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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声音

    永书寒脸上永远都是冷漠,即使严谨儿进医院,只有他明眸微动了下,眼里有莫名的担心,很快捕捉不到。呼吸急促,心脏仿佛胀的痛。他真的恨严谨儿,看到她就想到亲爱的妹妹。

    人靠在墙上,闭眼睛想严谨儿的第一次,严谨儿像小死了一回,那一晚他就不想让任何人碰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强烈的占有欲,像小学生一样护着,他每一天都想要她,不是身体吃不消,他真的可以到疯狂的地步,严谨儿开始都会忍,控制,闭着眼,最后才是会妥协,每次都是,他吻遍严谨儿全身除了嘴,严谨儿的嘴巴永远不会妥协,他也很恼怒,恼怒的每次狠狠发泄,严谨儿都紧闭着眼,皱着眉头还努力的配合。他知道严谨儿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讨好,和他一起鱼水之欢只是为了还良心债。可是自己明明恨她为什么会担心她会死。

    死了不更好,不,她不能死。死了他找谁发泄!!!永书寒叹一口气26年的人生这一刻不知怎么办!!!

    看着那苍白的脸,永书寒的心脏还是呼吸困难。夜,很吵。笔直的公路一直向前,星光闪闪的路街照在他冷漠的脸上。

    开着车回海边小屋,西郊的海边小屋有两条主道,一条西,一条东。东边路程近,但路不好走,西郊海边住了不到三十户人家,每一户隔100米,永书寒市中心还有一套房是准备的婚房,他一直住在小木屋,他住的那栋连着车库、地下室一起100平上下两层,还有一栋只有10平放杂物。两栋相隔50米,日系风挺重。到小木屋西边的主道,只有那一条路,小木屋离山腰近,山腰附近有三户,只要车开在半山腰的人都是这三户的客人或主人。海边除了房子其余的全是树林,斜坡,大石山如悬崖一样,下面便是那海水。

    一个人进屋到卫生间打水,拖地上的血渍,触目惊心!

    永书寒在柜子里收了几件衣服,拿了几包卫生巾,严谨儿的手机,坐在严谨儿的床上,看那床单的眼神凌厉,换下床单洗上面的血。

    准备鸡汤,炒着菜拿上衣服和卫生巾,手机一起送到医院,严谨儿已经醒了,没什么精神。苍白的脸没有什么血色的嘴,严谨儿偷偷抹泪。

    只是哭,没有一个字。

    人靠在枕头上,颈托托在那,一双纤纤玉手扶在被子上。永书寒递给她汤和饭菜。严谨儿打开吃,整个人安静的不存在。

    吃完饭,永书寒给她擦脸上的汗,确实热,但也只能热。

    “永书寒,如果你有生理需要等我恢复,主人,只要你有那个念头我都会满足你!”

    “谨儿,要多注意休息。”永书寒的声音,柔和,刚硬。

    “书寒,你的心和你的人一样冷漠,自己的骨肉非要活活疼死。他在我肚子里求生,你知道他有多疼!”严谨儿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谨儿,孩子的事我确实做的不对。”

    “书寒,以后要注意,如果不小心让我怀孕了,我又要受苦,你不会去要一个疑是有罪犯基因的孩子。”

    “谨儿,我……真……不知道药流会疼成那样。”

    “书寒,如果想让我每一次求你操,你最好不要让我怀孕,我有个孩子,你以为我会不要他吗?我需要亲人。”

    “我尽量注意,你吃点,我去外面透会气。”

    确实憋闷,现在的严谨儿让他特别压抑。

    他手机响“书寒,我们一起看聘婷。”

    “锦睿,你自己去,我有点事走不开。”

    “几年不见,今晚到你那喝一杯。”

    “好。”

    倪锦睿听说严谨儿请假了,开始担心她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了,请几天假。每天好像心事从从,年年轻轻小姑娘不知愁什么!!!

    换了身黑色短袖,买了点凉菜,开车到西郊海边。心里在猜严谨儿住在哪一户,要不要去看看她。

    去和不去他纠结,去的话太唐突,显得两人关系太暧昧,不去的话实在又不放心。倪锦睿在心里嘲笑自己,喜欢她却怕这怕那。原来世上真有眼缘这一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从古到今第一眼都是看颜值。

    到了永书寒的木屋,永书寒在厨房炒菜,倪锦睿看到那多脚的蜈蚣,足足有30厘米,他又看见条大蛇盘在笼子里。

    “书寒,老爱养这东西看着吓人。”

    “你一当兵的还怕它们。”

    倪锦睿叹了一口气说“当兵的就不怕这些,你这蜈蚣也太大了,毒性强不强。”“咬不死人,顶多会抽搐多疼一段时间。”

    “那这蛇呢?”“不咬人,没毒的,哎,那蜘蛛离它远点,毒性强。”

