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武侠仙侠 » 笛语飞花 » (88)春回信步至酒乡,妙手施救获赞扬

(88)春回信步至酒乡,妙手施救获赞扬

    只说断子期坚持要卫公子把马车挪开,卫公子手下男子即伸手抓向断子期衣领。断子期一见,本能地以手格开。那男子见断子期有些功夫,立时暗提内劲,又抓向断子期衣领,断子期即又以同样的手法格挡。不过这次,断子期却没能格开那男子的手臂。只看那男子一抓一送,立时把断子期摔出门外。

    断子期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心中惊慌、愤怒、无助、隐忍……数不清有多少种滋味,竟在一瞬间涌上了心头。断子期本已内力全无,那男子又在手法之中加了几分内劲,这一摔的狼狈,足以让“江湖顶尖高手”这一名号颜面尽扫。那男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断子期,继之又对卫公子道,“看来他会些拳脚。”卫公子哂笑道,“也就只会些粗浅拳脚罢了。”

    此时,天忽然阴、风忽然冷。断子期缓缓地站起身,还是向北方漫无目的地走去。断子期这一摔,也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功夫在身,就算你身怀正义,一样一无事成。没有本事,谈什么仁义道德。

    断子期就这么孤零零地走着。这天来到一个村落,断子期找了一处人家,租借了一间房屋歇脚。晚上,天忽然下起了雪,过了一会儿,又见天空中烟花四起,于此时时,周围的爆竹声也已是此起彼伏。再看房前小路之上,也已多了几个孩童在嬉戏玩耍。断子期这才想意识到,原来,今天是除夕夜。断子期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随之从腰后拿出一只酒瓶,孤然而饮,也算是庆祝新春了。

    这时,忽然跑过来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手中端着一碗饺子,对断子期道,“叔叔,给你。”断子期看了看这男孩,又看了看他身后正站着的女房东,即接过饺子,随之拿起筷子吃了一个,欣然道,“很好吃,谢谢。”小男孩一笑,又道,“新年快乐。”断子期淡淡一笑,亦回道,“新年快乐。”

    时光前行。三月初,断子期到了山西境内。这日,断子期乘坐一只木舟泛于一条不知明的河上。只看两岸青翠初现,嫩芽方抽,处处显着生机,断子期遂从腰后抽出玉笛,吹奏起《冷月青山曲》。

    一曲罢了,船家忽然道,“公子,你吹的曲子可真好听。”断子期点点头,以示谢意。“只是,”船家继道,“听着好像满怀心事。”断子期淡淡一笑,应道,“只是俗事萦怀罢了。”

    又过了一些时候,到得岸边。断子期沿着面前的曲径信步走了约半个时辰,才到得一处村庄。但看村前有一处石碑,上面写着“柳村”二字。断子期又向前行了一段,只看山石之上,赫然镌刻着一首诗:九歌,国殇,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这个村难道是“好武”之村?断子期心中不禁暗道。

    这时,迎面来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绿衣女子,看了看断子期后,道,“看样子你不是本村人,你找谁?”断子期见问,道,“我只是信步游荡于此,我谁也不找。”“游荡于此,”绿衣女子道,“那你随便看看吧。我们村其实没多少游玩之处,不过我们村酿的酒可是颇有名气。”“酒,”断子期一听,接道,“什么酒?”绿衣女子道,“当然是竹叶青了。”断子期点了点头,赞同道,“竹叶青,的确是山西的名酒。”绿衣女子道,“我们村有一个很大的槽坊,要不要去看看?”“好,”断子期应道,“还请姑娘带路。”

    在去槽坊的路上,断子期与这绿衣女子通了姓名,原来这绿衣女子名叫苏灵燕。来到槽坊后,苏灵燕边带着断子期参观,边介绍着槽坊中的烘干区、发酵区、蒸馏区、调配区。最后,苏灵燕给断子期接了一杯新出的酒,道,“尝尝吧。”断子期接过酒杯,见杯中酒通体淡绿,又清澈见底,遂饮了一口,细细品味之后,只觉这酒不但有山西汾酒特有的清香,其中清竹之味更为明显,还有数种药香,确是与众不同。断子期不禁道了一声,“好酒。”苏灵燕笑道,“那是自然,武周皇帝都称赞过,说是酒中浮竹叶、杯上写芙蓉。”

    断子期这时想了想,忽然道,“苏姑娘,我能不能留下来,在这槽坊中做工?”苏灵燕一听,有些错愕,道,“你要留在这做工?你不是到这游玩的吗?”断子期道,“其实我不过是漂泊至此,如今看到此处平和安逸,就想留下来了。”“这样啊,”苏灵燕道,“你如果想留下来,得问问我爹。”

