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木炭厂2
听到父亲要见田甜，殷彻挑了下眉毛，父亲最近公务繁忙，怎么有这个时间。
他开口道，“你要去吗？”
长辈邀请怎么能不去呢，田甜点点头，“当然可以。”
两个人和众位先生拜别之后，登上马车。
这次来林城和上次被撸过来自然不同，田甜早上在马车上睡得很好，现在精神非常好，在观察林城的街景情况。
街道和桐城相似，但是人却没那么多，殷家军刚刚入城，大家还在一种惶惶不安里。
“糖葫芦。”田甜看到有叫卖的声音。
殷彻也伸头出去看，“要吃吗？”
“不吃，太甜了。”田甜自然的拒绝。
殷彻还是叫人停下马车，买了两个糖葫芦，“给你。”
田甜看着这么大的一串糖葫芦，小口的咬了一口，甜味铺满整个口腔。
“不是刚刚说不吃吗？”殷彻大口的咬着糖葫芦上的糖衣。
田甜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买了，不吃浪费。”
听到她狡辩的话，殷彻大笑，笑声舒畅爽朗，一双漂亮的眼睛也弯弯的。
糖葫芦吃完，马车停下。
“少将军，到了。”
田甜打算跳下马车，殷彻顺手扶了她一下，两人站定。
田甜望着大门。
“这不是那个县衙？”田甜看着眼熟。
殷彻低声回答，“就是它，故地重游。”
殷彻娴熟的带着田甜往正厅走，现在这个县衙，可以说是五步一人，十步一岗。
走过的巡逻兵一个个都是肩膀挺直的血战沙场的汉子。
田甜跟在殷彻的身旁，穿过丛丛人群。
终于见到了殷宴。
田甜微微垂眸的眼睛抬起，看到殷宴的第一眼，她感受到一股压迫感，转瞬即逝。
他的五官端正，正气凌然，田甜觉得他像上错花轿嫁对郎里面的袁不屈。
“见过殷将军。”
“父亲，这个就是田甜。”
殷彻行过礼之后介绍道。
“我请她来，莫不是不知道她是谁？”
殷宴扫过自己的儿子。
殷彻完全不在意，招呼田甜，“快坐下，上热茶。”
亲卫上过茶点后快速退出，田甜留意他们都没发出任何声响，看来殷家军纪律严明啊。
屋内的安静被门口的声音打破。
“四将军，杨县令。”
两个人进门，田甜起身。
“尹叔叔，杨县令，好久不见。”
殷立看着五六年没见的小孩子都长高了，“你一下子也长大了，之前矮的不得了，还没有我的腰高。”
田甜被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尹叔叔！”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殷立笑着说。
看到餐桌上摆满了好吃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无所不有。
没想到殷宴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为桐城的百姓感谢你们。”
这第一杯酒敬的是田甜和杨县令。
田甜和杨县令交换了眼神，杨县令道，“应该我们为桐城百姓感谢殷家军的庇护。”
三人喝下杯中的酒，当然田甜是以茶代酒。
看父亲还打算说什么，殷彻直接打断，“桌上都是熟悉的人，父亲怎么这么官方正式。”
殷彻也给倒了一杯酒，“我敬杨叔叔和小甜儿，多谢当年相助的恩情。”
田甜背着人偷偷掐他，小声威胁到，“敢不敢正经点。”
殷宴一直在观察他们两个，让他无比不敢相信的事情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还想稚子一般，打打闹闹，口角针锋相对。
两个都不开窍的人。
田甜在酒桌上坐立难安，只想埋头大吃，但是还是被提到。
“桐城在杨牧你的手下越来越好了。”
“应该做的，主要仰仗田姑娘，她是个有大义人。”
田甜笑着自谦，“老师墨子曾经教导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我不过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
殷宴拍桌称赞，“好一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田姑娘可愿意加入我们殷家军。”
