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打架
萧卓钰不知道的是，每年的除夕宫宴，大臣不用向皇上送礼，这是太祖帝的旨意，甚至当时的圣旨就摆在勤政殿。
萧卓钰被迫回到景阳宫之后，不想喝母乳，啃着磨牙饼棍，回想着宫宴上看到的菜，觉得自己初到大齐朝的第一个除夕夜有点凄凉，即便喜嬷嬷说子时泰和广场会放烟花，萧卓钰也无动于衷。
静静地看着烛火跳动，萧卓钰想到了曾经，那个白天车流穿梭、夜晚灯火辉煌的时代，那时的生活好似黄粱一梦。
在大齐朝的第一个新年，萧卓钰没有过多的感受到年节的喜悦，反而是惆怅更甚，可能是大家都在享受各类美食的时候自己只能喝母乳、啃饼棍造成的吧！
初一早晨，命妇进宫拜见皇后，结束后，林夫人来了景阳宫。这是女儿平安诞下五殿下后，自己第一次来景阳宫，其实之前来的也不多。看着荣妃的脸色不复以往的疏离，林夫人很欣慰，女儿进宫后，安安分分，主动要求减少与家里的来往，为此，林夫人没少暗暗流泪。
荣妃知道母亲要过来，早早的将萧卓钰打扮了一番，吃饱喝足一身红的萧卓钰坐在榻上解九连环，四哥送的，羊脂玉的材质，摸着手感非常舒服，萧卓钰表示自己很喜欢。看到外祖母，伸着手要抱抱。
林夫人接过五殿下，“昨晚也没细看，现下看，五皇子的眉眼跟你大哥很像呢。”
荣妃觉得儿子的性子却与大哥相差甚远，“以后能有大哥一半的通透，我就放心了。”
萧卓钰用自己的脸颊挨着外祖母的脸颊，很是亲近，嘴里试着喊人“外、朱、母。”
喜得林夫人连连答应，“哎哎，五殿下可还记着外祖母呢。”
荣妃知道自己的儿子嘴甜，“娘，您可别可劲儿的夸他，可是个人来疯呢。”
“你大哥昨晚回去说了五殿下以后的事儿，我听着好像是皇上的意思呢。”林夫人想起了昨晚儿子回去说的话。
荣妃有些诧异，皇上这么早就做了决定。
林夫人看荣妃不意外的样子，就知道也是女儿的意思，“以后五殿下到上学的年纪，去京城的书院读书固然是好，可是这身份不好定啊。”
“娘，现在想这些还太早，皇上肯定会想个万全的策略，再说了，皇上估计也没想瞒多久。”想着皇上的行事，“我之前跟皇上提过，皇上没答应，现在想来是父亲要致仕了，二弟三弟均志不在朝堂，家里只有大哥一人在朝为官，大哥的官职不好再升了，这是对林家的补偿。”
“你父亲也是这样说的，也好，以后五殿下能平安长大，有你父亲教导也是好的。”
荣妃很认同母亲的话，儿子不需要才华出众，但也不能是个纨绔。
萧卓钰听着两人的对话，对以后的生活很是期待，在京城的书院里读书肯定比在宫里读书有意思，最主要的是下学了能去街上玩儿，宫里虽然很大，但是等自己能跑能跳后，估计要不了几个月就能玩个遍，且宫里规矩多，还是外边自由，萧卓钰心里乐滋滋。
林夫人大概呆了两刻钟就出宫了，萧卓钰有些不舍，但是想到以后能常住外祖家，安慰林夫人，“外、朱、等、大。”
看着母亲不解，荣妃这个翻译上线，“这是让你跟父亲等他长大了去看望你两呢。”
萧卓钰点头，林夫人看着外孙小大人的样子，为女儿感到开心，“有五殿下陪着你，母亲就更放心了。”
荣妃宽慰道，“母亲无需担心女儿。”
抱着儿子目送母亲出去，荣妃有些惆怅，自从有了儿子，父亲和母亲肯定思虑了很久，刚才坐的近才发现，母亲眼角都有皱纹了。
萧卓钰没发现母妃的忧心，无他，外祖母出宫不久，各宫的礼物送到了。
