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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合纵连横

    刘璋闻黄权之言道:“纵然深沟高垒,今李逸已近涪水关,虽有杨怀高沛在彼防守,然军马有限,恐非李逸郭嘉之敌。”

    “这有何难?我愿为父分忧,提一支军马前往涪水关助高杨二将拒敌。”一人出班请命道。

    刘璋视之,正是其长子刘循。刘璋道:“我儿不可鲁莽,涪水关乃是重地,倘若有失,成都危矣。”

    “父亲容禀,儿自知涪水关紧要,姑且请令出军,待到彼处,儿欲自守关口,而令高沛杨怀二人各引军马,分置关城左右各设军寨以为遮护,如此一来,李逸若要叩关来犯,必先破我军寨,我自可引关中之军夹击之,使之首尾不可兼顾。彼必不敢贸然来攻。”

    刘璋大喜道:“如此甚好,只是我儿若去,需有将同去,不知何人愿同公子前去涪水关?”

    “某愿同公子前去”。却是外戚吴懿。刘璋大喜,遂令吴懿点两万军,随公子刘循往涪水关去。又道:“今涪陵刘璝亦告急求援,当如何处之?”

    黄权复上前道:“涪陵若失,敌军便可直抵巴郡,故巴郡老将严颜不可轻动,巴西吕义卓膺亦不可轻离。可令费观引军往救涪陵!今闻荆州水军已退,主公可令军士紧守沿江口岸处箭塔,以防荆州水军复来。却使孟达引军前去涪陵助阵,尚有北处雒城,将军吴兰雷铜处,主公可令其前出,助公子紧守涪水关。如此我军只需小心严守各处,却不出战,则李逸必不能久待。”

    刘璋依其计分派各处调动。

    李逸军马至涪城,守军闻张任等兵败,不敢抗拒,遂开城而降。汉中军马直入城中,李逸约束军卒,不得骚扰百姓。休整一日便来攻涪水关,哪知杨怀高沛闻张任军败,李逸已至涪城,先使人飞马报至成都,二将商议道:“今李逸大胜,士气正盛,我等不可与之相敌,今可高挂免战牌,单等援军前来再做计议。”二人传令多备滚木擂石,紧守关城。李逸整日叫阵,关上只不出阵。一连数日皆是如此,若是军马前去强攻,则城上只以滚木擂石并箭羽相射,汉中军马不能近。

    郭嘉献计道:“今敌军胆寒,不敢出战,我军亦不能进,主公可令军马至关前下寨,却可如此行事,诱他来偷营,我军则可趁机破之。”

    李逸大喜道:“奉孝真我之智囊也!”遂令黄忠引五千军至关前下寨。前一日尚军容整备,两日后汉中军见川中军马不出城来战,竟脱甲解盔,多躺卧在关前叫骂。

    这高沛杨怀早得报,说公子刘循已引兵前来。杨怀谓高沛道:“今你我在此据守,公子不日将至,恐责我等惧战,今关下汉中军马懈怠,自以为我等不敢出战,不如趁其不备,开关击之!若将其击退,纵公子相责亦不能矣。”

    高沛道:“黄忠乃当世勇将,恐非其敌也!”杨怀笑道:“只击其军,烧毁其营寨,却不与其斗阵,有何惧哉?”高沛从其计,二人引亲随将登城观看,以备夜间偷营。

    早有汉中军卒瞧见,报入大帐,郭嘉笑道:“高沛杨怀中计也!今夜必来劫营!主公可早作准备。”

    时颜良孙观已至,李逸便传令黄忠,及颜良孙观三将,如此安排。

    当夜三更时分,杨怀高沛令副将守城,二人各引五千军,人衔枚马裹布,悄然打开关门,朝黄忠军营寨而来。直逼近营寨汉中军尚不曾察觉,杨怀大喜,遂与高沛分作左右,大喊一声当先纵马杀入营寨。方至营中,不觉战马前踢踏空,却落入陷坑之中。高沛引军杀入营中,不见汉中军马抵抗,心下大惊高呼:“不好!中计矣!急令军马回撤”。正此时忽见半空中响起一支火箭,霎时喊杀声四起,黄忠引军自寨后杀出,当先大叫:“贼将走哪里去?汝等中我家军师计矣!”

