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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江中会晤

    李逸由满宠陪同,携带礼品至刘表府中,拜谒刘表府邸,按照礼数,既然李逸已施礼续兄弟之仪,刘表也还礼同意,李逸便携带礼物至兄长府上拜府,也便是拜会家小。

    待至府中,刘表早已携家小在厅堂等候。李逸拱手问了安,刘表便将李逸请了座,李逸使满宠献上礼仪。李逸笑道:“素闻兄长才高八斗,尤喜诗赋,前日弟大婚,阳翟公主陪嫁中有春秋时屈子之楚辞竹简,原为宫中之物,幸太后厚赐,逸不通文采,特带来献与兄长。”刘表闻言大喜,遂取竹简辨观之,正是屈子所传世之物。刘表惊喜,大赞李逸之礼厚重,心中对李逸更觉亲近。便唤左右家人来见,先唤公子刘琦,乃刘表先妻所生,长相与谈吐很有刘表之风,李逸大赞其俊美,待之极亲厚,又取随身玉佩赠刘琦系在腰间。刘琦约十六七岁,异常乖巧,忙口称叔父拜谢了。

    刘表又令将夫人蔡氏与次子刘综唤来相见,只见帐后闪出一美妇,一袭紫色罗衣,雍容典雅,行走间顾盼生姿,正是刘表妻室蔡夫人。走近观之,只见蔡氏蛾眉淡扫,杏目含春,琼鼻高耸,唇红齿白;体态风流身姿婀娜。不过二十五六年级,正是最美艳之时,虽生的娇艳,却难免让李逸觉得此女面相中有一股妖媚之感。那刘综年生的也很是俊朗,不过十四五岁样貌,虽上前拜见了,却时时以目视蔡氏。明显有些唯诺。

    李逸来自后世,自然知晓刘综虽得蔡氏支持,却非蔡氏所生,只不过是蔡氏以母家女侄许配与刘综为妻。李逸见风使舵、口生莲花的本事是极好的。当即上前躬身一礼,拜见嫂夫人,将蔡氏夸的花容月貌如西子再世,端庄优雅如西王母下凡,并巧妙的奉承刘表有识人之能,艳福不浅。直夸的蔡氏巧笑倩兮。又赞刘综俊秀知礼。刘表见李逸对自己儿子如此亲厚,自然高兴,不知不觉内心又添几分好感;蔡氏也是见李逸生的英武不凡,剑眉虎目异常俊朗,且又如此年轻,礼数周全,不免也心生好感。

    拜辞刘表回驿馆时,刘表责令刘琦将李逸送出府门。李逸见四下并无什么刘府下人,趁机对刘琦道:“公子颇有令尊风采,日后座领荆襄,还望与豫州多多亲和,某与公子一见如故,愿与公子交好,以待来日方长,若公子闲暇,可来豫州一观。

    刘琦心中一喜:“多谢叔父偏爱,小侄日后自当多多拜见,请叔父赐教”。

    “呵呵,客气!公子若有何不解,某必当以我所知,尽心解惑,只恐才疏学浅当不得赐教。”

    当下李逸拜辞归驿馆,次日与赵云引三百飞骑,由王威、刘先等陪同,赶往江夏。

    至江夏,蔡瑁蒯良并黄祖与部将苏飞接住,互相见礼闭,刘先代表荆州,陪李逸一同上船,只有赵云与王威各引部下五十军卒相随,往江中行来,远远望见孙坚部下巡江战船,早有军士呼喊通报:“大汉前将军、父城侯李豫州,请破虏将军、乌城侯至船上一晤”。那战船之上正是孙坚之子孙策亲自引人巡江,当下忙使人驾小舟飞报大寨孙坚得知,孙策将战船靠近,见李逸与荆州战船之上不过百余军士,便先将战船靠紧,下锚,自有军士拿木板搭在两船之间。孙策先过船来拜会:“晚辈不学后进孙策,见过李豫州当面!”

    李逸上前忙扶住道:“原来是文台兄虎子孙伯符,果然少年英雄!颇有霸王之姿,孙文台好生福气!”

    孙策连称过奖,李逸便与孙策攀谈,不过是询问孙坚近况如何等一些家常问候之语,言辞间却待孙策异常亲切,孙策也觉李逸谈吐得体,又如此英雄,更兼言辞间对父亲甚是惦念,也甚觉李逸亲厚,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少时孙坚船至,也上得孙策搭好之船中,未到近前便大笑着呼喊:“孟尝别来无恙否?”

    李逸也笑着回应道:“文台兄安好?自洛阳一别,甚是挂念。”

    “哈哈哈”。二人一见,双双把住臂膀大笑。

    “哎呀,这数月间孟尝在豫州可是风生水起呀,麾下谋臣如云,猛将如雨,这天下诸镇之雄,豫州当属首处”。

    “哎,岂敢岂敢!豫州虽人口繁密,奈何久历灾荒,又多有兵祸,田亩荒芜大半,水利道路毁坏殆尽,实在苦不堪言呐,哪比得文台兄在长沙,民生富庶,远离战祸,堪比世外之境,好不快活啊!”

