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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乔公之请

    李逸将皇甫威引在身后,众人皆大笑。此时乔玄上前致谢:“小老儿谢过使君援护之恩”。

    “乔公无需多礼。”李逸道:“本侯牧守荆豫,治下竟生劣绅搅扰,使民不能安,此为我等官员之责,还望乔公不予计较”。

    “使君言重了,而今庐江治安大有改善,虽有一二无知小丑,实乃在所难免,使君无须介怀”。

    “谢乔公体谅之意。”李逸当先向乔公施利,身后满宠等郡守府吏员皆随之施礼致歉。

    “岂敢岂敢。”乔玄忙拱手回礼,又道:“只是这周氏一族,树大根深,族中多有俊杰官宦,今受使君严惩,恐心有不忿,还望使君早做安置。”

    “乔公所虑极是!已使人去唤周氏族老,本侯自有定夺。”李逸道。

    正说间,周氏族人已道,为首一中年施礼道:“庐江周晖见过使君”。

    “周家主客气,本侯惊动家主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周家主已然知晓吧?”李逸道。

    “族中从弟周奉顽劣,有扰乡邻,惊动使君大驾,实是族中管教无方,自当带回家中严加管训!”。周晖回复道。

    “回禀主公,周晖此人曾拜洛阳令,因前岁主公并进洛阳,使田元诰为洛阳令,方赋闲归于洛阳,并非周家家主,现任周家家主乃安阳乡侯周景长子,袭爵安阳乡侯周崇。”满宠上前悄然向李逸禀明。

    “哦?这周晖可是族老?”。李逸问道。

    “非是周家族老,现周氏族老共有其三,皆周景之子。一为这周晖之父周忠,再为周奉之父、丹阳太守周尚;三为江东孙策帐下驻丹阳守将周瑜之父周异。”满宠如实回复。

    “哼哼..”李逸一声冷笑,朝周晖道:“周晖,汝之从弟周奉当街强抢民女,已被本城校尉皇甫威惩戒,杖四十、示众,然乔氏之女多遭惊吓,汝周氏当如何处措?”

    “自当回明家主,妥善处置!只是敢问使君,此处都尉本是周成,可是使君调往他处去了?”

    “大胆周晖!本侯相召乃周氏家主,汝既做不得主,何故前来搪塞?这周成抗命不尊,已然由本侯革职为卒,别部司马周岩违抗将领已然军法处置斩首示众!你昔日既曾为官,自当知晓民不问政事,今竟探听本侯认官罢权之政,是何居心?”

    “这...使君不过处置周奉顽劣之罪,何故如此大动干戈?家主年老体弱抱恙在床,周晖代表周氏前来有何不可?这周成周岩与周奉等皆属从兄之谊,不忍掌刑也人之常情,使君如何便借机发作使之一死一罢?这是何道理?”

    “大胆!周奉恃强凌弱,纵仆肆虐,光天化日竟大打出手强抢民女。本侯屡屡规劝,其自恃周氏子孙仍不思悔改,执意为恶。更是指使家丁以武拒捕,可视同反叛。这岂是你一句顽劣便可推脱过的?周成以私废公,公私不明如何为将?周岩更是违抗将令,奉令不前如何破敌?军营之中违抗军令者当诛,收其妻子为奴!你庐江周氏一门两太尉,数镇郡守;大小将校吏员所任者更是不乏,莫非竟连军机律令也不通否?”

    李逸一袭连珠炮,让周晖额头见汗,这周奉指使家奴抗拒问罪,确实可视同反叛,按罪当诛九族。违抗军令轻则罢免杖刑,重则当场诛杀更是铁律。事到如今周晖已然汗水浸透衣衫,心下思量:“庐江乃至蕲春、江夏诸郡多有我周氏子孙为官,若以周氏集体罢官相要挟,李逸必然恐政局动荡不敢轻言治罪。”

    思量已定,周晖上前道:“周晖愚钝,使君所言甚是有理,周氏子孙多有不识律令军法者,恐贻误政事,自当回禀家主尽数召回,使之为学,待日后再入仕途不迟”。

    “哼!既如此本侯就全你周氏心愿,本侯先准了你周氏所请!奉孝!传令将军府别驾荀彧,十日之内凡庐江周氏之将校官吏尽数解职归籍!三年之内不得入仕,五年之内不得任为县令以上之职!”

    “这....”周晖大惊,不想自己话刚出口这李逸便做出如此置措。“使君息怒,使君误会小人之意了。这......”。

    “哼!不必多说,”李逸冷然打断周晖之言。回首又唤满宠:“伯宁!汝身为庐江太守,更兼州府法曹,令你依律处置周奉反叛之罪,不可纵亦不可枉,可清楚了?”

    “回禀主公,满宠自当秉公处置!”

    “好!皇甫威听令!”

    “末将在!”

    “即日起,任你为中郎将,仍领庐江校尉职、总领庐江、江夏、蕲春、长沙武陵等荆州诸郡郡兵操练之事,授你郡军一应将校任免升迁、查察治安之权

    “末将谢主公提携之恩,必不复主公之托。即日便传令各城严家盘查,以防资敌叛逃与敌相勾连之事”。皇甫威毕竟出身将门,自幼便熟知这官场之事,岂能不知主公是欲借自己之口警告周氏,收起安分之心,即使要举家别迁也属痴心妄想。

    “这.....”周晖正要开口辩解,李逸早已转身牵了夫人貂蝉,朝乔玄而去。

    “乔公,休要担忧那周奉报复,自今日起,若再有纠缠不休,妄加欺压之事袭扰乔府,乔公大可使人寻皇甫将军或满伯宁知晓。”李逸大声道。

    “谢使君厚爱。”乔玄心中正忐忑不安,自己膝下无子,正惧周氏日后报复,闻听李逸之言,心下安定大半。忙致谢道。

    话刚说完,这小乔已移至父亲面前,附在父亲耳边低语几句。乔玄稍一沉思,双目泛彩,当即前行几步,唤住正要离去的李逸。“使君慢去,小老儿有一不情之请”。

    “乔公但请直言!”李逸顿住脚步。

    “小老儿膝下无子,仅有两女,自问尚算知书达理。使君为大汉驸马都尉,又素有仁德之名,小女幸得使君回顾得保名节,今小老儿欲厚颜高攀,欲与使君结翁婿之好,将小女许与使君为婢妾,还请使君勿嫌小女姿色蒲柳,又抛头露面于当众之亏”。

    “这....乔公厚爱本侯实不敢当,令爱乃天人之姿,倾城之色,又识书达理,颇有才名。逸一介粗鄙武夫,已然有家室,妻妾也甚和睦,非是本侯.......”。

    “夫君!”貂蝉打断李逸话语,上前朝乔玄福了一礼道:“乔公休要见怪,奴家貂蝉,乃李府内室,方才也曾与令爱相见,只是拙夫已有正妻阳翟公主,乃朝廷赐婚,太后所指;万年公主虽没于许昌,也是天子所配,使君万不敢离妻再娶。”

    “夫人所言甚是....小老儿唐突!”乔玄见这天下传闻美色无双的貂蝉夫人出面拒绝,心知此事恐已无益,倒是自己厚颜为女求亲,反落得个寡廉鲜耻之名。

    “乔公且请容妾身说完,妾身方才与令爱虽远望,却也生出亲切之感,貂蝉愿以内妇之身,为夫君求令爱过府为妇。还请乔公允准。这聘资自然稍后遍使人奉送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