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寤寐一族
“我怎么知道，等过一日天君若还没有动静，我们自己先去凡间找找。”
此刻他们也顾不上去哪里布夜施雷了。
只盼着能找到阿无。
……
“遒柔，你就别搁这里翻古籍了，人都没找到，就算找到了喜魂散的破解之法能有什么用？”
暤缴无奈道。
“行舟会将她找回来的。”遒柔则淡淡道。
“阿无现在下落不明，你还敢如此笃定？”
“你没看见行舟回来时手腕上的红线还在？”遒柔反问道。
“当时那种情形，我哪里有心情去注意什么红线。”暤缴烦闷着回答。
“行舟刚把阿无拾回来时，有行舟钟情于阿无一说，所以月老就将红线给了阿无，让她绑在他们两人的手腕之上，说是愿他们如连理枝比翼鸟那般。”
“这个好做媒的，都做到行舟身上去了。”暤缴貌似没有抓住重点，遒柔看了老友一眼接着说：“那红线还在就说明主人无事。”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不告诉青龙，免得他将行舟逼.坏了。”
“行舟回来时十分低落的模样，而现在却直接闭关，我道他不似凉薄之人，也疑惑他为何不去寻阿无。”
“行舟知道阿无现在在凡间还不去找她？阿无中了喜魂散也不知身体可还安康啊，不得抓紧找到她！”暤缴着急道。
“月老说过，被绑下红线之人是看不到的。”遒柔摇头。
“既然他看不到，那我们不得赶快去告知行舟。”
遒柔听了老友的话，却放下书。
沉闷道：“我担心的正是他到底找与不找，若是去了那是好的，若是不去，我无法想象行舟心胸的寡淡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遒柔担心，行舟现如今还是只想着做好他的天君。
……
“鹤馀堂主怎的如此落寞模样？”
屋内黯淡无光，只有鹤馀头发散乱，一身狼狈的半坐在地上，满屋子的酒罐。
鹤馀抬眼看了看来者。
“缈望仙上何故来我这囹圄之所？”
缈望抿着唇角，手握玉扇。
站在屋门口，也不进去。
“伤早就养好了，怎么还是这副模样？”缈望口中的伤便是阿青闯鸣人堂时将鹤馀重伤。
“身上的伤好了，还有心口上的伤。”
缈望听他的话：“那如今你可后悔杀陨恶了？”
鹤馀不回话。
瞧他沉默，缈望大概猜出，他是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恨自己的养父，却也是真心的将他视作自己的父亲。
可这个人却私藏着自己亲生父母的尸身一直不告诉他。
这么多年，用他们的尸身试验自己的禁术，而这期间还养着他们的儿子。
鹤馀见到父母的尸身不成人样时，怎么不恨不怒。
“你为何这么做！”鹤馀质问他。
“不过是心结而已，犯下过错想要赎罪罢了。”
鹤馀不知他所言何意：“赎罪？那为何要拿他们的尸身练你的引魂术！”
“他们殒身之时，心魂破散。”
鹤馀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好心情。
“是谁杀了他们。”
……
沉默。
“是谁杀了他们？”鹤馀继续问。
“……是我。”
似乎早有所料，鹤馀轻蔑的笑了笑，不知是笑陨恶还是笑自己。
“何故下此狠手？”
陨恶仍旧沉默着，他用一种内疚并祈求的眼神看着鹤馀。
“寤寐一族之元丹自古可生天根，袖又生来缺了天根，一辈子只能做个凡人，无法修炼升仙，在鸣人堂凡人怎可容得下一凡人，所以我只好取了他们的元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哪是鸣人堂容不下袖又，是你自己怕别人知晓你生下一毫无天根的凡人，坐不稳你这堂主之位，惹人耻笑罢了。”鹤馀大声讥笑一番。
“可怜我们寤寐一族四处逃难，乞求生存，而你仍要犯此杀孽，灭我种族。”
寤寐一族曾经也是在凡间生活着几十万人，不知谁知晓了元丹之效。
无数凡人前来杀取，妄念凭此成仙。
他还记得幼时父母带着他到处躲藏。
凡人的胡为暴行已经将他们杀之殆尽了。
“我已经为此悔过了一生，终究我学艺不精无法召回他们的散魂。”
“悔过就能过了？他们就可活过来了？”
陨恶不知该接些什么话，就如此沉默着。
鹤馀因着痛苦也不再问他什么。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
直到鹤馀杀死陨恶时，陨恶艰难的回他一句。
“你杀我，我不怪你，但袖又是你的妹妹，还请你放过她。”
到底是多年父子情分。
鹤馀在他咽气之后，双眼闪起泪光。
自此之后，天下再没有寤寐一族，只有鸣人堂堂主鹤馀。
