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 育幼院1
“主线任务：帮助桐城孤儿度过寒冬。
现在金币2000。”
田甜在现在社会的时候看过一个心理研究：人的“注意力”都是有目的、有意识的，你会不断的关注到自己心里在意的东西。
所以自从系统发布了关于孤儿的任务，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第一次看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时候。
那时候人还很小，读到“第二天清晨，这个小女孩坐在墙角里，两腮通红，嘴上带着微笑；她死了，在旧年的大年夜冻死了。”
然后嚎啕大哭，妈妈抱着她安慰她，自己还天真的问道，能不能把自己的棉鞋送给她穿，把自己的新衣服都送给她。
不过一两年，之前的记忆仿佛越来越浅。
“系统，你说我爸妈现在日子过的怎么样，会想我吗？”
看到田甜有点难过，系统安慰道，“放心，他们会有很多钱的。”
“是你们给的吗？能不能让他们把我忘掉，或者给他们一个新的小孩。”
系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
系统的沉默让田甜的心更难过了。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不知道另一个时空的月亮和这个是一样的吗？那边父母也在赏月吗？
田甜端坐在窗前。一边喝茶水一边赏月亮，夜晚的月亮越来越圆，新年的日子也近了。
临近过年，酒楼的生意很好，每天都是络绎不绝的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声音在房间里也听得到。
这种热闹有一种人间的美好，偶尔还会传来放鞭炮的声音，做生意的人歇业的鞭炮声。
等到人声散尽，渐渐无声，田甜的的月亮也赏的差不多了，情绪也恢复正常了。
田甜下楼，转过楼梯就看到阮氏在桌子上盘今天的帐，算盘噼里哗啦的声音清脆的传到田甜的耳朵里，伙计把酒楼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房间里充斥着皂角的香味。
“今天歇业，大家的工钱和过年红包都过来领吧。”
阮氏的一声高呼大家都凑过来了，每个人领到红包都道一声，“谢谢老板娘，新年快乐。”
田甜看着阮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心里也很开心，既来之则安之。
“放歇业的鞭炮。”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田父就把早就准备好的鞭炮拿出来，挂在门口的树上，他没有选择自己放，给田西一个燃着的香线，“你去点。”
田西快步跑到鞭炮哪里，弓着头像一个小老头，伸手把鞭炮点着，然后快步跑到阮氏的身边捂住耳朵。
田甜耳朵里是爆竹响，眼前是红色的纸片飞，等到鞭炮声结束，低头一看身上好多鞭炮留些的碎屑。
“娘，明年多招一些人，我觉得你和爹太累了。”田西挽上阮氏的手臂，仰着头看着阮氏。
“爹娘还干得动，要什么人”，阮氏望着远处说，“还好来了桐城，如果之前.........”
她没有继续说话，如果之前还干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怎么会一家人这么完整团圆，女儿长大了。
鞭炮和烟花都放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准备把门关上，田西看到街角有几个探头探脑往这边看的小孩子，衣服穿的单薄，他伸手拉了拉田父的衣服，“爹？”
田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吩咐伙计，“把后厨今日多余的菜分给那边的几个小孩。”
那几个孩子收到菜后，给田父作揖，然后快步的跑走了。
田甜看到后问道，“酒楼的后厨多余的菜会经常给他们吗？”
阮氏点点头，“每日有剩就给他们，你不是不知道，你爹小时候也是这样常常流落街头，他看着一个大男人，心软的很。”
听到阮氏小声的话，田甜笑道，“你不也是心软？”
阮氏轻轻打了田甜一下，“小孩子，你懂什么。”
田甜看着拿着菜走的小孩子，感叹道，“天冷不知道能够住在哪里？”
“桥下，破屋子，谁又知道呢？”阮氏自己喃喃的回答。
风吹过田甜的脸，她感觉有些刺骨的冷，今年的冬天好像更冷一些，“娘，桐城内没有收留他们的地方吗？”
两个人一边聊一遍往屋子里走，“一般都是寺庙，道院收留孩子，但是留下的孩子也很少。”