    “哈哈哈,孟尝乃热心之辈,不在豫州享齐人之福,偏要舍下一双娇妻,来淌这浑水?”

    “哈哈,可见文台兄对逸此次来此,颇有不快,然逸与兄自讨董之时一见如故,心敬文台乃世间真英雄,刘景升乃汉室宗亲,又雄视荆襄,帐下雄兵猛将。实不忍兄与荆州刀兵相向,两败俱伤。”

    “呵呵,某本无意与刘表为敌,奈何前番无端阻我归路,更是刀剑相加,使我损兵折将,伤亡甚重。某如何忍的?若不兴兵报仇,何颜面对麾下将士?又如何立足于天下?”孙坚不无激动的道。

    “呵呵,乌城侯且息怒,在下荆州别驾刘先,代我主刘景升,随李豫州前来于将军会晤。前番我主阻拦将军,实因诸侯盟主袁本初发来军令,言说将军私藏传国玉玺,以盟主之身发下军令,令我主拦截将军,索要玉玺归还朝廷。我主也无奈何!望将军见谅。”刘先上前道。

    “哼!一派胡言!当日诸侯讨董,孟尝与我皆亲冒矢石不避箭雨,辛苦厮杀。我爱将祖茂也阵亡于疆场,何曾见你荆州一兵一卒乎?既荆州不奉大义,又如何认这袁本初为盟主?强词夺理!分明是刘景升无耻小人,觊觎我长沙意欲染指,才如此小人行径。”孙坚怒斥。

    “乌城侯且休要动怒,实是袁本初有令,尚有书信为证,十八路诸侯讨董之时,我荆州虽无兵马会盟,皆因为防宛城董卓军马,我家州牧曾书信致袁本初,言明奉盟主之令。故有袁本初行军令,使荆州军拦截乌城侯之事”。刘先详细解释道。

    “哼!刘景升听信谗言,无端拦阻,刀兵直指睦邻,乃小人行径,必要与之一决高下放解我心头之恨!”孙坚丝毫不让。

    “文台休要动怒,且听逸一言。”李逸拱手安抚孙坚道:“兄自汜水,亲冒刀石,不避箭矢,麾下损兵折将,尽忠王事,共奉大义。逸亲眼所见,然袁本初、袁公路兄弟性情多疑,胸无城府,见利忘义实不堪与之为伍。终致曹孟德兵败荥阳、文台无端受阻于荆州,以致今时势同水火。”

    “哼!无谋鼠辈!”孙坚愤恨怒骂。

    “自诸侯分散,天下大变,诸侯各起争霸之心!数月间风云突变。河内王匡、冀州韩馥、东郡乔瑁、山阳袁遗、兖州牧刘岱等辈或失地而逃,或沙场殒命。今董卓犹在,朝廷倾覆;然此时袁本初座领冀州,携虎狼之师威震河北,公孙瓒刘虞相争与幽州,逸观幽冀必有一战,恐公孙、刘虞皆非袁绍之敌。董卓雄兵数十万,有李儒之谋吕布之勇,兼众将之威,狭天子令天下,威压西凉,韩遂马腾也难以抗衡。其它如益州刘焉、汉中张鲁、皆只思保境,不图进取。又如桂阳、武陵、零陵、交州、皆碌碌之辈。”

    “孟尝慧眼如炬,此正天下之势也!”孙坚赞叹道。

    “今曹孟德于东郡招贤纳士、帐下多有大贤辅佐;又广积粮草、招抚流民、征募军士,积聚实力,已颇见成效。此人有治世大才,逸料其早晚必可崛起。袁公路今已弃南阳而治扬州,独镇淮南九江。今诸侯皆各自发展民生积聚钱粮,正是增长实力等待时机,所为正是争霸天下。”

    “李豫州之言,可谓言辞犀利,入骨三分”。刘先由衷称赞道。

    李逸侃侃而谈,继续道:“今刘景升坐镇襄阳,南制交州,西阻两川、帐下雄兵十万,猛将千员;文台号称江东之虎,勇烈无双,麾下程普黄盖韩当等皆当世英杰;汝二人相争可谓旗鼓相当,必有一番厮杀,待时败者虽亡,胜者也伤!此消彼长之下,若待时机一到,群雄争霸之时,尚不及整备,必沦为他人之属,空予人做嫁尔,何苦来哉?不如两下罢兵,各归本土相安无事,待时而动。若天下有变,豫州愿与文台、荆州三方联手,何愁不能立足?愿文台三思之!”

    沉思半响,孙坚开口道:“孟尝之言确有道理,然刘表杀我麾下,此仇必报!孟尝不必多言,要我退兵不难,只需刘表应我三件,我自引兵退去,再不来犯!”

    “愿闻乌城侯之意!”刘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