不仅收到了皇帝、皇后、荣妃的新年礼物，其他几位娘娘甚至哥哥姐姐们都送了礼物，萧卓钰让冬雪将礼物都拿出来，堆在炕上，自己坐在礼物中间，挨个摸摸扣扣，顺便分个类，贵重的装箱子封存。大舅舅托外祖母进宫的时候送了一枚玉蝉，萧卓钰很是稀罕，虽然有系带子的孔，但是还是找冬雪要了个荷包装着挂在自己的小肥腰上，这个操作也是令荣妃等人不解。
萧卓钰的心情美美哒，过了一个年，小金库的规模就有了量的变化，相信距离质变的那一天不远啦。现在说话稍微利索了点，门牙已经冒尖尖了，真是不负茁壮成长四个字儿。
萧卓阳也更喜欢与弟弟玩了，不上学的时辰，几乎每天都来景阳宫，顺便将自己的大部分玩具搬到景阳宫，美曰其名自己长大了，这些玩具更适合小弟弟。
刚开始，萧卓钰对四哥的到来还是很欢迎的，但是，这才几个月，就有些受不了这呱唧相了，也是此时才发现，四皇子萧卓阳，自己的四哥是个比自己还话密的话痨。待在景阳宫玩，嘴几乎不停，不是在吃喝，就是在叭叭叭的说话，说话速度快，又不能准确理解自己的意思，两人很多时候就是鸡同鸭讲，甚至有时候因意见相左就扭打到一块儿了。
比如现在，两人趴在桌子上看着太子送的一本画册，为画册上的图案填充颜色，萧卓钰以自己一生两世的经验及审美为资本，要给山峰涂墨绿色，可在萧卓阳眼里，弟弟什么都不懂，这个黑不拉几的颜色就不是山的颜色，要涂荧光绿，对没错，在萧卓钰眼里四哥选的就是荧光绿。
“弟弟，你都没去过宫外，没见过山，山都是绿色的，这个黑不拉几的颜色是涂马车的。”
萧卓阳挡着弟弟的手不让涂。
萧卓钰争辩，“这不黑。”停顿了一下又说，“是墨绿。”
“就是黑色，山要用这个颜色图。”说着自己手上抹了荧光绿的颜料准备涂。
“丑。”萧卓钰直接否定哥哥选的颜色。
“你才丑。”萧卓阳觉得弟弟越长越不可爱了，还会顶嘴了。
萧卓钰准备与四哥划清界限，“我寄几涂，你寄几玩。”拉过画册准备独自行动。
萧卓阳不同意，“那你自己去玩别的，我涂这个。”
将画册拿过去还转了个身，不让弟弟参与。
这个气呀，萧卓钰不准备忍了，直接站起来将沾着涂料的手拍到四哥的脸上，这下好了，萧卓阳也用自己的手揉捏弟弟的脸。
得了，听着里面的动静，冬雪就知道又干架了，跑进来看到扭到一起的两人，“喜嬷嬷，快快，两位殿下又打起来啦。”跟喜嬷嬷合力将难舍难分的两人分开。
萧卓钰顶着一张绿脸，萧卓阳顶着一张灰脸，互相呲着牙，谁也不服谁。
萧卓钰对萧卓阳的不满日渐上升，没有一点四哥的样子，不知道照顾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四哥啊！真是老天无眼！
喜嬷嬷将五殿下抱到榻的另一边，冬雪将四殿下放到椅子上，两人分别给两位主子擦脸收拾，桌子上的颜料盘、笔洗等都在扭打的时候蹭到了炕上，现场真是惨不忍睹。
“怎么又扭到一起了，今天已经动了两次手了，已经惊动了皇后娘娘，如果惊动了皇上，两位殿下可是少不了要挨罚的。”喜嬷嬷真是服了两位殿下，好的时候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可不过一刻钟就扭打到一块儿了，偏皇后娘娘跟荣妃还都认为没事儿。这不，贴身侍候的人就得时时注意着拉架。
萧卓钰仗着自己年龄小，恶人先告状，“四哥不许我玩儿。”
萧卓阳不服气的很，气咻咻的指着弟弟，“明明是你先将我脸抹黑的，是你先动的手。”
“那是我的画。”
“你不讲理，说好了一起玩的，你再这样我可把我的玩具都带回去了啊！”
“你送我了。”萧卓钰觉得四哥好无耻，“无耻。”
气的萧卓阳挣扎着要下椅子过来捶弟弟，“看我不捶你，以后再不跟你玩儿了。”
吓得萧卓钰连忙往喜嬷嬷身上爬，但嘴依然很硬。“不玩就不玩。”