    原来苏灵燕的父亲苏见远是柳村的村长。苏灵燕把断子期带回家后,又把断子期想留在槽坊中做工的事告诉了苏见远。苏见远稍稍打量了断子期一番,随之道,“断公子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突然想留在我们这乡野之地?”断子期见苏见远目光如炬,遂道,“也许是经历了一些事情,现在只想找个远离尘俗的地方,安安稳稳地生活。”“我们这平淡的生活,也许你并不会习惯。”苏见远道,“不过,断公子若执意想留下做工,我这个做村长的,也不会撵走你。”断子期一听,遂道了声“谢”。苏见远又道,“村东头有一间废弃的房子,你可以把那收拾一下,暂时住在那里。”断子期一听,又道了声“谢”。

    自此以后,断子期即开始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时间过得也快,稍不留神就过了一个月,断子期却很安然于槽坊烘干区的工作,也很安然于这乡间平淡的生活。其间,苏灵燕也会间断地去断子期的住处看看他,给他送一些食物。

    这天傍晚,苏灵燕又来给断子期送吃食。断子期打开食盒一看,里面是一碗炖鸡、一盘青菜、还有一大碗米饭,遂道,“多谢苏姑娘。”苏灵燕笑道,“快吃吧,我在家都吃过了。”断子期一听,也不过多客气,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苏灵燕忽然一叹,道,“心雨姐姐的老父亲,真不知道何时能从病榻上起来。”断子期一听,问道,“她父亲怎么了?”苏灵燕道,“半年前,心雨姐姐的父亲得了一场大病,经医治后,命虽是保住了,不过自那之后,就一直没能离开病榻。昨日看到心雨姐姐在河边洗衣服,一脸憔悴,真是于心不忍。”断子期听完,道,“那,就一直没再找别的郎中再看看吗?”苏灵燕道,“找村里的张大伯也看过,又花重金到县里请过两次郎中,结果都收效甚微。”断子期听后,吃了一口饭,又稍想了一会儿,方道,“那,可以带我去看看吗?”苏灵燕一听,讶然问道,“你懂医理?”断子期道,“我曾学过一段时间,听你这么说,也只是想看看心雨的父亲,能不能治我可不敢保证。”苏灵燕却像是看到了一点希望一样,道,“能不能治得好,看完再说。”

    断子期吃过饭后,即随苏灵燕来到心雨家。心雨把断子期引到病榻上的父亲前,断子期坐于一旁,先看了看心雨父亲的面色,继而道,“大伯,您现在怎么样?”心雨父亲微弱而言,“我现在头总是发热,心中也常常烦热得很,不过周身总是没有力气。”断子期又道,“能伸伸舌头吗?”心雨父亲依言颤巍巍地伸出了舌头。断子期看后,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了”,随之又为心雨父亲把了把脉。

    “怎么样?”心雨这时问道。断子期想了想,道,“我给你开张方子,服十日看看效果。”心雨一听,即谢道,“那麻烦断大哥了。”断子期写好方子之后,又嘱咐了几句服用方法,即与苏灵燕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苏灵燕又问道,“断大哥,心雨姐姐父亲的病能治好吗?”断子期平然道,“这个我不敢保证,看看十日之后的效果吧。”

    却说十日之后,心雨来找断子期,道,“断大哥,我父亲似乎见些好转,你再给看看?”断子期一听,遂又来到心雨家,见其父亲面色转润,脉力缓和,又了解到其饮食已缓缓增加,遂对心雨道,“看来这方子是有效的,你再照原方抓十副吧。”如此,心雨父亲服过三十副药之后,头也不热了,心中的烦热也尽退了,周身也已多了几分力气。断子期再诊之后,对心雨道,“你父亲再调养两个月,当可下地行走了。”心雨一听,立时激动不已,遂感激道,“多谢断大哥,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了。”说着,即给断子期拿了一块银子。断子期见此,情知却之不恭,即收下银子离开了。

    而在当晚,苏灵燕又拿着食盒来到断子期处。断子期接过食盒,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盘红烧鱼、一盘青菜,一碗带着鸡腿的米饭,还有一壶竹叶青酒,遂笑道,“今天的晚饭很丰盛啊。”苏灵燕笑着道,“知道你治好了心雨姐姐父亲的病,这是我爹特意嘱咐我送来的,要好好犒劳犒劳你。”断子期闻言,淡淡一笑,谦然道,“柳村能让我落脚,我已经很感激了。能为村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我心里为能有些安慰。”苏灵燕一听,又是一笑,随之道,“快吃吧。”

    看断子期快吃完的时,苏灵燕忽然又道,“断大哥,明天陪我出去玩一天?”断子期一听,摇了摇头,道,“明天我还要做工。”苏灵燕一听,笑着道出一段话来。

    毕竟苏灵燕道出何语,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