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侠士
暑假的时候，正是《新白娘子传奇》霸占暑期档，电视里面那一身白衣的白娘子成了我和林子争相模仿的对方，同时金庸古龙的英雄传奇也从我哥床底下在我眼前一幕幕上演，成为一名法力高强或武艺高超行走江湖的侠女，也成为了我们当时的梦想。白天我身着蚊帐，撑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烂雨伞，每日与李子和林子二人一遍又一遍的演绎着青白两蛇初遇许仙的场景，而晚上，我便手持被我削得笔直的杜仲条在清朗的月光下修习绝世武功。
“你看我今天打不死你们这群小兔崽子！”
因为看到大伯欺负村里聋哑的村头幺叔，秉着侠士要为天下可怜人打抱不平的使命，宝剑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大伯大腿上，大伯一声痛呼，因为我跑得快，他就抓住了旁边林子的脖领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林子的屁股上，我被吓得楞在了旁边，大伯一转头又抓住了我的手臂，扬起的手马上就要落下来，我婆婆听到林子的哭声从田里跑了过来；
“她大伯，你敢打我孙女你试试看！”
看到婆婆，大伯愤愤的将扬起的手收了回去，拧着我扔在了我婆面前；
“婶子，今天这事我就不和这小畜生计较了，你带回去好好管教，不然哪天出去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
说罢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我心想完了，我婆一定会打电话给我妈告状，我妈不得骂死我，我哆哆嗦嗦支支吾吾的给婆婆说着事情经过，同时将大伯欺负幺叔的事情添油加醋，婆婆本就对大伯平时横行霸道的做事风格不满，此刻听了我说的话又因为刚刚差点打我的事情更是恨不得冲上去撕咬大伯两口；
“你说你勒个背时的，你招惹谁不好不要招惹他！哪天真的给你打死了就活该！你看看你穿得这是个什么？！像个妖怪！你看我给不给你妈说的，你看看你一天像个什么德性！”
婆婆一边骂我一边扯掉了我身上的蚊帐，顺手还夺下了我的杜仲条子，我悻悻然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耸耸肩应了声知道了，其实我并不是怕大伯，我只是怕婆婆给我妈告状，我妈那个人吧，特别好强好面子，如果让她知道我在家招惹是非还差点被人打，她怕是要顺着电话线都要给我揍一顿，等她过年回来的时候可能要给我打掉一层皮。
“林子！用这个，来，快点塞住，塞住就不会再流了”
不知道何时林子居然开始流起了鼻血，李子手忙脚乱的将砸烂的蒿草往林子手里塞，林子抬着头捏着鼻子，血顺着手指流到身上，胸前已经流了一大片了，可是还没任何止住的样子，我一下也是慌了神，撒丫子就往家跑，急急忙忙的将我哥叫了过来将林子背到了村里的卫生院，医生给林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血，也差不多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便各自回了家。
我缩着脖子悻悻的跟在我哥后面，不敢说话，回到家，我哥依旧没有正眼看我只是将一碗土豆饭重重的放在了我面前，我不敢抬头看他；
“哥，对不起嘛，可是大伯他欺负人，他是坏人嘛”
我又没做错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心虚……
“哥，你不要生气了嘛”
我哥没有搭理我，只是坐在我对面安安静静的吃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生气，我也没有再继续吭声，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确实饿了，便埋头将一满碗饭吃了个干净；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打大伯？”
