去一只蟠桃。小孩子接到手,开心地跑开去,一边吃蟠桃一边玩玩具。

    那婆婆儿贤慧,便咐吩家人煮饭,安排一顿素斋,请他师徒吃了。渐渐晚了,又掌起灯来,都在草堂上闲叙。

    长老问道:“施主高姓?”老者道:“姓杨。”又问年纪,老者道:“七十四岁。”又问:“几位令郎?”老者道:“止得一个,适才妈妈携的是小孙。”

    长老:“请令郎相见拜揖。”老者道:“那厮不中拜。老拙命苦,养不着他,如今不在家了。”三藏道:“何方生理?”老者点头而叹:“可怜!可怜!若肯何方生理,是吾之幸也!那厮专生恶念,不务本等,专好打家截道,杀人放火!相交的都是些狐群狗党!自五日之前出去,至今未回。”

    三藏闻说,不敢言语,心中暗想道:“或者悟空打杀的就是他。”长老神思不安,欠身道:“善哉!善哉!如此贤父母,何生恶逆儿!”行者带着一丝冷笑,近前道:“老倌儿,似这等不良不肖、奸盗邪淫之子,连累父母,要他何用!等我替你寻他来打杀了罢。”

    老者落下泪来:“我本来也想结果了他,奈何再无其他儿女。他纵是不成器,我还得留着他,等我死了好有个发丧之人。”

    张清笑道:“师兄,莫管闲事,你我不是官府。他家儿子不肖,与我等何干!杨老施主,赐一束草儿,我们打铺睡觉,天明走路。”老者即起身,带沙僧到后园里拿两捆稻草。

    沙僧来到草舍内,先将两捆稻草打散,铺满在地上,又从行李中取出四张虎皮铺在稻草上,这才请师父和师兄们安歇。他原在流沙河内就得了张清的丹药疗伤止痛,如今在西行路上又时常得几颗丹药增长功力,因此干活非常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