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篇-真相2
杨晓德已经死了，知道真相的，就只剩下我了。虽然很不想回忆那段经历，但是我至今记得杨晓德的那句报复，他想要让杨晓明和他的孩子一辈子无法相认吧。
“你没有回答我。”
“与其说是我顶替了他的生活，不如说是拿回自己的生活。其实我本来就是弟弟，杨晓德才是哥哥，这么多年，他不想继承家业，于是从小和我互换身份。杨晓德虽然逃避了学商，但是从政也并不容易。他想要做弃子，可是叔叔不同意。”
“所以……你家属于论资排辈啊？”张清说。
“确定名字之前，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我们家族是在我们七岁左右集体确定的名字，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你家生孩子一起生已经很变态了，关键还真是三岁看老啊？那要是后期发现天赋和选择不符呢，比如像我弟弟这样的科技天才，被选择走艺术了？”张涛疑惑道。
“我们这一代年纪相仿这件事确实是个巧合。但是天才是不会选错的，因为七岁前早就暴露出来了。如果是普通人，可以靠引导。通过长时间的锻炼和频繁的刺激，不是天才也会有很高的敏感度。”
“所以你之前叫什么？”
“我叫杨羽，羽毛的羽。”杨晓明看着我，目光直击我的灵魂深处。我的内心突然抽动了一下。羽毛的羽……“所以你叫小羽吗？”
杨晓明就那么看着我，点点头。
我觉得一阵窒息。忙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三个人转移话题说：
“是不是你们的家庭教育都这么……”
不是不是不是……剩下的三个人像三个拨浪鼓一样
深呼吸后，我转回头继续问杨晓明：
“按你家的状态，无论你是不是哥哥，你都是‘杨晓明’啊。何谈拿回自己的身份这一说呢。”
“其实在我们之前，还有一个大哥……是我父亲和我母亲唯一的孩子，只是年少早夭，六岁就去世了。”
六岁……
一出车祸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眼前一片混乱，血流满地，警车和救护车的灯光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我拼命得挤进人群，抓住了一名穿着警服的叔叔的衣角。
“青峰、杨青峰？”
当我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杨晓明的眼神抖了一下。
青峰，他叫杨青峰！警察叔叔，快救救他！
他的家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快救救他！
这个孩子……
他流了好多血，快救救他！
血库里的血不够用了……
用我的……
小朋友，你的血不行的……你的家长在哪里，快去找你妈妈……
我们俩血型相同……护士姐姐你快用我的血救他……
小朋友，听话……
找到合适的血源了吗？他快不行了……
原来，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啊。
我松了一口气。
接着，一股陈旧的悲痛，夹杂着土腥的味道，像海浪一样将我吞没了。
“等我父母赶到医院的时候，大哥已经去世了。”杨晓明仰面躺在沙发上，在他眯起的眼睛里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当医生推出杨青峰用白布盖住的小小的身体时，还没有死亡概念的我只是以为，他要换去另一个地方、由另一群医生救他。
所以我只是跟着那个小推车跑，拽着医生的白大褂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里抢救。
医生说，杨青峰去找天上的小朋友玩了。
我气医生骗人，明明杨青峰就躺在这里，怎么去和天上的小朋友玩的呢。
医生说，他的灵魂去的。
我问医生灵魂去玩是不是就是做梦的意思？
医生说，差不多吧。
我说：那我等他梦醒了，和他玩。
杨青峰的家人在走廊里哭的撕心裂肺，难道他们不担心吵醒杨青峰嘛？我想着，不过吵醒了也好，我可以问问他还疼不疼。