“因为书中说了，侠女要锄强扶弱！他欺负幺叔，他欺负弱者，他就是欺负幺叔不会说话，我看不过，所以才打他的”
哥谈了口气，放下碗筷，盯着我说；
“这里不是武侠世界，我们也不是小说里面的侠士，锄强扶弱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你的行为是不对的，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应该打人，知道吗？何况大伯还是长辈，你这不叫见义勇为锄强扶弱，你这只是惹是生非！待会下午，你跟我一起去大伯家给人家赔礼道歉！听到了没？！”
“我才不！明明是他不对！我没错！”
我打抱不平有什么错，我甚是愤慨，我甚至觉得我哥白白的看了那么大一沓金庸古龙，我们本就该将书中侠士们的为民为国的精神传承下去，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为这个美好的社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没有再和我哥争吵，我丢掉碗筷冲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呆呆的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田埂地头正在品茶小憩的乡亲闲聊，脑子里却全是书中刀光剑影的生活，假设自己是那身怀绝技的绿林大侠，整日里便是打打杀杀，立志锄尽天下坏心人，不绝沉沉睡去。
我哥拍门的声音将我的武侠梦吵醒，不悦的打开门正想和我哥吵架，他已经是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往大伯家走，任由我撒泼打滚也无济于事，到大伯家时发现林子她和她妈也在，林子妈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而林子站在后面一直在抽抽嗒嗒，大娘则是一脸赔笑，大伯则是黑着脸在旁边闷头抽着旱烟，看到我过来大伯一把抓过我给我推到了林子妈面前；
“娃她婶，都是这兔崽子，我当时也是气急了没看清人，所以都是误会你看”
“朱婶，这件事确实是我家四季的错，都是四季一天到晚的惹事生非，确实不好意思害得林子平白无故被打了一巴掌，您看想怎么处理四季都可以，是打是骂都行，也是要给她一点教训。唐四季你给朱婶和林子道歉！”
我哥顺手就给我屁股来了重重的一巴掌，
“朱婶对不起，是我不好，害得林子挨打了”
我低着头捏着衣角，摸着被打的屁股，忍着痛嘟嘟囔囔道了歉，没敢看朱婶，朱婶也不说话，我头低得更低了；
我哥又给了我一巴掌，这次更重了，痛得我惊呼了出声，眼泪也没忍住飙了出来；
“奇哥，你别打四季了，我没事了，我都不疼了，妈，我原谅四季了，你叫奇哥别打她了”
林子哭着拉住了我哥的胳膊阻止他继续打我，朱婶这时站了起来，拉过林子便准备离开；
“唐奇，今天这件事情我就算了，唐四季你以后离我家林子远点，不要总是带着她做坏事，自己不学好不要带坏别人”
朱婶她们走了之后，我哥又将我推到了大伯面前，我抽抽嗒嗒的不肯开腔，我哥又推了推我，我才不情不愿的给大伯道了歉，大伯也是鼻腔冷哼一声；
“带回去好好管教吧，不要给我们唐家丢人现眼，让别人以为我们唐家都是没教养的”
说罢便转身回了房，将我们晾在了堂屋，便也没有再自讨没趣我哥拉着我便准备回家，大娘此时却追了出来；
“他就那个烂脾气，没多大个事，来，这是今天你大姐刚从城里寄回来的葡萄，你们带回去吃，过两天她也回来了，到时候来玩，不用理你们大伯，回头我说他”
看我盯着葡萄咽口水的样子，大娘不顾我哥的推阻，一把将一袋葡萄塞进了我的怀里，讲真的，我是真的很想吃，以前偷的婆婆院里的葡萄都是一小颗，全是绿色的，酸涩得很，今天大娘给的这一袋，全是大拇指大小紫红色的，看起来饱满又晶莹，想必一定很好吃。
我哥便也没有再推阻，只是谢过大娘就拉着我回了家，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哥！好甜啊，不信你吃”
