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要走进那里
一望无际的绿色荧光海洋边，一坨巨大到遮天蔽日的庞大肉山压在海边。
高达百米的肉山像一片巨浪，铺天盖地的阴影倒在海面上。
眼前一切令人窒息。
特莉丝浑身发抖，脚下的步伐难以平衡。
作为公职人员的特莉丝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她今天见过了太多的令人恐惧，无法想象的景象。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她的身体和心灵都没有了抵抗力。
不是所有人都能面对一切面不改色的。
她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特莉丝已经放弃了。她根本看不到尽头。
挪哈纳唯有沉默。
他也将近力竭。
挪哈纳身上的补给早已用尽，火石在战斗里也已经消耗殆尽。
源力要将近枯竭，挪哈纳连挥剑都感觉颤抖。
“——嗐——”
肉山在海岸边徘徊。
它们忌惮这片海洋，不敢逾越，于是它们发号施令，那些海岸边徘徊的零零散散的拟人怪被控制，向着海岸攻击。
挪哈纳手里的轻剑变得沉重，挥剑也不再迅捷。
他用尽全力地将一头大化拟人怪踢进绿色海洋，一记重力冲撞他的后背。
挪哈纳双眼泛白，倒飞到地上。
“……挪哈纳！……”
特莉丝拿起手铳击倒那个袭击的拟人怪，颤颤巍巍地扶起倒地的挪哈纳。
挪哈纳已经昏倒在地……
“挪哈纳……”
………………
挪哈纳从墙角醒来。
眼前是个小摊，上面摆了一些粗糙的布袋。
挪哈纳大脑一阵眩晕，他觉得面前有点不对劲。
挪哈纳想起来自己现在在梦境里。
他记起自己现实里被击晕了。
“要赶紧醒来！”
特莉丝还在现实里！她没有办法解决那些怪物。
挪哈纳爬起来，把东西都背在背上。
他看着远处那几个抢了他东西的小孩，眼里亮起红色的符文。
强悍的精神力降临到他们头上。
那几个小孩嬉笑的表情突然呆住，木然着走向挪哈纳，茫然着把手上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挪哈纳看向右边的街角，几个小孩撒开腿跑开。
在‘报丧人’的序列下，那几个小孩完全没有抵抗力。
挪哈纳眼神凌厉。他操控这几个小孩把衣服脱光，然后放开精神控制。
“啊！——”
大街上人群议论纷纷，几个小孩醒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还被围观，一个个都胡乱地吓跑了。
他对面前让曾经的他非常愉悦的画面没有兴趣。挪哈纳还记得事态非常紧急。
“哪里才是梦境的出口？”挪哈纳心里有个隐约的答案。
挪哈纳遁入阴影，向着还没爆炸的“安心福利院”闪现。
福利院外，一个男人从街角走出。他手里拿着火石粉末，身后跟着一行人。
他们面色不善地走向福利院。旁边的路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有的躲回家避事，有的跟上看热闹。
一道阴影划过人群，一柄血色的短剑割过领头男人的喉咙。
看见男人倒下，挪哈纳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向其他人挥刀，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发出了尖叫。
人群四散溃逃，刚才气势汹汹的神情一瞬间就崩溃。
他们大喊：“恶魔来了！”一边逃回自己家里，瑟瑟发抖着恐惧灾难降临在他们身上。
挪哈纳心里高涨的复仇心突然就散了。
他觉得向这群愚昧的人复仇实在是太过无趣，就像刀砍到棉花上一样。