荣妃进来就看到刘嬷嬷挡着四殿下劝解，自己的儿子趴在喜嬷嬷怀里一副嚣张无比的样子，冷哼一声，“怎么跟你四哥说话呢，你四哥陪着你玩儿，不领情就算了，还上手打人，你的规矩呢？”
听着母亲的语气很严厉，萧卓钰缩了缩脖子，手扭着衣服抿着嘴不说话。
萧卓阳也不追着人打了，反而替弟弟开脱，“荣母妃，我跟弟弟闹着玩儿呢，没打人，弟弟也没打我。”
萧卓钰弱弱地附和，“对，闹着玩儿呢。”说完感觉说服力不强，连忙补充，“都没打人。”
萧卓阳也不怪弟弟了，向弟弟挤眉弄眼，试图蒙混过关，可荣妃觉得儿子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一言不合就上手，仗着自己小，很是有些肆无忌惮，必须教育。
“春桃，将刚做好的零嘴端上来。”让四殿下坐着歇一会，吃吃零嘴。荣妃将喜嬷嬷怀里的儿子提留过来，就是提留，提着衣领的那种，萧卓钰觉得自己要完，划拉着四肢求救，“四哥救我。”
萧卓阳还准备给弟弟求情呢，刘嬷嬷给主子递了个蜜饯，“四殿下尝尝，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蜜饯。”拿着蜜饯，有些担忧的看向弟弟，嬷嬷不想让自己插嘴。
萧卓钰见没人敢动，乖乖的闭了嘴，被放在地上，双手立马抱上旁边的桌子腿儿，这样更有安全感。
荣妃简直气笑了，“站好。”
萧卓钰双脚并拢，靠着桌子腿手背后，挺直了小身板，很是听话的样子。
荣妃并未立即批评，而是自己转身坐到榻上，还跟四皇子一起尝蜜饯，并详细的介绍其它零嘴。
萧卓钰看着大家没人理自己，母妃与四哥吃的热火朝天，低下了头。
钝刀子割肉，才更疼呢，母妃现在就在践行这个真理！
萧卓钰被迫回到景阳宫之后，不想喝母乳，啃着磨牙饼棍，回想着宫宴上看到的菜，觉得自己初到大齐朝的第一个除夕夜有点凄凉，即便喜嬷嬷说子时泰和广场会放烟花，萧卓钰也无动于衷。
静静地看着烛火跳动，萧卓钰想到了曾经，那个白天车流穿梭、夜晚灯火辉煌的时代，那时的生活好似黄粱一梦。
在大齐朝的第一个新年，萧卓钰没有过多的感受到年节的喜悦，反而是惆怅更甚，可能是大家都在享受各类美食的时候自己只能喝母乳、啃饼棍造成的吧！
初一早晨，命妇进宫拜见皇后，结束后，林夫人来了景阳宫。这是女儿平安诞下五殿下后，自己第一次来景阳宫，其实之前来的也不多。看着荣妃的脸色不复以往的疏离，林夫人很欣慰，女儿进宫后，安安分分，主动要求减少与家里的来往，为此，林夫人没少暗暗流泪。
荣妃知道母亲要过来，早早的将萧卓钰打扮了一番，吃饱喝足一身红的萧卓钰坐在榻上解九连环，四哥送的，羊脂玉的材质，摸着手感非常舒服，萧卓钰表示自己很喜欢。看到外祖母，伸着手要抱抱。
林夫人接过五殿下，“昨晚也没细看，现下看，五皇子的眉眼跟你大哥很像呢。”
荣妃觉得儿子的性子却与大哥相差甚远，“以后能有大哥一半的通透，我就放心了。”
萧卓钰用自己的脸颊挨着外祖母的脸颊，很是亲近，嘴里试着喊人“外、朱、母。”
喜得林夫人连连答应，“哎哎，五殿下可还记着外祖母呢。”
荣妃知道自己的儿子嘴甜，“娘，您可别可劲儿的夸他，可是个人来疯呢。”
“你大哥昨晚回去说了五殿下以后的事儿，我听着好像是皇上的意思呢。”林夫人想起了昨晚儿子回去说的话。
荣妃有些诧异，皇上这么早就做了决定。
林夫人看荣妃不意外的样子，就知道也是女儿的意思，“以后五殿下到上学的年纪，去京城的书院读书固然是好，可是这身份不好定啊。”
