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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狼岩洞内战四恶,联手共击斗笠帮

    只说断子期进得狼岩洞后看到一伙人,其中的一个男子,断子期却是认识,这男子正是蛇唇碎额弓集。断子期看了看弓集,疑道,“弓集,你不是被官军带走了吗?”弓集冷笑一声,道,“我若那么轻易就被官军带走,又怎么敢称作黑道中的高手呢?”断子期见弓集如此言语,即不再多问,而是看着坐在当中的那年轻男子,道,“我来了,灵燕是不是可以放了?”

    那男子打量了一下断子期,道,“你就是断子期?”断子期点了点头,应道,“我就是断子期。”那男子道,“听说你的武功不错,竟能在李跃飞手下救走尉迟修文。现在我这有四个武林高手,他们也说他们的武功不错……你若能打得赢他们四个,我就把这个美人还给你;你若打不赢他们,那我就要娶这个美人为妻了。”说着,那男子又转头看了看苏灵燕,淫邪一笑。

    断子期听完那男子的言语,重新扫了一遍前面那四人,即道,“四位请。”那四人一听,都上前两步。只看那一对长相几乎一样的男子俱抽出钢剑,其中一人道,“断公子,我们是木古兄弟,请赐教。”断子期点了点头,又道了声“请”。而这时,那五十几岁的女子手中也多了一条鞭子,断子期看了看,忽然道,“翠虺鞭?”那女子怨毒地“嘿嘿”一笑,道,“算你有眼力。我徒儿华逢是死在你手里的吧,今天咱们就新账旧账一块儿算。”弓集在旁亦应和道,“好个新账旧账一块儿算,我也是。”说罢,这四人即齐攻向断子期。

    断子期见这四人齐上,立时从腰后抽出玉笛,以寒星剑法应敌。但看弓集的蛇拳鬼魅、那女子的鞭法劲辣,而木古兄弟的剑法一刚一柔,有些像太一门的阴阳剑法,却又有其独到之处。断子期以寒星剑法挡过二十招后,心中亦不禁暗道,这四人的功力果然不可小觑,若不提起十二分精神,还真要受劫于此。想罢,断子期立时展开灵妙棋步,边斗之间,边想着破敌之策。

    只说又过二十招之后,断子期忽然收回玉笛,却与弓集展开近身擒拿。只看断子期手上使出青狼手,脚下踏着灵妙棋步来回转动,这样一来,木古兄弟和那女子却是投鼠忌器,因怕伤到弓集,剑、鞭招法多是使出一半即收;而断子期此时也早已暗运冰寒内力锁住周身大穴,以防翠虺鞭上的毒气侵入体内。

    如此又过二十招,弓集已被这青狼手法摔打得头晕脑胀。这时,断子期看准时机,忽然起手一点,直封住弓集内力大穴,紧接又是一推,但看弓集带着巨石滚落般的劲力直逼向木古兄弟二人。

    而与此同时,断子期又抽出玉笛,直逼向那女子。那女子见断子期方推出弓集,突然转向自己,确有些不知所措,慌张之间,急向断子期挥出一鞭。不过断子期心中早已料敌先机,只看他伸出玉笛一卷,立时把鞭头卷到笛身。继之,断子期快速旋转右腕,转瞬间,几乎整条翠虺鞭即卷到笛身之上。断子期紧接着右手向后一扯,那女子持鞭右手即随鞭向前一送。断子期看准时机,立时推出左掌直击那女子右腕。那女子此时早被断子期这一连串的招式惊呆,哪还敢还手抵抗,登时松开鞭柄、随之抽回右臂。

    断子期乘机回身一甩,只看翠虺鞭立时如飞箭一般直逼向弓集。断子期不待多看,又马上向那女子急进三招,而这三招均夹带着“周圆心法”中的上乘内劲。那女子见断子期招法急进,先是躲过前两招,不过这第三招是怎么躲也来不急了,遂伸手迎上断子期的左掌。不过断子期今时今日的内力是何等深厚,两掌方一接触,不过是眨眼之间,那女子即被断子期的掌力弹出三丈之外。

    而这时,木古兄弟这边已是两剑齐出,直逼断子期;弓集也早已闪过翠虺鞭,又舞动蛇拳,袭向断子期。此时断子期见已击退一人,心中一振,立时又展开寒星剑法,攻向那三人。

    只看断子期一笛一手,招法奇妙而又沉稳,不一时间,弓集即显败象。又过十招,弓集即被断子期一脚踢出三丈之外。不过这时,只见一条毒蛇忽然飞射向断子期,断子期却是应变急速,玉笛一拨,那飞来的毒蛇即被拨甩到岩壁之上,登时蛇身烂碎。