我哥盯着我哑然失笑；
“嗯，确实很甜，但是你能不能争气点，想吃葡萄等哥上学了给你寄，干嘛今天要大娘的呢？”
“可是我真的想吃嘛，而且干嘛和吃的过不去呢？”
谈话间一袋子葡萄已经被我和我哥消灭了一大半，剩余的给隔壁婆婆和堂妹送了一点，今天六婆他们会回来，所以我哥又留了一小部分给娇娇，我想站起来走动一下才发现肚子已经撑的浑圆；
“哥你看，我肚子像不像一颗大皮球”
“我看你像个猪，就知道吃”
我哥没好气的瞟了我一眼便开始忙活家里的琐事，我闲来无事摸了摸屁股和肚子便想着叫上李子一起去基地玩，还没走到李子家门口，就碰到了来找我的李子；
“李子，朱婶不让林子和我一起玩了，要不你去叫她出来吧”
“我已经叫过她了，朱婶说我们都不是好东西，不让她出来”
和李子玩到日落西山，回到家六婆她们已经回来了，关好了羊进了堂屋，饭桌上罕见的有好几个菜，娇娇也跑上来拉住我的手；
“四季姐姐，娇娇好想你哦”
娇娇除了让我梳头发的时候很讨厌以外，其他时间都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总是喜欢粘着我让我带她玩，但是因为我不喜欢六婆她们，所以带着我也不喜欢娇娇。
没有拒绝，我顺势就坐了下来，拿过碗盛了碗饭开始狼吞虎咽，饭桌上六婆她们倒是没有搭理我，只是一个劲的和我哥打听着城里的稀奇事还有炫耀着她家儿子今年又赚了多少钱，我也没多大兴趣参与他们的话题，比起她儿子，我更关心桌上那碗散发着诱人光泽的腊肉。
在吃完两大碗饭后我酒足饭饱的下了桌，大家也都吃完了，帮着六婆收拾完碗筷，她们依旧在和我哥聊着饭桌上的旧话题，百无聊赖的我趁机溜到屋后翻出我藏起来的杜仲条，有模有样的在星光下挥舞着练习我从书中学来的招式。娇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出来，拿着两把葡萄啃得满嘴都是汁水；
“四季姐姐，我也想玩！”
“你不能玩，因为你不是大侠”
“那要怎么才能成为大侠？”
“等你长到姐姐这么大了，姐姐就教你”
星光洒在我身上，将我的轮廓勾勒成了一团人形的影子投在地面上，我的心似乎也感受到了星光的力量，看着地面手持宝剑的影子，那一刻，我似乎真的是书中的侠士……如果不是我哥突然出来抢走了我的杜仲条的话……
“你看我今天打不死你们这群小兔崽子！”
因为看到大伯欺负村里聋哑的村头幺叔，秉着侠士要为天下可怜人打抱不平的使命，宝剑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大伯大腿上，大伯一声痛呼，因为我跑得快，他就抓住了旁边林子的脖领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林子的屁股上，我被吓得楞在了旁边，大伯一转头又抓住了我的手臂，扬起的手马上就要落下来，我婆婆听到林子的哭声从田里跑了过来；
“她大伯，你敢打我孙女你试试看！”
看到婆婆，大伯愤愤的将扬起的手收了回去，拧着我扔在了我婆面前；
“婶子，今天这事我就不和这小畜生计较了，你带回去好好管教，不然哪天出去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
说罢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我心想完了，我婆一定会打电话给我妈告状，我妈不得骂死我，我哆哆嗦嗦支支吾吾的给婆婆说着事情经过，同时将大伯欺负幺叔的事情添油加醋，婆婆本就对大伯平时横行霸道的做事风格不满，此刻听了我说的话又因为刚刚差点打我的事情更是恨不得冲上去撕咬大伯两口；
“你说你勒个背时的，你招惹谁不好不要招惹他！哪天真的给你打死了就活该！你看看你穿得这是个什么？！像个妖怪！你看我给不给你妈说的，你看看你一天像个什么德性！”
婆婆一边骂我一边扯掉了我身上的蚊帐，顺手还夺下了我的杜仲条子，我悻悻然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耸耸肩应了声知道了，其实我并不是怕大伯，我只是怕婆婆给我妈告状，我妈那个人吧，特别好强好面子，如果让她知道我在家招惹是非还差点被人打，她怕是要顺着电话线都要给我揍一顿，等她过年回来的时候可能要给我打掉一层皮。