田父看到自己家闺女和老婆在那里头碰头的秘密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能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还不真切，他刚凑过去，两个人就结束了谈话，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得呢？
“系统，今天又是熬夜赶ppt的一天。”
“宿主，你可以不那么着急。”
田甜直接一口回绝，“把孤儿院的流程和资料给我展示出来。”
她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心里有了想法就算是连熬两个夜也要直接搞出来。
田甜一个人披星戴月的又开始疯狂的制作孤儿院的计划书，流程图，设计图。
门口。
路过田甜房间的田西看到烛火通明，偷偷跑到父母房间，“姐姐，又不睡觉。”
“你别管她，你快去睡觉吧。”田父直接把他提溜回他自己的床上。
田父解决完儿子，回到床上，大大咧咧的躺着对阮氏说，“这甜儿又在干什么，整天熬夜。”
阮氏横了她一眼，“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管不住的。”
“那也不能整天熬夜。”田父苦着一张脸。
“你姑娘要干大事情。”阮氏低声在田父耳朵说，声音压的低。
“你声音再小一点，我都听不到了。”
“早点睡吧，等回头你女儿给你一个惊喜。”阮氏直接翻身睡觉。
田父一直在追问，“什么惊喜，给我做衣服？”
阮氏不难烦的说，“你女儿有那个手艺吗？别想了，其他的。”
其他的能有什么呢？田父是翻来覆去的想不到。
“爹，你这么早起床。”田西一大早晨读的时候看到田父就在桌子前坐着。
今天的田父穿的是崭新的棉袄还是一个长袍的，丹青的颜色，看起来年轻好几岁，不过眼下有一些黑眼圈倒是不影响。
“早起对身体好，身体好。”田父有些不自在，然后站起来活动自己的肩膀，“锻炼锻炼。”
田西看着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的田父有点奇怪。
“子曰......”
“子曰......”
“子曰......”
在田西的读书时中，田父一会擦擦桌子，一会站着，一会踱步，坐立难安。
阮氏早上起床就听到田西的读书声和一脸期待跃跃欲试的田父，知道他心里期待着女儿的礼物。
“不是今天。”阮氏直接剧透。
“啊？”田父人的兴奋劲就没了。
田甜起床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开始吃饭了。
“今天是豆腐脑！”
田甜拿着自己的碗，把桌子上的辣子，酱油都往碗里加上一些，放了几个小紫菜提鲜，她最爱的就是咸豆腐脑。
尝一口，好吃，一抬头就看到田父幽怨的眼神。
偷偷问田西，“爹，怎么了？”
田西把身体缩了缩，“我也不知道，一大早就这么奇怪。”
田甜又凑到阮氏的旁边，“我爹怎么了？”
阮氏摇摇头，“以为你今天会给他惊喜。”
田甜心里暗自偷偷的笑，“今日要去给杨县令结账分红，一会柳姐姐来接我。”
阮氏听到，“那一会把新衣服穿上，记得穿的喜庆一点，快过年了。”
看着田父脸上的幽怨越来越大，田甜觉得今天需要买点东西安慰一下他。
田甜在屋子里换上自己新作的衣服，看着镜子里还稚嫩的脸庞，圆圆的，满脸的婴儿肥，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长大，自己还是喜欢成年人的脸，装可爱，不要。
“甜儿，你柳酥姐姐来了。”阮氏敲了敲门后，说道。
“小甜儿，你快出来吧。”还没等田甜回答，柳酥的声音就传到耳朵里了。
吱啦一声，田甜把门打开，走出门。
换了一身新衣，桃红色的缎子绣着福寿花，袄子里面是兔毛，仿照现代的派克服制作的，帽子和领子的毛毛漏出来，簇拥在桃红的脸庞边。
“你看着像菩萨旁边的小仙童。”柳酥开玩笑道。
田甜站在二人眼前转了一个圈，“是不是我长高了一些。”
阮氏拿手掌比划一下，好像确实长大了不少。
“你们快去吧，早点回来。”阮氏将柳酥和田甜送到门口，田甜登上柳酥的马车，两个人去杨县令府邸计算今年的的分成。
坐上马车，柳酥好奇的看着田甜手里的画卷，田甜爱惜的不得了，生怕磕磕碰碰。
“这是什么？”柳酥问。
“我的新规划图。”田甜调皮的说道。
“什么好事不要忘记带着姐姐一份。”
“花钱的买卖姐姐也做吗？”田甜开玩笑。
柳酥掀起马车的帘子，“做！舍命陪君子。”
“哈哈哈哈哈哈”，田甜脸色生动，“不要命，只要钱。”
看到窗外好像路旁有几个乞丐，“这桐城里怎么还这么多乞丐。”
柳酥放下帘子，“这生儿育女养不活不就都丢出来了。”
“怕是多是女孩子。”田甜感叹道。
柳酥冷笑道，“这世道！”
............