“在我的记忆里，不记得见过一个小男孩。”看着杨晓明的侧脸，我轻声说。
“因为我在大哥被车撞得时候，就在现场了。”杨晓明说。“那条狗，就是我的。”
怪不得，杨晓明总是很排斥养动物，尤其是狗。
“我见到了你从始至终的反应，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这个初识，确实刻骨铭心。
“大哥离世之后，我和弟弟才开始进入‘候补’，慢慢走到这个地位的。”
“不会杨晓惟比你大吧？”张清突然在旁边插嘴。
杨晓明淡定得点了点头：“嗯，她实际年龄比我大两岁，我们的信息后期都改过的。”
“真的有这个必要嘛？”我问。
“有，他家有保密成分。”张嘉璈在旁边悠悠的说。
行吧，看来这屋子里唯一一个平头百姓就是我了。
“所以‘杨晓明’在我家族里其实只是个代号，如果这个人消失，后边的一切都会受到影响，甚至……溃崩。”杨晓明的淡漠，好像说的不是自己家族的事情。
“你不会是想和家族抗衡吧。”我把家族两个字咬的很重。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打开一个缝隙，平衡自己的欲望。”杨晓明说。
我觉得自己陷的有点深了。
“是不是又需要一些时间来想一想？”杨晓明摸了摸我的头。
我点点头。
“龙阳最近好像不太对，刚好我也要去看看他。小丫头坐我车走吧。”
张嘉璈冲我招招手，其他人就这样目送我们离开了。
这么多年，其实救了我最多的应该是龙阳。我至今记得当年包房里他事不关己的态度。虽然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得救我？也许正如林梓说的，他对朋友是不遗余力得好吧。
如今我才理解为什么上次和家人提想要和杨晓明在一起的时候，爸爸死活不同意却又欲言又止的理由了。
晚上，我回了一趟家，和爸爸彻夜谈了一次，爸爸说，其实他很想见见羽生。
林梓约我出去玩，自从上一次酒吧出了事，林梓对酒阴影很大，最终选在了咖啡店。
万万没想到，我们居然在咖啡店里，撞到了周末。
林梓那个心大的姑娘自然是认不出周末的，让我惊讶得是周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打了个招呼，该干嘛干嘛了，好像我们完全不熟悉一样。
之后我有联系过周末，她说，哪有那么多的因爱生恨，在青春的爱情里，很多不都是这样的嘛。
“我和龙阳……彻底结束了。”
“怎么了？”我搅拌着手里的咖啡说。
“不提了，以后又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这家黑咖啡味道不错，你尝尝。”
“我喝不了咖啡。”我笑着又往咖啡里丢了一块方糖。
“哦，忘了你心脏不好了。”林梓大大咧咧得把我手里的咖啡也接过去，然后一口气喝光。
“你也少喝点吧，小心体检过不去。”我打趣道。
“你和杨晓明怎么样了？”林梓回头问我。
“那么回事吧。”我不想刺激她，随口说道。
“杨晓明那么好的条件，还不从了，等什么呢？”
“龙阳那么好的条件，还不从了，等什么呢？”我反问林梓。
“我也想当阔太太啊，没这个命啊。”林梓苦笑一声。“龙阳喜欢他的研究更多一点。”
“你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几乎是在实验室长大的，就像你，不也离不开武馆嘛？”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俩差的太大了。我吃外卖，他就和我讲菌群……我和他谈感情，他和我讲逻辑……”林梓趴在桌子上郁闷道：“这点上，你和他倒是有共同语言。”
“诶，我俩说过的话，可能都没有我和你家小区门卫说的多。”
“你和我家小区门卫说过话嘛？”
“没有。”
我俩哈哈大笑。
日子又进入平静，我和杨晓明商量，把羽生接到了爸妈近前，杨晓明虽然不习惯，但也因这个转变而开心。有羽生在膝前绕，我和杨晓明的感情问题，爸妈也说的很少了。
最近张嘉璈不忙，就经常来我这溜达。他很安静，多数时间就是自己在一旁画画，他的画风光怪陆离，引得学生们争相围观。
“小丫头你就是我的缪斯，我在你这里就好像打开了灵感开关一样。”张嘉璈看着这几天的作品，自顾自的陶醉着。
“说吧，这几幅作品又想要搬去你的哪家公司？”