“自然愿意效犬马之劳。”田甜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发问，现在她和杨县令不早就和殷家军绑在一起了。
“那将来攻下边关七城，还望杨牧可以出任太守一职。”殷宴邀请道，“现在虽没有女子出仕，将来七城的别驾之职非田姑娘莫属。”
田甜作为一个没有出过社会，也不了解古代官职的人。
“别驾是啥？系统。”
“就是太守的主要副手。”
“那以后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家伙，风光了。”
系统贴心的为田甜科普，现在他们主要是郡县制，这种制度之下，太守的实力，地方的势力非常大。
“这种制度岂不是不利于安定？”
“对，不然怎么把它淘汰了。”
作为好学的田甜问殷宴，“想问将军一个问题，这种郡县制常常出现最高的长官往往在一个地方经营多年，比如王太守，威胁中央的权利，还可能导致地方的腐败，你们为什么还要延续这种制度？”
这个一下子问到了殷宴，“那你有什么见解？”
“我只是随口一问，到没有好的见解，你可以让人两三年变动一次，或者两个利益不同的人互相监督。”田甜随口说道。
殷宴听过之后若有所思，这个田家的小女孩倒是确实有济世之才，但是好像心思又不在上面，总是随意不在意。
宴饮结束，殷立在庭院中望着月亮。
殷彻远远的就看到了他。
“小叔，怎么站在这里？”
殷彻看看今日的月亮，被乌云盖住一般，也不是什么月圆的时候，没什么好看的。
月色下的殷立飘飘欲仙，仿佛下一刻就飞走了。
“在想人。”
殷立脸上突然又变得不正经，嘴里的话也不那么正经。
殷彻感觉自己家小叔越来越奇怪了。
“想谁？我？”殷彻扯起嘴巴，像个小狗一样围在小叔的身边。
殷立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对，想你。”
他今天看的清楚，这个侄子对田甜有年轻人的暧昧心思，可惜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个小甜儿，把他还是当玩伴，两个人啊，以后还是自己愁吧，用不上自己。
“我去睡了。”殷立转身离开，留着殷彻觉得莫名其妙。
今日，是美好的一日。
窗外的太阳照常升起，早起的朝霞紫中带粉，远处的天地闪烁着七彩的日光。
但是这美好被一句话直接打破。
“昨天的木炭好像失败了。”
殷彻在门口敲了敲门，对田甜喊道。
田甜的心情直接降到了谷底，怎么会！！
“系统，怎么回事，昨天咱们不是检查过了吗？”
“不看到还不能确定原因。”
随便套上一身衣衫，直接出门。
此时的田甜完全没有昨日好睡眠的心情，靠在窗子上萎靡不振，心里全身焦虑的蚂蚁在乱跑。
她深深的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都是小事情、小事情。
到了木炭厂，田甜飞速下车，过去看出窑的木炭。
看到一群人都围在旁边看热闹。
她快步走过去，进到围观的人群里。
出来的木炭部分是烧制完好的部分，还有一些直接就燃烧成灰了。
“是按照我的方法烧制的吗？”
“确定密闭好了吗？”
众多问题问过之后，确定烧制的过程没有问题。
田甜立刻蹲下查看木炭。
她看到这些木炭大多数都是烧过火了。
“是不是根本烧不成木炭？”
“应该不会吧。”
“田姑娘早就夸下海口了。”
“其实烧不成也没什么，如果人人都能制炭，这木炭怎么这么贵。”
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殷彻一个眼神大家都安静了。
他蹲在田甜，轻声问道，“看出为什么吗？”
田甜则是和系统疯狂的讨论中。
“木头没错。”
“没错。”
“步骤也没错。”
“可是这个炭的湿度怎么不对，好干啊。”
系统随口一句话，田甜立刻抓住关键。
“你们昨日用的树枝原料可还有剩下的？”田甜起身发问。
负责烧炭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答道，“有的，不过不多了。”
“拿过来。”田甜深吸一口气，等着验证自己的猜测。
“你说这个田姑娘倒是胸有成竹，她发现什么了。”
“谁知道呢。”
人群里轻声的讨论。