车子慢悠悠的走着，车轴滚动的声音像催眠曲。
县令的府邸到了。
田甜扯了扯车上睡着的柳酥，“柳姐姐，到了。”
刚睡醒的美人，声音含糊，轻声细语，“这短短的路竟然睡着了，人老了。”
“你要是老，就没人年轻了。”
县令府邸的人低眉顺目，早就知道今日田甜二人要来，领着就往内堂走。
杨县令他们已经吃过午膳了，杨县令和夫人直接迎了上来。
杨夫人穿的也是纺织厂的袄子，月白的袄子搭着绿色的外褂，不愧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张弛有度。
“有贵客来，未能远迎。”杨夫人行礼。
田甜和柳酥二人忙回礼。
“我们去书房？”杨县令插花。
柳酥忙道，“花厅吧，夫人也一起。”
田甜偷偷和系统说，“这是避嫌？”
“不然呢。”
“这样也好，听说杨夫人心极善，说不定还可以多搞点资金。”
四个人在花厅坐下，柳酥拿出自己的算盘和账本就开始操作。
听着这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眼睛根本来不及看算盘珠子，“这柳姐姐的算盘打的可真快。”
这边话认音刚落，“除去工钱，置办东西的钱，成本钱，目前账上有一万两银子，留下四千两做明年的运营，现在县衙、我、田甜各两千两，大家可有异议。这账本还请杨夫人复核一下。”
看着大家都愣着，柳酥以为自己的话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杨夫人反应过来，接过账本，仔细的复核过之后，“没有错误，柳妹妹真的是厉害。”
经过柳酥小小的努力，这账是算清楚了，这才到了田甜该展示的时候了。
这次没有把画卷架在屏风上，田甜直接展开在桌子上。
“今日除了账本的事情，我还有一件事和杨县令商量。”
又是一套熟悉的词汇。
“这个是我最近打算建的地方，育儿园或者说育幼院，主要用于收留孤儿，或者无家可归的乞丐们。”
三个人凑到桌子前，看到田甜的图里画着三进的院子，最外面上面写着教室，再进去写着食堂，最里面是宿舍。
“这教室是什么，私塾？教他们读书识字？”杨夫人问道。
“可以读书识字也可以是谋生之道，毕竟这里不能养他们一辈子，我是以14岁为限。”
原本田甜打算把年龄设置到18岁，但是系统提醒道这里的时代14岁就成年了，才选择更改了年纪。
田甜把图纸收好，“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件功在千秋的事情，若是做成之后，每年也少些流浪汉，乞儿冬天饿死，这些小孩子小时候有所教化，长大后也少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可是一件充满功德的事情。我把今年的分红打算初步投进去，这个育儿园接受各方赞助，比如富户，商人，府衙。”
杨县令听到之后连连点头，确实是一件利民的好事情，自己愿意参加，县衙也会帮忙。
柳酥则是表示自己私人提供钱财，利民商行人口复杂，就不参与了。
本来打算直接办事结束就走，但是杨夫人非要留两人吃饭，就顺水推舟的留下了。
“杨县令出身名门，不知道是否有这育幼院读书识字老师的人选？”
现在金币2000。”
田甜在现在社会的时候看过一个心理研究：人的“注意力”都是有目的、有意识的，你会不断的关注到自己心里在意的东西。
所以自从系统发布了关于孤儿的任务，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第一次看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时候。
那时候人还很小，读到“第二天清晨，这个小女孩坐在墙角里，两腮通红，嘴上带着微笑；她死了，在旧年的大年夜冻死了。”
然后嚎啕大哭，妈妈抱着她安慰她，自己还天真的问道，能不能把自己的棉鞋送给她穿，把自己的新衣服都送给她。
不过一两年，之前的记忆仿佛越来越浅。
“系统，你说我爸妈现在日子过的怎么样，会想我吗？”
看到田甜有点难过，系统安慰道，“放心，他们会有很多钱的。”
“是你们给的吗？能不能让他们把我忘掉，或者给他们一个新的小孩。”