“这几幅厉害了，我准备放在家里。小丫头有时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刚好之前你做的汤，可以教给我。”
“好啊。”我点点头。“我叫杨晓明一起。”
“那我叫上小清小涛，咱们也好久没聚了。”
“好久？”我斜眼看了一眼张嘉璈：“你是不是一顿饭不聚都算沧海桑田。”
“那得分和谁。”张嘉璈眼睛弯弯的。
上次张嘉璈借画的名义把我送回来，也并没有让我真的来帮忙挂画。所以，在我的印象里，也是第一次来他的家。
张嘉璈现在住的地方，离租给我的房子并不远。环境也很棒。和杨晓明一样，是个平层。我惊讶于他居然住的不是独栋别墅，张嘉璈说太大了，他不喜欢。
进门，就是一幅壮丽的星火图，我被迷的挪不开眼睛。
“是不是很冲击灵魂？”张嘉璈挑挑眉说。
“你画的？”我目不转睛得看着这幅画。
“你画的。”
张嘉璈给我倒了一杯果汁。让我随意参观，和我住的房间不同，这里的风格很奢华，一片欧洲风情，满满的雕花和装饰，每一间房间都有不一样的重点。书房很大，是用一个客厅改的。现在想来，杨晓明的卧室也是客厅改的。
其实张嘉璈并不像是喜欢读书的人。可他的藏书量确实丰富到让人惊叹的地步。
张嘉璈想拦着我进书房，不过已经晚了。
巨型的书桌背面，我看到一张惨灰的作品，背景是一片烂尾楼，一个血人踩着满地的废墟张望着，他怀里包着一个红团，表情狰狞，极度可怖。整个花面里，只有眼前的红色，和废墟后即将破晓的微光。没有任何希望。
这是……
我看着画里的人，那体态，那神情，分明是张清。
“萧大神!萧大神你听我解释……”
不知什么时候，张清和张涛出现在了我身后。
“所以当时救我的是你？”
“虽然很想在你心里留个位置，不过当时确实是杨大神先去的废弃大楼，你在顶楼的位置也是他提供的，要不是当时他被杨晓德的电话耽误住了，被大家看到的画面可能就不是这样的了。”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我笑笑。
“也是我弟他缺乏锻炼，把你送去医院人就不行了，最后被传得好像多壮烈似的。你别想太多。”张涛也出面解围。
我点点头。杨晓明远远地看着我，没有靠近，也没有说什么。
“你没有回答我。”
“与其说是我顶替了他的生活，不如说是拿回自己的生活。其实我本来就是弟弟，杨晓德才是哥哥，这么多年，他不想继承家业，于是从小和我互换身份。杨晓德虽然逃避了学商，但是从政也并不容易。他想要做弃子，可是叔叔不同意。”
“所以……你家属于论资排辈啊？”张清说。
“确定名字之前，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我们家族是在我们七岁左右集体确定的名字，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你家生孩子一起生已经很变态了，关键还真是三岁看老啊？那要是后期发现天赋和选择不符呢，比如像我弟弟这样的科技天才，被选择走艺术了？”张涛疑惑道。
“我们这一代年纪相仿这件事确实是个巧合。但是天才是不会选错的，因为七岁前早就暴露出来了。如果是普通人，可以靠引导。通过长时间的锻炼和频繁的刺激，不是天才也会有很高的敏感度。”
“所以你之前叫什么？”
“我叫杨羽，羽毛的羽。”杨晓明看着我，目光直击我的灵魂深处。我的内心突然抽动了一下。羽毛的羽……“所以你叫小羽吗？”
杨晓明就那么看着我，点点头。
我觉得一阵窒息。忙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三个人转移话题说：
“是不是你们的家庭教育都这么……”
不是不是不是……剩下的三个人像三个拨浪鼓一样
深呼吸后，我转回头继续问杨晓明：
“按你家的状态，无论你是不是哥哥，你都是‘杨晓明’啊。何谈拿回自己的身份这一说呢。”
“其实在我们之前，还有一个大哥……是我父亲和我母亲唯一的孩子，只是年少早夭，六岁就去世了。”
六岁……
一出车祸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眼前一片混乱，血流满地，警车和救护车的灯光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我拼命得挤进人群，抓住了一名穿着警服的叔叔的衣角。
