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出门左转，老中医可以帮你
林长安觉得自己的大脑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在里面疯狂翻滚，最终搅成一团浆糊。仿佛置身在颠倒的世界之中，一会是瞬间的失重感，一会又好像有万钧的压迫力一样，要把他整个身体都碾成粉碎。
数不清的古怪呓语在他充斥在他耳边，有的像是耳边低语，有的像是耳边呢喃，有的像是暴怒的神鬼，有的像是诵经的沙弥，有的却像是哀怨的女子。
像是这些在他梦境里的怪物都跑出来骚扰他一样。
“那是哀伤的神王，他坐上了冰冷王座，怀中抱着早就腐臭的尸体，怒吼着要让这整个世界陪葬……”
“看吧，多么愚蠢的人类啊，明明自己都已经堕落深渊，却还是想给别人一束光，你是痴愚，是盲目，是天底下最呆的呆瓜！”
“以三世蹉跎轮转，照见两世苦厄，度得一世欢愉，一世长安。”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这一次，该轮到你找我了，哥哥，你数十个数，一二三四五……”
“日日夜夜盼君归，朝不见君，忘九川。梧桐非似我痴绝，世世待凤，携凰来。”
一片紫色的树叶轻飘飘地落在他的眉间。
他猛地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是自己的房间。
摸了摸眉间，那里没有树叶，他松了一口气，心道果然是梦境。
不过，自己怎么会睡在床上的？他有些疑惑。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脑袋因为漫长而又杂乱的梦境变得昏昏沉沉的。他又在那些该死梦境里徘徊了很久，本来这样的症状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已经好转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又频繁了起来。好像自从那天考试回来就又这样了。
咦，他为什么要说最近，不是才刚刚回来么，翻看了一下手机的日期，2月17日。
2月17日！今天不是2月16吗？明明昨晚刚回的家！
林长安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顿时感觉非常烦躁，他不至于连日期都分不清楚吧。
莫不是他出现了什么精神问题！是因为那天世界观的崩塌导致的吗？有可能，他记得科教频道曾经科普过，一个人在接受了大量新的信息之后，会因为庞大的信息流脑袋一时间无法理解与消化，从而导致一些间歇性失忆与认知障碍的情况。
他觉得还是去看看医生比较好。
随便洗漱了一下，套上厚实的大衣，他出门去了医院。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明明在接受了能毁灭认知的世界观之后，他却仍旧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来看待，并还在以科学的思维来认知自己。
江南市第三医院离家并不远，也就三公里，走走就到了。不过这天还是太冷了些，他走着走着身体倒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临近年关，街道上的人倒热闹起来，大概是许多外出务工的人们都回来了吧。
到了医院，挂号排队的时间并不久，因为他直接挂了精神科。
江南市第三医院的精神科向来人流稀少，大概是现在人普遍觉得如果精神有问题就会被当做异类来看待，所以即便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出现了问题，能自己去的反而少了。大多都是报警抓起来直接关到偏僻的精神病院里去的。
何况临近过年，医院也只有一些值班的医生和保安了。
看着冷清的精神科401室，林长安反倒觉得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了。医院里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得他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走进诊室。
接待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实习医生，白皙的脸庞看不出任何化妆的修饰，眼睛大而晶莹，清冷的冬日阳光透过诊室的落地窗洒落在她的半边脸庞，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一只灵动的小鹿一般，看着特别有灵气。在这冷清的诊室里让人看了有种沐浴青春朝阳的气息。
女医生大多都是只化淡妆或者不化妆的，但眼前这不加修饰的脸庞林长安觉得
这样的小姐姐居然会选择精神科，林长安倒有点惋惜了。
看了看女医生的胸牌，住院医师——曲白白。
曲白白正埋头在网上跟网友聊天打屁，因为平时实在太闲，基本上可能一天就一两个病人，反正她还在助教阶段，主要是学习以及丰富阅历，有大问题喊导师，有小问题忽悠，咳咳，错了，有小问题她自己就能解决。
“那个……曲医生？”曲白白完全没发现走进科室的林长安，直到林长安凑近她的身旁喊她。
“鬼啊啊啊！”曲白白键字如飞的手指一顿，顿时整个人惊叫地跳了起来，一个趔趄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网络冲浪延迟的的曲白白终于缓过神来，看到了林长安。