系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
系统的沉默让田甜的心更难过了。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不知道另一个时空的月亮和这个是一样的吗？那边父母也在赏月吗？
田甜端坐在窗前。一边喝茶水一边赏月亮，夜晚的月亮越来越圆，新年的日子也近了。
临近过年，酒楼的生意很好，每天都是络绎不绝的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声音在房间里也听得到。
这种热闹有一种人间的美好，偶尔还会传来放鞭炮的声音，做生意的人歇业的鞭炮声。
等到人声散尽，渐渐无声，田甜的的月亮也赏的差不多了，情绪也恢复正常了。
田甜下楼，转过楼梯就看到阮氏在桌子上盘今天的帐，算盘噼里哗啦的声音清脆的传到田甜的耳朵里，伙计把酒楼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房间里充斥着皂角的香味。
“今天歇业，大家的工钱和过年红包都过来领吧。”
阮氏的一声高呼大家都凑过来了，每个人领到红包都道一声，“谢谢老板娘，新年快乐。”
田甜看着阮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心里也很开心，既来之则安之。
“放歇业的鞭炮。”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田父就把早就准备好的鞭炮拿出来，挂在门口的树上，他没有选择自己放，给田西一个燃着的香线，“你去点。”
田西快步跑到鞭炮哪里，弓着头像一个小老头，伸手把鞭炮点着，然后快步跑到阮氏的身边捂住耳朵。
田甜耳朵里是爆竹响，眼前是红色的纸片飞，等到鞭炮声结束，低头一看身上好多鞭炮留些的碎屑。
“娘，明年多招一些人，我觉得你和爹太累了。”田西挽上阮氏的手臂，仰着头看着阮氏。
“爹娘还干得动，要什么人”，阮氏望着远处说，“还好来了桐城，如果之前.........”
她没有继续说话，如果之前还干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怎么会一家人这么完整团圆，女儿长大了。
鞭炮和烟花都放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准备把门关上，田西看到街角有几个探头探脑往这边看的小孩子，衣服穿的单薄，他伸手拉了拉田父的衣服，“爹？”
田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吩咐伙计，“把后厨今日多余的菜分给那边的几个小孩。”
那几个孩子收到菜后，给田父作揖，然后快步的跑走了。
田甜看到后问道，“酒楼的后厨多余的菜会经常给他们吗？”
阮氏点点头，“每日有剩就给他们，你不是不知道，你爹小时候也是这样常常流落街头，他看着一个大男人，心软的很。”
听到阮氏小声的话，田甜笑道，“你不也是心软？”
阮氏轻轻打了田甜一下，“小孩子，你懂什么。”
田甜看着拿着菜走的小孩子，感叹道，“天冷不知道能够住在哪里？”
“桥下，破屋子，谁又知道呢？”阮氏自己喃喃的回答。
风吹过田甜的脸，她感觉有些刺骨的冷，今年的冬天好像更冷一些，“娘，桐城内没有收留他们的地方吗？”
两个人一边聊一遍往屋子里走，“一般都是寺庙，道院收留孩子，但是留下的孩子也很少。”
田父看到自己家闺女和老婆在那里头碰头的秘密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能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还不真切，他刚凑过去，两个人就结束了谈话，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得呢？
“系统，今天又是熬夜赶ppt的一天。”
“宿主，你可以不那么着急。”
田甜直接一口回绝，“把孤儿院的流程和资料给我展示出来。”