挪哈纳内心十分复杂。但他没有时间了。
他没有在原地踌躇，他转身向福利院前进。
福利院门口没有姐姐的痕迹。整个福利院都一片寂静。
挪哈纳慢下脚步，轻轻推开门。
他眼里闪着光。他想看看自己的爸妈是否还在里面。
福利院里空无一人。
挪哈纳有点遗憾，不过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
他眼前有些模糊，福利院的东西都被盖上了一层薄雾，所有的东西都看不真切。
门口桌上放了某个东西，这是整个场景里唯一清晰的物品。
挪哈纳拿起那个东西。
那是个黑色绳索一样的东西。
绳索里绑着一个镂空的形状，看起来像有一个人被束缚在其中。
挪哈纳对面前的东西感到有些熟悉，但他不知道这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那绳索被拿起来后，周围一切都在崩塌。
挪哈纳有些不舍，他念念不忘的目光划过每个物品。但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了。
绳索突然放起光，似乎某种枷锁被打破。强大的能量波动向外绽放，融进了他的身体。
这股力量很强大，但挪哈纳感受到绳索似乎很小心，生怕力量伤害到自己。
绳索在他内心绽开，挪哈纳感受到一股新的力量从身体里生出。
一条新的序列在他灵魂里展开。
那是‘智慧’序列的力量！
新的序列在挪哈纳身体里扎根。那个力量节节攀升，序列在向上展开，挪哈纳直接从‘学徒’开始直升到‘通感者’！
灵魂空间一片颤抖，一片白光在挪哈纳面前闪过。
画面破碎。
挪哈纳从梦境中醒来！
房间外传来巨大的震动，那股力量将挪哈纳从梦境里惊醒！
挪哈纳睁开眼，拟人巨尸突然感受到了某种巨大创伤，附着的拟人怪纷纷掉落成尸体。
特莉丝正扶着他，颤抖的手握着枪，子弹却能精准射中。
她向着那些无边无际的拟人怪开枪。
“……挪哈纳……你醒了？！”
特莉丝眼里闪过惊喜。
挪哈纳站起身，身体的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他操作‘学徒’序列的力量。通感的力量落在周围的拟人怪身上。
眼前的拟人怪突然停下脚步，身上冒起绿色雾气，全都化作烟雾消散。
明明没有绿色溶液，这些拟人怪却像被溶液浇到了一样蒸发了。
‘智慧’序列让他头脑无比清晰，挪哈纳想到一个办法。
他依靠着‘自缚者残丝’给予的位格，在拟人巨尸身上设下了法术。
“特莉丝！”挪哈纳看着她，胸口亮起了仪式的光，而拟人巨尸身上也亮起一个巨大符号，璀璨的仪式之光照亮天空！
“向我开枪！”
特莉丝站起身，双手终于不再颤抖。
她看见挪哈纳的眼里满是坚定，于是她手上不再犹豫。
“嘭——”
子弹稳稳射中他胸口，一个血洞炸开。挪哈纳吐出一口血液。
“——啊——”
拟人巨尸发出恐怖的尖啸。一个巨大的洞口突兀的在身体中央爆开，巨尸的气息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拟人巨尸声音战栗。它们不再恐惧直面海洋的威胁，他们想要无视威胁，想要直接杀死两人。
海浪一样的巨尸盖过整片试管丛林，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挪哈纳强忍着痛苦。他径直跳入水中。
“————嗐——————”
拟人巨尸痛苦的尖叫！
空前绝后的骚动响彻整片森林，特莉丝感觉头昏脑胀，难以想象的声潮如同冲击波，整片海面都掀起大浪。
无比的热闹后，接着就是一片寂静。
拟人巨尸忽然间炸开，无数尸体如同雨般落下，落在地上散成了绿色的雾。
恐怖的拟人怪丛林现在却如同梦境一般美丽。
特莉丝艰难的从晕眩里挣扎起，她抹了抹上巴，发现鼻血流了一嘴。
“……挪哈纳……挪哈纳还没有浮上来！”