看到拿过来的木柴，田甜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系统说湿度不对，她想到木炭烧制的关键一步就是需要用湿的木材，最好刚刚伐木的木材。
现在这个，木材明显是已经晒干过的。
“昨日所有的都是这般吗？全是晒干的？”
“对。”
田甜确定了原因松了口气，应该十有八九是木材的原因，今日需要再试一下。
“烧制木炭的木材最好是湿的，而且最好是新伐的。”田甜解释道。
“那今日让他们伐木，再重新烧制吧。”殷彻道。
“那大家去准备伐木的工具吧。”田甜说道，“一会去伐木。”
人群散开，但是议论声不止。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她怎么确定是木头的原因不是她造的那个炉子的原因。”
“哎呀，别说了。”
“怎么还不能说说。”
“我看湿木材也不能烧出炭来。”
“说大话。”
人群的议论田甜自然听不到，她现在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一会她也一起上山。
殷彻看着换了衣服的田甜，“你怎么能上山？”
“我怎么不能上山？”田甜反问道。
殷彻半天开口，“你一个女孩子。”
“女子怎么了，女子也能顶半边天。”
田甜上下扫过殷彻，年纪轻轻怎么思想如此老化。
殷彻看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脏的地方，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田甜怎么这个眼神看自己。
“少将军，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吧。”
殷彻说道。
一群人看见田甜也是一身短打，心中疑惑，怎么田姑娘也要上山吗？
林城果然如其名，山上树木丰茂，远远的望过去，山峰包裹在树林里。
行走在山林里，大部分都是石头和干枯的草木，还有细碎的冰块，一路走过来田甜有些吃力，但是还是跟得上队伍的。
殷彻看到眼前的石头太高，后头看向田甜，伸手。
“抓住我的手，我拉你。”
“好。”
田甜借力登上石头，几番辗转，已经到山林的深处，终于找到木炭需要的木材。
“这可树如何？”小队的人询问道。
田甜查看之后，确定可以，大家便开始伐木。
殷彻看着一步走过来坐在石头上的田甜，无奈道，“让你待着等。”
他把身上带着的水壶给田甜，“喝点水。”
热水下肚，田甜感觉自己好多了，“我这不是怕再出什么问题吗？”
殷彻冷哼一声，也去帮忙砍树。
半盏茶的功夫这个树就倒地了，可能是树落地的声响太大，震到山上的石头。
殷彻一回头，看到最上方一个石头快速的往下滚，田甜就在那个路线之下。
“田甜，躲！”殷彻大声喊道。
然后人直接踏过石头，飞扑过来，直接抱住田甜，向旁边滚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躲过石头。
看到石头贴着自己的眼睛飞过，田甜也是吓得一大跳。
等到传出石头落到山谷的声音，人冷静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包在一起躺在地上。
殷彻闻到怀里的香甜之气，不禁手紧了紧，仔细看向怀里的人，突然发现田甜长得挺漂亮的。
她温热的鼻息洒在他的脖子处，呼吸只见感觉鼻子时冷时热，他的心突然一阵狂跳，田甜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她手撑在殷彻的胸膛之上，他的全身一阵电流冲过，直接奔向心脏的位置。
难道这叫做心动吗？
殷彻想到。
相比于殷彻内心的风起云涌，田甜倒是平静的多，大部分还是被石头吓到了。
两个人起身，伐木的小队也赶到了这里。
“少将军，你没事吧？”
“我无事。”殷彻干咳一声，强装镇定。
看到殷彻有些红的脸，田甜再次确认，“真的吗？你脸这么红，不会是受伤了吧。”
“真没有！”殷彻否认道。
他自然不能告诉田甜自己脸红是因为她呀。
“那就好，多谢你救我。”
“又救了你一次，怎么报答我？”殷彻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态度，调笑道。