    永书寒已经炒好菜,看那装盘色香味俱全。倪锦睿开了瓶五粮液,两人开吃。

    倪锦睿夹一筷子菜,声音模糊“书寒,聘婷今天很乖,去了也没有要糖。”“嗯,反正也不会恢复!!!”永书寒的眼里那孤独,冷漠的光,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倪锦睿最不喜欢他这点,什么表情都没有,人冷冰冰,看着压抑。

    “书寒,你能不能老扳着脸,没人欠你钱。”

    “锦睿,不是那次抢劫也许你和聘婷会结婚的。”

    “书寒,我一直当聘婷是妹妹。”

    “聘婷爱你,你不知道啊!你去当兵她哭了好久,当完兵退役回来聘婷成现在这样。”

    “书寒,一切已经过去了,你回国做IT,守着聘婷。这些真的够了,要往前看,起码活的有点人气,谈个恋爱再结个婚!”倪锦睿说的语重心长。

    “工作的事哪里都一样,只不过在澳州做IT比在国内做IT薪水高,我又不缺钱。谈恋爱?怎么谈!!!”

    “你小子又不是处男了,还不会谈恋爱?”倪锦睿借着上次处子血的事调恺他。

    永书寒的脸上飘来一点红晕,很快被倪锦睿看到,倪锦睿喝一大口酒,轻拍他肩膀笑道“真的有喜欢的人了,还脸红了,是上次那个处子血那个。”

    永书寒的脸又恢复那面瘫,看得出来的只有那眼睛在眨。

    “不是,我没有女朋友!”“书寒,我好像喜欢一个女人,但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倪锦睿低头沉思,想着严谨儿那笑容和那说不清淡淡的忧伤。

    “感情的事别问我。”“书寒,她笑起来很甜,哭起来梨花带雨,安静的时候静若处子。”

    永书寒的脑海中想到严谨儿,他摇一下头还是想到她。他猜可能是天天和严谨儿呆在一起的缘故。

    倪锦睿放下酒杯,心里又担心严谨儿的病。

    两人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一起刷碗,倪锦睿没有走的意思,永书寒也不赶他,他们之间好多年都是这样相处,永书寒没有什么朋友,倪锦睿算一个。没有人愿意和冷面人相处,一整天没一个笑容,倪锦睿性格活泼些,一静一动。

    倪锦睿手放在书房的门把上欲推门进去,永书寒以最快的速度挡在门前。“我睡这里,你到我房间睡。”永书寒骂自己不知为何紧张。

    倪锦睿放手走进永书寒的卧房。

    两人在休息,都很有默契给严谨儿发微信。

    “谨儿,早点休息,身体最重要。”

    “严谨儿,怎么请假了,哪不舒服,在哪家医院,明天来看你行吗?”

    “谨儿,不要吹风,少看电视。”

    “严谨儿,在干嘛不回信息,如果病的厉害,我叫玛丽莎再多批几天假!”

    严谨儿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眼睛下还挂着泪,她心里恨,只因她又胆小怕事,她的孩子没了,永书寒的面冷心冷,白长那么斯文。

    倪锦睿从永书寒家去公司,吩咐玛丽莎给严谨儿多批几天假,永书寒当起了保姆,一日三餐餐餐变着花样。

    严谨儿对永书寒也是冷冷的,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院,严谨儿回公司上班。永书寒送她去上班,

    金碧辉煌的大厦边停满了车,人来人往,白领一路上赶着上班,老远就看到那几个红色大字,Ⅰvy艾维设计。

    “谨儿,你在这当助理?”“书寒,我们之间互不干涉,工作私生活你都无权过问。”严谨儿淡淡的开口。

    “私生活?不准找男朋友,其他的我不过问,交朋友只能是女性。”

    严谨儿白了一眼永书寒下车,永书寒眼睛死死盯着那英文lvy,那不是倪叔叔家的产业,lvy是倪锦睿管理的那家吗?

    心里又开始不舒服,倪锦睿应该不认识严谨儿,永书寒看严谨儿从一号楼上去,倪锦睿办公在二号楼。看了好久的字牌才回到车里,开着车上班。

    严谨儿到一号楼去销假,从一号楼过天桥到二号楼,化着淡妆还是可以看出气色不好,严谨儿的颈托也扔了,背着包热情的跟每一个员工打招呼。

    一上班被安排去仓库找真丝、丝绸、灯芯绒,棉麻的布料,严谨儿一个人去那空气中是灰尘的仓库。几大匹布匹运小拖车上,她一个人扛拿确实费劲,拖半天才拖动,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搬重东西人很吃力,脚步也有点虚。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布匹从仓库拉到玛丽莎的工作室,她又开始裁剪,要求真丝裁成小片,折成小花的形状,一个一个钉在模特的古装衣服上。

    桌子上摆着古装和步摇,凤冠的草图,严谨儿挨下收拾,收完工作的人全去吃饭,她一个人拿着便当去热,转身人就头重脚轻,一个不注意脚踢在铁板茶水架上的镙帽上,脚指头疼痛感袭来,她抱着脚靠在架子上准备脱鞋,她的脚已经被倪锦睿拉着帮忙脱鞋子。

    “不……不用,我自己来。”严谨儿上手推倪锦睿的手,脚被摁在倪锦睿的腿上,很严厉的声音“别动!”