特莉丝看向海面。没有东西升起的征兆。
……………………
挪哈纳落进水中。
绿色液态涌入伤口。
“呃……”
一种强烈的痛苦从伤口处向内渗透。
那是一种不同于普通疼痛的痛苦。
这种痛苦感觉就像普通人失业疲惫的回家，发现孩子离家出走，对象出轨，股票跌空，父母病逝一般的痛苦。
这种痛苦让人垂垂欲坠。
拟人巨尸的尖叫也顺着仪式爬上他的脑海。
挪哈纳感受到另一股痛苦，像是有一双手拔在他胸口开洞边缘，想要把他撕扯成两半。
“啊！呃！啊！……”
挪哈纳难以忍受，甚至想要自己杀死自己，先前垂坠的痛苦却让他身体麻木，意识被挤压到身体的角落。
他不能操控自己，只能感受到折磨在身体里生效。
挪哈纳眼前闪过无数他藏匿于心的画面，那些痛苦被无限的放大，海水和悲伤要将他溺死于这里。
他流下眼泪，血液在眼角流淌。
远处有爆炸声响起。
自缚者残丝在颤动，一道通体发光的影子出现。
那道影子眼里一片冰蓝，轻轻扶起挪哈纳泪流满面的脸。
挪哈纳在眼睛里看见了父母，看见了姐姐，看到他们曾经在斯派克幸福的生活……
人影抚摸挪哈纳的灵魂，轻轻护着他的意识。
他的意识被高高抬起，痛苦被力量推到远方。
他眼泪不住的流淌，紧紧的依靠在人影的怀里。
这一刻，他不再是暗杀者“末影人”，更像是巷角里无家可归的猫。
………………
特莉丝拖着挪哈纳昏迷的身体向上游。
她有些力竭，身体有些力不从心，酸软的肌肉有点拉不动瘦弱的挪哈纳。
眼前浑浊的水面看不到头，水面上的光似乎永远和她保持同样的距离。
“呃……还差一点！”
她突然感觉自己游得更快了，好像有东西在底下助推。
特莉丝终于拖着挪哈纳游出海面，她把挪哈纳放到地面，却发现房间里已经变成正常的溶剂房。
他们刚刚从一个水池里爬出来。
水变得非常清澈，水池不过两米深，一眼就能看到底。
旁边的桌子放满的试剂不知道什么时候炸开，绿色的溶液流进了水池。
………………
高达百米的肉山像一片巨浪，铺天盖地的阴影倒在海面上。
眼前一切令人窒息。
特莉丝浑身发抖，脚下的步伐难以平衡。
作为公职人员的特莉丝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她今天见过了太多的令人恐惧，无法想象的景象。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她的身体和心灵都没有了抵抗力。
不是所有人都能面对一切面不改色的。
她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特莉丝已经放弃了。她根本看不到尽头。
挪哈纳唯有沉默。
他也将近力竭。
挪哈纳身上的补给早已用尽，火石在战斗里也已经消耗殆尽。
源力要将近枯竭，挪哈纳连挥剑都感觉颤抖。
“——嗐——”
肉山在海岸边徘徊。
它们忌惮这片海洋，不敢逾越，于是它们发号施令，那些海岸边徘徊的零零散散的拟人怪被控制，向着海岸攻击。
挪哈纳手里的轻剑变得沉重，挥剑也不再迅捷。
他用尽全力地将一头大化拟人怪踢进绿色海洋，一记重力冲撞他的后背。
挪哈纳双眼泛白，倒飞到地上。
“……挪哈纳！……”
特莉丝拿起手铳击倒那个袭击的拟人怪，颤颤巍巍地扶起倒地的挪哈纳。
挪哈纳已经昏倒在地……
“挪哈纳……”
………………
挪哈纳从墙角醒来。
眼前是个小摊，上面摆了一些粗糙的布袋。
挪哈纳大脑一阵眩晕，他觉得面前有点不对劲。
挪哈纳想起来自己现在在梦境里。
他记起自己现实里被击晕了。
“要赶紧醒来！”
特莉丝还在现实里！她没有办法解决那些怪物。
挪哈纳爬起来，把东西都背在背上。
他看着远处那几个抢了他东西的小孩，眼里亮起红色的符文。
强悍的精神力降临到他们头上。