反应迅速的曲白白一边手上装模作样地翻着面前的病例诊疗记录，一边心里默念着“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毕竟在上班时间摸鱼被来看病的病人发现了，这样挺丢脸的，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还是得捡回来的。
“咳，刚刚看病例有点入神了，不好意思，阿瑟请坐，额不是……请坐请坐！。”曲白白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
“额……曲医生，作为一个医生，你应该坚持唯物主义，鬼这种东西我觉得还是不要在医院里说比较好。”林长安腼腆地坐下，看着曲白白说道。
曲白白挪动僵硬的脸皮强颜欢笑了一下，把自己的目光从眼前的病例诊疗记录上挪开，一边用余光瞟着着林长安，一边偷偷挪动鼠标，把自己的微信聊天框给叉叉掉。
成功偷偷地叉掉了聊天框，曲白白这才将注意力转向林长安，端详着起来。她刚刚没发现，面前的居然是一个看起来挺清秀的少年，年纪估计不大，脸上稚嫩的绒毛还未褪去，大概只是个高中生或者大学生。
不过他的眼神……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
那是一双她一时间想不到任何词汇去描述的眼睛，虽然乍一看像是一汪清澈的泉眼，但那黑色的瞳仁在她脑海中不断放大，似一个漆黑的无底深渊一般，蕴藏着巨大的混乱之感，只是看了两眼，她就感觉到头皮发麻，整个人的脑袋都昏沉起来。
曲白白连忙别开眼睛看向别处。
“病历本带了吗？”
“那个……曲医生，你要是着急你就接着聊天吧，我也不着急。”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诊室，林长安扭头对曲白白说道，并把自己手中的空白病历本放到了桌面上。
摸鱼果真被发现了！呵呵，今日又是美好社死的一天呢！曲白白拿起病历本看着面前的林长安冷笑了两声。
“名字！”
“林长安。”
“年龄？”
“18。”
“性别？”
“这些具体信息病历本上不是有吗？”
“呵呵，是吗？我只是确认一下。”
林长安只觉得自己脑袋上出现了三个问号，他是不是哪里得罪这位年轻的女医生了。
“没人陪同吗，看你的样子还是个学生吧！”
“不是，医生这跟我来看医生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学生就不能一个人来看医生？”
“身体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我都到精神科了你还问我身体哪里不舒服，你这个精神科大夫是扫地阿姨冒充的吗？
曲白白瞟了一眼林长安，咳嗽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好像问的确实有些奇怪了。
“那描述下你的症状吧。”曲白白拿起笔，翻开病例诊疗记录新的一页。
“是这样的我感觉我最近精神不太好，脑袋总是胀胀的，一天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林长安皱了皱眉，晃了晃脑袋。
曲白白在本子上写下：头昏脑涨，精神疲乏。
“还有呢？”她问道。
“最近我还老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还梦到一些不可名状的神神鬼鬼的，哦对了，也出现过鬼压床的情况，我意识是清醒的，但是身体与感觉却被困在一个梦境无法挣脱出来！醒来之后衣服被子全都被汉湿了！而且身体休息了一晚上反而更加感觉疲惫了，就好像我真的在梦境里活动过一样。”
曲白白点点头，在本子上刷刷刷写下：夜长梦多，盗汗严重，可能有梦游的情况。又在后边补充说明了一下，18岁小青年。
“平时手脚发凉吗？”
“凉，特别凉，尤其是做梦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在拉扯我的灵魂！我的灵魂总像是要抛弃我的身体一样。”
曲白白又写下：四肢冰凉，浑浑噩噩，还伴有轻度的幻想。
“可以理解。”她点点头道。
“你理解什么了？”林长安一愣。
“小伙子，高三了吧？”
“是的。”
“平时有没有谈恋爱？”
“没有。”林长安挑了挑眉，这跟我谈不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那行，我大概也了解了，你这个病呢，我这边可能也看不了。这样吧，我给你联系一下，你出门左转，过了抽血站，去那边的中医诊室，那边有个老中医，技术可好了，他能帮上你。平时小电影什么的少看点，年轻人也要注意节制啊，小伙子血气方刚我能理解，去吧。”
曲白白露出了然的神色，目光慈祥地看着他，在林长安的病历本上写下几个字，放下笔在电脑前啪啪啪打了一会，点击发送，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林长安站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曲白白送出了诊室，站在门口，他迷茫了一会，还在尽力理解她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打开病历本，目光一凝，靠了一声。