他要一一杀遍那些用了元丹升仙的人，或是用元丹修炼的妖魔。
“如今袖又已经醒过来了，似乎你的精血对她没什么影响，她与青龙现如今恩爱非常啊。”
缈望再次开口。
他是知道鹤馀对袖又有不寻常的心思，而他也好奇，鹤馀发誓要杀遍服用元丹者，那这袖又是杀与不杀？
“不必你来告知我，如今袖又已经被青龙护住，而你也没有了困龙囚，要想拿他一对龙角已是不可能，我们的合作也结束了。”
是缈望告诉鹤馀真相，用来交换鹤馀驯服青龙。
谁知这期间，青龙却与袖又交好起来，后来陨恶死后，两人更是情义金坚了。
“鹤馀堂主这是要让本仙吃亏啊，我已将事情详细皆告知与你，如今你大仇得报，可我要的东西却没拿到。”
“上古青龙，小仙我也无法，如此就算鹤馀欠仙上一次。”
缈望轻笑着：“倒也不用欠与不欠如此计算，缈望欣赏堂主，自想与堂主交好，看在你我算是同命相连，缈望也愿意帮一帮堂主抢回你那记挂之人。”
……
天君府内。
阿青正端着药，一勺一勺的喂给袖又。
“阿青，我睡了多久啊，总是觉得身上酸酸的。”
阿青看着她有些难受的表情心疼道：“没睡多久，应该是被鹤馀抽走的魂魄刚回来的缘故，等吃好了药，我陪你出去走走。”
“好，这天宫刚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出去好好逛过，如今醒来可要好好欣赏一番。”
袖又从未来过天庭，心中不免期待。
而一直在屋内闭关的行舟却早就没了踪影。
他正踏着云，四处奔波。
他在找阿无。
不知行至何处，他忽然挺住云间，望着下方。
看清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久居不下的心慌才算停下。
“收我做弟子？”阿无看着修远认真的模样，手里的坚果都没再接着往嘴里送。
“是，你武功盖世，又爱好打抱不平，却太过果敢，不懂得晓之于情动之以理，但你多生善根，从未肆恶，不如拜我为师，我好教你为人处世，修炼心性。”
“那你打算先教我什么？”阿无好笑道。
“烦言不叙，曲则全，枉则直，就先教你事物变通之术。”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没心眼，又冲动，功夫太好，容易伤着别人，你要是想骂我缺心眼不必如此弯弯绕绕。”阿无可算明白了修远的话中话。
“你智慧通达，只要虚心学习，贫道也懂得体好生之德，怜向道之忱，将来修得好功果，你也自有去处了。”
“行行行，我答应你了，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说人话，别以为你读书多就欺负我听不懂你这些玄玄道道的古话。”
阿无听他又是一番高瞻远瞩的言论，就开始头疼。
……
她一直在国师府？
行舟看着阿无，她好似与从前一样，还是没有任何牵挂，那副坦然自若的模样。
她不思念自己吗？不着急回来吗？
阿无，你似乎在哪儿都生活的很快乐。
看着她与国师畅谈的模样，他也不知自己心里苦涩的滋味是因何而起。
皎皎空中孤月轮。
行舟趁着夜深人静，落到阿无院内。
他望着阿无的房门。
阿无，跟我回家吧。
他行至门前，刚抬起手，却有人先他一步，推开门。
是阿无。
她似乎早就知道屋前站着行舟。
看她披散着的乌丝垂至腰下，额前稍短些的发丝被她别到耳后。
银辉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
好一个纤尘不染娇俏可爱的美少女。
那一双圆眼，折射出的月光。
就这么让行舟入了迷。
阿无看着来人，甜甜一笑。
“行舟，你来啦。”
“嗯。”
屋内。
阿无与行舟对坐在榻上。
阿无很高兴他的到来。
笑嘻嘻的看着行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随时都可以。”
说完行舟又接着问：“你身体可好？”
这句话像是两个老友许久不见，而互相问候的问题。
阿无明白他意中所指。
“没什么问题，修远都将我治好了。”
“我看看。”
行舟为她把脉，那细白的手腕上，落着自己宽大的手掌。
从前为她诊脉时，从未如此心疾恍惚过，如今这是怎么了？
实在是心慌的厉害，他猛然收回手，暗暗深吸几口气。
感到稍好些，他才开口说话。
“嗯，脉象铿锵有力，沉稳有序。”
“那是当然，修远很厉害的，他是你的国师你肯定清楚，而且他还给我用了神药。”阿无神秘的说着。
看她自觉得了不起的表情，行舟好笑：“既是神药，那你定然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此刻他们也顾不上去哪里布夜施雷了。