他开口道，“你要去吗？”
长辈邀请怎么能不去呢，田甜点点头，“当然可以。”
两个人和众位先生拜别之后，登上马车。
这次来林城和上次被撸过来自然不同，田甜早上在马车上睡得很好，现在精神非常好，在观察林城的街景情况。
街道和桐城相似，但是人却没那么多，殷家军刚刚入城，大家还在一种惶惶不安里。
“糖葫芦。”田甜看到有叫卖的声音。
殷彻也伸头出去看，“要吃吗？”
“不吃，太甜了。”田甜自然的拒绝。
殷彻还是叫人停下马车，买了两个糖葫芦，“给你。”
田甜看着这么大的一串糖葫芦，小口的咬了一口，甜味铺满整个口腔。
“不是刚刚说不吃吗？”殷彻大口的咬着糖葫芦上的糖衣。
田甜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买了，不吃浪费。”
听到她狡辩的话，殷彻大笑，笑声舒畅爽朗，一双漂亮的眼睛也弯弯的。
糖葫芦吃完，马车停下。
“少将军，到了。”
田甜打算跳下马车，殷彻顺手扶了她一下，两人站定。
田甜望着大门。
“这不是那个县衙？”田甜看着眼熟。
殷彻低声回答，“就是它，故地重游。”
殷彻娴熟的带着田甜往正厅走，现在这个县衙，可以说是五步一人，十步一岗。
走过的巡逻兵一个个都是肩膀挺直的血战沙场的汉子。
田甜跟在殷彻的身旁，穿过丛丛人群。
终于见到了殷宴。
田甜微微垂眸的眼睛抬起，看到殷宴的第一眼，她感受到一股压迫感，转瞬即逝。
他的五官端正，正气凌然，田甜觉得他像上错花轿嫁对郎里面的袁不屈。
“见过殷将军。”
“父亲，这个就是田甜。”
殷彻行过礼之后介绍道。
“我请她来，莫不是不知道她是谁？”
殷宴扫过自己的儿子。
殷彻完全不在意，招呼田甜，“快坐下，上热茶。”
亲卫上过茶点后快速退出，田甜留意他们都没发出任何声响，看来殷家军纪律严明啊。
屋内的安静被门口的声音打破。
“四将军，杨县令。”
两个人进门，田甜起身。
“尹叔叔，杨县令，好久不见。”
殷立看着五六年没见的小孩子都长高了，“你一下子也长大了，之前矮的不得了，还没有我的腰高。”
田甜被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尹叔叔！”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殷立笑着说。
看到餐桌上摆满了好吃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无所不有。
没想到殷宴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为桐城的百姓感谢你们。”
这第一杯酒敬的是田甜和杨县令。
田甜和杨县令交换了眼神，杨县令道，“应该我们为桐城百姓感谢殷家军的庇护。”
三人喝下杯中的酒，当然田甜是以茶代酒。
看父亲还打算说什么，殷彻直接打断，“桌上都是熟悉的人，父亲怎么这么官方正式。”
殷彻也给倒了一杯酒，“我敬杨叔叔和小甜儿，多谢当年相助的恩情。”
田甜背着人偷偷掐他，小声威胁到，“敢不敢正经点。”
殷宴一直在观察他们两个，让他无比不敢相信的事情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还想稚子一般，打打闹闹，口角针锋相对。
两个都不开窍的人。
田甜在酒桌上坐立难安，只想埋头大吃，但是还是被提到。
“桐城在杨牧你的手下越来越好了。”
“应该做的，主要仰仗田姑娘，她是个有大义人。”
田甜笑着自谦，“老师墨子曾经教导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我不过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
殷宴拍桌称赞，“好一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田姑娘可愿意加入我们殷家军。”
“自然愿意效犬马之劳。”田甜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发问，现在她和杨县令不早就和殷家军绑在一起了。
