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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南丐帮主大显威,千羽话长断子期

    只说昆仑派掌门庞万新挺剑直刺向高井太。高井太看庞万新来势凶猛,剑夹劲风,第一招倒没正面硬接,而是双足轻轻一点,跃到了庞万新身后,随之伸手反抓向其肩膀。

    不过庞万新毕竟是一派掌门,听风辨位,肩膀一沉,即避开了这撕金毁石的一抓。高井太一抓不成,二招又至,双掌风起电涌,招招都抢在庞万新出招之前。这种贴身肉搏,一旦抢了先机,纵然有宝剑在手,也难免落于下风。

    果然,不出十五招,庞万新胸口即中一掌,登时飞出三丈之外,狼狈不堪。

    高井太一招得手,面对眼前群雄,冷冷一笑,以日语道,“还有谁?”旁边的倭寇一听,以同样傲慢的语气把这句日语译成汉话。

    群雄看到堂堂昆仑派掌门竟然挡不住眼前这个倭寇十五招,俱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再自讨没趣。

    不过,稍稍沉默之后,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走出人众,朗声道,“在下不过一介乞丐,没什么本事,不过却没有自知之明,倒想见识一下外族人的高招。”

    众人寻声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南丐帮帮主祝问穹。

    高井太一见这人虽是一身烂衣,不过气度非常,不敢有所怠慢,以日语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祝问穹听过翻译之后,回言道,“在下南丐帮祝问穹。”

    高井太听得翻译之后,稍显敬意道,“原来是闻名于江湖的南丐帮帮主。在下若能与祝帮主过上几十招,也算无憾了。”

    祝问穹听过翻译之后,把手一伸,道了声“请”。

    高井太忽逢劲敌,精神抖擞,礼让之后,一掌不急不徐,直侵祝问穹的胸口。

    祝问穹见高井太袭来,也不见如何移了脚步,即轻巧避过。不过,在将避未离之时,祝问穹也回礼一般,淡淡地还了一手天合功。

    如此掌来掌去,不一时间,这二人便交换了二十招。起初之时,二人的掌力与掌速还不甚快,不过十招之后,二人的出掌便迅如风雷,重如山岳。

    二十招之后,二人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功底,双双不觉叹服。不过这时,祝问穹忽然变招,以迅急无朋的身法来回穿梭,如此,在高井太前后左右、周身之间,仿佛都是祝问穹的影子。

    一旁的合花枪门门主陈大有见了之后,不觉对身后的弟子道,“这就是南丐帮的两大至高武学之一的飞鹰功。这门武功虽没有天合功一样的浑厚劲力,不过它却集轻功、擒拿、掌力于一体,是一门极为难成的武学。你们好好看吧,对你们大有增益。”众弟子一听,频频点头。

    高井太见这身法,太阳穴上也不禁渗出冷汗,心中暗道,好迅捷的身法,其中又夹凌厉掌势,着实难以应付。

    就在高井太心念之际,祝问穹见准时机,忽然出击,一掌先袭高井太左肩。高井太全神以待,稳稳地挡住了这一掌。不过,祝问穹打完即退,又展开飞鹰身法,寻找第二次机会。

    可高井太毕竟是日本顶尖高手之一,在此之后,一连挡住了祝问穹的四次掌力。不过,祝问穹的第五掌,他却再也难逃,正中其左胁。

    只听高井太大叫一声,立时应掌飞出三丈之外。不过,比庞万新更惨的是,高井太的左胁肋骨尽断。祝问穹一招得手,立时又近其身,连封其身上大穴。

    谷和见祝问穹得手,在旁大喝道,“你们这群倭寇,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话言一落,却还有几个不愿就擒的倭寇起足欲逃。可四面八方已围满了各路英雄,哪还有可乘之机。只看这几个不知进退的倭寇,早被武林豪杰重手击回。

    谷和这时又喝道,“你们还有谁想反抗,就地正法!”说毕,旁边通译转成日语。

    众倭寇一见眼前情形,再无反抗之心。谷和向旁边军官递了个眼色,军官点点头,带着众兵士上前把这群倭寇扣上手镣脚镣。

    谷和看看事毕,揖手对众武林豪杰道,“这次剿倭,各位武林豪杰功劳莫大,在下一定上表朝庭,重赏诸位。”

    众武林豪杰俱揖手谢过谷和。谷和又对祝问穹道,“这次剿倭,南丐帮人多力足,功劳最大,我这个知府,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们了。”

    祝问穹揖手道,“天下百姓是我丐帮的衣食父母,能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敝帮责无旁贷。”

    谷和闻言大笑一声,又对群雄道,“今日看诸位英雄已显疲态,请诸位先回去休息。明日我亲自大设宴席,给诸位庆功!”