只见病历本上诊疗结果那一栏，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严重肾虚！
数不清的古怪呓语在他充斥在他耳边，有的像是耳边低语，有的像是耳边呢喃，有的像是暴怒的神鬼，有的像是诵经的沙弥，有的却像是哀怨的女子。
像是这些在他梦境里的怪物都跑出来骚扰他一样。
“那是哀伤的神王，他坐上了冰冷王座，怀中抱着早就腐臭的尸体，怒吼着要让这整个世界陪葬……”
“看吧，多么愚蠢的人类啊，明明自己都已经堕落深渊，却还是想给别人一束光，你是痴愚，是盲目，是天底下最呆的呆瓜！”
“以三世蹉跎轮转，照见两世苦厄，度得一世欢愉，一世长安。”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这一次，该轮到你找我了，哥哥，你数十个数，一二三四五……”
“日日夜夜盼君归，朝不见君，忘九川。梧桐非似我痴绝，世世待凤，携凰来。”
一片紫色的树叶轻飘飘地落在他的眉间。
他猛地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是自己的房间。
摸了摸眉间，那里没有树叶，他松了一口气，心道果然是梦境。
不过，自己怎么会睡在床上的？他有些疑惑。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脑袋因为漫长而又杂乱的梦境变得昏昏沉沉的。他又在那些该死梦境里徘徊了很久，本来这样的症状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已经好转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又频繁了起来。好像自从那天考试回来就又这样了。
咦，他为什么要说最近，不是才刚刚回来么，翻看了一下手机的日期，2月17日。
2月17日！今天不是2月16吗？明明昨晚刚回的家！
林长安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顿时感觉非常烦躁，他不至于连日期都分不清楚吧。
莫不是他出现了什么精神问题！是因为那天世界观的崩塌导致的吗？有可能，他记得科教频道曾经科普过，一个人在接受了大量新的信息之后，会因为庞大的信息流脑袋一时间无法理解与消化，从而导致一些间歇性失忆与认知障碍的情况。
他觉得还是去看看医生比较好。
随便洗漱了一下，套上厚实的大衣，他出门去了医院。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明明在接受了能毁灭认知的世界观之后，他却仍旧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来看待，并还在以科学的思维来认知自己。
江南市第三医院离家并不远，也就三公里，走走就到了。不过这天还是太冷了些，他走着走着身体倒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临近年关，街道上的人倒热闹起来，大概是许多外出务工的人们都回来了吧。
到了医院，挂号排队的时间并不久，因为他直接挂了精神科。
江南市第三医院的精神科向来人流稀少，大概是现在人普遍觉得如果精神有问题就会被当做异类来看待，所以即便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出现了问题，能自己去的反而少了。大多都是报警抓起来直接关到偏僻的精神病院里去的。
何况临近过年，医院也只有一些值班的医生和保安了。
看着冷清的精神科401室，林长安反倒觉得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了。医院里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得他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走进诊室。
接待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实习医生，白皙的脸庞看不出任何化妆的修饰，眼睛大而晶莹，清冷的冬日阳光透过诊室的落地窗洒落在她的半边脸庞，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一只灵动的小鹿一般，看着特别有灵气。在这冷清的诊室里让人看了有种沐浴青春朝阳的气息。
女医生大多都是只化淡妆或者不化妆的，但眼前这不加修饰的脸庞林长安觉得
这样的小姐姐居然会选择精神科，林长安倒有点惋惜了。
看了看女医生的胸牌，住院医师——曲白白。
曲白白正埋头在网上跟网友聊天打屁，因为平时实在太闲，基本上可能一天就一两个病人，反正她还在助教阶段，主要是学习以及丰富阅历，有大问题喊导师，有小问题忽悠，咳咳，错了，有小问题她自己就能解决。
“那个……曲医生？”曲白白完全没发现走进科室的林长安，直到林长安凑近她的身旁喊她。
“鬼啊啊啊！”曲白白键字如飞的手指一顿，顿时整个人惊叫地跳了起来，一个趔趄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网络冲浪延迟的的曲白白终于缓过神来，看到了林长安。
反应迅速的曲白白一边手上装模作样地翻着面前的病例诊疗记录，一边心里默念着“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毕竟在上班时间摸鱼被来看病的病人发现了，这样挺丢脸的，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还是得捡回来的。
