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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世界(三)

    平阳公主脸色难看,望着从始至终不动声色的庆阳公主,心道,怪不得这么沉得住气,原来是早就预料到了,和小时候一样,有心机。

    而庆阳公主从始至终压根没搭理过她。

    这就叫,你永远赢不了一个无心与你为敌的人。全然是,自多多情。

    突然,庆阳公主美眸一动,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在她视线方向,一个俊逸的道士也正在望向她。

    庆阳公主忍住激动的心,缓缓起了身,谎称身体有恙,便带着侍女离去。

    平阳公主端起茶水轻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心道,“我的好姐姐,你可要多谢谢我,要不是我你还见不到这武阳呐!”

    原来平阳公主早就知道庆阳公主与道士武阳的奸情。当庆阳公主嫁到成国公府时,她就找人监视着那道士的一举一动。

    谁成想,这道士对庆阳公主也不是一心一意。这三年来,这小道士凭借着俊朗的长相找寻的女子少说也有十数人。只不过是贪图美色的浪荡子而已。

    于是她就故意找人将这道士领进来,制造机会给庆阳公主与道士私会。

    “真不知道,天下人知晓了,会是怎样的场景。”平阳公主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这小子,我就知道。”何忠老泪纵横,“可算给咱们何家挣了一回脸了。”

    皇帝李之勤不自觉,嘴角微微扬起。

    接下来的骑射、翘关、马枪等科目何怀林无疑,均拿下头筹。

    何忠大喜过望,这小子总算没让我失望。

    李之勤眼前也是一亮。

    本应该庆祝的事情,何怀林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那个提前退场的庆阳公主给带走了。

    真是个情种,白小凡无奈,暗骂何怀林不争气。他能明显感觉到此时的心里心乱如麻,生怕庆阳公主出现什么意外。

    “陛下。”公孙衍此时站了出来,“微臣恳请陛下加试一场。”

    “加试?”李之勤不动声色。

    “没错。公孙衍道,“这次比试的内容皆同与前几日的科目。而我们几人相差无几,因此,臣下恳请陛下加试一项。”

    公孙衍心有不甘,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纨绔给比下去。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纨绔子弟?

    自小就被万人敬佩,被人称赞,让公孙衍的性格变得孤傲起来。他接受不了失败,更接受不了输在一个纨绔手里。

    李之勤神色无常,不由自主瞥了眼何怀林,思忖片刻,便同意了公孙衍的请求。

    公孙衍闻言大喜,披甲上马,取来木枪。

    这次要比试的是冲阵。两方各自率领十骑厮杀混战,战之一方无人乘马为止。

    公孙衍有信心在这一场比试中拿下头筹。因为他所选的皆是军中好手,各个以一当百。

    可天不遂人愿,公孙衍第一场就败给了老将白括。

    跟我玩儿这些?白括一脸不屑,老子就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这种冲阵简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公孙衍无语凝塞,红着双眼不敢置信。剧本不应该是自己与何怀林大战个几百回合吗?怎么一上来就被淘汰了?

    殊不知,白括手底下皆是军中好手。都是跟着白括出生入死的狠角色。这种比试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太大的挑战性。

    出身寒门的张勉和田川本身就没有上过战场,有的只是理论知识,并无实战经验。也没有接受过这种训练,因此很快就败下阵来。

    最后一场是何怀林与白括之间的对决。

    白括手底下皆是晓勇悍卒,人精马壮。

    而何怀林就是个没上过战场的纨绔子弟,就算个人能力很强,那也是花架子,没有接受过实战的洗礼,上不得大场面。

    何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祈祷那白括可千万别把自己儿子给打伤了。压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胜过白括。

    因为实战与理论还有一定差距在其中。谁都有第一次,但第一次总归是会出现各种错误。最主要是能克服心中的紧张。心如磐石的人可能有,但显然,他儿子不在其列。

    众人虽然被何怀林之前出彩的表现给震惊到了。但也不认为这何怀林能够胜得过那位老将军。

    公孙衍心有侥幸,是运气不好而已,这里面不论谁碰见了白括都要输。

    白括率领十骑冲出,排开一字长蛇阵。白括一马当先,策马奔驰。

    何怀林跨马而出。他挥手示意,十骑分成两队,每队各五人,分别绕到对方的两侧。而何怀林持木枪勒马回撤。

    “这小子疯了吧?”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何忠也是不敢置信。自己这儿子这是要闹哪样?这不是以身犯险,羊入虎口吗?

    李之勤眯起双眼,紧盯着比武场内的情况。

    白括大喝,“小子,你这是找死。”

    何怀林大笑道:“你也不过如此,傻白胡。”

    傻白胡?白括不自觉瞥了眼自己的白胡子,感觉被侮辱了。他怒道:“找死。”

    何怀林勒马奔向一侧。

    白括下令:“追。”

    十骑换向追赶何怀林,不过此时已然没了一字长蛇阵。

    而何怀林突然勒马急停,杀了个回马枪。

    白括当中一人躲闪不及,被刺下马。

    白括怒极,“臭小子,给我下马。”

    白括一枪刺出。

    何怀林挑开白括长枪,闪过几人的长枪,冲出包围,笑道:“老将军,身手不错。”

    “废话少说。”白括又刺长枪。

    此时,何怀林的十骑已经布阵完毕,一字长蛇阵。

    “冲。”何怀林一声令下,十骑持枪而出。

    而反观白括阵型,已经自乱阵脚,乱成一团。一次对碰之中,白括这方已然有六人跌落马下。而何怀林只有两人跌落。

    “再冲。”何怀林大喝。

    何怀林的队伍士气大振,越战越勇。又一次对碰下来,白括这边已经只剩下他一人。

    而何怀林这边加上他还有七骑。

    何怀林没给白括喘息的机会,此时不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冲。”

    白括纵使再勇猛,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双拳难敌四手。结果自然就是被刺下马来。

    全场死一般寂静,没人敢相信这一幕。尤其是公孙衍,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何忠老泪纵横,用袖擦着激动的泪水,道:“我儿,出息了,出息了。”

    李之勤轻声一笑,点了点头。

    以身犯险,引得对方阵型自乱。激怒对方,让对方放松警惕。一鼓作气,不给对手留有任何机会。

    李之勤轻声道:“看来,我又得一员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