她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心里有了想法就算是连熬两个夜也要直接搞出来。
田甜一个人披星戴月的又开始疯狂的制作孤儿院的计划书，流程图，设计图。
门口。
路过田甜房间的田西看到烛火通明，偷偷跑到父母房间，“姐姐，又不睡觉。”
“你别管她，你快去睡觉吧。”田父直接把他提溜回他自己的床上。
田父解决完儿子，回到床上，大大咧咧的躺着对阮氏说，“这甜儿又在干什么，整天熬夜。”
阮氏横了她一眼，“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管不住的。”
“那也不能整天熬夜。”田父苦着一张脸。
“你姑娘要干大事情。”阮氏低声在田父耳朵说，声音压的低。
“你声音再小一点，我都听不到了。”
“早点睡吧，等回头你女儿给你一个惊喜。”阮氏直接翻身睡觉。
田父一直在追问，“什么惊喜，给我做衣服？”
阮氏不难烦的说，“你女儿有那个手艺吗？别想了，其他的。”
其他的能有什么呢？田父是翻来覆去的想不到。
“爹，你这么早起床。”田西一大早晨读的时候看到田父就在桌子前坐着。
今天的田父穿的是崭新的棉袄还是一个长袍的，丹青的颜色，看起来年轻好几岁，不过眼下有一些黑眼圈倒是不影响。
“早起对身体好，身体好。”田父有些不自在，然后站起来活动自己的肩膀，“锻炼锻炼。”
田西看着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的田父有点奇怪。
“子曰......”
“子曰......”
“子曰......”
在田西的读书时中，田父一会擦擦桌子，一会站着，一会踱步，坐立难安。
阮氏早上起床就听到田西的读书声和一脸期待跃跃欲试的田父，知道他心里期待着女儿的礼物。
“不是今天。”阮氏直接剧透。
“啊？”田父人的兴奋劲就没了。
田甜起床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开始吃饭了。
“今天是豆腐脑！”
田甜拿着自己的碗，把桌子上的辣子，酱油都往碗里加上一些，放了几个小紫菜提鲜，她最爱的就是咸豆腐脑。
尝一口，好吃，一抬头就看到田父幽怨的眼神。
偷偷问田西，“爹，怎么了？”
田西把身体缩了缩，“我也不知道，一大早就这么奇怪。”
田甜又凑到阮氏的旁边，“我爹怎么了？”
阮氏摇摇头，“以为你今天会给他惊喜。”
田甜心里暗自偷偷的笑，“今日要去给杨县令结账分红，一会柳姐姐来接我。”
阮氏听到，“那一会把新衣服穿上，记得穿的喜庆一点，快过年了。”
看着田父脸上的幽怨越来越大，田甜觉得今天需要买点东西安慰一下他。
田甜在屋子里换上自己新作的衣服，看着镜子里还稚嫩的脸庞，圆圆的，满脸的婴儿肥，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长大，自己还是喜欢成年人的脸，装可爱，不要。
“甜儿，你柳酥姐姐来了。”阮氏敲了敲门后，说道。
“小甜儿，你快出来吧。”还没等田甜回答，柳酥的声音就传到耳朵里了。
吱啦一声，田甜把门打开，走出门。
换了一身新衣，桃红色的缎子绣着福寿花，袄子里面是兔毛，仿照现代的派克服制作的，帽子和领子的毛毛漏出来，簇拥在桃红的脸庞边。
“你看着像菩萨旁边的小仙童。”柳酥开玩笑道。
田甜站在二人眼前转了一个圈，“是不是我长高了一些。”
阮氏拿手掌比划一下，好像确实长大了不少。
“你们快去吧，早点回来。”阮氏将柳酥和田甜送到门口，田甜登上柳酥的马车，两个人去杨县令府邸计算今年的的分成。
坐上马车，柳酥好奇的看着田甜手里的画卷，田甜爱惜的不得了，生怕磕磕碰碰。
“这是什么？”柳酥问。
“我的新规划图。”田甜调皮的说道。
“什么好事不要忘记带着姐姐一份。”
“花钱的买卖姐姐也做吗？”田甜开玩笑。
柳酥掀起马车的帘子，“做！舍命陪君子。”
“哈哈哈哈哈哈”，田甜脸色生动，“不要命，只要钱。”
看到窗外好像路旁有几个乞丐，“这桐城里怎么还这么多乞丐。”
柳酥放下帘子，“这生儿育女养不活不就都丢出来了。”
“怕是多是女孩子。”田甜感叹道。
柳酥冷笑道，“这世道！”
............