“那将来攻下边关七城，还望杨牧可以出任太守一职。”殷宴邀请道，“现在虽没有女子出仕，将来七城的别驾之职非田姑娘莫属。”
田甜作为一个没有出过社会，也不了解古代官职的人。
“别驾是啥？系统。”
“就是太守的主要副手。”
“那以后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家伙，风光了。”
系统贴心的为田甜科普，现在他们主要是郡县制，这种制度之下，太守的实力，地方的势力非常大。
“这种制度岂不是不利于安定？”
“对，不然怎么把它淘汰了。”
作为好学的田甜问殷宴，“想问将军一个问题，这种郡县制常常出现最高的长官往往在一个地方经营多年，比如王太守，威胁中央的权利，还可能导致地方的腐败，你们为什么还要延续这种制度？”
这个一下子问到了殷宴，“那你有什么见解？”
“我只是随口一问，到没有好的见解，你可以让人两三年变动一次，或者两个利益不同的人互相监督。”田甜随口说道。
殷宴听过之后若有所思，这个田家的小女孩倒是确实有济世之才，但是好像心思又不在上面，总是随意不在意。
宴饮结束，殷立在庭院中望着月亮。
殷彻远远的就看到了他。
“小叔，怎么站在这里？”
殷彻看看今日的月亮，被乌云盖住一般，也不是什么月圆的时候，没什么好看的。
月色下的殷立飘飘欲仙，仿佛下一刻就飞走了。
“在想人。”
殷立脸上突然又变得不正经，嘴里的话也不那么正经。
殷彻感觉自己家小叔越来越奇怪了。
“想谁？我？”殷彻扯起嘴巴，像个小狗一样围在小叔的身边。
殷立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对，想你。”
他今天看的清楚，这个侄子对田甜有年轻人的暧昧心思，可惜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个小甜儿，把他还是当玩伴，两个人啊，以后还是自己愁吧，用不上自己。
“我去睡了。”殷立转身离开，留着殷彻觉得莫名其妙。
今日，是美好的一日。
窗外的太阳照常升起，早起的朝霞紫中带粉，远处的天地闪烁着七彩的日光。
但是这美好被一句话直接打破。
“昨天的木炭好像失败了。”
殷彻在门口敲了敲门，对田甜喊道。
田甜的心情直接降到了谷底，怎么会！！
“系统，怎么回事，昨天咱们不是检查过了吗？”
“不看到还不能确定原因。”
随便套上一身衣衫，直接出门。
此时的田甜完全没有昨日好睡眠的心情，靠在窗子上萎靡不振，心里全身焦虑的蚂蚁在乱跑。
她深深的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都是小事情、小事情。
到了木炭厂，田甜飞速下车，过去看出窑的木炭。
看到一群人都围在旁边看热闹。
她快步走过去，进到围观的人群里。
出来的木炭部分是烧制完好的部分，还有一些直接就燃烧成灰了。
“是按照我的方法烧制的吗？”
“确定密闭好了吗？”
众多问题问过之后，确定烧制的过程没有问题。
田甜立刻蹲下查看木炭。
她看到这些木炭大多数都是烧过火了。
“是不是根本烧不成木炭？”
“应该不会吧。”
“田姑娘早就夸下海口了。”
“其实烧不成也没什么，如果人人都能制炭，这木炭怎么这么贵。”
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殷彻一个眼神大家都安静了。
他蹲在田甜，轻声问道，“看出为什么吗？”
田甜则是和系统疯狂的讨论中。
“木头没错。”
“没错。”
“步骤也没错。”
“可是这个炭的湿度怎么不对，好干啊。”
系统随口一句话，田甜立刻抓住关键。
“你们昨日用的树枝原料可还有剩下的？”田甜起身发问。
负责烧炭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答道，“有的，不过不多了。”
“拿过来。”田甜深吸一口气，等着验证自己的猜测。
“你说这个田姑娘倒是胸有成竹，她发现什么了。”
“谁知道呢。”
人群里轻声的讨论。
看到拿过来的木柴，田甜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系统说湿度不对，她想到木炭烧制的关键一步就是需要用湿的木材，最好刚刚伐木的木材。
现在这个，木材明显是已经晒干过的。