只盼着能找到阿无。
……
“遒柔，你就别搁这里翻古籍了，人都没找到，就算找到了喜魂散的破解之法能有什么用？”
暤缴无奈道。
“行舟会将她找回来的。”遒柔则淡淡道。
“阿无现在下落不明，你还敢如此笃定？”
“你没看见行舟回来时手腕上的红线还在？”遒柔反问道。
“当时那种情形，我哪里有心情去注意什么红线。”暤缴烦闷着回答。
“行舟刚把阿无拾回来时，有行舟钟情于阿无一说，所以月老就将红线给了阿无，让她绑在他们两人的手腕之上，说是愿他们如连理枝比翼鸟那般。”
“这个好做媒的，都做到行舟身上去了。”暤缴貌似没有抓住重点，遒柔看了老友一眼接着说：“那红线还在就说明主人无事。”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不告诉青龙，免得他将行舟逼.坏了。”
“行舟回来时十分低落的模样，而现在却直接闭关，我道他不似凉薄之人，也疑惑他为何不去寻阿无。”
“行舟知道阿无现在在凡间还不去找她？阿无中了喜魂散也不知身体可还安康啊，不得抓紧找到她！”暤缴着急道。
“月老说过，被绑下红线之人是看不到的。”遒柔摇头。
“既然他看不到，那我们不得赶快去告知行舟。”
遒柔听了老友的话，却放下书。
沉闷道：“我担心的正是他到底找与不找，若是去了那是好的，若是不去，我无法想象行舟心胸的寡淡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遒柔担心，行舟现如今还是只想着做好他的天君。
……
“鹤馀堂主怎的如此落寞模样？”
屋内黯淡无光，只有鹤馀头发散乱，一身狼狈的半坐在地上，满屋子的酒罐。
鹤馀抬眼看了看来者。
“缈望仙上何故来我这囹圄之所？”
缈望抿着唇角，手握玉扇。
站在屋门口，也不进去。
“伤早就养好了，怎么还是这副模样？”缈望口中的伤便是阿青闯鸣人堂时将鹤馀重伤。
“身上的伤好了，还有心口上的伤。”
缈望听他的话：“那如今你可后悔杀陨恶了？”
鹤馀不回话。
瞧他沉默，缈望大概猜出，他是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恨自己的养父，却也是真心的将他视作自己的父亲。
可这个人却私藏着自己亲生父母的尸身一直不告诉他。
这么多年，用他们的尸身试验自己的禁术，而这期间还养着他们的儿子。
鹤馀见到父母的尸身不成人样时，怎么不恨不怒。
“你为何这么做！”鹤馀质问他。
“不过是心结而已，犯下过错想要赎罪罢了。”
鹤馀不知他所言何意：“赎罪？那为何要拿他们的尸身练你的引魂术！”
“他们殒身之时，心魂破散。”
鹤馀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好心情。
“是谁杀了他们。”
……
沉默。
“是谁杀了他们？”鹤馀继续问。
“……是我。”
似乎早有所料，鹤馀轻蔑的笑了笑，不知是笑陨恶还是笑自己。
“何故下此狠手？”
陨恶仍旧沉默着，他用一种内疚并祈求的眼神看着鹤馀。
“寤寐一族之元丹自古可生天根，袖又生来缺了天根，一辈子只能做个凡人，无法修炼升仙，在鸣人堂凡人怎可容得下一凡人，所以我只好取了他们的元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哪是鸣人堂容不下袖又，是你自己怕别人知晓你生下一毫无天根的凡人，坐不稳你这堂主之位，惹人耻笑罢了。”鹤馀大声讥笑一番。
“可怜我们寤寐一族四处逃难，乞求生存，而你仍要犯此杀孽，灭我种族。”
寤寐一族曾经也是在凡间生活着几十万人，不知谁知晓了元丹之效。
无数凡人前来杀取，妄念凭此成仙。
他还记得幼时父母带着他到处躲藏。
凡人的胡为暴行已经将他们杀之殆尽了。
“我已经为此悔过了一生，终究我学艺不精无法召回他们的散魂。”
“悔过就能过了？他们就可活过来了？”
陨恶不知该接些什么话，就如此沉默着。
鹤馀因着痛苦也不再问他什么。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
直到鹤馀杀死陨恶时，陨恶艰难的回他一句。
“你杀我，我不怪你，但袖又是你的妹妹，还请你放过她。”
到底是多年父子情分。
鹤馀在他咽气之后，双眼闪起泪光。
自此之后，天下再没有寤寐一族，只有鸣人堂堂主鹤馀。
他要一一杀遍那些用了元丹升仙的人，或是用元丹修炼的妖魔。
“如今袖又已经醒过来了，似乎你的精血对她没什么影响，她与青龙现如今恩爱非常啊。”