“青峰、杨青峰？”
当我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杨晓明的眼神抖了一下。
青峰，他叫杨青峰！警察叔叔，快救救他！
他的家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快救救他！
这个孩子……
他流了好多血，快救救他！
血库里的血不够用了……
用我的……
小朋友，你的血不行的……你的家长在哪里，快去找你妈妈……
我们俩血型相同……护士姐姐你快用我的血救他……
小朋友，听话……
找到合适的血源了吗？他快不行了……
原来，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啊。
我松了一口气。
接着，一股陈旧的悲痛，夹杂着土腥的味道，像海浪一样将我吞没了。
“等我父母赶到医院的时候，大哥已经去世了。”杨晓明仰面躺在沙发上，在他眯起的眼睛里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当医生推出杨青峰用白布盖住的小小的身体时，还没有死亡概念的我只是以为，他要换去另一个地方、由另一群医生救他。
所以我只是跟着那个小推车跑，拽着医生的白大褂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里抢救。
医生说，杨青峰去找天上的小朋友玩了。
我气医生骗人，明明杨青峰就躺在这里，怎么去和天上的小朋友玩的呢。
医生说，他的灵魂去的。
我问医生灵魂去玩是不是就是做梦的意思？
医生说，差不多吧。
我说：那我等他梦醒了，和他玩。
杨青峰的家人在走廊里哭的撕心裂肺，难道他们不担心吵醒杨青峰嘛？我想着，不过吵醒了也好，我可以问问他还疼不疼。
“在我的记忆里，不记得见过一个小男孩。”看着杨晓明的侧脸，我轻声说。
“因为我在大哥被车撞得时候，就在现场了。”杨晓明说。“那条狗，就是我的。”
怪不得，杨晓明总是很排斥养动物，尤其是狗。
“我见到了你从始至终的反应，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这个初识，确实刻骨铭心。
“大哥离世之后，我和弟弟才开始进入‘候补’，慢慢走到这个地位的。”
“不会杨晓惟比你大吧？”张清突然在旁边插嘴。
杨晓明淡定得点了点头：“嗯，她实际年龄比我大两岁，我们的信息后期都改过的。”
“真的有这个必要嘛？”我问。
“有，他家有保密成分。”张嘉璈在旁边悠悠的说。
行吧，看来这屋子里唯一一个平头百姓就是我了。
“所以‘杨晓明’在我家族里其实只是个代号，如果这个人消失，后边的一切都会受到影响，甚至……溃崩。”杨晓明的淡漠，好像说的不是自己家族的事情。
“你不会是想和家族抗衡吧。”我把家族两个字咬的很重。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打开一个缝隙，平衡自己的欲望。”杨晓明说。
我觉得自己陷的有点深了。
“是不是又需要一些时间来想一想？”杨晓明摸了摸我的头。
我点点头。
“龙阳最近好像不太对，刚好我也要去看看他。小丫头坐我车走吧。”
张嘉璈冲我招招手，其他人就这样目送我们离开了。
这么多年，其实救了我最多的应该是龙阳。我至今记得当年包房里他事不关己的态度。虽然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得救我？也许正如林梓说的，他对朋友是不遗余力得好吧。
如今我才理解为什么上次和家人提想要和杨晓明在一起的时候，爸爸死活不同意却又欲言又止的理由了。
晚上，我回了一趟家，和爸爸彻夜谈了一次，爸爸说，其实他很想见见羽生。
林梓约我出去玩，自从上一次酒吧出了事，林梓对酒阴影很大，最终选在了咖啡店。
万万没想到，我们居然在咖啡店里，撞到了周末。
林梓那个心大的姑娘自然是认不出周末的，让我惊讶得是周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打了个招呼，该干嘛干嘛了，好像我们完全不熟悉一样。
之后我有联系过周末，她说，哪有那么多的因爱生恨，在青春的爱情里，很多不都是这样的嘛。
“我和龙阳……彻底结束了。”