“林子！用这个，来，快点塞住，塞住就不会再流了”
不知道何时林子居然开始流起了鼻血，李子手忙脚乱的将砸烂的蒿草往林子手里塞，林子抬着头捏着鼻子，血顺着手指流到身上，胸前已经流了一大片了，可是还没任何止住的样子，我一下也是慌了神，撒丫子就往家跑，急急忙忙的将我哥叫了过来将林子背到了村里的卫生院，医生给林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血，也差不多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便各自回了家。
我缩着脖子悻悻的跟在我哥后面，不敢说话，回到家，我哥依旧没有正眼看我只是将一碗土豆饭重重的放在了我面前，我不敢抬头看他；
“哥，对不起嘛，可是大伯他欺负人，他是坏人嘛”
我又没做错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心虚……
“哥，你不要生气了嘛”
我哥没有搭理我，只是坐在我对面安安静静的吃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生气，我也没有再继续吭声，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确实饿了，便埋头将一满碗饭吃了个干净；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打大伯？”
“因为书中说了，侠女要锄强扶弱！他欺负幺叔，他欺负弱者，他就是欺负幺叔不会说话，我看不过，所以才打他的”
哥谈了口气，放下碗筷，盯着我说；
“这里不是武侠世界，我们也不是小说里面的侠士，锄强扶弱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你的行为是不对的，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应该打人，知道吗？何况大伯还是长辈，你这不叫见义勇为锄强扶弱，你这只是惹是生非！待会下午，你跟我一起去大伯家给人家赔礼道歉！听到了没？！”
“我才不！明明是他不对！我没错！”
我打抱不平有什么错，我甚是愤慨，我甚至觉得我哥白白的看了那么大一沓金庸古龙，我们本就该将书中侠士们的为民为国的精神传承下去，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为这个美好的社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没有再和我哥争吵，我丢掉碗筷冲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呆呆的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田埂地头正在品茶小憩的乡亲闲聊，脑子里却全是书中刀光剑影的生活，假设自己是那身怀绝技的绿林大侠，整日里便是打打杀杀，立志锄尽天下坏心人，不绝沉沉睡去。
我哥拍门的声音将我的武侠梦吵醒，不悦的打开门正想和我哥吵架，他已经是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往大伯家走，任由我撒泼打滚也无济于事，到大伯家时发现林子她和她妈也在，林子妈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而林子站在后面一直在抽抽嗒嗒，大娘则是一脸赔笑，大伯则是黑着脸在旁边闷头抽着旱烟，看到我过来大伯一把抓过我给我推到了林子妈面前；
“娃她婶，都是这兔崽子，我当时也是气急了没看清人，所以都是误会你看”
“朱婶，这件事确实是我家四季的错，都是四季一天到晚的惹事生非，确实不好意思害得林子平白无故被打了一巴掌，您看想怎么处理四季都可以，是打是骂都行，也是要给她一点教训。唐四季你给朱婶和林子道歉！”