“咳，刚刚看病例有点入神了，不好意思，阿瑟请坐，额不是……请坐请坐！。”曲白白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
“额……曲医生，作为一个医生，你应该坚持唯物主义，鬼这种东西我觉得还是不要在医院里说比较好。”林长安腼腆地坐下，看着曲白白说道。
曲白白挪动僵硬的脸皮强颜欢笑了一下，把自己的目光从眼前的病例诊疗记录上挪开，一边用余光瞟着着林长安，一边偷偷挪动鼠标，把自己的微信聊天框给叉叉掉。
成功偷偷地叉掉了聊天框，曲白白这才将注意力转向林长安，端详着起来。她刚刚没发现，面前的居然是一个看起来挺清秀的少年，年纪估计不大，脸上稚嫩的绒毛还未褪去，大概只是个高中生或者大学生。
不过他的眼神……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
那是一双她一时间想不到任何词汇去描述的眼睛，虽然乍一看像是一汪清澈的泉眼，但那黑色的瞳仁在她脑海中不断放大，似一个漆黑的无底深渊一般，蕴藏着巨大的混乱之感，只是看了两眼，她就感觉到头皮发麻，整个人的脑袋都昏沉起来。
曲白白连忙别开眼睛看向别处。
“病历本带了吗？”
“那个……曲医生，你要是着急你就接着聊天吧，我也不着急。”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诊室，林长安扭头对曲白白说道，并把自己手中的空白病历本放到了桌面上。
摸鱼果真被发现了！呵呵，今日又是美好社死的一天呢！曲白白拿起病历本看着面前的林长安冷笑了两声。
“名字！”
“林长安。”
“年龄？”
“18。”
“性别？”
“这些具体信息病历本上不是有吗？”
“呵呵，是吗？我只是确认一下。”
林长安只觉得自己脑袋上出现了三个问号，他是不是哪里得罪这位年轻的女医生了。
“没人陪同吗，看你的样子还是个学生吧！”
“不是，医生这跟我来看医生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学生就不能一个人来看医生？”
“身体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我都到精神科了你还问我身体哪里不舒服，你这个精神科大夫是扫地阿姨冒充的吗？
曲白白瞟了一眼林长安，咳嗽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好像问的确实有些奇怪了。
“那描述下你的症状吧。”曲白白拿起笔，翻开病例诊疗记录新的一页。
“是这样的我感觉我最近精神不太好，脑袋总是胀胀的，一天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林长安皱了皱眉，晃了晃脑袋。
曲白白在本子上写下：头昏脑涨，精神疲乏。
“还有呢？”她问道。
“最近我还老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还梦到一些不可名状的神神鬼鬼的，哦对了，也出现过鬼压床的情况，我意识是清醒的，但是身体与感觉却被困在一个梦境无法挣脱出来！醒来之后衣服被子全都被汉湿了！而且身体休息了一晚上反而更加感觉疲惫了，就好像我真的在梦境里活动过一样。”
曲白白点点头，在本子上刷刷刷写下：夜长梦多，盗汗严重，可能有梦游的情况。又在后边补充说明了一下，18岁小青年。
“平时手脚发凉吗？”
“凉，特别凉，尤其是做梦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在拉扯我的灵魂！我的灵魂总像是要抛弃我的身体一样。”
曲白白又写下：四肢冰凉，浑浑噩噩，还伴有轻度的幻想。
“可以理解。”她点点头道。
“你理解什么了？”林长安一愣。
“小伙子，高三了吧？”
“是的。”
“平时有没有谈恋爱？”
“没有。”林长安挑了挑眉，这跟我谈不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那行，我大概也了解了，你这个病呢，我这边可能也看不了。这样吧，我给你联系一下，你出门左转，过了抽血站，去那边的中医诊室，那边有个老中医，技术可好了，他能帮上你。平时小电影什么的少看点，年轻人也要注意节制啊，小伙子血气方刚我能理解，去吧。”
曲白白露出了然的神色，目光慈祥地看着他，在林长安的病历本上写下几个字，放下笔在电脑前啪啪啪打了一会，点击发送，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林长安站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曲白白送出了诊室，站在门口，他迷茫了一会，还在尽力理解她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打开病历本，目光一凝，靠了一声。
只见病历本上诊疗结果那一栏，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严重肾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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