    那毒蛇确是那女子抛出,那女子见一击不中,看准时机,又向断子期掷出一条。不过这次,却还是未能伤到断子期分毫,断子期又是一拨,而这次,这条毒蛇却被拨甩到弓集胸前。此时弓集正有内伤,猝不及防,只看那毒蛇看准弓集脖颈就是一口。可怜弓集也是一方高手,最后竟毙命于一条毒蛇之口。那女子一见弓集下场,惊得再不敢乱掷毒蛇。

    断子期确是愈战愈勇,寒星剑法使得更为凌厉,“星落满天”、“飞星横跃”、“云中穿星”……诸多剑招,更是变换无穷。只看这时,断子期与木古兄弟打斗。没过几招,断子期忽然蓄力笛上,眼看对面钢剑袭来,断子期以笛一格,只听“当”地一声,剑竟被格断,剑尖直飞空中。断子期在对方惊讶之际,迅急起手一掌,直把那人击飞。而在断子期应过另一人两招之后,那飞到空中的剑尖正落到断子期身边。断子期看准时机,又以玉笛在剑尖上迅急一拨,只看这剑尖也真如长眼一般,立时飞箭一般直穿进正要偷袭他背后的那女子的胸口。

    眼见断子期已结果了两个。那木古兄弟中还未受伤的一人此时虽有些胆怯,却还是硬着头皮挺剑直冲。断子期见此,也不想再费时间,五招之后,即把那人打瘫在地。

    而再看那坐于一旁的年轻男子时,此时早不见了踪影,而苏灵燕,也是不见了。断子期遂问木古兄弟道,“他们去哪了?”木古兄弟俱摇了摇头。断子期继问道,“那个年轻男子是谁?”木古兄弟中的一人道,“断公子,你是惹不起他的,我们谁都惹不起他。”断子期一听,冷然又道,“我只问你们他是谁。”木古兄弟中的另一人道,“他是黄咸毅,是岳州府知府黄珍庆的二公子。”“黄珍庆的儿子?”断子期有些意料之外,随之又对木古兄弟道,“今天我留下你们兄弟俩的性命,但愿你们以后多行善事,不再为虎作伥。”说罢,即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断子期想着,若要救回苏灵燕,就一定要去一趟知府衙门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一定要闯一闯。想罢,断子期即奔向岳州府知府衙门。

    只说次日中午,断子期来到一家饭庄休息。这时,忽然进来十余个男子。断子期抬头一看,却认得领头的一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蔡永钧。蔡永钧看到断子期后,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此时断子期对于这位锦衣卫朋友,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蔡永钧看着断子期一脸深沉,先开口道,“你的夫人被黄府的人抓了?”断子期一听此问,顿时惊道,“你怎么知道?”蔡永钧道,“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了锦衣卫……想不想救她?”断子期一听蔡永钧此语,又看了看他,问道,“你能帮我?”蔡永钧道,“她现在在斗笠帮的手中。”“斗笠帮?”断子期有些疑惑。蔡永钧点了点头,道,“斗笠帮的帮主叫黄咸锴,他是黄珍庆的大儿子。”

    蔡永钧看了看断子期,继道,“斗笠帮为祸一方多年,而在它背后,给它撑腰的,就是黄珍庆。我们这次南下,除了常德府的事,就是要除掉岳州的这根毒刺。”说到此,蔡永钧稍停了停,又继道,“晚上我们有行动,要铲除斗笠帮,如果断兄有兴趣,可以跟我们一块儿。”断子期听到此处,看了看蔡永钧,忽然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这是你们行动的机密。”蔡永钧淡淡一笑,道,“因为你是我江湖中的朋友。”

    断子期遂同蔡永钧等人同行,他们在一片起伏的山峦之间,也不知走出了多少里地,才来到一处极大的庄园前——这正是斗笠帮的营地。此时明月当空,光照千里,而这庄园四周,已被地方兵卒暗暗围住。蔡永钧这时对一旁的另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左輗道,“左兄,准备好了吗?”左輗锐眼中透出杀气,应道,“早就准备好了。”断子期这时却提醒道,“听说斗笠帮中多是硬手。”左輗不屑地道,“在我们锦衣卫眼里,这些人不过是草芥一般。”断子期一听,又看了看左輗,忽然想到,原来当初去皇宫储珍阁盗药之时,曾与他交过手,他的确使得一手好朴刀。蔡永钧这时又对左輗道,“断兄的夫人还在黄咸毅手中。”左輗自信地笑了笑,道,“放心,我一定让断兄夫妻团聚。”“好。”蔡永钧道。说着,蔡、左二人即带着十个锦衣卫袭进这庄园。

    只看锦衣卫行动确是极有秩序。先是四个锦衣卫,分别占据这庄园围墙四角,随之即端起窝弓,装好弓箭。之后,只听“嗖嗖”之声不绝,不一时间,即有数十人倒在箭下。

    蔡永钧、左輗见时机已到,立时带着余下六人破门而入。断子期一见,也跟在锦衣卫后面冲了进去。

    毕竟锦衣卫这一战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