“怎么了？”我搅拌着手里的咖啡说。
“不提了，以后又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这家黑咖啡味道不错，你尝尝。”
“我喝不了咖啡。”我笑着又往咖啡里丢了一块方糖。
“哦，忘了你心脏不好了。”林梓大大咧咧得把我手里的咖啡也接过去，然后一口气喝光。
“你也少喝点吧，小心体检过不去。”我打趣道。
“你和杨晓明怎么样了？”林梓回头问我。
“那么回事吧。”我不想刺激她，随口说道。
“杨晓明那么好的条件，还不从了，等什么呢？”
“龙阳那么好的条件，还不从了，等什么呢？”我反问林梓。
“我也想当阔太太啊，没这个命啊。”林梓苦笑一声。“龙阳喜欢他的研究更多一点。”
“你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几乎是在实验室长大的，就像你，不也离不开武馆嘛？”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俩差的太大了。我吃外卖，他就和我讲菌群……我和他谈感情，他和我讲逻辑……”林梓趴在桌子上郁闷道：“这点上，你和他倒是有共同语言。”
“诶，我俩说过的话，可能都没有我和你家小区门卫说的多。”
“你和我家小区门卫说过话嘛？”
“没有。”
我俩哈哈大笑。
日子又进入平静，我和杨晓明商量，把羽生接到了爸妈近前，杨晓明虽然不习惯，但也因这个转变而开心。有羽生在膝前绕，我和杨晓明的感情问题，爸妈也说的很少了。
最近张嘉璈不忙，就经常来我这溜达。他很安静，多数时间就是自己在一旁画画，他的画风光怪陆离，引得学生们争相围观。
“小丫头你就是我的缪斯，我在你这里就好像打开了灵感开关一样。”张嘉璈看着这几天的作品，自顾自的陶醉着。
“说吧，这几幅作品又想要搬去你的哪家公司？”
“这几幅厉害了，我准备放在家里。小丫头有时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刚好之前你做的汤，可以教给我。”
“好啊。”我点点头。“我叫杨晓明一起。”
“那我叫上小清小涛，咱们也好久没聚了。”
“好久？”我斜眼看了一眼张嘉璈：“你是不是一顿饭不聚都算沧海桑田。”
“那得分和谁。”张嘉璈眼睛弯弯的。
上次张嘉璈借画的名义把我送回来，也并没有让我真的来帮忙挂画。所以，在我的印象里，也是第一次来他的家。
张嘉璈现在住的地方，离租给我的房子并不远。环境也很棒。和杨晓明一样，是个平层。我惊讶于他居然住的不是独栋别墅，张嘉璈说太大了，他不喜欢。
进门，就是一幅壮丽的星火图，我被迷的挪不开眼睛。
“是不是很冲击灵魂？”张嘉璈挑挑眉说。
“你画的？”我目不转睛得看着这幅画。
“你画的。”
张嘉璈给我倒了一杯果汁。让我随意参观，和我住的房间不同，这里的风格很奢华，一片欧洲风情，满满的雕花和装饰，每一间房间都有不一样的重点。书房很大，是用一个客厅改的。现在想来，杨晓明的卧室也是客厅改的。
其实张嘉璈并不像是喜欢读书的人。可他的藏书量确实丰富到让人惊叹的地步。
张嘉璈想拦着我进书房，不过已经晚了。
巨型的书桌背面，我看到一张惨灰的作品，背景是一片烂尾楼，一个血人踩着满地的废墟张望着，他怀里包着一个红团，表情狰狞，极度可怖。整个花面里，只有眼前的红色，和废墟后即将破晓的微光。没有任何希望。
这是……
我看着画里的人，那体态，那神情，分明是张清。
“萧大神!萧大神你听我解释……”
不知什么时候，张清和张涛出现在了我身后。
“所以当时救我的是你？”
“虽然很想在你心里留个位置，不过当时确实是杨大神先去的废弃大楼，你在顶楼的位置也是他提供的，要不是当时他被杨晓德的电话耽误住了，被大家看到的画面可能就不是这样的了。”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我笑笑。
“也是我弟他缺乏锻炼，把你送去医院人就不行了，最后被传得好像多壮烈似的。你别想太多。”张涛也出面解围。
我点点头。杨晓明远远地看着我，没有靠近，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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