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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既没钱又没人

    离开会客厅,江小寻去了姜婆婆的观水密室。

    厚厚石门紧合着,但江小寻可以看见,极度虚弱的姜婆婆正在里面盘坐调息。

    江小寻没有打扰姜婆婆,而是径自去了两条街外的自家老宅。

    爷爷过得清俭,整座老宅只有一个照顾他多年的聋哑老人打理。

    江家,原本也曾人丁兴旺。一百多年前,这一片紧挨着的五座大院子,住的都是江家人。

    只是后来,战乱四起、外敌入侵,许多族人外出参战再也没能回来。

    这些空置的宅院渐渐住满逃难而来的难民后,在战争结束、炎国建国的特殊历史时期,便成了这些人名下的房产。

    如今的江家老宅,不过是曾经老宅的一座主院,占地不足两亩。

    江小寻走上门廊,满眼含泪的哑叔便迎了上来。

    他一边抹泪,一边打着手语:小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哑叔可担心死了。

    接着,拉着江小寻的手便往主厅里带。

    待跨进门槛,江小寻也差点和哑叔一起,潸然泣泪。

    厅里虽然清扫过,仍显破败狼藉。

    博古架、茶台、乌木小几;青花瓷大花瓶、各色陶器、墙上的古画全被洗劫一空。

    几把孤零零的花梨木靠背椅躺倒在角落,有的断了腿、有的椅面破损、有的几乎四分五裂。

    这不是法制时代吗?这些人怎么敢?

    通过深渊之眼,江小寻看到了这些人昨天明目张胆请搬家公司搬空这里的场景。

    他们竟然大言不惭,要建什么西流镇白象文化博物馆!

    这个博物馆,他们竟还要征用江宅的宅基地建设。

    如此,老宅里的所有值钱物件,他们就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搬去他们西流镇居民委员会新开辟的所谓文化博览室保管。

    “哼!”江小寻冷笑出声。

    和平年代,做什么事都讲究个民意。

    而这居民委员会,真的就代表西流镇的民意吗?

    居委会里那几个主事人,都是些什么东西?长老院几个野心长老的狗腿罢了。真以为我江小寻是任你们宰割的废物吗?

    江小寻拍了拍哑叔肩膀,示意他回屋休息。

    “哑叔,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哑叔叹着气离开了。显然,他暂时还不能相信一切会好起来。

    白象伯走了,江家只剩下一个12岁的孤女,而如今西流镇的局势又是这样。

    一心跟随白象的老一辈,差不多都离世了。

    唯一建在的天权长老姜婆婆,早已行将就木。

    钢正不阿的天璇长老黄有晷,为追查一伙穷凶极恶的敌人,带着执法堂护法与一众弟子,离家三年有余。

    有点本事的开阳长老邱闽,听说病得越来越严重,已经闭门多日不出。

    天璇长老钟震涛和摇光长老童剑敌友不明。

    天枢长老万渊和玉衡长老李万全,则是早就对白象有了异心。

    七大长老,竟已无一人可用。

    而居委会里全是歹毒的恶人,白象伯离世短短数天,他们便把江家的房子、产业和钱财,全部抢光了。

    现在,江小寻是既没钱又没人,如何能越来越好?

    这老主子也是,精明了一辈子,怎么临到要走了,连一点安排也没有?

    小主子再怎么聪明、厉害,毕竟才12岁啊!

    想至此,哑叔眼泪又滚了下来。

    而江小寻看着哑叔离开的背影,却是眯起了眼睛。

    哑叔昨天阻拦搬运工人时受了些伤,好在并不严重。

    但故意打伤他的人,却是李明理爷爷,玉衡长老李万全的多年狗腿子。

    李万全,一个旧时代制度下的长老,却一心鼓吹解散长老院,把西流镇交由镇民共同管理。

    他以为,真的到了那一天,小小的居委会还会是他李家的一言堂吗?

    他以为,所谓的上极政府是吃素的吗?

    真是自大又愚蠢!

    和哑叔想的不同,江小寻并不觉得自己既没钱又没人。

    只是人,要一个一个重新收回麾下。

    至于钱,刚开始估计是会拮据一段时间。但最困难的阶段不会持续太久。

    ……

    江家老宅这座主屋,是橦两层的仿唐代建筑。斗拱硕大,飞檐高挑。

    很少有人知道,两层之上其实还有一个隐密、独立的阁楼。

    阁楼面积大约是底楼平层的三分之一。表面上看,仅仅是一间书房。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两排黄檀大书架、一张大书桌、三组低矮的拱形落地窗。

    透过窗外飞檐,可见辽阔江流。

    阁楼角落里,有一张小床,帷幔落下,隔绝出一个独立的小空间。

    这张小床,便是江小寻以往每一年祭祀期间,从江里返回西流镇时短暂栖息的地方。

    阁楼有天然结界,并不是人人都能看见。

    甚至哑叔知道有这么一处空间,也并不能自行进入。

    阁楼书架上满满的书与竹简,曾是江小寻最爱。

    只是随着一天天长大,大多数承载于竹简的知识与道理,越来越难以满足江小寻膨胀的求知欲。

    过去,江小寻觉得留着这些竹简也挺好。毕竟在阁楼里,这些易腐蚀、易被虫蛀的书籍文物,也用不着自己花心思保养。

    现在,江小寻更觉得留着它们挺好了。

    毕竟,它们现在几乎成了自己唯一可以拿来换现金的值钱物件。

    江小寻随便挑了三册竹简,挎上单肩大挎包,打车去了二十几公里外的渝都市太古古玩市场。

    “小丫头,你这个,是跟大人那儿偷的吗?”

    “猜对了。真有眼光。你就说,多少钱吧?”

    “呵呵,小朋友,偷东西可不好。不过,这个嘛……”

    精明的胖老板眼睛里泛着光。他戴着手套,把三册竹简展开,看了又看,舍不得卷回去。

    这是市场三楼专收古书画、竹简的一个小店。

    上三楼前,江小寻已经去过楼下三家看起来更大、更正规的店。

    但三个店老板,都没给江小寻留下好印象。

    其中一个最离谱。居然贼兮兮地对江小寻眨眼睛,说:“小朋友,你看看,这古董哪有保养得这么好的?你这个明显就是仿制品,最多300块一册。全卖给我吧,我马上数钱给你,够你吃一年棒棒糖了。开心吧?”

    “那我祝你,从今天起吃一年棒棒糖。不用谢。”

    说完,江小寻转身就走。

    骗小孩儿一点底线都没有,你就等着被我的隐形的背运符,压得一年生意惨淡吧。

    是不是古玩场里,实成人都做不下去生意?

    正恶趣味地想着,面前这家叫“简书”的小店,精明但不恶心的胖老板,忽然就让江小寻很是满意。

    他对竹简小心翼翼的态度,以及没有急于催江小寻快速成交的强撑着的道德感,都是前几个老板没有做到的。

    “报价呀,老板!”

    江小寻决定,就卖给他了。

    谁知,老板卷起竹简,眼神一敛,正色批评道:

    “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三册竹简是商周时期的。知不知道它们有多值钱?赶紧送回家去。你家大人把它们保存得这么好,要是知道你偷了,还不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