我哥顺手就给我屁股来了重重的一巴掌，
“朱婶对不起，是我不好，害得林子挨打了”
我低着头捏着衣角，摸着被打的屁股，忍着痛嘟嘟囔囔道了歉，没敢看朱婶，朱婶也不说话，我头低得更低了；
我哥又给了我一巴掌，这次更重了，痛得我惊呼了出声，眼泪也没忍住飙了出来；
“奇哥，你别打四季了，我没事了，我都不疼了，妈，我原谅四季了，你叫奇哥别打她了”
林子哭着拉住了我哥的胳膊阻止他继续打我，朱婶这时站了起来，拉过林子便准备离开；
“唐奇，今天这件事情我就算了，唐四季你以后离我家林子远点，不要总是带着她做坏事，自己不学好不要带坏别人”
朱婶她们走了之后，我哥又将我推到了大伯面前，我抽抽嗒嗒的不肯开腔，我哥又推了推我，我才不情不愿的给大伯道了歉，大伯也是鼻腔冷哼一声；
“带回去好好管教吧，不要给我们唐家丢人现眼，让别人以为我们唐家都是没教养的”
说罢便转身回了房，将我们晾在了堂屋，便也没有再自讨没趣我哥拉着我便准备回家，大娘此时却追了出来；
“他就那个烂脾气，没多大个事，来，这是今天你大姐刚从城里寄回来的葡萄，你们带回去吃，过两天她也回来了，到时候来玩，不用理你们大伯，回头我说他”
看我盯着葡萄咽口水的样子，大娘不顾我哥的推阻，一把将一袋葡萄塞进了我的怀里，讲真的，我是真的很想吃，以前偷的婆婆院里的葡萄都是一小颗，全是绿色的，酸涩得很，今天大娘给的这一袋，全是大拇指大小紫红色的，看起来饱满又晶莹，想必一定很好吃。
我哥便也没有再推阻，只是谢过大娘就拉着我回了家，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哥！好甜啊，不信你吃”
我哥盯着我哑然失笑；
“嗯，确实很甜，但是你能不能争气点，想吃葡萄等哥上学了给你寄，干嘛今天要大娘的呢？”
“可是我真的想吃嘛，而且干嘛和吃的过不去呢？”
谈话间一袋子葡萄已经被我和我哥消灭了一大半，剩余的给隔壁婆婆和堂妹送了一点，今天六婆他们会回来，所以我哥又留了一小部分给娇娇，我想站起来走动一下才发现肚子已经撑的浑圆；
“哥你看，我肚子像不像一颗大皮球”
“我看你像个猪，就知道吃”
我哥没好气的瞟了我一眼便开始忙活家里的琐事，我闲来无事摸了摸屁股和肚子便想着叫上李子一起去基地玩，还没走到李子家门口，就碰到了来找我的李子；
“李子，朱婶不让林子和我一起玩了，要不你去叫她出来吧”
“我已经叫过她了，朱婶说我们都不是好东西，不让她出来”
和李子玩到日落西山，回到家六婆她们已经回来了，关好了羊进了堂屋，饭桌上罕见的有好几个菜，娇娇也跑上来拉住我的手；
“四季姐姐，娇娇好想你哦”
娇娇除了让我梳头发的时候很讨厌以外，其他时间都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总是喜欢粘着我让我带她玩，但是因为我不喜欢六婆她们，所以带着我也不喜欢娇娇。
没有拒绝，我顺势就坐了下来，拿过碗盛了碗饭开始狼吞虎咽，饭桌上六婆她们倒是没有搭理我，只是一个劲的和我哥打听着城里的稀奇事还有炫耀着她家儿子今年又赚了多少钱，我也没多大兴趣参与他们的话题，比起她儿子，我更关心桌上那碗散发着诱人光泽的腊肉。
在吃完两大碗饭后我酒足饭饱的下了桌，大家也都吃完了，帮着六婆收拾完碗筷，她们依旧在和我哥聊着饭桌上的旧话题，百无聊赖的我趁机溜到屋后翻出我藏起来的杜仲条，有模有样的在星光下挥舞着练习我从书中学来的招式。娇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出来，拿着两把葡萄啃得满嘴都是汁水；
“四季姐姐，我也想玩！”
“你不能玩，因为你不是大侠”
“那要怎么才能成为大侠？”
“等你长到姐姐这么大了，姐姐就教你”
星光洒在我身上，将我的轮廓勾勒成了一团人形的影子投在地面上，我的心似乎也感受到了星光的力量，看着地面手持宝剑的影子，那一刻，我似乎真的是书中的侠士……如果不是我哥突然出来抢走了我的杜仲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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