“昨日所有的都是这般吗？全是晒干的？”
“对。”
田甜确定了原因松了口气，应该十有八九是木材的原因，今日需要再试一下。
“烧制木炭的木材最好是湿的，而且最好是新伐的。”田甜解释道。
“那今日让他们伐木，再重新烧制吧。”殷彻道。
“那大家去准备伐木的工具吧。”田甜说道，“一会去伐木。”
人群散开，但是议论声不止。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她怎么确定是木头的原因不是她造的那个炉子的原因。”
“哎呀，别说了。”
“怎么还不能说说。”
“我看湿木材也不能烧出炭来。”
“说大话。”
人群的议论田甜自然听不到，她现在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一会她也一起上山。
殷彻看着换了衣服的田甜，“你怎么能上山？”
“我怎么不能上山？”田甜反问道。
殷彻半天开口，“你一个女孩子。”
“女子怎么了，女子也能顶半边天。”
田甜上下扫过殷彻，年纪轻轻怎么思想如此老化。
殷彻看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脏的地方，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田甜怎么这个眼神看自己。
“少将军，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吧。”
殷彻说道。
一群人看见田甜也是一身短打，心中疑惑，怎么田姑娘也要上山吗？
林城果然如其名，山上树木丰茂，远远的望过去，山峰包裹在树林里。
行走在山林里，大部分都是石头和干枯的草木，还有细碎的冰块，一路走过来田甜有些吃力，但是还是跟得上队伍的。
殷彻看到眼前的石头太高，后头看向田甜，伸手。
“抓住我的手，我拉你。”
“好。”
田甜借力登上石头，几番辗转，已经到山林的深处，终于找到木炭需要的木材。
“这可树如何？”小队的人询问道。
田甜查看之后，确定可以，大家便开始伐木。
殷彻看着一步走过来坐在石头上的田甜，无奈道，“让你待着等。”
他把身上带着的水壶给田甜，“喝点水。”
热水下肚，田甜感觉自己好多了，“我这不是怕再出什么问题吗？”
殷彻冷哼一声，也去帮忙砍树。
半盏茶的功夫这个树就倒地了，可能是树落地的声响太大，震到山上的石头。
殷彻一回头，看到最上方一个石头快速的往下滚，田甜就在那个路线之下。
“田甜，躲！”殷彻大声喊道。
然后人直接踏过石头，飞扑过来，直接抱住田甜，向旁边滚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躲过石头。
看到石头贴着自己的眼睛飞过，田甜也是吓得一大跳。
等到传出石头落到山谷的声音，人冷静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包在一起躺在地上。
殷彻闻到怀里的香甜之气，不禁手紧了紧，仔细看向怀里的人，突然发现田甜长得挺漂亮的。
她温热的鼻息洒在他的脖子处，呼吸只见感觉鼻子时冷时热，他的心突然一阵狂跳，田甜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她手撑在殷彻的胸膛之上，他的全身一阵电流冲过，直接奔向心脏的位置。
难道这叫做心动吗？
殷彻想到。
相比于殷彻内心的风起云涌，田甜倒是平静的多，大部分还是被石头吓到了。
两个人起身，伐木的小队也赶到了这里。
“少将军，你没事吧？”
“我无事。”殷彻干咳一声，强装镇定。
看到殷彻有些红的脸，田甜再次确认，“真的吗？你脸这么红，不会是受伤了吧。”
“真没有！”殷彻否认道。
他自然不能告诉田甜自己脸红是因为她呀。
“那就好，多谢你救我。”
“又救了你一次，怎么报答我？”殷彻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态度，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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