那几个小孩嬉笑的表情突然呆住，木然着走向挪哈纳，茫然着把手上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挪哈纳看向右边的街角，几个小孩撒开腿跑开。
在‘报丧人’的序列下，那几个小孩完全没有抵抗力。
挪哈纳眼神凌厉。他操控这几个小孩把衣服脱光，然后放开精神控制。
“啊！——”
大街上人群议论纷纷，几个小孩醒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还被围观，一个个都胡乱地吓跑了。
他对面前让曾经的他非常愉悦的画面没有兴趣。挪哈纳还记得事态非常紧急。
“哪里才是梦境的出口？”挪哈纳心里有个隐约的答案。
挪哈纳遁入阴影，向着还没爆炸的“安心福利院”闪现。
福利院外，一个男人从街角走出。他手里拿着火石粉末，身后跟着一行人。
他们面色不善地走向福利院。旁边的路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有的躲回家避事，有的跟上看热闹。
一道阴影划过人群，一柄血色的短剑割过领头男人的喉咙。
看见男人倒下，挪哈纳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向其他人挥刀，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发出了尖叫。
人群四散溃逃，刚才气势汹汹的神情一瞬间就崩溃。
他们大喊：“恶魔来了！”一边逃回自己家里，瑟瑟发抖着恐惧灾难降临在他们身上。
挪哈纳心里高涨的复仇心突然就散了。
他觉得向这群愚昧的人复仇实在是太过无趣，就像刀砍到棉花上一样。
挪哈纳内心十分复杂。但他没有时间了。
他没有在原地踌躇，他转身向福利院前进。
福利院门口没有姐姐的痕迹。整个福利院都一片寂静。
挪哈纳慢下脚步，轻轻推开门。
他眼里闪着光。他想看看自己的爸妈是否还在里面。
福利院里空无一人。
挪哈纳有点遗憾，不过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
他眼前有些模糊，福利院的东西都被盖上了一层薄雾，所有的东西都看不真切。
门口桌上放了某个东西，这是整个场景里唯一清晰的物品。
挪哈纳拿起那个东西。
那是个黑色绳索一样的东西。
绳索里绑着一个镂空的形状，看起来像有一个人被束缚在其中。
挪哈纳对面前的东西感到有些熟悉，但他不知道这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那绳索被拿起来后，周围一切都在崩塌。
挪哈纳有些不舍，他念念不忘的目光划过每个物品。但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了。
绳索突然放起光，似乎某种枷锁被打破。强大的能量波动向外绽放，融进了他的身体。
这股力量很强大，但挪哈纳感受到绳索似乎很小心，生怕力量伤害到自己。
绳索在他内心绽开，挪哈纳感受到一股新的力量从身体里生出。
一条新的序列在他灵魂里展开。
那是‘智慧’序列的力量！
新的序列在挪哈纳身体里扎根。那个力量节节攀升，序列在向上展开，挪哈纳直接从‘学徒’开始直升到‘通感者’！
灵魂空间一片颤抖，一片白光在挪哈纳面前闪过。
画面破碎。
挪哈纳从梦境中醒来！
房间外传来巨大的震动，那股力量将挪哈纳从梦境里惊醒！
挪哈纳睁开眼，拟人巨尸突然感受到了某种巨大创伤，附着的拟人怪纷纷掉落成尸体。
特莉丝正扶着他，颤抖的手握着枪，子弹却能精准射中。
她向着那些无边无际的拟人怪开枪。
“……挪哈纳……你醒了？！”
特莉丝眼里闪过惊喜。
挪哈纳站起身，身体的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他操作‘学徒’序列的力量。通感的力量落在周围的拟人怪身上。