    众英雄一听,齐声道,“多谢谷知府。”

    众人散去之后,夜近子时。陆奇这时找到断子期,笑道,“断兄,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断子期淡淡一笑,道,“我也没想到陆兄会在这时出现。否则,我就要被这伙倭寇带走了。”

    陆奇道,“刚才见那倭寇头子出手,武功还真是一流。不过幸好,祝帮主的武功更胜一筹。”

    断子期也慨叹道,“今日得见祝帮主用天合功和飞鹰功这两门南丐绝学,真是大饱眼福。看来在武学上,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陆奇也点了点头,又对断子期道,“今日我们兄弟难得相逢,乘此夜色,我们得找些酒喝。”断子期应道,“正合我意。”

    二人即来到附近一个小镇,此时镇上大多店铺已经关门,不过路边还好有几家面摊尚未收工。陆、断二人找了一家小面摊,要了两碗面,两样小菜,一壶陈酒。

    二人倾过一杯之后,断子期问道,“陆兄,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倭寇的那几条船上?”

    陆奇道,“漳州有这么大的动静,整个江南,恐怕没有几个门派不知晓的。我们宽水寨虽说做一些水上买卖,不过抵御外侮之时,我们可不会作壁上观。”

    说到这,陆、断二人又倾了杯酒,陆奇续道,“于是,丁大哥派我带一百兄弟来此助诸位英雄一臂之力。可巧,我们来时就发现了这六条大船。水上的生意我们是再熟悉不过了,而且这船上的看守之人也没有一个高手。所以,我们很轻松就得手了。而船上这群倭寇,不乏懂汉语之人,一经拷问,他们便招了,说是这六条船是这伙倭寇做逃生之用的。我听后马上派人去通知承风大师,这不,就上演了一出瓮中捉鳖的大戏。”

    断子期听后,佩然道,“看来论到机智,还是要数陆兄了。明日谷大人为咱们庆功,你也要多喝几杯庆功酒。”

    陆奇淡淡一笑,道,“不了,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多少要避开官家一些。今晚我只想和断兄痛饮一番,明日就回宽水寨了。”

    断子期一听,了然其中因由,叹道,“只是刚与陆兄相逢,便匆匆别去,确是多有不舍。”

    陆奇笑道,“无论如何,咱们总有相会之日。”说着,又端起酒杯,道,“且不管明日之事,今晚我们要痛痛快快喝上一回。”

    说罢,两人又是一饮而尽。这一夜,二人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也许高兴的酒不易醉人吧。

    次日,断子期与陆奇别过之后,一日无事。到得晚上,谷和在这小镇上最大的酒楼摆了十桌上好的酒席,犒劳诸位武林英雄。其间不免觥筹交错,语畅言欢。

    断子期喝过几杯酒后,觉无太多乐趣,即起身离席,信步而行。不觉之间,断子期来到镇外一条小河边。

    此是皎月当空,轻波流银。断子期看了看这月色后,坐于河边,抽出腰后玉笛,低低吹起《冷月青山曲》。

    曲通人心,情怀寄曲。袅袅如诉,清波千里。

    不知何时才吹毕。这时,忽然传来轻声话语,“好幽怨的笛声,柔美而凄。”

    断子期并没有回头,听声即知是韩千羽。

    韩千羽走到断子期身边,坐于一旁,道,“看来今晚,断大哥又触动相思了。”

    断子期短叹一声,一语不发,也许这正是一种默认。

    韩千羽偷眼看了看断子期,一副眉生淡愁的样子,续道,“我虽不知你和姜姐姐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不过,姜姐姐已为人妻,而且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又何必总是自己折磨自己呢?”

    断子期只是凝着眼前的一河银波,不置一字。

    韩千羽却不顾断子期的满目惆怅,续道,“和你在一处的时间虽然不多,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情深义重的人,更能看出你对姜姐姐是痴情一片。不过,我还是想劝你走出心中感情的囹圄。”稍停,韩千羽话锋一转,道,“我明天就要和叔叔、佐藤回日本了,真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断子期一听韩千羽要回日本,转头看了看她,道,“这么急?”

    韩千羽道,“这次中原一行,我已领略到了大明朝的武学,更领略到了中原的刀法。虽没亲眼见到嵩山少林寺的‘抱月刀法’,可是宽水寨丁寨主的刀法,已让我知道我离至高境界还差得远。正所谓知耻而后勇,所以我决定回日本重修刀法了。”

    断子期道,“我看佐藤的刀法凌厉异常,他在日本应该是少有匹敌吧。”

    韩千羽不觉一笑,微显自豪,道,“可我并不想只学日本的刀法,我想博采众长。”

    断子期摇摇头,意味深长地道,“即使你练会了天下第一的刀法又如何。佐藤能常伴你左右,对你而言,不是天下最大的幸事?”

    韩千羽又是一笑,说出了一些言语。

    毕竟韩千羽说甚言语,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