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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王睿献计

    “朕得庞士元奏报,所言正是这陆逊机警谨慎,我军虽屡屡诱之求战,陆逊却严令列阵据守,我军逆风而上恐遭火攻,顾不敢长驱而进!目下实无破敌良谋!”李逸也叹息道。

    “陛下!末将王睿有一策,或可行之!”扬州校尉王睿自般末出身进言?

    “哦?这满朝文武皆无计可行,汝不过一区区校尉,能有何妙计?”颜良开口,这语气颇有些不屑!

    “住口!公骥岂可如此无礼?校尉如何?朕昔日尚出身死奴尔,这英雄岂能以出身相论?”李逸先呵斥了颜良一句,心中却早已暗道:“前世灭吴便在此人身上,莫非今世这扫平东吴还该应在此人身上?”当下转向跪在地上的王睿道:“王睿,乃弘农望族之后,素有才名,又尝知兵事,生性不羁却不失谨慎,才思敏捷;遇事尝有悖常理,却每有异功,乃初平三年科举头甲二等首榜,弃笔从戎投在姜维帐下为参赞,向随姜维历任并州、洛阳、及至扬州!朕所言可有差错?”

    “陛下鸿闻海内,所言一字不差!”王睿跪地回道。

    “起来近前说话!”李逸笑道:“适才士治言有破吴之谋,可细细讲来!”

    “遵旨!”王睿起身向前三步立住身型道:“江东孙吴以长江天堑为壕,锁江而守以逸待劳,易守难攻,今我军虽有五十万之巨,却只得望江兴叹止步不前乎?非也!渡江着所赖舟船之利也!然今孙吴以巨锁横江,又借东南之风而利其行却误于我,故,不得渡也!若设法断其锁,而避其风,以大船顺江而下,则吴之利不复,我军之弊不存!”

    “士治尽管明言”!李逸已经知道王睿要烧锁渡江,但只是不知他欲如何施展。

    “诺!陛下,昔日初随姜都督至扬州,都督便曾言及迟早为陛下渡江伐吴,那时臣等便着手伐吴之谋划整备事宜,也曾算到逆风而进,遭火拦截,几经推演,臣方有此策划,也曾上报都督知晓,今斗胆奏闻陛下圣裁。臣所推演者,欲灭吴,当首重江东,今扬州虽号为我朝之属,然合肥之南尽为孙吴治下,故而应先克合肥以南诸城,直达庐江、而自皖口登船,直逼九江!再继以荆州调拨水军出襄阳之汉口、江夏之夏口、至江陵以东乌林口、长沙北之罗县口;过华容、经赤壁,据巴丘而乘舟合击陆口、沿江岸而下直取柴桑!若柴桑失,吴之鄱阳得之易也!那时大可自柴桑而南击豫章、庐陵、断其交州东撤之路!荆、益、两州破交州,易也!大军大可自庐陵东进直取建安!顾而,孙吴必以倾国之兵来救柴桑,死守九江!”王睿指着帐中地图,讲了一段后看了一眼皇帝,见皇帝似乎有所思,顾而略一停顿。

    “汝之言是先行力破合肥以南诸地,直至皖口江边?再取三路军合击柴桑?水军可自南岸沿江而下,绕开这横江铁锁一部,却再也无甚凶险!”皇帝一语将疑虑道出。

    “陛下所言正中其要,然,夫者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故,臣等早以有备,需打造新船百余,此船需尽覆铁叶,已绝火袭,可造三重垛楼于其上,其一为水手使船及兵士藏身直所,其二者为箭弩发射至处,其三者,观望号旗之用!船头置大鼎,内燃黑火油,若遇横江至锁,可借其烧断之!有此利器再无惧江东顺风施火矣!”

    “嗯!此船可堪为利器,只是恐造之甚废时日!”蒯良忧虑道。

    “无妨,此等大船于去岁便已着手设计,姜都督使臣赴工部拜问,工部尚书马均闻听甚喜,便着匠作司政派工匠于寿春着力打制,试之可成!故于江陵、武陵、江夏、三处水寨中役使民夫匠人赶造,造船虽甚是缓慢,今江陵水寨也已得此船百余!江夏、武陵两处也已各有此船近百,每船可登士卒三百五十余,且待行至江边,也可做箭塔用之。”

    “嗯!此事甚是可为,姜伯约于卿等皆有大功!”李逸心中甚是愉悦。

    “陛下,臣斗胆,尚有一策,确是有些凶险,然若能奏功,江东指日可破!”王睿忽然跪地道。

    “哦?所谓兵者诡道也!兵行险着方可出其不意,不知卿家有何谋划,且起来明言。”李逸心中一动。

    “陛下,臣意,暗袭吴郡!”王睿出声道。

    “吴郡?”李逸惊道。

    “王士治!休要胡言!”傅巽出言斥道:“吴郡乃江东根基所在,且处东吴之腹地,今我荆益兵马尚在柴桑以西,扬州军马也尚未至庐江,又有长江天险相阻,即便是打过柴桑,尚有建业数郡相隔,如何便可突袭吴郡?莫非汝要飞去不成?”

    “正是!飞渡江东,直扑吴郡!”王睿沉声道,并疾步至地图前,手指地图向李逸道:“陛下,此时江东军马半数皆分驻交州、柴桑、庐江、建业一线,吴郡等地必然防备空虚,若陛下使荆、扬各路大军急攻柴桑,则孙吴必全力抵御,陛下请看,这吴郡至建业之间,有一郡曲阿,此处岁非军镇之地,然,臣曾于沿海见,有吴地鱼人驾舟至江中捕鱼,言及此处有浅滩做渡,平日多有鱼人自此处驾舟出海,臣曾暗使军卒驾小船沿海探寻,此处大可用兵。若陛下遣一军驾舟自徐州广陵之江都港出海,偃旗息鼓先行东进入海,再转行南下,扮作海外夷洲或是扶桑之海商,直至曲阿登陆,只需死守曲阿,阻断建业回援之途,再分军南下至逼吴郡,则大功必成!”王睿说的很是详细。

    “嘶!”李逸倒吸一口凉气,沉思半响,突然抬头道:“传水军都督庞统、水军大将周泰、扬州都督姜维火速来见!”

    “诺!”

    “王睿!若朕准汝所请,汝可敢率军突袭吴郡否?”

    “有何不敢?为陛下开疆拓土平定东吴,乃臣之所愿也!”

    “好!王睿听封!今特旨加王睿为水军副都督,行都督事,兼领平吴将军事,统调水军、进击柴桑,讨伐东吴!以陈泰、关统为帐下副将!刻日启程!”李逸突然开口道。

    “臣领…..呃!陛下,那这渡海击吴郡…….”王睿一愣,方才意识到不对!

    “渡海偷袭江东之计太过凶险,稍有不慎将使渡海之军尽数覆没,故,朕需细细思量,再遣良将而行!爱卿!即日便赴任水军,朕将使庞士元为平吴大都督,统调荆,扬、徐、豫四州军事,与汝并力建功,这水军周泰、陈武等,皆是随朕多年之晓勇悍将!今使汝统御这等骄兵悍将,难免会令他等心中不服,朕之佩剑暂赐于士治!以示朕意,望士治善用之,唯盼士治统众将可乘风破浪,大破孙吴,斩将夺旗,得建大功!”

    “王睿虽万死,不敢有负陛下所托!”王睿跪地叩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