眼前的拟人怪突然停下脚步，身上冒起绿色雾气，全都化作烟雾消散。
明明没有绿色溶液，这些拟人怪却像被溶液浇到了一样蒸发了。
‘智慧’序列让他头脑无比清晰，挪哈纳想到一个办法。
他依靠着‘自缚者残丝’给予的位格，在拟人巨尸身上设下了法术。
“特莉丝！”挪哈纳看着她，胸口亮起了仪式的光，而拟人巨尸身上也亮起一个巨大符号，璀璨的仪式之光照亮天空！
“向我开枪！”
特莉丝站起身，双手终于不再颤抖。
她看见挪哈纳的眼里满是坚定，于是她手上不再犹豫。
“嘭——”
子弹稳稳射中他胸口，一个血洞炸开。挪哈纳吐出一口血液。
“——啊——”
拟人巨尸发出恐怖的尖啸。一个巨大的洞口突兀的在身体中央爆开，巨尸的气息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拟人巨尸声音战栗。它们不再恐惧直面海洋的威胁，他们想要无视威胁，想要直接杀死两人。
海浪一样的巨尸盖过整片试管丛林，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挪哈纳强忍着痛苦。他径直跳入水中。
“————嗐——————”
拟人巨尸痛苦的尖叫！
空前绝后的骚动响彻整片森林，特莉丝感觉头昏脑胀，难以想象的声潮如同冲击波，整片海面都掀起大浪。
无比的热闹后，接着就是一片寂静。
拟人巨尸忽然间炸开，无数尸体如同雨般落下，落在地上散成了绿色的雾。
恐怖的拟人怪丛林现在却如同梦境一般美丽。
特莉丝艰难的从晕眩里挣扎起，她抹了抹上巴，发现鼻血流了一嘴。
“……挪哈纳……挪哈纳还没有浮上来！”
特莉丝看向海面。没有东西升起的征兆。
……………………
挪哈纳落进水中。
绿色液态涌入伤口。
“呃……”
一种强烈的痛苦从伤口处向内渗透。
那是一种不同于普通疼痛的痛苦。
这种痛苦感觉就像普通人失业疲惫的回家，发现孩子离家出走，对象出轨，股票跌空，父母病逝一般的痛苦。
这种痛苦让人垂垂欲坠。
拟人巨尸的尖叫也顺着仪式爬上他的脑海。
挪哈纳感受到另一股痛苦，像是有一双手拔在他胸口开洞边缘，想要把他撕扯成两半。
“啊！呃！啊！……”
挪哈纳难以忍受，甚至想要自己杀死自己，先前垂坠的痛苦却让他身体麻木，意识被挤压到身体的角落。
他不能操控自己，只能感受到折磨在身体里生效。
挪哈纳眼前闪过无数他藏匿于心的画面，那些痛苦被无限的放大，海水和悲伤要将他溺死于这里。
他流下眼泪，血液在眼角流淌。
远处有爆炸声响起。
自缚者残丝在颤动，一道通体发光的影子出现。
那道影子眼里一片冰蓝，轻轻扶起挪哈纳泪流满面的脸。
挪哈纳在眼睛里看见了父母，看见了姐姐，看到他们曾经在斯派克幸福的生活……
人影抚摸挪哈纳的灵魂，轻轻护着他的意识。
他的意识被高高抬起，痛苦被力量推到远方。
他眼泪不住的流淌，紧紧的依靠在人影的怀里。
这一刻，他不再是暗杀者“末影人”，更像是巷角里无家可归的猫。
………………
特莉丝拖着挪哈纳昏迷的身体向上游。
她有些力竭，身体有些力不从心，酸软的肌肉有点拉不动瘦弱的挪哈纳。
眼前浑浊的水面看不到头，水面上的光似乎永远和她保持同样的距离。
“呃……还差一点！”
她突然感觉自己游得更快了，好像有东西在底下助推。
特莉丝终于拖着挪哈纳游出海面，她把挪哈纳放到地面，却发现房间里已经变成正常的溶剂房。
他们刚刚从一个水池里爬出来。
水变得非常清澈，水池不过两米深，一眼就能看到底。
旁边的桌子放满的试剂不知道什么时候炸开，绿色的溶液流进了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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