    高沛急引军退后,方退出营寨,左有典韦,右有颜良,拦住去路。高沛大惊,只一合被颜良擒过马去。黄忠令军卒自陷坑中搭出杨怀。一同绑了,送至涪城大营中来。

    这边大杀一阵,涪水关上守将只道是将军建功,偷营已成,正自高兴,却见一军已杀奔关前大呼道:“速开城门,我等中贼军计矣,将军随后便至。”

    关上守将夜间不能分辨,又不敢不开关门,随忙令打开关门,哪料却是孙观引得五千军伴作败军前来,见关门已开,发声喊杀入关中,趁机进了关口。城中川军不及走脱,被杀得大半,余者皆跪地请降。

    李逸闻知涪水关已下!大喜,亲至营中为杨怀高沛二人解去绑缚,好言宽慰。二人心知纵便逃脱,亦难逃刘璋问罪,忙跪地请降。李逸大喜,令杨怀前去守葭萌关,高沛守涪城,却调张卫来守涪水关。

    次日便传令大军拔营来取雒城。

    再说刘循吴懿引军来救涪水关,眼见已近,却有侥幸逃脱之涪水关败兵来报,说高沛杨怀已然兵败被擒,涪水关已失。吴懿当即道:“如此不可复去,当急退雒城与吴兰雷铜汇合,紧守雒城。雒城乃成都门户,若雒城有失,成都难保!”当下二人忙令人赶赴成都报于刘璋,便引军退至雒城驻守。

    李逸大军方自涪水关拔寨而起,忽有急报至,言称张济尽起所部,突袭宛城,于禁虽乱军中射杀张济,然其侄张绣甚是勇武。今宛城已失,于禁管亥败退归至新野屯驻。

    又有西川刘璋遣使各处,说动诸侯合纵攻荆州。今曹操已兵分三路,来攻豫州数郡。一路夏侯惇为将,曹洪吕虔为副将,刘晔为参军攻汝南;一路以李典为将,乐进曹休为副,程昱为参军,攻鲁、陈等城;自引戏志才、夏侯渊许褚等往沛而去。却令曹仁守许昌。部将曹纯朱灵等分守陈留、濮阳等处。

    又报淮南袁术,以纪灵等将起兵十万来夺庐江;小沛吕布徐州刘备二人共起军八万,亦击汝南。江东孙策已吞并刘繇王朗等,独霸江东,今亦起兵西进。交州赖恭已自南海出军,攻零陵桂阳。

    李逸大惊,急召众人商议道:“可恨前番有密探报来,言西川别驾张松等分赴各处求援,未料却是至诸侯处合纵攻我!今诸侯皆已来攻,恐豫州难支,我欲回荆州再作调度,先破来敌,再复来取西川。”

    “不可!”郭嘉忙道:“今诸侯合纵攻我,正是见主公今日伐西川,前后不能相顾,若主公退兵东归,非但无益于豫州战事,亦必使川中所占之城尽失,那时西川军马必趁势尾随追击,我汉中亦危急矣!”

    “奉孝可有良策?”李逸急问道。“呵呵,战国之时诸侯多有合纵攻秦,而秦亦有连横之谋以破之!今主公亦可行此计!”

    “连横?西凉马腾否?”李逸问道。

    “不独马腾,宛城张秀、江东孙策、河北袁绍皆可!”郭嘉抱拳回道:“主公可速使人传令汉中李文优使马腾处,许之以粮草等物,令其东出潼关击洛阳三辅之地;再使沮授急赴河北,只说主公愿保袁本初为太尉,使其渡河南击兖州,兵危徐州,则曹操刘备必回军自保。如此我豫州之围可解;再使人至宛城,说张秀,将南阳尽数付之,使其为我军之外番,为我荆州屏障,以制曹操。如此,则曹操之军可退。”

    “军师此言不妥!我等诸将奋勇,将士用命所取来南阳宛城,岂可轻易拱手让于那张秀小儿?”颜良首先不赞同,大呼道。

    “公骥休要动怒,今主公应全力攻取西川,岂可因一地之失,而使我军伐西川之功尽废?待西川平定,大可回师中原,区区南阳,置于我荆,豫之间,彼时取之易如反掌而。若张秀与曹操等合纵伐我,无疑我军多一强敌,需另调大军以阻之,如此合纵之军更盛,于主公无益也”。

    李逸沉思片刻,方开口问郭嘉道:“张济新亡于我军,张秀岂能轻易于我军连横?奉孝之意何人可往说之?即便张秀相允,倘若袁绍不从,兖、徐两州之军当如何退之?”

    “主公容禀,以嘉之意,张秀处可使降将张任前去!张任虽为武将,然嘉窃闻二人与子龙将军有同门之谊,且张任新降!若令其往宛城说之,晓之厉害,许之南阳。若张秀不允,恐主公回师攻之,则其再无立锥之地矣!故其不得不从之。”

    “嗯!此言有理!”李逸思衬道。

    “曹操乃旧日袁氏所属,今竟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居司空,领丞相事;袁绍本就心胸狭隘之徒,早已心生不快,月前便欲举兵南下,只因匈奴南犯不得不休兵罢战,今主公以大司马之身保举其为太尉,虽曹操把持天子,不允之,料袁绍必以此为口实而自居于太尉。如此,则必恨曹操更甚。纵其不发兵攻曹,曹操亦必恐其袭于后,而不得不退守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