    倪锦睿很快的脱鞋和袜子,严谨儿的脚姆指指甲盖已经变黑。

    倪锦睿按了下脚趾,帮忙严谨儿穿上,严谨儿特不自在,吱吱唔唔半天说一句“谢谢,倪总要一起吃吗?”

    “不用,脚趾头没事。”倪锦睿一下抱起严谨儿,吓的严谨儿身子缩成一团,不敢看倪锦睿,轻放在沙发上,倪锦睿洗手拿严谨儿怀里的便当加热,严谨儿用湿纸巾擦手。

    严谨儿特紧张问了声“倪总,你很会打架吗?”

    “嗯!”“那……可不可以教教我?”

    倪锦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耳朵动了下。

    “你说什么?教你打架。”

    “对!”“严谨儿哪有女孩子打架的?”“我……学几招防身,我怕。”

    倪锦睿想到严谨儿住的地方又高又偏也不是很安全,离上班的地又远。也许学两招防身也不错。

    “呃……你身体能行吗?”“没问题,没问题。”

    “下班等我,我来教你。”严谨儿亳不掩饰就露出笑容。

    倪锦睿又走了会神,严谨儿摇他肩膀说“学会了,我……请你看电影,或者吃饭!”

    倪锦睿笑着点了下头。

    准时等倪锦睿下班,来到拳击馆,倪锦睿光着背打了会拳,严谨儿看着都爱慕,身材也好,八块腹肌。

    倪锦睿开始教严谨儿简单的招式,踢男人的裆,还有一招敌人攻击她时拼命的掰手指,捏虎口,严谨儿在那比划着,倪锦睿一拳挥过来,严谨儿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往后跌,她完美的跌在倪锦睿的怀里,两人的心跳都彼此听的到,世界上的所有声音全都静止,暧味的味道,倪锦睿为了缓解尴尬,轻推严谨儿,严谨儿满脸通红,刚站稳,倪锦睿一过肩摔,摔她在地上,严谨儿的后背还有腹部一撞击,开始隐隐疼。

    她真的爬不起来,干脆赖在地上,倪锦睿完全慌神,急的大声喊她。“严谨儿,严谨儿。”

    “倪总。我躺一会就好了。”人被倪锦睿打横抱起,抱到了休息室。倪锦睿人坐在椅子上,严谨儿朝他招手让他过来,倪锦睿老实走过去,严谨儿拉着他的衣角说“倪总,肩膀借我靠一下好吗?”

    倪锦睿把肩膀移过去,严谨儿头安静的靠在他肩上,严谨儿内心很充实满足,这种军人的气质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倪锦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行如风,坐如钟,站如松。这种安全感就像父亲,严谨儿闭着眼流泪,她想父母,想家。

    倪锦睿偏头就看见那白净的脸上一滴泪,他也不敢问也不敢说话,两人在休息室一个直直的坐在那,一个依偎在肩膀。

    严谨儿睡着了,倪锦睿抱她上车,放在车座上时,严谨儿醒了,慌乱的眼神还是让他心中一紧。

    “倪总,我……自己打车走。”

    跌跌撞撞下车。

    半夜十二点,严谨儿听着那声音,趁永书寒睡着,她小月子吹不得风,穿着外套,戴毛线帽子,围巾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去找那大悲咒。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南无·阿唎耶。

    婆卢羯帝·烁钵啰耶……”声音越来越近,严谨儿拿着手电筒在每一处找,终于在离小木屋50米处一个杂货屋里听到了大悲咒,堆了很多杂物,有一个两米高的柜子,杂物屋左上角和右上角各放了一个低音炮音响,一个智能MP4。大悲咒的声音很清晰的传来。

    严谨儿打开柜子,人吓的大叫,全身发抖,柜子正中间摆着她的黑白死人照片。

    严谨儿看着自己的照片阴森森,她慌乱的把黑白照撕的粉碎,猛关上柜门。又去拔MP4和音响的线。

    一个人跑,打着手电筒拼命的跑,从衣服里掏手机打电话。

    “倪总……我怕……我……怕。”倪锦睿揉着眼睛听着电话。

    “严谨儿,严谨儿!”他听见手机另一头听见哭声。

    倪锦睿自己起来,给两跟班打电话让两人去做定位。他一个人油门踩到底去开车。

    严谨儿一个人捂着严严实实跑在公路上,已经从盘旋公路上下来,倪锦睿猛刹车,严谨儿颤抖的跌在他怀里,倪锦睿搂着严谨儿上车。

    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严谨儿缩在那里,倪锦睿起身走,严谨儿抱着他喊“别走,借我抱一下。”

    老实的呆在那里让严谨儿拥抱他,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