“娘，现在想这些还太早，皇上肯定会想个万全的策略，再说了，皇上估计也没想瞒多久。”想着皇上的行事，“我之前跟皇上提过，皇上没答应，现在想来是父亲要致仕了，二弟三弟均志不在朝堂，家里只有大哥一人在朝为官，大哥的官职不好再升了，这是对林家的补偿。”
“你父亲也是这样说的，也好，以后五殿下能平安长大，有你父亲教导也是好的。”
荣妃很认同母亲的话，儿子不需要才华出众，但也不能是个纨绔。
萧卓钰听着两人的对话，对以后的生活很是期待，在京城的书院里读书肯定比在宫里读书有意思，最主要的是下学了能去街上玩儿，宫里虽然很大，但是等自己能跑能跳后，估计要不了几个月就能玩个遍，且宫里规矩多，还是外边自由，萧卓钰心里乐滋滋。
林夫人大概呆了两刻钟就出宫了，萧卓钰有些不舍，但是想到以后能常住外祖家，安慰林夫人，“外、朱、等、大。”
看着母亲不解，荣妃这个翻译上线，“这是让你跟父亲等他长大了去看望你两呢。”
萧卓钰点头，林夫人看着外孙小大人的样子，为女儿感到开心，“有五殿下陪着你，母亲就更放心了。”
荣妃宽慰道，“母亲无需担心女儿。”
抱着儿子目送母亲出去，荣妃有些惆怅，自从有了儿子，父亲和母亲肯定思虑了很久，刚才坐的近才发现，母亲眼角都有皱纹了。
萧卓钰没发现母妃的忧心，无他，外祖母出宫不久，各宫的礼物送到了。
不仅收到了皇帝、皇后、荣妃的新年礼物，其他几位娘娘甚至哥哥姐姐们都送了礼物，萧卓钰让冬雪将礼物都拿出来，堆在炕上，自己坐在礼物中间，挨个摸摸扣扣，顺便分个类，贵重的装箱子封存。大舅舅托外祖母进宫的时候送了一枚玉蝉，萧卓钰很是稀罕，虽然有系带子的孔，但是还是找冬雪要了个荷包装着挂在自己的小肥腰上，这个操作也是令荣妃等人不解。
萧卓钰的心情美美哒，过了一个年，小金库的规模就有了量的变化，相信距离质变的那一天不远啦。现在说话稍微利索了点，门牙已经冒尖尖了，真是不负茁壮成长四个字儿。
萧卓阳也更喜欢与弟弟玩了，不上学的时辰，几乎每天都来景阳宫，顺便将自己的大部分玩具搬到景阳宫，美曰其名自己长大了，这些玩具更适合小弟弟。
刚开始，萧卓钰对四哥的到来还是很欢迎的，但是，这才几个月，就有些受不了这呱唧相了，也是此时才发现，四皇子萧卓阳，自己的四哥是个比自己还话密的话痨。待在景阳宫玩，嘴几乎不停，不是在吃喝，就是在叭叭叭的说话，说话速度快，又不能准确理解自己的意思，两人很多时候就是鸡同鸭讲，甚至有时候因意见相左就扭打到一块儿了。
比如现在，两人趴在桌子上看着太子送的一本画册，为画册上的图案填充颜色，萧卓钰以自己一生两世的经验及审美为资本，要给山峰涂墨绿色，可在萧卓阳眼里，弟弟什么都不懂，这个黑不拉几的颜色就不是山的颜色，要涂荧光绿，对没错，在萧卓钰眼里四哥选的就是荧光绿。
“弟弟，你都没去过宫外，没见过山，山都是绿色的，这个黑不拉几的颜色是涂马车的。”
萧卓阳挡着弟弟的手不让涂。
萧卓钰争辩，“这不黑。”停顿了一下又说，“是墨绿。”
“就是黑色，山要用这个颜色图。”说着自己手上抹了荧光绿的颜料准备涂。
“丑。”萧卓钰直接否定哥哥选的颜色。
“你才丑。”萧卓阳觉得弟弟越长越不可爱了，还会顶嘴了。
萧卓钰准备与四哥划清界限，“我寄几涂，你寄几玩。”拉过画册准备独自行动。
萧卓阳不同意，“那你自己去玩别的，我涂这个。”
将画册拿过去还转了个身，不让弟弟参与。
这个气呀，萧卓钰不准备忍了，直接站起来将沾着涂料的手拍到四哥的脸上，这下好了，萧卓阳也用自己的手揉捏弟弟的脸。