缈望再次开口。
他是知道鹤馀对袖又有不寻常的心思，而他也好奇，鹤馀发誓要杀遍服用元丹者，那这袖又是杀与不杀？
“不必你来告知我，如今袖又已经被青龙护住，而你也没有了困龙囚，要想拿他一对龙角已是不可能，我们的合作也结束了。”
是缈望告诉鹤馀真相，用来交换鹤馀驯服青龙。
谁知这期间，青龙却与袖又交好起来，后来陨恶死后，两人更是情义金坚了。
“鹤馀堂主这是要让本仙吃亏啊，我已将事情详细皆告知与你，如今你大仇得报，可我要的东西却没拿到。”
“上古青龙，小仙我也无法，如此就算鹤馀欠仙上一次。”
缈望轻笑着：“倒也不用欠与不欠如此计算，缈望欣赏堂主，自想与堂主交好，看在你我算是同命相连，缈望也愿意帮一帮堂主抢回你那记挂之人。”
……
天君府内。
阿青正端着药，一勺一勺的喂给袖又。
“阿青，我睡了多久啊，总是觉得身上酸酸的。”
阿青看着她有些难受的表情心疼道：“没睡多久，应该是被鹤馀抽走的魂魄刚回来的缘故，等吃好了药，我陪你出去走走。”
“好，这天宫刚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出去好好逛过，如今醒来可要好好欣赏一番。”
袖又从未来过天庭，心中不免期待。
而一直在屋内闭关的行舟却早就没了踪影。
他正踏着云，四处奔波。
他在找阿无。
不知行至何处，他忽然挺住云间，望着下方。
看清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久居不下的心慌才算停下。
“收我做弟子？”阿无看着修远认真的模样，手里的坚果都没再接着往嘴里送。
“是，你武功盖世，又爱好打抱不平，却太过果敢，不懂得晓之于情动之以理，但你多生善根，从未肆恶，不如拜我为师，我好教你为人处世，修炼心性。”
“那你打算先教我什么？”阿无好笑道。
“烦言不叙，曲则全，枉则直，就先教你事物变通之术。”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没心眼，又冲动，功夫太好，容易伤着别人，你要是想骂我缺心眼不必如此弯弯绕绕。”阿无可算明白了修远的话中话。
“你智慧通达，只要虚心学习，贫道也懂得体好生之德，怜向道之忱，将来修得好功果，你也自有去处了。”
“行行行，我答应你了，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说人话，别以为你读书多就欺负我听不懂你这些玄玄道道的古话。”
阿无听他又是一番高瞻远瞩的言论，就开始头疼。
……
她一直在国师府？
行舟看着阿无，她好似与从前一样，还是没有任何牵挂，那副坦然自若的模样。
她不思念自己吗？不着急回来吗？
阿无，你似乎在哪儿都生活的很快乐。
看着她与国师畅谈的模样，他也不知自己心里苦涩的滋味是因何而起。
皎皎空中孤月轮。
行舟趁着夜深人静，落到阿无院内。
他望着阿无的房门。
阿无，跟我回家吧。
他行至门前，刚抬起手，却有人先他一步，推开门。
是阿无。
她似乎早就知道屋前站着行舟。
看她披散着的乌丝垂至腰下，额前稍短些的发丝被她别到耳后。
银辉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
好一个纤尘不染娇俏可爱的美少女。
那一双圆眼，折射出的月光。
就这么让行舟入了迷。
阿无看着来人，甜甜一笑。
“行舟，你来啦。”
“嗯。”
屋内。
阿无与行舟对坐在榻上。
阿无很高兴他的到来。
笑嘻嘻的看着行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随时都可以。”
说完行舟又接着问：“你身体可好？”
这句话像是两个老友许久不见，而互相问候的问题。
阿无明白他意中所指。
“没什么问题，修远都将我治好了。”
“我看看。”
行舟为她把脉，那细白的手腕上，落着自己宽大的手掌。
从前为她诊脉时，从未如此心疾恍惚过，如今这是怎么了？
实在是心慌的厉害，他猛然收回手，暗暗深吸几口气。
感到稍好些，他才开口说话。
“嗯，脉象铿锵有力，沉稳有序。”
“那是当然，修远很厉害的，他是你的国师你肯定清楚，而且他还给我用了神药。”阿无神秘的说着。
看她自觉得了不起的表情，行舟好笑：“既是神药，那你定然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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