车子慢悠悠的走着，车轴滚动的声音像催眠曲。
县令的府邸到了。
田甜扯了扯车上睡着的柳酥，“柳姐姐，到了。”
刚睡醒的美人，声音含糊，轻声细语，“这短短的路竟然睡着了，人老了。”
“你要是老，就没人年轻了。”
县令府邸的人低眉顺目，早就知道今日田甜二人要来，领着就往内堂走。
杨县令他们已经吃过午膳了，杨县令和夫人直接迎了上来。
杨夫人穿的也是纺织厂的袄子，月白的袄子搭着绿色的外褂，不愧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张弛有度。
“有贵客来，未能远迎。”杨夫人行礼。
田甜和柳酥二人忙回礼。
“我们去书房？”杨县令插花。
柳酥忙道，“花厅吧，夫人也一起。”
田甜偷偷和系统说，“这是避嫌？”
“不然呢。”
“这样也好，听说杨夫人心极善，说不定还可以多搞点资金。”
四个人在花厅坐下，柳酥拿出自己的算盘和账本就开始操作。
听着这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眼睛根本来不及看算盘珠子，“这柳姐姐的算盘打的可真快。”
这边话认音刚落，“除去工钱，置办东西的钱，成本钱，目前账上有一万两银子，留下四千两做明年的运营，现在县衙、我、田甜各两千两，大家可有异议。这账本还请杨夫人复核一下。”
看着大家都愣着，柳酥以为自己的话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杨夫人反应过来，接过账本，仔细的复核过之后，“没有错误，柳妹妹真的是厉害。”
经过柳酥小小的努力，这账是算清楚了，这才到了田甜该展示的时候了。
这次没有把画卷架在屏风上，田甜直接展开在桌子上。
“今日除了账本的事情，我还有一件事和杨县令商量。”
又是一套熟悉的词汇。
“这个是我最近打算建的地方，育儿园或者说育幼院，主要用于收留孤儿，或者无家可归的乞丐们。”
三个人凑到桌子前，看到田甜的图里画着三进的院子，最外面上面写着教室，再进去写着食堂，最里面是宿舍。
“这教室是什么，私塾？教他们读书识字？”杨夫人问道。
“可以读书识字也可以是谋生之道，毕竟这里不能养他们一辈子，我是以14岁为限。”
原本田甜打算把年龄设置到18岁，但是系统提醒道这里的时代14岁就成年了，才选择更改了年纪。
田甜把图纸收好，“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件功在千秋的事情，若是做成之后，每年也少些流浪汉，乞儿冬天饿死，这些小孩子小时候有所教化，长大后也少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可是一件充满功德的事情。我把今年的分红打算初步投进去，这个育儿园接受各方赞助，比如富户，商人，府衙。”
杨县令听到之后连连点头，确实是一件利民的好事情，自己愿意参加，县衙也会帮忙。
柳酥则是表示自己私人提供钱财，利民商行人口复杂，就不参与了。
本来打算直接办事结束就走，但是杨夫人非要留两人吃饭，就顺水推舟的留下了。
“杨县令出身名门，不知道是否有这育幼院读书识字老师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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