得了，听着里面的动静，冬雪就知道又干架了，跑进来看到扭到一起的两人，“喜嬷嬷，快快，两位殿下又打起来啦。”跟喜嬷嬷合力将难舍难分的两人分开。
萧卓钰顶着一张绿脸，萧卓阳顶着一张灰脸，互相呲着牙，谁也不服谁。
萧卓钰对萧卓阳的不满日渐上升，没有一点四哥的样子，不知道照顾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四哥啊！真是老天无眼！
喜嬷嬷将五殿下抱到榻的另一边，冬雪将四殿下放到椅子上，两人分别给两位主子擦脸收拾，桌子上的颜料盘、笔洗等都在扭打的时候蹭到了炕上，现场真是惨不忍睹。
“怎么又扭到一起了，今天已经动了两次手了，已经惊动了皇后娘娘，如果惊动了皇上，两位殿下可是少不了要挨罚的。”喜嬷嬷真是服了两位殿下，好的时候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可不过一刻钟就扭打到一块儿了，偏皇后娘娘跟荣妃还都认为没事儿。这不，贴身侍候的人就得时时注意着拉架。
萧卓钰仗着自己年龄小，恶人先告状，“四哥不许我玩儿。”
萧卓阳不服气的很，气咻咻的指着弟弟，“明明是你先将我脸抹黑的，是你先动的手。”
“那是我的画。”
“你不讲理，说好了一起玩的，你再这样我可把我的玩具都带回去了啊！”
“你送我了。”萧卓钰觉得四哥好无耻，“无耻。”
气的萧卓阳挣扎着要下椅子过来捶弟弟，“看我不捶你，以后再不跟你玩儿了。”
吓得萧卓钰连忙往喜嬷嬷身上爬，但嘴依然很硬。“不玩就不玩。”
荣妃进来就看到刘嬷嬷挡着四殿下劝解，自己的儿子趴在喜嬷嬷怀里一副嚣张无比的样子，冷哼一声，“怎么跟你四哥说话呢，你四哥陪着你玩儿，不领情就算了，还上手打人，你的规矩呢？”
听着母亲的语气很严厉，萧卓钰缩了缩脖子，手扭着衣服抿着嘴不说话。
萧卓阳也不追着人打了，反而替弟弟开脱，“荣母妃，我跟弟弟闹着玩儿呢，没打人，弟弟也没打我。”
萧卓钰弱弱地附和，“对，闹着玩儿呢。”说完感觉说服力不强，连忙补充，“都没打人。”
萧卓阳也不怪弟弟了，向弟弟挤眉弄眼，试图蒙混过关，可荣妃觉得儿子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一言不合就上手，仗着自己小，很是有些肆无忌惮，必须教育。
“春桃，将刚做好的零嘴端上来。”让四殿下坐着歇一会，吃吃零嘴。荣妃将喜嬷嬷怀里的儿子提留过来，就是提留，提着衣领的那种，萧卓钰觉得自己要完，划拉着四肢求救，“四哥救我。”
萧卓阳还准备给弟弟求情呢，刘嬷嬷给主子递了个蜜饯，“四殿下尝尝，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蜜饯。”拿着蜜饯，有些担忧的看向弟弟，嬷嬷不想让自己插嘴。
萧卓钰见没人敢动，乖乖的闭了嘴，被放在地上，双手立马抱上旁边的桌子腿儿，这样更有安全感。
荣妃简直气笑了，“站好。”
萧卓钰双脚并拢，靠着桌子腿手背后，挺直了小身板，很是听话的样子。
荣妃并未立即批评，而是自己转身坐到榻上，还跟四皇子一起尝蜜饯，并详细的介绍其它零嘴。
萧卓钰看着大家没人理自己，母妃与四哥吃的热火朝天，低下了头。
钝刀子割肉，才更疼呢，母妃现在就在践行这个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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